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我們在芸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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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姐說,小朵,你現在上高二是吧。看起來很文靜的,長的也不賴。你看我們家盧陽怎麽樣。
    何朵朵說,嬌姐,你說什麽呢。
    我說,嬌姐,你是不是閑著沒事,準備當媒婆了。
    嬌姐說,那個小芸,你看看你嬌姐的眼力如何。
    芸姐說,我們哪裏配得上人家盧陽呢。再說了,都還是小孩,十幾歲,哪有那麽早。
    嬌姐說,大才子,紅樓夢你讀過吧,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多大。
    這個我最拿手,我說,你說的是什麽時候,剛見麵的時候十三四歲吧。紅樓夢上沒具體說。但賈寶玉結婚時十七歲,這一天是農曆的二月十二。林黛玉也是這一天死的,她比賈寶玉小一歲,應該是十六歲。
    我有些得意的說,這些我是很熟的,考不倒我。
    芸姐說,什麽死不死的,多晦氣。
    嬌姐說,我再問你,嶽飛當爺爺多大,這個你肯定不知道。
    什麽,說我不知道?
    我說,嶽飛的兒子是不是叫嶽雲?嶽雲有個兒子叫嶽甫,杜甫的甫。嶽甫後來當了很多的官,曆史上有記載。嶽飛死的時候39歲,那時候肯定已經有孫子了,當時嶽甫4歲。你說說,嶽飛幾歲有孫子。
    說完,我得意的笑笑,說,想考倒我,有點難。
    但說完,我忽然發覺了什麽,心裏一咯噔,原來她是在繞我。看來我確實是個書呆子。
    嬌姐說,那你說,嶽飛多大有了兒子,嶽雲多大有了兒子。
    我說,誰那麽無聊,管人家幾歲有兒子。
    嬌姐說,我們家盧陽不好意思了。傻子也能算清楚了,一個十七歲有兒子,一個十八歲有兒子。何芸芸,你說,早,哪有早。他們都十七大八了吧,成年人了。按以前孩子都能走路了。
    芸姐說,現在都什麽時代了。現在男的女的談戀愛結婚都晚了。
    我說,你想的太多了。你隻要把自己給嫁出去就行了,別*別人的心。
    嬌姐說,這個小混蛋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說不感謝姐姐,還變著法兒編排你姐姐我。你是說我嫁不出去是不是,我要想嫁,早就嫁出去了。你說你姐姐我是長得醜,還是身體有缺陷怎麽著。
    我說,嬌姐,你身體有沒有缺陷我們不知道,但長得怎麽樣我們知道。
    芸姐和何朵朵聽了都捂著嘴笑。
    嬌姐裝作生氣的樣子,說,你個小壞蛋怎麽變得那麽流氓呢。你給我下車,我不載你了行不行啊。
    我說,那我真下去了,你舍得嗎,看誰逗你開心。
    嬌姐說,行,把你扔到半路,我怕狼把你吃了,你爸媽問我要人。你等著,看我下了車不揍你才怪呢。
    芸姐說,人家盧陽也隻是跟你開玩笑,別生小孩子的氣。
    嬌姐說,那個小混蛋,還有何朵朵你們聽好了,等到到了我這個年齡再考慮就真的晚了。何芸芸,你也不小了,有男朋友了嗎。你看看現在才小姑娘多凶啊,下手比誰都快。什麽少的,老的,隻要是家裏還不錯的,抓的牢牢地。
    芸姐說,這個倒是真的。網上人家說現在好多小姑娘就喜歡四五十歲的有錢有勢的大叔,還有個專門的名字,叫動物凶猛。
    嬌姐說,我可告訴你啊,小朵,我們家盧陽,是公子哥,可沒有一點公子哥氣。你要不抓住,轉頭就叫人家小姑娘給擄走了。
    我說,嬌姐,你說的也太可怕了唄。什麽叫擄走了。你把她們都當強盜了,是吧。
    嬌姐說,她們哪裏是強盜,比強盜可厲害多了。一抓一個準,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你等著瞧吧。到時候別哭著找你嬌姐啊,那時候我可不問,這樣的事,問也問不了。
    沿著崎嶇的山路,繞了不少的彎兒,才到芸姐家。晚上看不清楚,白天看過去,四周都是山林,竹子、鬆樹最多。一派標準的山野風光。而山與山之間界限分明,那就是所謂的山穀了。山連著山,我們一直在平緩的山穀中行進。
    穿過村子裏的小巷,很快到了芸姐家下了車,我們看到芸姐家是一個還算不小的院子,一座木質的二層老房子,估計也有幾十年的樣子。我以前也到過鄉下,最喜歡看這種老式的房子。隻是以前沒有進去過。上次,晚上,也隻是剛進到院子門口。
    村子裏一下子過來兩輛車,於是不少村民都圍攏來,大多是小孩子和老人。芸姐的媽媽用土話,跟老人打著招呼,好像還特別介紹了瓊姐。
    於是很多老年人都過來跟我們打招呼,特別是握著瓊姐的手不鬆手,眼裏閃著光芒,我想那是崇拜的光芒吧。瓊姐跟他們交流起來很自然,雖然她並不一定能聽懂這些老人的話語。
    芸姐爸媽的臉上也泛著無比興奮的光芒,顯然我們的到來,尤其瓊姐的到來,給足了他們的麵子,周圍老人的仰慕的眼光更讓他們無比的興奮。芸姐姐妹也是忙前忙後。
    瓊姐還從後備箱裏拿出兩箱東西,送給芸姐父母,激動的芸姐父母不知說什麽是好,但臉上更有光了。我一看那兩箱我們家也有,是我爸爸拿回家的,而且還不止兩箱,我媽還拿了送人。
    我隻是不理解瓊姐為什麽不阻止芸姐父母介紹呢,一群老頭老太跟她握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她竟然一點不煩,還笑臉相迎,真是搞不懂她。
    芸姐母親說,你們兩個大姐、還有一個小哥,先坐一下,我給你們做飯吃啊。一會就好。
    瓊姐說,阿姨,我們就是專門來吃您給做的地道的農家菜的。您趕都趕不走。你看女孩子都要減肥,我們兩個也吃不多,還有一個小孩,城裏的孩子不出力,也吃不了多少。您老就不要做的太多了,剩了我們也覺得不好,您說是不是。
    嬌姐說,還是人家大主持人會說話。大媽,您看人家大主持人都說了,我們就是來吃您做的家常菜的,您可別弄的跟城裏的飯菜一樣,我們就白跑一趟了,特別是這個小家夥。
    芸姐說,瓊姐、嬌姐,你們就放心吧,有我給把關,我有分寸的。
    瓊姐說,那好,我們想到村子周圍轉轉,特別是想到山上轉轉,一會就回來,好不好。
    芸姐說,那是最好了,看看我們山村的好風光,來一趟不看看我們村的山,還有水庫,那就太可惜了。小朵,你帶著去水庫那裏去轉轉,好不好。
    何朵朵說,瓊姐、嬌姐,我想請盧陽哥哥給我講一下作文。瓊姐下午還有工作,我又留不住你們。
    我說,講什麽作文,跟瓊姐、嬌姐轉一圈,聽瓊姐說話,保準你的作文高分。
    瓊姐說,我有那麽靈嗎。你別忽悠人家小姑娘。
    嬌姐說,人家小姑娘要留你,你就留下唄,我和你瓊姐哪敢打擾你們的好事。我們自己到周圍轉轉就行了。
    我說,嬌姐,你瞎說什麽呢。你們出去,能讓人放心嗎。要是山裏遇到壞人,遇到狼啥的,怎麽得了。
    瓊姐說,你說的我好感動啊,你看到底是大孩子了,知道疼姐姐了。給個糖吃。
    我說,真的,光講方法就能寫好作文,老師不比我會講啊,好的作文都是不講方法的。
    嬌姐說,你這個小混蛋怎麽那麽不解風情呢,人家何朵朵是要你陪著,你怎麽還推三阻四的,讓人家小姑娘多傷心。
    瓊姐說,阿嬌,你這是當姐姐該說的話嗎,不過盧陽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好的文章確實不是講方法就能寫好的。那小朵,你就帶我們到周圍轉一圈,說不定作文真開竅了呢。
    何朵朵於是帶我們離開了她家,扭扭捏捏的似乎還有些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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