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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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團寵,家有萌寶小福星!
“爹,你看我的病也好的很快,我覺得我很快就能站起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二貴很是認真。
田老爹點了點頭,心中卻難過的很。
他怎能不知二兒子是好意,大兒子不在家,二兒子更想替他分擔一些,
他這個當爹的心疼兒子,他是親耳聽郎中說過二兒子以後都站不起來了。
“等饃蒸好了,我們一起去看你大哥。”
田老爹想盡可能的滿足二貴的想法,把編好的筐放在一旁並安慰他道。
“二貴呀,把剛買的油給你爹拿過去,讓他去炒個青菜。”
“三壽啊,去把院裏的野菜洗洗罩一水再拿過來,娘要多包點菜包子。”
聽到屋裏田大媽的喊聲,田老爹衝二貴一笑趕緊囑咐道,“快去吧。”
“好嘞,這就去爹。”
“太好嘍,有包子吃嘍。”屋裏看孩子的三壽開心到蹦起來。
田大媽田老爹加緊趕工,趁著天還沒黑已經將晚飯做好,饃和包子也蒸好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看著還算豐盛的一桌飯,二貴高興之餘不由說出一句心裏話,“如果大哥在就好了。”
田大媽塞到嘴裏一塊饃,“那就快吃,吃完就一起去看你大哥,趁熱把包子給他帶去。”
其他人都已吃飽,三壽又拿起桌上的一個包子,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吃了六個,再吃連大哥那份也不夠了,於是咬了咬嘴唇還是放下手中那個。
此刻,田老爹已經往車上收拾東西了,隻要是家裏能拿的出的好吃的,田大媽也都拿出來一並帶上。
眼見著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二貴洗了手回屋去看妹妹小福星。
小福星正醒著,大眼睛滴溜溜的還眨呀眨呀的,可愛極了。
二貴伸手抱住她的時候,小福星竟然向他笑了笑,說也奇怪,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腳心有些癢癢的,腳指頭下意識的往回蜷了蜷。
二貴並沒過多在意,因為這臂彎裏的小妹妹實在太惹人喜愛了,兩人一大一小麵對麵笑的正開心。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呀?”
田大媽正安排車上的東西,隻聽到院子隔壁傳來一聲男童的說話聲。
田大媽循聲轉頭看去,說話的正是鄰居馮家的二盛子,一時間讓她心裏有些不舒暢。
這小子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卻從小就偷雞摸狗,村裏人沒少遭他的殃,也報過官,但罪行不重也隻是關上個半年六個月就又被放出來,屢教不改,大家都拿他沒辦法。
更讓人接受不了的是他還有個不講理又護犢子的娘。
田大媽衝他笑了下,不打算理會,繼續忙活自己的。
二盛子眼見沒人理他,可還是能看得出田家一家子這是要出門了。
瞅著田老爹進屋的間隙,田大媽叫住了他,“他爹,把咱家貴重東西都放好,門也鎖好”,然後又皺著眉頭,偷偷指了指隔壁趴在牆頭上的二盛子。
田老爹明白田大媽的意思,他嘴角向上微抽,“他娘,咱家自從老大進了牢房,我的腳和二貴的也腰不靈光了,咱家哪還有貴重東西呀?你惟一的簪子不也賣錢給二貴看病了嗎?”
說著話,田老爹已經將田大媽扶上了馬車。
聽著田老爹的話有些道理也沒多想,從二貴手中接過小福星一家人便出了門。
縣衙大牢在城西最邊上,離枯木村挺遠,坐馬車也要一個多時辰。
家裏僅有的點零錢也因為花在了打點大牢守衛上了,不過一個月能親眼見到大兒子大富在牢中安安全全的,一家人便滿足了。
牢頭老馬還算心眼好,在田大媽一再懇求下才收了錢,趁著天黑也會讓田家人多和兒子相聚一會。
老馬知道田家大兒子喜歡讀書還時常從親戚家借書給大富帶來看,牢中雖苦但還能讀上書,大富已經知足,對牢頭也是感激的很。
這次來探望,大富也很為二貴身體恢複而高興。
幾句寒暄過後,小嬰孩的哼唧聲引得大富看去,瞧見了娘親懷裏的嬰孩,粉嫩的小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可愛的很。
接著,田老爹給大富講了和田大媽撿到小福星的經過。
看著這個老天賜給的妹妹,大富激動又開心,眼神滿是喜愛。
三壽緊忙拿出包子遞給大哥,“這是娘包的包子,大哥你快趁熱吃吧。”
“哎”
大富拿起包子塞到嘴裏。
每每吃吃到爹娘帶來的吃食,大富眼中總會不由閃著淚,“娘,好吃。”
田大媽低了低頭強忍著難過,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裏長兒子沒有受傷的證據。
轉頭小聲向田老爹囑咐道,“他爹,你和老馬一來二去的熟絡了,讓他在獄照顧照顧咱兒,他才十三歲的孩子,他是冤枉的,不該吃這麽多的苦。”
妻子的瘋病眼看才剛剛轉好,可不能再受什麽刺激。
田老爹緊忙點頭,語重心長安慰道,“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田大媽又親自給大富擦了擦身子,換了幹淨衣服。
二貴和三壽看著瘦了好幾圈的大哥心裏更不是滋味,緊緊握著大哥的胳膊舍不得鬆開。
“我沒事,還有兩個月我就能回家了”,大富騰出手來撫摸著兩個弟弟的頭繼續說道,“你們兩個都長高了。”
三壽嫉惡如仇,胖胖的圓臉上眉頭緊緊蹙到一起,“大哥,如果當時三壽在場一定把裏長家那龜兒子打扁替你報仇。”
這話讓身在牢中的大富很是感動,“才六歲的小人兒就這麽厲害?”
三壽攥緊拳頭瞪大眼睛更有氣勢地道,“嗯,我厲害著呢大哥,以後我保護你,誰欺負你我就打誰。”
田老爹聽了三壽的話,一時間很是抵觸,歎了口氣道,“快別胡說了,如果當真打了裏長兒子,就憑裏長和知縣大人的關係和權勢你和大富都保不住,到那時你們還讓爹有啥指望?你們娘還不心疼死。”
話說到此,一家人不由的都想起去世的妹妹已經讓娘心力絞碎了,是呢,家裏不能再出事了。
三壽還是不服氣,繼續道,“三壽將來要當大將軍,將那欺負我們的家長全家人都綁起來吊起來打。”
聞言,二貴這當二哥的更不肯落後,拉著大富和三壽的胳膊也義憤起來,“爹娘,兒子以後也要多賺錢,讓咱家比裏長家還要富裕,就不會被人看不起,更不會受別人欺負了。”
這倆孩子的話倒更讓身旁的田大媽更加激憤,騰出手摸了摸兩個都還沒滿十歲孩子的頭,“好,我兒有出息,我兒個個都有出息。”
此刻老馬過來催了,時間不短了,該離開了,一家人又是依依惜別。
臨行前,大富不由的抬手輕撫在小福星溫潤的小臉上。
兩人竟像是心有靈犀一般。
小福星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小手揮舞著攥住了哥哥大富的一根手指使勁地扯,說什麽也不肯放手,似乎是想要將他拽出牢房一般。
可再依依不舍,也還是要分開,小福星竟然大哭起來。
牢頭老馬再三催促下一家人才離開。
田家夫妻也不想為難老馬,於是帶著其他兄弟倆和大兒子告別後離開了牢房。
回家的路上一家人心情很是低落,唯獨在田大媽懷裏已經沉沉睡著的小福星竟借著月光嘴角一扯笑了笑。
就這一笑才讓田大媽的心情有了稍稍緩和。
眼見著二貴和三壽走在前麵,田大媽收拾了沉鬱的心情,湊近田老爹,輕言道,
“他爹,剛才在牢裏想必你也聽到三壽說的話了,這孩子越來越像他親爹了,你說要不要告訴他他的身世呢?”
田老爹也有一絲猶豫,皺起眉頭頓了頓,“他還不到十歲,還是要等他有能力去找到真相的時候再說吧,畢竟能將將軍府滅門的人一定不簡單,就算現在告訴他了也是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