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如果能當賣泥鰍的老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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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團寵,家有萌寶小福星!
田大媽雖然嘴上答應了孩子們,可她心裏明白,即便有了花錢請丫頭的機會,她也用不慣,最後還把錢給了別人,哪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來的順手爽快呀。
母親的飯做的好吃極了,二貴一屁股坐在桌旁聞了又聞,認真地說,“娘以後等兒子開了酒樓就請您去給我們當大廚師。”
沒想到田大媽給小福星換完尿布擦著身體,一口答應了,“好,沒問題,我兒這麽有出息,到時候娘第一個支持你。”
聞言,二貴便看見一隻帶泥的胖手伸到一盤菜上,二貴打了那手一下,衝三壽喊道,“快去,衝個澡,你身上的泥臭死了。”
三壽此刻眼睛裏看的,心裏想的全是娘做的滿桌子的菜,去院子南邊馬馬虎虎衝了個澡就回來了,為的就是能早點吃上這口香噴噴的飯菜。
可三壽還沒進門便感覺自己腰間有東西在蛄蛹,他伸手去摸,還滑滑溜溜的,一把拽出來才發現竟然是兩條小泥鰍。
一定是剛才在河溝子裏扭打常昆的時候不知何時鑽進去的。
“既然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如果不煎炸一下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你們了?”
三壽以前就聽說這東西煎炸一下香得很,於是趁著田老爹去廚房的間隙拎著這兩條泥鰍也跟著去了。
田老爹給他用鹽水泡了泡,然後煎了煎,一會功夫,兩條泥鰍也讓三壽端上了桌。
幾個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夾著吃了,三壽一邊挎著母親的飯菜做的好吃,嘴裏還不停地誇著這兩條泥鰍的味道不錯,“如果以後能天天吃到這麽新鮮的泥鰍就好了。”
二貴邊吃邊回答,“除非你自己當賣泥鰍的老板,不過也得讓你把自己吃窮了。”
說完二貴還看了眼大哥,二人對視一起邊吃邊取笑著三壽。
三壽有些不樂意,把嘴裏的飯菜緊嚼了嚼咽下,衝二人怒氣,“如果有個水塘,我非得養給你們看看,讓你們笑話我。”
此刻,屋子裏的小福星又衝著房頂咿咿呀呀的發聲,似乎對三壽的想法表示讚同。
一會功夫,田大媽看著二貴先吃完的飯,於是支派他,“二貴快去,把這個尿布洗一把,搭在屋裏就行,天太晚了別往外搭。”
田大媽一再囑咐道。
“為啥不能往外搭呀娘?”
二貴捏著鼻子接過尿布追問。
田老爹等著田大媽把飯吃完才開始收拾碗筷。
一旁往盤子裏合並剩菜的田老爹補充道,“夜深露重,衣服搭在外麵濕氣太重,對身體不好。”
二貴沒有應聲,田老爹瞅了瞅,正在院子裏洗呢。
“咦,妹妹的尿布怎麽這麽臭?這也太臭了。”二貴邊洗邊抱怨。
二貴忍不了,順手從地上撿起兩片草葉子塞住自己的鼻孔,不過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停下。
吃撐了一旁溜達的三壽經過二貴洗尿布的水盆,也撇著嘴,用手住堵住鼻孔,“嗯,就是,太臭了。”
屋裏擦桌子的大富看著這倆弟弟不禁笑出聲來。
三壽聽見指了指放尿布的水盆,向著大富道,“大哥,你快別笑了,你過來聞聞,是真的很臭。”
大富邊擦邊笑著回避,“我可不敢聞。”
田大媽看了這兄弟幾人也抱怨道,“你們還嫌臭,你們幾個小時候拉的屎更臭,我和你爹不也是這樣一條條給你們把尿布洗出來的嘛?”
田老爹聽到田大媽的話忽然似是想起些什麽,“尤其是三壽,從小就能吃能拉,每次給他換尿布的時候我都得餓著肚子換,否則的話把人熏的飯都得吐個精光。”
三壽聽後感到很是尷尬,“哎呀爹,別說我了,我這樣都隨誰?還不是都隨您嘛。”
田大媽聽後眼珠子轉了轉,立刻笑著打圓場,“沒錯,就是都隨了你爹,你爹小時候也這樣,長大後腸胃不好了吃的就少了,才瘦了。”
田老爹邊刷碗也立刻跟著附和道,“嗬嗬,誰說不是呢。”
田大媽和田老爹意識到,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往下說了,要不又該向三壽小時候問的問題,“爹娘,別人總說我為什麽和你們長得不像?”
田大媽和田老爹不打算現在和他說實情,因為有些事他們也還不清楚,咋跟孩子交代?
今天的天氣越來越悶,田大媽眼看著三壽又撐的直不起腰來,於是趕緊說道,“你在院子裏多溜達溜達,準能消食。”
三壽也很聽話,捧著大肚子像個要生了的大肚婆似的滿院子溜達。
拿了幾個小板凳,一家人在院子裏乘涼,有說有笑喜不自勝。
田大媽和田老爹商量著明天一早就讓孩子們將這些蔬果子給村裏平日裏相處的不錯人送去分了,以表感謝。
直到天上不停地掉下雨點,一家人才趁著涼快點各回各屋去睡覺。
然而,帶著滿身泥和傷偷偷回到常家的常昆很是不爽。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還被人如此羞辱,而且打他的人還是個比他小好幾歲的孩子。
他窩火,他不甘心。
今天常家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常昆悄悄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他那神勇無比的父親常太傑娶第三妾,聽說娶的還是縣城有錢有勢綢緞莊的女兒,就是樣貌有點醜,不過對方能給好多錢,他一口就答應了。
常昆對父親的一些行徑有些不以為意,父親為了錢什麽都可以做的出來,大晚上的還往家招進來個醜八怪。
前院的眾人們都是衝著常太傑娶妾而來,他已經被那田三壽打的筋疲力竭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今天再觸了父親的眉頭,再挨父親打的時候他跑都沒力氣跑,索性偷偷從後門進了屋。
回來就衝了澡,將一身的泥濘洗去才發現渾身下上大大小小全是傷,那小子力氣那麽大,被他當沙包一樣扔著打,沒傷才怪。
常昆邊洗邊忍著疼,
如果不是三壽那小子冒出來,他今天一定就將那頂著他求情的名義而出獄的大富打了,他心裏不服氣,勢要將這個仇報回來。
片刻後他又陷入思想泥沼,他死活也想不明白,那明明就是他躺床上做的一個夢,卻不曾想竟莫名成了真。
當初可是他常昆苦苦哀求著父親花了一大筆錢送予知縣那老色批才將大富送進大牢的,他出來的如此輕而易舉,那父親那筆錢豈不是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