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子不教父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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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門團寵,家有萌寶小福星!
    淩雲從來都是殺人,還從沒有救過人,這是第一次。
    隻因幾個月前,自己也是被這田家人救下來的。
    大富是被淩雲當麻袋一樣背回家的,進了家門放在床上,一家人看到全都圍了上來。
    爭搶著問淩雲大富為什麽會受傷。
    淩雲將所遇之事都說了遍,大家這才明白。
    “那打他的人是什麽人?”二貴急切地問。
    淩雲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他們不像是懂功夫的,隻是一些普通人而已。不過我都懲治了他們,尤其那個領頭的,我打斷了他一條腿,其他都是輕傷。”
    三壽聞言這才放心,“不管他是誰,隻要能替大哥報仇就行。”
    “可是我的大富怎麽還沒醒呢?他嚴重嗎淩雲?三壽快去請個郎中去。”
    田大媽擔心的不得了,坐在床邊一邊給大富擦臉,邊說道。
    淩雲生怕田大媽急出病來趕緊回複田大媽,“娘,您別急,大哥隻是暈過去了,先給他喂點水喝,一會就好了。”
    淩雲說著話的時候就已經倒了碗水過來。
    田大媽立刻接過手來,親自喂大富。
    果然,片刻功夫他終於睜開眼睛。
    田大媽緊緊握住大富的手,直接問過去,“告訴你,到底是誰將你打傷的?娘去給你討說法去。”
    田大媽太了解她自己兒子大富了,三個兒子當中,就數大富最老實踏實,哪怕平日裏他兩個弟弟開他的玩笑,他都不會翻臉,更別說他去主動挑事,看來就是有人故意打他。
    大富一開始還不願意說,田大媽堅持道,“你還瞞著娘?以後他們就把你打死了。”
    大富眼看看這母親是真的生氣了,才緩緩道,“是,是裏長家二兒子,常鵬,帶了好幾個人在路上攔著我……。”
    “常鵬!”田大媽根本不等大富說完,立刻火冒三丈。
    她將小福星交給淩雲和二貴帶著,自己則獨自去了裏長家。
    田大媽走路都帶風,裏長家的人這是故意和她田家人過不去。
    子不教父之過,看她這次不給裏長點顏色瞧瞧。
    田大媽家離裏長常太傑家很遠,一個東頭一個西頭,村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不是田老爹駕著馬車去集市賣菜果子去了,她會駕著馬車到的更快。
    在路上田大媽就從樹上折了幾根趁手的柳條,邊走邊編在一起做成了麻花辮式的鞭子。
    “常太傑,開門,快開門。”
    剛到門口田大媽便開始大聲叫喊。
    屋子裏的常太傑已經給兒子請了附近鎮上最好的郎中在診治腿傷。
    自己則在常鵬的臉上擦藥。
    常鵬可是常太傑最寶貝的兒子。
    此刻常鵬早已疼的昏迷過去,受了腿傷後還是那幾個受他雇傭的人將他抬回來的。
    剛看到那些人抬回常鵬的時候常太傑都蒙了。
    在常太傑眼裏,他這個兒子可是聰明機靈,一向都是乖孩子,從不像老大常昆似的愛惹是生非,今天這是怎麽了?
    向那幾個人一問才得知是被人打成這樣了。
    他這是得罪了誰?
    眼看郎中深沉地搖搖頭,示意令郎的腿沒救了,常太傑心裏別提多傷心了,
    “兒啊,無論如何,爹爹也要將你的腿治好。”
    此刻,小丫鬟又跑過來,急著道,“老爺,那個叫張秀英的婦人一直在門口叫喊堅持說要找您……”,“她手裏還拿著柳條。”
    常太傑沒讓小丫鬟說完後半句隻能讓她開門讓田大媽進來,他倒要看看這個張秀英來幹什麽。
    常太傑剛才一直照顧兒子常鵬了,連口水也沒有顧得上喝一口。
    彼時,讓人倒了杯茶,現在也早已經涼了。
    田大媽進門就看到常太傑剛端起茶杯,此刻,她跑到這裏已經熱的嘴裏快要冒煙了,搶過常太傑的茶杯便一飲而盡。
    喝完,田大媽將茶碗往地上一摔。
    “哐啷”一聲,碗碎一地,常太傑呆在原地。
    隻見,田大媽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常太傑,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你們家兩個兒子輪流著接二連三地欺負我兒子,是不給我兒子活路嗎?還是不想給我們田家活路了?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今天就在你身上抽出幾條血道子,也讓你嚐嚐被打的滋味,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不聽話,我就打你。”
    田大媽就站在常太傑一步遠的地方瞪著眼看著他。
    常太傑久經官場商場什麽樣的大世麵他沒見過,迫在眉睫他依然鎮定自若,
    “那我兒子的腿是你家人打斷的了?”
    田大媽更是理直氣壯,“是又怎麽樣?我兒子大富因為你大兒子冤枉做了將近半年的牢,又因為你二兒子受了重傷,現在還在床上躺著起不來床,你說吧這件事怎麽解決吧?”
    說完,田大媽將編好的柳條往桌上一拍。
    常太傑隻覺得,這娘們隻不過是隻紙老虎,她來這裏隻不過是向要幾個錢。
    他仔細看了看田大媽,片刻才一抬手,小丫鬟從裏屋拿過一個盒子,來到田大媽麵前打開,裏麵是明晃晃的銀子。
    整整一盒子。
    田大媽並未動聲色,平靜道,”你以為什麽錯都能用錢來解決嗎?你們一家道德敗壞,欺壓老實人,看我以後不去縣城擺個攤專門叫喊你們常家的人品……”
    常太傑覺得一定是這個張秀英嫌給的錢太少,於是繼續招手,那小丫鬟竟又端來了一箱放在田大媽麵前。
    田大媽不由心裏一驚,總聽說裏長貪錢貪得多,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假。
    常太傑覺得不就是點銀子嗎,羊毛出在羊身上,以後還可以再在從枯木村裏賺回來。
    隻是聽知縣大人說過,眼下上陽縣城收購高端酒樓的富商們馬上要競標,此次競標的標準不在向往年一樣全靠錢來拿到手,還是要看專業技能和人品以及管理能力等才能奪得頭籌,而且還會有上麵的大人物過來監察。
    如果到時候拿下一個酒樓可比幹這裏長強不知多少倍,到那時賺的銀子就更是海了去了。
    在這節骨眼上,他可不能讓這娘們去城裏大肆宣傳自己的事情,斷了自己的財路。
    眼看著常太傑竟拿兩盒銀子和自己兒子相提並論,田大媽心裏很是惱火,這來一趟總不能白來,總要為兒子做點什麽。
    “你要是肯在村裏當著所有人的麵向田家賠禮道歉,承認是你自己教子無方,然後再賠償我家醫藥費咱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否則的話……。”
    “絕不可能”
    常太傑根本不給田大媽說完的機會,直接拒絕了她的條件,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拿下酒樓,當眾人麵說明白的條件他更不能答應。
    田大媽也更不慣著他,“既然不行那就隻好如此了。”
    她咬了咬牙,拿起一旁的柳條鞭想都沒想就抽到常太傑的大腿屁股上抽去,“子不教父之過,子不教父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