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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瑩瑩有些尷尬的搓搓手，看著顧熠的眼神楚楚可憐：“好冷啊......”
    “嗯。”顧熠點點頭，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
    徐瑩瑩嘴唇都凍白了，畢竟是女生，林修然心裏有些不忍心，把暖手寶遞過去了。
    “謝謝。”徐瑩瑩害羞的笑笑。
    “你衣服呢？穿上吧，要是感冒了，明天唱不了就不好了。”林修然客觀道。
    徐瑩瑩看了顧熠一眼，她隻穿了表演的襯衣短裙，本來指望能引起顧熠的惻隱之心，誰知道顧熠連多餘眼神也沒給她，她冷的夠嗆，心裏不免有些惱怒，但還是努力維持著表麵的文靜禮貌，衝林修然點點頭，道了一聲“好”，又看了看顧熠，轉身踩著小碎步離開了。
    “你給她幹嘛？”顧熠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明顯不虞。
    “她嘴都白了。”林修然解釋說。
    “大冷天的穿這麽少不凍她凍誰？”顧熠還是皺著眉頭。
    “噗嗤。”林修然笑了起來，在顧熠身上拍了一巴掌，故意說：“你說你怎麽這麽直男啊？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
    顧熠聞言，挑了挑眉，邁開長腿就要朝徐瑩瑩的方向走。
    “你幹嘛去？”林修然忙拽住他問。
    “我憐香惜玉去。”顧熠說，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敢！”林修然瞪了瞪眼。
    “我這不是聽你話嗎？”顧熠笑道。
    林修然看著他沒說話，半晌把手舉到顧熠跟前，眨眨眼睛，可憐巴巴的說：“我手冷......”
    顧熠勾勾嘴角，抓著林修然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裏。衣服的款式很大，兩個人靠得近一些別人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乖，哥哥隻憐惜你......”顧熠小聲的說，用指尖輕輕抓了抓林修然的手心，林修然心裏癢癢的，也抓了回去，兩人就這樣你一下我一下的玩兒了好半天，直到林修然再一次上台。
    合唱節目在台上走了三遍流程，在最後一遍一點兒錯誤也沒出的情況下指導人員才把三十幾號人放了。
    這個時候離放學已經快半個小時了，食堂早就沒飯了，不過還好顧熠早先給林修然喂了幾塊巧克力，林修然還沒餓到前胸貼後背的程度。
    “去超市買點兒麵包吃吧？”林修然換好衣服出來。
    “不用。”顧熠很自然的拿過了林修然手裏的袋子自己提著，然後幫林修然把外套的拉鏈拉到了頂。
    “嗯？”
    “點了外賣。”顧熠說。
    林修然眼前一亮，忍不住笑著調戲了一句：“男朋友你真貼心。”
    “那還用說。”顧熠抬手在林修然額頭上輕輕彈了下：“叫哥哥。”
    “哥哥。”林修然馬上聲音脆亮的叫了一聲。
    因為時間倉促，馬上又要上晚自習了，林修然一天基本沒上什麽課，晚自習說什麽也不能遲到了。
    兩人拿著外賣在食堂快速的吃了晚飯，然後踩著上課鈴聲進了教室。
    因為明天就是校慶，又正好是周五，學校直接給放了半天假，上午看完表演，下午就可以自由活動，不用上課了。所以哪怕是六班的學生，今天的晚自習上得也格外興奮。
    晚上回寢室的時候林修然忘記把表演的服裝帶回來，不過也不要緊，明天去教室換了也來得及。
    校慶表演正式開始是在八點半，林修然他們節目靠前，化妝整理還要花時間，所以第天林修然起了個大早，不過反正他一晚上也沒怎麽睡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
    “顧熠......”因為寢室裏的其他人還在睡覺，林修然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然後蹲在顧熠床前小聲的喚他。
    “......嗯？你醒啦？”顧熠趴在床上睜開眼，眼裏滿是睡意。
    “要不你再睡會兒吧，不用陪我這麽早去......”反正寢室這會兒除了他們倆也沒其他人醒過來，林修然大膽的伸出手在顧熠的側臉上碰了碰。
    顧熠伸出手，握住林修然的手指拽到唇邊閉著眼親了親，好幾秒後才睜開眼，眼裏帶了幾分笑，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們來得早，教室裏人不多，隻有幾個雷打不動的愛學習的同學在座位上看書。
    林修然從桌邊把裝衣服的袋子提了起來，扭頭衝顧熠說了一句：“走吧。”
    “我一會兒直接過去音樂教室那邊了，你和我一起嗎？”林修然把脫下的衣服一件件的遞給顧熠。
    “嗯。”顧熠伸手接過。
    “得化妝，我不喜歡往臉上塗那些東西......”林修然背對著彎腰去拿袋子裏的衣服，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
    “怎麽了？”顧熠問。
    林修然還是就剛才的姿勢站著，一動不動。
    顧熠邁開長腿，兩步跨到林修然跟前，看見林修然手裏的衣服時也愣了愣，原本幹幹淨淨的白襯衣現在染上了一團團墨跡，明顯是有人故意弄上去的。
    “操”，顧熠低聲罵了一句。
    林修然這才回過神來，抬頭撇著嘴看向顧熠，一臉的委屈。
    “別著急，先把衣服穿上。”顧熠按下心裏的煩躁，把林修然手裏染上墨水的襯衣拿了過來，又把林修然自己的衣服遞了過去。
    “......好。”林修然愣愣的點點頭，在顧熠的注視下一件件的把衣服套上了。
    “有你們負責老師的電話嗎？打個電話過去問問還有沒有備用的。”顧熠安撫性的摸了摸林修然的腦袋。
    “寧佳佳應該有......”林修然說。
    倆人回到教室，寧佳佳果然已經來了，正對著自己帶的小鏡子梳頭發。
    “佳佳，你有沒有張老師的聯係方式？”林修然走過去問道。
    “有啊。”寧佳佳好心情的說：“怎麽了？”
    “這個......”林修然把弄髒了的衣服往前一遞，道：“我問問她有沒有備用的。”
    “我去！”寧佳佳看到滿是墨跡的衣服嚇了一跳，著急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弄的？我的天哪！”
    “這個還能洗幹淨嗎？不行了吧，洗幹淨濕的也不能穿啊......怎麽辦怎麽辦......”寧佳佳拿過林修然手裏的衣服展開看了看，急的眼圈兒都紅了。
    “電話。”顧熠在一邊冷冷的打斷她。
    “哦哦，好好......”寧佳佳回過神，趕緊把手機從書包裏掏了出來，找到號碼遞給林修然。
    林修然組織了下語言，撥通了電話。
    “好的，真不好意思張老師，我現在就過來，謝謝您。”林修然朝顧熠笑了笑，顧熠心裏鬆了口氣。
    “怎麽樣？”電話一掛斷，寧佳佳馬上問道。
    “張老師說準備了兩套備用的，讓我現在過去拿。”林修然說。
    “行，我和你一塊兒過去吧，反正也得過去化妝了。”寧佳佳說。
    路上林修然給寧佳佳說了衣服是怎麽弄髒的，寧佳佳推論說肯定是昨天晚上晚自習以後還留在班上的同學弄的，一是別的班不知道林修然會表演節目，二是就算知道林修然會，也不知道他的座位在哪兒，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沒有把演出服裝帶回寢室......
    其實這些林修然和顧熠都想到了，林修然隻是不想相信，自己一直與人為善，怎麽就照人這樣記恨了，顧熠則一直陰沉著臉跟在林修然身後。
    備用服裝是均碼的，上衣短了一些，褲子腰又大了一些。不過好在男生的襯衣都是統一紮進褲子裏的，倒也看不出來。
    褲子腰因為了太大了，又不能紮皮帶，林修然隻好穿那條染上了墨水的褲子，不過因為褲子本來就是黑色的，也看不出來，隻是離得近了，就有一股淡淡的墨水味。
    等林修然換好衣服以後，顧熠就拿著髒了的衣服離開了。林修然坐在凳子上等著化妝。寧佳佳安慰他，反正有備用的，讓他開心點。
    林修然笑了笑，沒叫寧佳佳看出心裏的沮喪。
    林修然化妝的時候，負責化妝的女老師一個勁兒的誇他，皮膚好，長得帥，林修然都配合的笑了，實際上心裏還是有些沮喪。
    遇到這件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高飛遠，但上次的生日會，兩個人不是已經化幹戈為玉帛了嗎？況且也沒有證據......
    顧熠去超市給林修然買了好幾顆糖和巧克力，回到音樂教師的時候林修然已經化好了妝，正坐在一邊的小凳子上拿著歌詞本發愣。
    “還不高興呢？”顧熠走過去，蹲在林修然跟前，伸手捏了捏林修然的手指尖兒逗他。
    “嗯。”在顧熠跟前林修然不想假裝開心，他對顧熠有依賴，見到顧熠下意識的就把情緒流露了出來。
    “來，先吃顆糖甜一下。”顧熠剝了顆糖放到林修然嘴邊哄他。
    “不想吃糖，想吃巧克力.....”林修然撒嬌。
    “好。”顧熠把糖扔進自己嘴裏，又好脾氣的剝了顆巧克力遞過去，林修然張開嘴吃了。
    顧熠一直陪著林修然直到他們的老師組織著合唱團的人員去另外一間教室排練的時候他才離開去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