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大惡人！
    “春十娘？”
    聽到陳鍾秀的話語，李長生立刻就皺起了眉頭說著。
    “就是她！”
    麵色複雜，陳鍾秀最終還是歎息了一口氣，慢慢的解釋起來。
    “那天晚上，我遇到我娘親，被她活活掐死之後就失去了意識，等到我醒來之後就已經變成了此刻這幅模樣，而讓我變成惡鬼之人，正是我那小妾，春十娘！”
    “怪哉？怪哉？將魂魄煉製成厲鬼，這是妖魔才能夠擁有的手段，可是這陳府之中，我並沒有感受到妖氣的存在？！”
    這時候，一旁的法海也插口進來。
    “妖怪能夠煉鬼？”
    驚訝的看向了身旁的法海，李長生其實心中一直猜測，這世上既然能夠出現惡鬼，那不是也就同樣有著妖魔，現在從法海的口中聽到，也算是確定了李長生的想法。
    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煉製惡鬼，竟然也是妖怪的手段？！
    “為虎作倀聽說過沒有！”
    見到李長生滿臉疑惑，或許是考慮到對方每年給金山寺數萬兩香油錢的緣故，法海極為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虎妖身上的氣息，能夠牽引被害者體內的魂魄，將他們化為倀鬼，在自己身旁做事。”
    “許多的妖魔都能夠擁有這樣的本事，用自身的氣息去汙染那些魂魄，將他們變化為自己掌控的厲鬼。”
    “而那些厲鬼就有所不同的，哪怕是實力強勁的鬼王，也很難將一個單獨的魂魄，變成一個陰魂。”
    “惡鬼的轉化需要戾氣，怨氣，妖魔身上的氣息能夠做到引動魂魄心中的怨恨，但是那些鬼怪的鬼氣，卻沒辦法做到這一步。他們的鬼氣中蘊含著的是他們自己本身的怨氣，與其他魂魄並不相容，也無法引動其他魂魄心中的毒怨。”
    “正如世人常言，被妖魔迷了心智。而說到鬼魂，隻會說是被那鬼魂迷了心竅。”
    “妖魔的氣息能夠幹擾人的心神，輕易地就引動心中的情緒，可是鬼魂卻隻能夠遮蔽心竅，讓他們出現幻覺。這邊是鬼氣與妖氣息上最大的區別。”
    “當然了，鬼王也不是完全不能將魂魄轉化為厲鬼，但是想要煉製一個惡鬼，需要將他們自己身體中的怨氣分出來一些給對方，這樣做對他們自身並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會損害修為。”
    “除非是親近之人，不然一般的鬼魂並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是不是就如同醍醐灌頂，鬼魂這麽做的代價，是需要將自己的實力分享給其他的魂魄，才能夠讓對方化為厲鬼？”
    聽到法海的解釋之後，李長生頓時就明白對方話語中的意思，開口詢問。
    “正是如此！”
    點了點頭，法海非常讚同李長生的形容。
    “原本，我還以為是誰將陳員外的屍首，葬在了陰晦之地，風水改變促使陳員外化成了厲鬼，可是他現在的這幅實力，完全是得到過提升的模樣，光靠一個風水養魂恐怕難有成效，可這陳府之中也沒有什麽妖氣的存在，難道真的是隻有其他的厲鬼作祟？”
    嘴裏麵疑惑的說著，陳鍾秀交代出來的話語，與法海心中的猜測詫差異很大，讓他一時間想不明白。
    聽到法海的話語，李長生也明白了，今日這陳府之中的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複雜許多。
    不管是妖魔還是那惡鬼，都不是李長生好對付的存在。
    妖怪，李長生沒有對付過，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
    至於惡鬼，法海剛剛都說了，能夠煉製出惡鬼的存在，基本都是一方鬼王，那樣的實力，自己更加不可能對付的了！
    “法海師傅，這一次怕是真的要遇到危險了，你可要保護好我啊！”
    默默的對著眼前的法海說道，李長生話語中顯得格外弱小。
    但是，麵對李長生的這話，法海隻是默默地看了對方一眼。
    手中拿著一個看起來就很血腥的狼牙棒，一隻散發著黑煙的惡鬼，被他裝在麻袋裏麵，被揍的鼻青臉腫。
    這樣的場景，到時候究竟是誰要保護誰啊！
    不過在考慮到那每年數萬兩的香油錢，法海還是非常盡職的開口。
    “李施主放心，有小僧在，隻要不是那鬼王，必定能夠護住李施主的安全。”
    “如果對方就是個鬼王呢？”
    “……”
    額頭上充斥著黑線，法海看著李長生純真的表情，思考著對方是不是在找茬？
    天大地大，顧客最大！
    心中默默念叨了一聲，法海終於讓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能夠成為鬼王的存在，必定都是一方霸主，他們出行絕對不會是孤身一人，百鬼夜行，陰兵借道。若是真的有鬼王出現，汴京城內早就發現了端倪，又怎麽會隻在陳府裏麵作亂。”
    “原來如此。”
    聽到了法海的解釋之後，李長生心中就送了一口氣。
    那鬼王連法海都對付不了，李長生感覺自己這半吊子的水準，恐怕也難以對付。
    而如果是妖怪的話，自己可以暫時上前與對方切磋一番。
    要是真的打不過，自己後麵不還有法海嗎，千年蛇精人家都搞得定，難道這妖怪還能比白娘子更猛的？
    水淹金山寺，這法力都與仙人無異了！
    雖然說現在法海這年紀，還沒有碰見白娘子，不過實力應該也不會差上太多，對付個普通妖怪，問題應該不大！
    那個春十娘李長生在李家調差陳府事情的時候，就聽說過。
    隻不過是一個花魁，一直被陳員外養著，如果真的是妖怪，早就該現身了。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白娘子一樣的千年妖怪，為了報恩一直躲避在世俗的？
    還想不想成仙了？！
    所以隻要不是鬼王，有著法海存在，李長生的心中就有著底氣。
    “春十娘在哪裏！”
    在確定了己方的戰鬥能力之後，李長生自信滿滿的朝著身旁的陳鍾秀再一次詢問了起來。
    一個陳鍾秀就能夠帶來三個屬性點了，如果那個春十娘也是個惡鬼，說不定又能給自己再帶來三個屬性點。
    早上自己在陳府那幾個管家身上虧損的屬性點，這樣慢慢積攢，不久有賺回來了嗎！
    我果然夠聰明！
    心中得意的想著，李長生抬腳就催促這陳鍾秀帶路。
    “她！她就在府裏的後廂房中！”
    小心翼翼的看著身旁的李長生，此刻的陳鍾秀再也沒有了剛才那副囂張的模樣。
    經過了李長生兩輪的毒打，此刻的陳鍾秀明白，要是真把眼前這家夥惹毛了，恐怕要叫的自己魂飛魄散！
    這一次，陳鍾秀就變得格外的配合，在這鬼靈麻袋中一蹦一跳的朝著李府的後院趕去。
    鬼氣凝聚的身體，使得這麻袋還挺q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