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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節血腥的群架（二）
    最先到來的不是畢濤和雄哥，而是光頭和黃發。光頭就是我第一次去李琴家時跟阿珂開玩笑的那個，他是陳旭手下的一員大將。黃發則是另一員大將。他們兩個帶著近百號穿著黑衣的小混混，來到我們旁邊。黃發恭恭敬
    敬地叫了陳旭一聲“旭哥”，他帶來的那群人也異口同聲地叫到：“旭哥”。陳旭點了點頭。
    “你在這裏幹嘛？”光頭對我說，“我們可要打架。”
    “我給你們幫忙。”我說。
    “幫忙？”黃發笑著說，“別幫倒忙就行！”
    “他們來了。”一個人指著大門口說。我們立即朝那邊看，果然畢濤帶著一群人來了。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留著長發。他後麵跟著足有二百人，這時先前被陳旭他們打敗的小混混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那個男人跑去。
    “雄哥，”畢濤對那個男人說，“就是陳旭欺負我。”
    雄哥走過來站在陳旭對麵，仰著頭看陳旭。“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麽，難道你今天要打破這個規矩嗎？”
    “是你打破了這個規矩，”彥森說，“是你非要護著畢濤。”
    “這個沒辦法。”雄哥說，“我們收了畢家的錢，自然要給畢家辦事。你總不能讓我手下的兄弟餓肚子吧？”
    “那隻能打了。”陳旭說。
    “我就不明白了，”雄哥說，“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你陳旭可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何必為一個女人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一向敬重你，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那個女人交給我，改日我給你找幾個漂亮女孩就是了。”
    “呸！”陳旭說，“我要的是女朋友，不是婊子。”
    “那沒辦法了，隻能打一架。”雄哥說。
    “廢話少說，快點招呼吧！”陳旭說。
    就在這時，從人群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旭哥和雄哥啊！”隻見兩個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留著刺蝟頭，另一個留著平頭。話是平頭警察說的。
    “怎麽？你們警察也要插手這件事？”雄哥問那個刺蝟頭警察。
    “不，”刺蝟頭說，“我們不想管。這是你們幫派之間的事情，就算我們想管也管不了。我們接到了報警電話，所以來看一下，這樣對報警的人也有個交代。”
    “怎麽交代？”雄哥問。
    “就說你們的人太多了，而我們來的人太少，根本沒法製止。”平頭警察說。
    “真聰明。”雄哥狡猾地笑著說。
    “你猜哪一邊會贏？”平頭警察問刺蝟頭警察，“我猜雄哥這邊會贏，他們的人要遠遠多過旭哥這一邊。而且雄哥這一邊的戰鬥力也要強得多，旭哥不可能贏的。”
    “那倒不一定。”刺蝟頭警察說，“總之繼續看下去就會知道結果，讓我們看好戲吧。”說著他們站得遠遠的。
    “隻能打一架了。”陳旭說著就衝了上去，其餘的人也全都衝了上去。隻有我還站在原地。
    兩邊的人糾纏著打了起來。隻見陳旭正在和雄哥單挑，黃發則和對方的大將——白發單挑，而光頭則和對方的另一員大將——蜘蛛單挑。其餘的人也找到自己的對手，正在呼喊著廝打。從現在的狀況來看，雄哥那一邊要
    占一些優勢。
    沒有人來打我，也許是因為我沒有穿著黑衣，也許是因為我看起來不像小混混吧。
    雄哥和陳旭實力不相上下。說實話，從雄哥的身材來看，你根本想不到他會那麽能打。他和陳旭你來我往，兩個人都是硬漢。
    光頭明顯要比蜘蛛強得多。這會兒蜘蛛隻有挨打的份兒，根本無力還手。
    黃發和白發的實力也不相上下。兩個人一黃一白，正抱在一起摔跤。
    不過陳旭這邊的人畢竟太少，隻過了兩分鍾就有半數撐不住了。看來到了我出手的時候了。
    我脫掉外套，衝上去照著對方一個人的腹部踢了一腳，他隨即倒在地上。然後我開始一個一個地用拳頭解決。一分鍾後，局勢就倒向了陳旭這一邊。
    “他是誰？”我能聽到有些人在驚訝的問。而這時陳旭、光頭和黃發也驚訝地看了我一下。
    ……
    ……
    三分鍾後，蜘蛛、黃發、白發和雄哥那邊的人全都站不起來了，陳旭這邊的人也沒有幾個能站起來的。我身上的傷很少也很輕；光頭受的傷很重，正坐在地上；雄哥和陳旭還在廝打。
    那兩個警察走過來，平頭警察問我：“你是誰？以前沒見過你這號人物啊！”
    “陳旭的朋友。”我說。
    “竟然敢直呼陳旭的名字，你和旭哥的關係不一般吧？”刺蝟頭警察問。
    我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正在打鬥的陳旭和雄哥旁。“別再打了，你已經輸了。”我對雄哥說。
    “哼！”雄哥不服氣地說，“我可沒投降。”
    沒辦法，我隻能幫了陳旭一下：當雄哥向我這邊踉蹌是，我一腳踢到了他的下巴。不過他仍然沒倒下，於是我照著他的腹部重重地踢了一腳。
    “你不應該插手，”陳旭看著已經站不起來的雄哥說，“應該讓我們繼續單挑。”
    “照你們這個打法，”我說，“天黑之前也分不出勝負。”陳旭笑了笑。
    於是這場血腥的群架就以雄哥的失敗、陳旭的成功而告終。是時候離開了，於是我們扶起那些不便走路的傷員，朝著*場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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