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鴨子和鵝怎麽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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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式結束後,看書的蜂擁不斷,提前有安排,忙而不亂,井然有序。老年人到西屋看電視,有說有笑,熱熱鬧鬧,下棋娛樂。
    等到中午時分,喊吃飯的時候,才發現蘇爸爸和蘇媽媽悄然離開。堂屋裏多了很多禮物,高檔酒,茶葉,補品等,還有一張銀行卡,背麵有密碼。紙條上寫道:武烽,原諒不辭而別,我們把女兒交給你了,相信你一定會善待她的!
    蘇南秋眼睛紅紅的,一群人跑到門外大路上,向東望去,那裏還有他們的影子。
    武烽把蘇南秋叫到一邊,看著她的眼睛說:“蘇南秋,叔叔和阿姨走了,我知道你很難過,有點舍不得,我和你一樣的心情。不過你放心,有我在,會照顧好你的,相信我,好嗎?”
    “嗯,好!”蘇南秋哽咽著點頭說,她很想趴到武烽的肩膀上大哭一場,可現在已經找不到擁抱的理由。羅惋夕和時方見已經告訴她了,武烽有了新女友——沈溫黎。
    午飯,蘇南秋胡亂吃了幾口,說自己不舒服,去休息了。看到蘇南秋情緒低落,羅惋夕和時方見讓武烽去安慰她,讀書社的事他倆負責。
    武烽貓著腰,躡手躡腳的來到蘇南秋宿舍門外,襯衫蓋著腦袋和半個身子,低頭撅腚,捏著鼻子學狗叫,掀開門簾一角偷窺蘇南秋的動靜。
    蘇南秋向裏側著身子,一動不動,看不到她的表情。見她沒有反應,武烽模擬兩隻狗咬架,越咬越凶。
    賽虎聞聲而進,心說:這是哪個臭小子,敢調戲俺家小主人的女同學?你不是要學狗嗎?隻學叫怎麽行,再讓你體驗一把狗啃泥。想到此,身在往後一縮,把力量集中到頭部,用滿力氣朝武烽的屁股猛頂。毫無防備的武烽往前踉蹌幾步,頭朝下,屁股朝天,撲通摔倒在地,滿嘴是泥。
    “誰?”武烽想爬起來,看看是誰,無奈襯衫裹住腦袋,一下子沒拿下來。賽虎一聽是小主人的聲音,知道幫倒忙了。跑得比狗還快,一個閃身沒了影。
    “哎呦,疼死我了。”武烽翻身坐在地上,捂著兩個膝蓋。蘇南秋翻轉身子,看到如此狼狽的武烽,“噗嗤”笑了。
    “哎呦,你還笑,幸災的就是你這種人。”武烽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蘇南秋趕緊下了床,拿出她的帶有雷峰塔的手絹,蹲下身給武烽擦嘴,還是熟悉的氣味。
    “蘇南秋,不要愁眉苦臉,你笑起來真好看,我最喜歡看你笑了,就像一陣春風,輕撫田野裏的油菜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沁我心脾。”
    “哼,沈溫黎笑起來更好吧!”蘇南秋嘟著嘴生氣的說。
    “胡說什麽呐,沈溫黎是誰?”武烽假裝不懂。
    “武烽,你,哼,羅惋夕都告訴我了,還裝,不理你了,啊,啊——”蘇南秋突然哭起來,女生的臉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蘇南秋,小點聲哭,外麵的人聽到不好,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我和沈溫黎隻是互有好感,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啊,你,你不要多想。我心裏始終放不下的是你,你還不明白嗎?”
    蘇南秋聞聽武烽此言,止住哭聲,開心了,咯咯的笑,梨花帶雨的。“別顧自個高興,拉我一把呀。,哎呦,我的腰。。。。。。”武烽還坐在地上。
    蘇南秋小心翼翼的攙扶起武烽,連連問:“腰怎麽了?我看看。”邊問邊要解開武烽的腰帶,武烽趕緊按住了她的手,“沒事,閃住氣了,活動一下就好了,蘇南秋你也來我們村好幾天了,下午我帶著你轉轉,散散心,中不中?”
    蘇南秋高興的連連點頭,她早就期盼武烽帶著她玩了。
    兩人整理一下衣容,一前一後出了門。“今個賽虎怎麽了?遠遠的躲著。以前看我出門,那是搖頭晃尾巴,跑到跟前極力討好,跟著一起。”
    “吃你醋了唄,有個大美女陪著作伴,它是單身狗,單身狗的心情你懂嗎?”
    “你又不是母狗,它對你也有想法?那我把你讓給它,你倆去玩吧。”
    “去你的,武烽,你才是狗,你們文科生罵人都不帶髒字的,哼。”
    兩人正走著,有個嬸嬸趕了一群相貌毫無差別的小鴨子還有幾隻小鵝迎麵走過來。“蘇南秋,你能分辨出來這裏麵誰是鵝誰是鴨子嗎?”
    “這不都是鴨子嗎,還有鵝?”蘇南秋看著都一樣,傻傻的分不清楚。“你問問阿姨怎麽區分?”武烽說。
    嬸嬸告訴蘇南秋,確實很難區分,不仔細觀察是分辨不出來的。鵝的個頭通常比鴨子大,嘴扁更寬,腿長尾巴短,鴨嘴扁腿短尾巴稍長,叫聲也差不多,細聽鵝的叫聲像厲聲喝斥,鴨子小心翼翼。羽毛顏色白色或灰色,幾乎也相同。
    蘇南秋聽了嬸嬸的話,還是分辨不出來,武烽說:“你站住不要動,躲著你走的是鴨子,朝你撞過來的是鵝。”
    “就這麽簡單?”蘇南秋問。“so easy!”武烽說。
    “這是為什麽呢?”蘇南秋繼續問。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也是鵝,是一隻美麗的白天鵝。”武烽說。
    蘇南秋喜歡的就是武烽的這一點,他的情話總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特別受用。
    武烽心說:我才不會告訴你真相,鴨子膽小,見人躲著走,鵝膽子大,敢迎著人走,等它長成大個了,再擋它道,它可是要伸長脖子追著咬你的。
    “哈哈,你們這年輕人,哈哈。。。。。。”嬸嬸樂的合不攏嘴。
    “咋了,嬸,笑啥哩?是不是俺叔年輕的時候也誇過你是白天鵝?”武烽問。
    “哼,你叔嘴要有你的一半甜,俺倆也不會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鬧了。嘴不甜也不埋怨,不能和你們大學生比,關鍵是他啥活都不幹,吃罷午飯就去打牌,脾氣還不好,說他兩句就翻臉。”一提叔叔嬸嬸就來氣。
    “嬸嬸,讓叔叔去讀書社看書啊,裏麵有養鵝養鴨的,還有種莊稼的,對你們好處多的很。”蘇南秋說。
    “我也知道看書有好處,給他說了,他說小時候就是因為怕看書才不上學的,現在幾十幾的人了,更看不進去了。再者說書本一不能當吃,二不當喝,看了啥用也沒有,還不如睡會覺哩。”嬸嬸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趕著鴨子和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