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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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魔]地麵的護衛者!
英國哈士汀城鎮
是夜,小鎮大霧彌漫漆黑一片,整個街道空無一人,顯得特別安靜。在城鎮中央的鍾樓頂部,一黑色的身影端坐在那,手拿橫笛,他熟練得按下每一個音孔吹奏出一連串低音。音節雖緩慢且不明亮,但組成了的曲子卻令人覺得舒心,就像是安魂曲一般,憂傷卻令人放鬆。仿佛是被這曲子指引般,鎮上有部分人從房子裏走了出來,他們都是些十幾歲的孩子,最小的看起來也隻有四五歲。雙目沒有焦點的孩子們排著隊往鎮子外頭的森林裏走去。直到最後一個孩子的身影消失在森林裏,笛聲才停了下來。一片濃霧飄過掩蓋了鍾樓,等鍾樓再現的時候,黑影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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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克大人,塞西爾大人,在前麵就是哈士汀城鎮,那裏的霧有含有劇毒,我不能再靠近了”在山坡上,一名教團的搜查隊的隊員停了下來轉身對著他身後的兩名驅魔師說道。
塞西爾指的是莉亞,這次的任務是考姆伊指名的,考慮了任務的難度和特殊性,他派出了兩名手頭上暫無任務的寄生型驅魔師。一個是莉亞,而另一個……是斯曼。
沒和搜查隊隊員多說一句話,斯曼直接朝著下方的林子走去。在對人對事的處理上,斯曼給莉亞的感覺和神田如出一轍。看天色也不早了,莉亞和那位搜查隊的小哥道了謝以後也快步跟上了斯曼。
經過了米蘭達事件,莉亞在和海洛形影不離一段時間後便開始了閉關練習。莉亞練習的理由很簡單,在羅德那裏受到的挫折莉亞決定在下一次見麵的時候,全數還給她。沒想練習還沒練夠,考姆伊就給了她和斯曼這麽一個任務。
——毒霧迷城
這是一個緊急任務,就在昨天的黃昏時刻哈士汀鎮忽然被一片奇異的大霧所籠罩。以為這隻是自然現象鎮民並沒有多在意,鎮長也吩咐大家隻是作了一些簡單的防禦工作,就讓鎮民早早結束手裏的事情回家休息。大家都以為睡一覺大霧就會過去,沒想到一覺起來,鎮上的霧沒有消散,倒是鎮上的小孩子都不見了。而吸入了這些霧氣後,大家都出現了不良的反應,嘔吐犯暈倒下一大片。前來打聽消息的搜查隊隊員也全數中招,目前還在鎮子裏麵等待救援。
莉亞雖然就住在斯曼的隔壁,但莉亞也隻有在剛進教團那天見過斯曼一麵而已。還是引用但是利巴的話,莉亞和斯曼真的是白開水加白開水。兩人從教團出發到現在幾乎沒有對過話,就像現在走在陰冷的森林裏,他們是並排走的,可兩人的注意力都隻在周圍的環境上。隻聽見哢噠一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兩人同時停下了前進的步伐,看向了右側叢林的深處。
一名身穿白色襯衫卡其色馬甲的中年男子楞在了那裏,看著莉亞和斯曼,他下意識挪了挪身子使自己的大部□□體都藏在了樹後,而他手裏的一包小東西讓莉亞尤為注意。
“普通居民?”莉亞皺了皺眉。
“你們是什麽人……”有點膽怯得看著斯曼他們,中年男子的聲音略顫抖。
緊緊盯著那人,斯曼緩緩開口,“是你們叫來的人”
“原來那些調查組的同伴啊”中年男子如釋重負,“唉……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害我都緊張兮兮的了。”
對方明顯放鬆了警惕他往斯曼他們的方向走去,這時莉亞才發現,這個人已經整個人處於極度疲勞狀態,眼簾塌得厲害,眼袋也很深,麵容憔悴地很。
是受到了這些毒物的影響嗎?莉亞想到。
“我們的同伴說大家現在都在城鎮裏麵忙著照顧中毒比較嚴重的人,為什麽你會在林子裏,”莉亞略帶懷疑的口氣。
“這個……”中年男子頓了頓繼續道“因為藥不夠了,我來討點。”
“藥?”莉亞不解。
聽到討藥的說法,斯曼也疑惑了。在這名中年男子的帶領下,斯曼和莉亞繼續朝著哈式汀鎮子走去,而在一路上,他們也把這藥的來源打聽到了。
原來在深林裏住著一位年邁的女醫師,她研製出了一個可以緩解毒霧毒性的藥方。霧毒雖然是慢性的,但是對於一些體質虛弱的婦女小孩還有老人來說,傷害並不一般。好幾個瀕臨死亡的人都被這個神奇的藥方給救活了,現在可以說鎮上的人都在靠這個藥方活命。
先是小孩子不見了,然後是大人們被毒威脅著生命,這個發展趨勢無疑是要吧哈士汀給毀掉。不用多想,這十有八九是惡魔在背後作怪。對這些毒霧考姆伊也有分析過,不敢肯定這毒對驅魔師有沒有影響,考姆伊不敢貿然派遣驅魔師出這個任務。幾番思考後考姆伊選擇了聖潔是寄生型的驅魔師,因為寄生型的驅魔師本身就自帶解毒功能。要是連寄生型的驅魔師也會中毒,那對這個事件,考姆伊就要重新製定計劃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些毒氣對斯曼和莉亞都沒有影響,至少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哪裏不舒服。
“到了……”回頭看了看斯曼和莉亞,中年男子便直接往鎮子內部走去。
鎮子這邊的氣氛比森林裏還要陰冷,霧也要濃很多。這樣的狀況下,即使是白天也看不清周圍發生的事情,更別說晚上。而在鎮子的臨時救治棚裏,莉亞他們找到了一開始就來這邊調查情況的搜查員。鎮子上的所有情況都是由他們傳達出去的,他們也有服用那個女醫師的給的藥方,但是卻沒把這件事情上報。
見周圍的人都沒往他們那邊看,斯曼對著其中一名隊員低聲道“為什麽你們沒有說到任何有關那個女醫師的事情”
隊員們頓時沒了聲音,被問話的那個人楞了一下,回答道“其實那個女醫師的事情我們也才知道,並沒來得及匯報”
“那除了這個女醫師外,這裏還有其他奇怪的事情嗎?關於那些小孩子的失蹤,有沒有什麽新的動態”
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線索,莉亞也低聲問道,但是換來的隻有搜查隊員的無奈搖頭,看來她和斯曼還是要重頭開始調查。
要來了失蹤名單,斯曼和莉亞分別詢問了這上麵的家庭有關小孩失蹤前後的細節。才打聽了四五家,莉亞就發現這是在做無用功了。因為大家說的話都是一樣的。‘沒什麽特別’,‘醒來就不見了’,‘完全沒有察覺有人進屋’,‘那晚睡得特別好’。
想著斯曼估計也沒問出些什麽,獨自走在街道上莉亞歎了歎氣。
這個任務真是棘手,沒有任何線索要怎麽繼續調查下去。就連這毒霧是怎麽來的,大家也都說發覺的時候鎮子已經被大霧籠罩了。發覺的時候毒霧已經來了,發覺的時候孩子已經不見了,發覺的時候大家已經倒下了。莉亞很想說,發覺的時候她也吐血了。
抬起頭,莉亞再歎了歎氣,然而就在這個瞬間她居然在鍾樓的樓頂看到了斯曼。
——他在哪裏做什麽?
從鍾樓的背後找到了一個入口,入口沒被封住,所以莉亞也往樓頂爬去。
“你調查完了嗎”
見莉亞從樓底爬了上來斯曼直接問道,觀察著大鍾內部的齒輪他頭也沒回。莉亞努了努嘴,“調查不到什麽特別的,最可疑的還是那個女醫師。”
“是嗎”斯曼漫不經心道。
“這鍾樓有問題?”
見斯曼一直在在研究這個鍾樓的大鍾,莉亞試探性問道。
“孩子們失蹤的那天,沒人聽到鍾聲。這鍾,不然不工作了”斯曼輕聲解釋著。
聽完斯曼的話莉亞的怔了怔,這一刻她感覺到了什麽叫做經驗差距。都是去調查有孩子失蹤了的家庭,莉亞什麽都沒問道,斯曼則沒幾下就發現了其他的異常。即使大鍾不工作這隻是一個巧合,但莉亞確實不知道這個情報。她還缺少收集情報的能力,要是這是她的個人任務,估計她就沒辦法完成了。意識到這一點的她搖了搖頭,隨後便主動要求和斯曼一起研究這鍾為什麽不工作了。
‘斯曼~莉亞是你的後輩喲,同也是你的鄰居,出任務的時候多帶她一點哈~’
想起了臨出發是考姆伊對他說的話,雖然斯曼覺得兩個人調查一個鍾不工作的理由有點浪費人力但也沒阻止莉亞。
哈士汀鎮的鍾樓已經有一段曆史了,鍾樓由一鎮民看守,但是因為毒霧的關係那人已經倒下了。知道鍾有問題後斯曼特地找到了那人所在的救治點,跟那人拿到了鍾樓鑰匙的同時,也從那人的嘴裏知道了一些新的情報。鍾本來是好的,但是到了下午該響鍾的時候,鍾聲忽然停了。懷疑是發條停止了,守鍾人正準備上去調整沒想大霧卻來了,所以調整的事情也耽擱了下來。
“但是上了發條鍾也還是不動嗎”聽斯曼講述完了鍾樓的事情,莉亞彎身眯著眼觀察這齒輪與齒輪之間的縫隙。
沒有說話,斯曼微微點了點頭,到了這一步調查還是不能繼續下去,他開始思考下一步該怎麽做。
“表麵看看不出什麽的話,要不直接調查內部?”莉亞幽幽道,頭還不斷地往齒輪堆裏麵鑽,希望能把裏麵的構造看得更清楚些。
“你這樣很危險,而且這裏就是內部”看莉亞毫無危機感,斯曼皺了皺眉。
“不,我是說”扶著其中一顆齒輪莉亞站直了身子,“這堆齒輪的裏麵”
齒輪與地板之間確實有縫隙,以莉亞的身型勉強能夠進去,但要是這鍾樓真的有蹊蹺,誰都不敢保證她下去之後能不能安全上來,所以對於莉亞的提議斯曼眉頭蹙得更深。
——這孩子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