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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兒，小東子把一隻盛飯的小碗放在朱允炆麵前。
    “小東子，把酒給我倒滿”
    “皇上，小心龍體啊”
    “囉嗦”
    小東子無奈，隻好把小碗倒了八分滿。
    朱允炆端起碗，站起來看著皇後馬靈說道：“靈兒，我先給你道歉，之前對你有所誤會，冤枉了你，是我不對，這碗酒，是我對你表達的歉意，希望你能諒解”
    馬靈也趕緊站起身來說道：“皇上言重了，妾愧不敢當，妾沒有那麽小心眼”
    “好，那我就當靈兒你是原諒我了，我幹了”
    說完，朱允炆咕咚咕咚兩口把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皇後和惠妃等人，驚訝地看著朱允炆，以前可從沒見過皇上如此喝酒。
    “皇上，你慢點喝，你這樣喝酒對身體不好”，馬靈擔憂地說道。
    “沒事，隻要你能原諒我，一碗酒算什麽，嗬嗬”，朱允炆笑嗬嗬地說道。“小東子，倒酒”
    “皇上......”
    “囉嗦，叫你倒你就倒”
    “是”
    小東子再次把酒倒了八分滿，雖說都是八分滿，但這次比上次倒的少了一點。
    朱允炆再次端起酒，說道：“這第二碗酒，是我對皇後你的感謝，感謝你在我不在的這一個月裏，為我保守秘密，小東子這個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得勞煩皇後親自出馬，靈兒，我幹了”
    朱允炆端起碗，咕咚咕咚再次一飲而盡。
    說實話，朱允炆喝這酒跟喝水差不多，酒精度太低了。此時不裝個逼，更待何時。
    “皇上，你真是折煞妾了，你不能再喝了”，馬靈急得來到朱允炆身邊，扶著朱允炆的身子，擔憂地說道。
    “嗬嗬”，朱允炆一笑，看著擔憂的皇後說道：“我真沒事，你為我付出那麽多，一碗酒算什麽”
    “皇上......”，馬靈看著真誠的朱允炆，瞬間有些感動，眼裏噙滿了淚水。
    看著美豔動人，楚楚可憐的皇後，朱允炆心動了。伸手在皇後嬌嫩的麵龐上摸了幾下，以示安慰。
    安靜，現場沒有一絲絲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著皇帝和皇後兩個人。
    十幾秒鍾後，朱允炆突然清醒，我艸，我這是在幹什麽，朱允炆的手還停留在皇後的臉龐上，頓時，朱允炆有些尷尬，趕緊抽回自己的手。
    “小東子，倒酒”，朱允炆大喊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皇上，你不能再喝了”，小東子一臉擔憂地勸道。
    朱允炆一個淩厲的眼神掃向小東子，嚇得小東子趕緊再次倒酒。
    小東子此時內心翻江倒海，說也奇怪，這次皇上回來後，和一個月前的氣質大變，雖然還是笑嗬嗬的，可眼神變得不一樣了，讓小東子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靈兒，你先坐，我的話還沒說完”
    “是，皇上”，馬靈擦拭了眼角的淚水，回到自己的座位。
    “這第三碗酒，是敬惠妃的”，朱允炆看著惠妃黃瑤，說道：“瑤兒，以前是我糊塗，讓你受苦了，今天，我鄭重地給你道歉，你放心，等這次平定了叛亂之後，你想什麽時候回家去看望父母，隨時都可以，帶著平康，還有，嶽父大人和嶽母大人如果想見你，也隨時能進宮來看你，隨時，我他媽的以前真不是個東西，艸”
    說完，朱允炆端起碗一飲而盡。
    再看惠妃黃瑤，沒有站起來，而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著頭，她在哭泣，這幾年所受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化成了淚水。
    沒人能體會惠妃心中的苦楚，如果不是有平康，惠妃根本沒有勇氣一直活下去。
    但是今天，一切都值了。
    小東子曾和她說過，皇上回來後會親自和她道歉，惠妃半信半疑，沒想到，皇上真的給他道歉了。
    朱允炆看著哭泣的黃瑤，還有在一旁一臉懵的小平康，朱允炆覺得欠她們娘倆的太多了。
    “惠妃娘娘，你倒是說句話啊”，小東子小聲地提醒道。
    黃瑤這才如夢初醒，趕緊說道：“皇上，是妾不對，讓皇上......，妾隻想皇上好好的，龍體康健，多子多孫......”
    “我們都好好的，我好，皇後好，你好，大郎好，平康好，所有人，都好好的”，朱允炆環視一周，對大殿裏所有人，包括很多伺候的太監，宮女，還有皇後身邊和惠妃身邊的丫鬟們。
    “小東子，倒酒”
    “皇上，你不能再喝了，保重龍體啊”，小東子噗通跪在地上勸道。
    小東子實在是沒招了，皇上明顯已經喝多了，皇上的酒量，小東子可是一清二楚，別說拿碗喝酒，即使是拿小杯子喝酒，皇上也喝不了多少。
    “皇上，你不能再喝了，你的心思我們都知道了”，皇後也趕緊勸道。
    “嘁”，朱允炆笑著搖搖頭，對皇後和小東子的勸解嗤之以鼻。
    朱允炆搖晃著身子，奪過小東子手裏的酒壺，開始自己給碗裏加酒。
    朱允炆此時心中疑惑，他剛剛感覺到了自己身子在搖晃，步伐不定，這是喝多了的跡象。不可能啊，這酒跟水一樣，他怎麽可能喝多呢？自己的酒量沒這麽差，後世的時候，五十三度的白酒，他也能和七八兩。
    和後世的高度白酒相比，現在和跟水一樣淡的酒，完全是降維打擊，怎麽可能喝多呢？
    “這第四碗酒，還是敬瑤兒的，呃，是感謝瑤兒，那個，幫助我，不對，是幫助皇後，瑤兒，謝謝你啊，小東子把你幫助皇後，守住乾清宮的事情都跟我說了，好，厲害，你和皇後都厲害，巾幗不讓須眉，我幹了”
    說完，朱允炆又要喝。
    “皇上”，正在朱允炆端起碗要喝之時，黃瑤大喊一聲。
    “呃，瑤兒，怎麽了？”
    “皇上，妾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皇上就是我和平康的天，你要保重龍體才是，這碗酒，妾替皇上喝了”
    “嘁，怎麽可能讓你一個......”
    朱允炆還沒說完，黃瑤已經從朱允炆手裏搶過那碗酒，一飲而盡。
    朱允炆愣了，皇後也愣了，小東子也愣了，所有人都被惠妃這一舉動驚呆了。
    惠妃喝完，平靜地看著朱允炆，嘴角還有殘留的酒水。
    “我艸，瑤兒，厲害啊”，朱允炆讚歎道。“行，這碗酒瑤兒替我了，可以，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謝謝你啊，老婆”
    眾人大驚，皇帝剛剛說夫妻?敢和皇帝稱夫妻的人，隻有皇後一人，其他的都是妾，根本不敢稱妻。還有，皇上怎麽稱呼惠妃是老婆，這可是民間的稱呼，在這皇宮裏，不合適。
    小東子偷偷瞄了一眼皇後，隻見皇後微微蹙眉。
    惠妃對皇上剛剛的話，也是大為震驚，趕緊說道：“皇上，你喝多了，今日不能再喝了”
    “多個屁啊，我沒多，還有最後一碗酒，喝完就不喝了”
    “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喝了”，皇後開口說道。
    “最後一碗最後一碗，喝完絕對不喝了，這一碗必須喝，那個，老婆，最後一碗”，朱允炆眼神迷離，伸出一個手指頭，看著皇後，用哀求和商量的語氣說道。
    “我......”，皇後也懵了，皇帝真的是喝多了，要不然，他剛剛怎麽可能和惠妃說出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話，現在又叫自己老婆。這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