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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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魔]地麵的護衛者!
諾維拉,是莉亞在馬賽的時候認識的小女孩,十歲。鎮民避難的時候,她的父母被惡魔堵住了。而在莉亞和伊麗絲救下了諾維拉的父母後,惡魔襲擊了忽然出現的諾維拉,也正是因為這樣,為了救諾維拉,伊麗絲犧牲了。
諾維拉本該在馬賽,所以她的出現讓莉亞措手不及,不過讓她在意的是諾維拉懷裏的玩偶。怔怔地看著諾維拉,莉亞有點不敢相信道“諾維拉,它是……”
和莉亞的表情完全不同,看了看莉亞所看的方向後,諾維拉也怔了怔,舉起了小灰熊幽怨道“什麽嘛,莉亞姐姐忘記了阿洛了嗎?明明是莉亞姐姐你送給我的。”
諾維拉的話讓莉亞的心虛了虛,好吧,看來是原版莉亞送的。但是,為什麽這又會和暴力熊長得一模一樣。說是巧合也未免太牽強了,難道這這外形在這裏是一個常見的存在?
“莉亞姐姐在等亞連哥哥?”諾維拉忽然扯開了話題。
這個話題莉亞倒是不怎麽在意,猜測著諾維拉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在來這裏之前已經碰見過亞連,莉亞隨口便道,“諾維拉已經見過亞連了?”
這個回答諾維拉似乎是沒有想到的,“莉亞姐姐真的很遲鈍呢”她忽然低聲道,同時用阿洛的雙手夾住了莉亞的臉頰,“還是說,你壓根沒有想到過,會有這麽一天。”
在莉亞的角度,她隻看到諾維拉雙唇動了動,沒聽到任何一個詞。疑惑地偏了偏頭,她拿起了小熊阿洛站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摸了摸諾維拉的頭,“姐姐沒聽清你說什麽呢,不過,擺出這樣傷感的表情可不行喲,諾維拉。”
——伊麗絲的犧牲,為的就是你們都能開開心心地活下去啊。
這般想著,莉亞拍了拍諾維拉的肩膀,“走吧諾維拉,煙花祭很快就要開始了,達茲叔叔和柯琳阿姨也在這裏吧。今晚,我們五個人就在這裏痛痛快快地玩一玩,好嗎?”
“太遲了,莉亞姐姐”諾維拉蹲了蹲身子,拿過莉亞手裏的阿洛轉著圈跳到了莉亞的前方笑道“爸爸媽媽已經和亞連哥哥先走了,要去找他們嗎?還是說,就我們兩個一起?”
——亞連和諾維拉的爸爸媽媽?
莉亞的笑容僵了僵,這樣的話亞連會不會有壓力,不,會的吧。一定……
沒錯……諾維拉的父親——達茲,他是一個工匠,同時也是一個比較古板嚴肅的人,在修理被惡魔破壞的房屋的時候,好幾次亞連和他接觸都冷場。
想起了在馬賽的時候亞連和達茲叔叔的互動莉亞訕訕道“果然,還是大家一起吧”
“那”諾維拉轉身背對莉亞往前走了一步,回頭,“去找他們吧”
然而就在莉亞離開後,亞連來到了約好的地方。時間不偏不正,剛好七點。但環視了一周都沒看到莉亞的身影後,他默了。
——難道旅館的房間被訂完了?
疑惑著,一隻金色的小球忽然出現在他的視野裏。隻見小球從遠方撲棱著翅膀飛來,看起來慌慌張張的。
“蒂姆!?真是的,你總是中途跑掉然後又忽然出現,都去哪裏了啊。”
直到蒂姆停在了自己的麵前,亞連抬起手戳了戳。就像是觸碰了什麽開關一般,蒂姆的身體頓了頓,啪嗒一下張開了嘴巴,一道亮光發出,考姆伊的投影忽然就出現在了亞連的麵前。
“室長?”
蒂姆是亞連的師傅改裝過的通訊器,不同於以往的聲音通訊,這次教團發來了視頻對話。
“亞連”也不同於以往的輕挑,考姆伊表情凝重,看了看亞連的四周,他低聲道“莉亞呢?”
感覺到似乎是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亞連抿了抿嘴,“莉亞她,暫時不在我身邊。我們約好在這裏等的,但是,時間到了,她人還沒來。”
聽完亞連的話,考姆伊拿下了眼鏡,閉眼捏了捏眉頭,“果然……對方的動作也太快了。”
“對方?考姆伊室長,到底……”
“你看看這些”
亞連的話還沒說完,考姆伊就將畫麵切換了。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投影上的藍光忽然變紅,而紅光印在亞連的臉上顯得格外觸目。雙目盯著投影的亞連此刻已經無法閉眼,隻能怔聲道“這……難道……”
“亞連,要快點找到莉亞,不然……莉亞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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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維拉,不,你……”莉亞停下了腳步。
“亞連他們,不在這裏吧”
風細細吹過,莉亞將發絲挽到了耳後。現在莉亞身處的地方除了她和諾維拉以外便沒有其他人,封鎖的欄杆,廢棄的集合箱,還有那澎湃的浪聲。這裏,是小鎮廢棄的碼頭。
諾維拉此時也停住了腳步,背對著莉亞的她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你不是諾維拉”莉亞合了合眼,睜開,“你是什麽人,目的是什麽。我已經跟你來到這裏了,現在的話,可以說了吧”
“誒——”諾維拉故意拉長了聲音,回頭看了莉亞一眼,滿是同情,“原來你知道的啊,那,我是什麽人,你不應該猜不到啊。”
“離開街道的那一刻,我就多多少少感覺到了,你不是諾維拉”
——聖潔發動。
沒有絲毫的猶豫,莉亞猛地向前,石槍隨即打出。“諾維拉”所站的位置瞬間豎起一根有一根交錯的石柱,煙塵彌漫。
“太慢了喲,莉亞姐姐”不知道什麽時候,“諾維拉”已經來到了莉亞的身後。
莉亞皺了皺眉,不是因為攻擊沒打中,而是因為那句‘莉亞姐姐’。
“住口,不要用諾維拉的口吻和我說話,你不是她。”抬起腳,莉亞瞄準了身後的人脖子。但是“諾維拉”一個後仰就避開了。冷不防的,“諾維拉”已經來到了莉亞的身後,雙手越過了莉亞的肩膀,環上,她伏到莉亞耳邊低語。
“那你想我用什麽口吻,莉亞”
此刻莉亞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粉色的長發,溫暖的笑容,這讓莉亞打了個冷顫。
隱忍著怒氣,莉亞咬了咬牙,“你玩夠了沒,不要再在我麵前裝熟人,你……”
“不可能是我認識的人!!”
緊緊抓住了“諾維拉”的手,莉亞直接給她來了一個過肩摔,就像是預料到莉亞的動作般,“諾維拉”在翻身的那一刻笑了笑,借力很巧妙地反過來給莉亞來了一個過肩,並將莉亞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莉亞撞到了集合箱上。
看著莉亞慢慢站了起來,“諾維拉”摸著小熊阿洛喃喃,“為什麽這麽肯定,我是惡魔喲,這一點莉亞你是知道的吧,同時我也是諾維拉。”
“閉嘴”
“不,確切些來說,我也不算是諾維拉本人”
“閉嘴”
“因為諾維拉複活了我,所以我才成了她”
“閉嘴!”
將莉亞的情緒逼到了一個極點,“諾維拉”最後問道“莉亞知道嗎?諾維拉最希望誰能活過來”
“閉嘴……諾維拉她,諾維拉她不會複活任何人!”
沒錯,諾維拉是知道的。當初就擔心諾維拉想不開,擔心千年公會誤導她,亞連和李娜麗才會著重和諾維拉談話。諾維拉應該很清楚相信了千年公的後果,她不可能回去複活任何人,不會,絕對不會。
這是一個騙局……
想著,莉亞握了握拳想要繼續戰鬥,但是她的喉嚨卻瞬間被扣住。
是“諾維拉”。扔掉了小熊,“諾維拉”猛地上前扼住了莉亞的喉嚨。眼神空洞地看著莉亞,她的皮肉開始退去,在“諾維拉”的人皮下,一匹惡魔呈現在莉亞的麵前。紅黑金屬構成的機械身體,銀白色的無臉麵具,粉色長發在腦後盤起。輕笑了一聲,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是呢,我也不希望是諾維拉將我複活。為什麽睜開眼後看到的是諾維拉呢?呐,莉亞,對你來講,我不是最重要的人嗎?為什麽……為什麽喚醒我的,不是你”
惡魔話音剛落一陣光彈便掃地而來,視野模糊的那一刻,忽如其來的重擊讓惡魔後退了好幾米。等光彈帶起的煙塵散去時,亞連已經站在了莉亞的身旁。白色的巨爪再一次變換成光炮,亞連表情凝重,還微微喘著氣。
“好久不見,亞連。”摸了摸被打中的手臂,惡魔溫聲道。
亞連皺了皺眉,“真的是好久不見,伊麗絲”
伊麗絲?亞連的這句話讓莉亞徹底絕望。亞連的左眼可以看到惡魔的靈魂,這一點莉亞是知道的,亞連說她是伊麗絲,那她就一定是伊麗絲。但是,即使是到了這一步,莉亞也還是不願意相信。
“騙人”癱坐在地上的莉亞脫口而出,頭都沒抬。
在見到莉亞和伊麗絲之前,亞連的心情很沉重。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莉亞,考姆伊到底瞞了她些什麽,因為事實實在是太殘酷。但是見莉亞現在這樣,他心裏已經有答案了。看了莉亞一眼,亞連決定把自己知道事情告訴莉亞,把自己在考姆伊那裏所看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訴她。
“莉亞”亞連頓了頓,“伊麗絲她,變成了惡魔的伊麗絲她,屠殺了馬賽”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莉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等等亞連,最後殺了他們的是你和莉亞,我隻是將他們的靈魂都改裝成了殺人熊而已。”伊麗絲辯解道。
“靈魂,那你還是把他們都殺了,還有我們的同伴,前往馬賽調查的驅魔師你也殺了吧!”亞連的質問十分有力,一時間,廢棄的碼頭這邊隻剩下了海浪聲。
思考著亞連的話,莉亞輕輕抬頭,盯著沒有表情的伊麗絲,她張了張嘴,“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