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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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南城第十天。
方一橫依舊忘不了何九華那一劍的風采。
袖珍小劍突然變成正常大小,何九歡打了個響指,一柄黃銅劍瞬間變成數百柄,呼嘯縱橫,遮天蔽日。
一股腦的砸在王師北頭頂。
隻能夠聽得怔怔劍鳴聲,等到數百把黃銅劍散去,王師北早已經倒在血泊當中。
方一橫當時真的麻了,不是說留王師北一命嘛!
怎麽上來就用王炸!
方一橫翻身下馬,將渾身都是血窟窿的王師北抬到路邊,本想著挖個坑把王師北邁了,誰能想到王師北竟然還有一口氣。
方一橫大喜,將自己身上療傷丹藥都給王師北留下,然後踏上返回京都的路程。
自那一戰之後到現在已經十天,不知道王師北有沒有活下來。
何九歡閑著沒事總喜歡找方一橫聊天,天南海北,無話不談,前些日子就在方一橫這裏要來一個劍招的名字。
就是傷了王師北那一招,在何九歡眼中,這隻是尋常一招,不配有名字。
可聽得方一橫說出名字,何九歡就深深愛上了這招。
天外飛仙。
“一橫,我還有幾招劍法,你要不要給哥哥掌掌眼,隨隨便便再取個名字,可好?”。
方一橫點頭說道“當然可以!不知道我的資質夠不夠學天外飛仙,那找劍法可太驚豔了,我要是有師兄一半水準,晚上睡覺都會笑醒的!”。
這一計彩虹屁可是正好拍在何九歡的心巴上,何九歡哈哈大笑著應承下來,“此事何難?等我回七尺樓我便將天外飛仙的劍法謄錄下來送給你!”。
方一橫抬起手掌,掌心有水銀色水滴聚集,水滴一會凝聚成長劍,一會凝聚成盾牌,方一橫詢問道“那我就先謝過師兄,就是不知道我這法器如意能不能用出天外飛仙?”。
何九歡當然知道方一橫心裏的小九九,隻是話趕話說到這已經上頭了,他還能說什麽,隻能繼續接著話茬往下說啊!
“這還叫個事嗎?等我回七尺樓去藏寶庫給你選一柄上好的飛劍,放心!老師最疼我了”。
江淩、石佛兩人眼巴巴看著何九歡大放厥詞,何九歡在七尺樓的地位有些另類,說是大捉刀人吧!他最沒有官架子,說他是尋常貨色吧!他腦袋上又盯著虞老關門弟子的身份。
幾人說話之時,都城金丘已是近在眼前。
離京兩三個月,說不想家是假的。
方一橫看向陸東陵,陸東陵悵然若失,臉上表情複雜,明明想要開口詢問,卻又害怕得到那個冰冷的答案。
捉刀人南千言、北川在門口迎接方一橫一行人。
幾人見麵,少不了寒暄。
南千言、北川頭就沒抬起來過,平日裏看到一個大捉刀人沈天雄就夠膽戰心驚的了。
現在麵對的可是江淩、何九歡、石佛。
他們三個不光是大捉刀人,還是大虞老人的關門弟子。
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會企及的高度。
在南千言口中得知,陸家人在七尺樓大牢中好吃好喝,並沒有發生最壞的情況。
不過有一事讓人惡心了一下。
自小養在陸家的常平被廠府提走,至今沒有放回來。
南千言收到消息,說是常平已經投靠了廠府,在韓疏風手下做事。
也許是有了他的口供,才坐實了陸久久、陸東陵兩人身上罪責。
陸東陵全然沒放在心上,他會京都,本就是赴死的。
方一橫仔細回想,抄家的時候的確在陸家家眷中看到一個沉默不言的年輕人,想來此人就是陸東陵的小舅子常平。
陸東陵開口道“我不怪常平,常平的姐姐死的太早,我連麻姑都照顧不過來,哪裏還顧得上常平,常平不把我這個姐夫當親人也在情理之中,現在我隻想去拜見一下我的娘親!”。
進了城,幾人就要分道揚鑣。
方一橫想要回家,石佛、陸東陵和南千言、北川要返回七尺樓,江淩、何九歡則是要進宮麵聖。
臨走之時,何九歡要方一橫在家好好等著,三天之後他沒去找方一橫,就要方一橫來七尺樓找他。
天外飛劍的劍譜和飛劍一定沒問題。
方一橫笑著應承下來,孤身一人返回方家府邸。
方家還是老樣子,方一橫返回方家,正趕上方白靈、方白樵兩人要出門逛街。
大齊沒那麽多講究,未出閣的女子是可以出門閑逛的。
隻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更有好名聲而已。
幾人碰個正著,方一橫笑容滿麵,十分自然的敞開雙臂。
方白靈傻眼了,揉了揉眼眶確認不是幻覺,下一刻飛奔進方一橫懷中。
“一橫,你怎麽才回來?”。
方一橫緊緊環住方白靈腰肢,享受著這一刻的平靜,“抱歉,事情有些多,讓你擔心了!”。
方白樵掐著膀子,酸溜溜的說道“真不害臊,明明還沒成親,卻要這樣!等見了老爹,看老爹怎麽收拾你!”。
方一橫眉毛一挑,方白靈掙脫方一橫懷抱,怯生生說道“爹醒了,至今還下不來床,但是能夠和人交談了,爹、他一直在等你回來!”。
方一橫挽著方白靈手掌,邁大步走進方府,熱情熟絡的同府內侍女仆從打招呼,三饒兩繞來到方振臥室門前。
方白靈抽了抽手,方一橫沒有鬆開,方白靈臉色微紅,也就任由方一橫牽手了。
方一橫敲響房門,樂嗬嗬開口道“叔,嬸兒,我回來了!”。
“是一橫啊!進來吧!老爺等你好幾天了!”。
聽得陸紅竹聲音,方一橫推開大門走進臥室。
臥室當中還有淡淡藥香,證明方振還沒痊愈,但起碼蘇醒過來,恢複了神誌。
方一橫在打量方振的同時,方振也在上下打量方一橫。
越看越不像方家的種。
方一橫並不意外,他早就猜到了他和方家沒有關係。
“方都統,咱們聊聊?”。
方振點頭,倚靠在床榻上揮了揮手,“夫人,帶白靈出去”。
陸紅竹起身,和方白靈退出臥室。
方振歎了口氣,慢悠悠說道“你想知道什麽,問吧?”。
方一橫找了把椅子落座,心平氣和的詢問道“那就從最開始說起,我為何會出現在你方家族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