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撿到一個小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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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團寵,家有萌寶小福星!
月光寒凜
虛弱的年輕女子懷抱嬰孩狼狽地奔走在山下小路上,後背的箭傷讓她咬牙忍痛,幾百句火把從後麵漸漸逼近。
她身疲力盡卻不敢懈怠,迷茫地望向前方南瓊國傳說中的死亡穀。
拚一拚或許孩子還有活路。
她用帶血的手顫抖著輕觸孩子臉頰,眼中含淚低頭輕喚,“孩子,不要再哭了,他們追來了。”
那嬰孩似是聽懂一般,竟真的停止了哭聲,又許是顛簸的累了安逸的在她懷裏睡著了。
女子躲在一棵大樹後越來越虛弱。
黑暗中幾隻野獸身影閃過,引得叢間沙沙作響,身後的火把靜止在樹林外緣不敢向前。
“前麵就是死亡穀,就算不被裏麵的獸吃掉她身上有箭傷也不會活著走出來。”
“首領,主子說過那孩子是個災星,一定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個未滿月的嬰孩進到這裏還能活?”
為首的指著前麵的死亡穀厲聲嗬斥,再無他人敢多言。
“回去給主子複命時就說掉下懸崖摔死了,死無全屍。”
“是,首領。”
太陽還未升起,鳥兒們已經嘰嘰喳喳出來覓食,歡快的像是昨晚的一切從未發生。
帶著瘋妻遠赴京城看完病的跛腳田老爹拉著木板車已經走在返程的路上。
“你個老不死的,還有幾天才到家啊,我又渴又餓,快熱死了,給老娘停車,停車。”
田大媽半蹲在板車簡易棚子裏衝田老爹瘋喊。
自從兩歲小女兒生病夭折之後田大媽悲憤不已精神失常,時好時壞,本就潑辣的她自此脾氣更加暴躁。
可對於田大媽的狀態,田老爹已經習以為常,時常想著法子為田大媽看病。
“沒錢給你雇馬車,苦了你了老婆子”,
田老爹回手將身上的水袋和菜餅子遞給田大媽,薅起衣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轉身指著前方的樹林很是高興,“咱們枯木村離京城六百多裏,來的時候走了五天,我這回打聽到了一條近路,回去的話四天咱就能到家。”
越往林子中走,路越崎嶇,田老爹奮力地拉著車,好心情絲毫沒有受影響。
“聽說這次的大夫是京城的神醫,吃了他開的藥一定能好。”
田老爹還沉浸在這次看病成功的開心之中,完全忘記指路人說過山林這條路近但也十分危險的話。
山林中陰森濕冷,就連偶爾吹進來的風也都涼的刺骨,四周的寂靜與外麵的喧囂燥熱簡直雲泥之別。
“哇哇哇”
一個嬰孩的啼哭聲忽然響徹整座山林,在這寂靜之地顯得格外突兀。
她的哭聲似乎喚醒了什麽似的,緊跟著,一陣鳥鳴和獸叫,讓車上的田大媽眼睛一亮。
“我的女兒,我的小福星。”
她慌忙下車,循著嬰孩的哭聲跌跌撞撞開始在樹叢間尋找,田老爹緊緊跟在身後。
二人在一顆粗壯的大樹後找到一個昏死過去的女子,她遍體鱗傷後背中箭,懷中還死死保護著那個嬰孩。
看狀況這姑娘也就十三四歲,可憐了這嬰孩這麽小就跟著遭罪。
竟將這好好的兩個孩子逼成這樣,真是造孽啊。
田大媽眼睛定格在嬰孩身上,一把搶了過來,哭著哀求道,“他爹,小福星病了,快救救孩子。”
田老爹知道田大媽這是見到別人家孩子又犯病了,走近安慰道,“好好,咱救,一定救”。
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灑在嬰孩身上,她皮膚粉嫩驕人,許是未滿月的嬰孩都長得差不多,仔細看去還真的和逝去的小福星有幾分相像,小拳頭饒有力量地揮舞著,活像個小精靈,十分惹人憐愛。
來不及想太多,田老爹又轉頭俯身探了探那女子的鼻息,“還好還活著”,隨即馬上將受傷女子放在木板車上。
“他娘, 這兩個孩子可憐,得趕緊將她們救出去,你安生呆在車上不要動。”
田老爹說著話又將車套在身上,緊忙往前走。
田大媽顧不上理會,眼神隻關注在懷裏嬰孩身上,一寸也不肯離開。
用手指輕觸她的小臉蛋,隻自顧自激動地言語著,“這就是我的小福星,我的小福星。”
木板車上兩個大人,一個孩子,再加上林間陡峭坡度泥濘濕滑的路麵跛腳的田老爹拉起車來尤為吃力。
難怪那指路人說進來就出不去,原來這死亡穀就是山林形成的山穀,才因此而得名。
“這裏的路竟這麽難走,要是有個幫手就好了。”
田老爹用盡力氣拉著車,一邊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林間一陣淅淅索索聲音向這邊走近,田老爹並沒當回事。
直到一陣大吼聲在麵前響起,他才直起腰抬頭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一隻大棕熊竟直挺挺的站在田老爹麵前,搖頭晃腦。
田老爹心都快跳出來了,哀苦著臉衝著大宗熊連連擺手,“我們老田家祖祖輩輩都是老實人從來沒有做過缺德事,你可不能毀我們啊。”
大棕熊像是能聽懂他的話似的,連忙後退幾步,繼續搖頭晃腦,擺手似是示意他走開。
田老爹壯著膽子慌忙道,“她們是我的家人,你毀她們也不行啊。”
大棕熊脾氣不好,大腳掌拍打著地麵,晃著腦袋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看來那指路的人說的沒錯,這山林中的確危險,進來就出不去。
他是個跛腳的,哪裏鬥得過這麽一隻成年龐然大物。
死就死吧,田老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卸下繩索爬上板車,雙手環抱著母女二人,閉起眼睛準備一家子給大棕熊當飯吃。
懷中的田大媽還在憐愛地注視著自己懷中的嬰孩,那嬰孩正安穩地沉睡著,睡夢中還帶著一絲笑。
車身忽然晃動,讓田老爹好奇又驚恐地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讓他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隻見剛才那隻大棕熊不知何時已經將繩索套在自己脖子上,正緩緩拉著車向前走著。
田老爹活了三十多歲,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騰出一隻手來照著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下。
“嘶”
不是在做夢。
田老爹輕輕戳了戳田大媽小聲道,“孩兒他娘,你看這熊像是雜技班的嗎?”
田大媽沒有理會,她的精力都在懷裏的嬰孩身上。
走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嬰孩開始哭起來。
此刻田大媽抱著嬰孩,抬頭向田老爹又抱怨起來,“我們的小福星餓了,我也餓啦。”
隻聽前麵的大棕熊輕吼一聲,竟停了下來,似是聽到什麽詔令站在原地等待。
田老爹小心翼翼走下車向四周看去,不遠處就有一顆不知名的果樹,田老爹摘下一個嚐了嚐,拳頭大的果子裏竟然流出甜甜的汁液,解渴又解餓。
他將身上所有的衣兜都裝滿就往回走。
這果子大人能吃,可那未滿月的嬰孩怎麽辦?
此時,前方不遠處一隻黑色豹子正咬著一隻剛剛捕到的母鹿想往樹上拽,田老爹仔細看去,母鹿的肚子裏還一下下的動著。
看樣子它肚子裏的小鹿還活著。
田老爹不忍,壯著膽子用大樹枝驅趕黑豹。
母鹿體重,幾次糾纏下來最終黑豹不得不放棄母鹿跑開了。
田老爹從地上找了塊薄薄的石塊將小鹿從母鹿身體裏解救出來,又用隨身攜帶的水袋接了母鹿的奶水。
“太好了,這下孩子也有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