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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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魔]地麵的護衛者!
遠處的倉庫傳來了爆破聲,而這聲爆破也成為了莉亞和伊麗絲再次開打的契機。隻見伊麗絲和莉亞腳上互鬥了幾招,穩好馬步的莉亞便身軀前傾,狠狠地把伊麗絲壓了壓後右手手肘以上部分便揮向了伊麗絲的臉。速度之快,不是人人都能隨便避開,可伊麗絲終究還是伊麗絲,把握好了時機,她仰身避開了莉亞的拳頭。隻聽見嗖得一下,莉亞的拳便在她鼻尖掠過。
機會。
伊麗絲默想,掙脫了莉亞的左手,她壓上了莉亞的背,抓著莉亞的肩膀眼看就要將莉亞反剪在地!
然而,就在伊麗絲按下莉亞的瞬間,她的肩頭便猛地一沉。不知道什麽時候,莉亞的手臂已經反扣住了她的肩膀,翻身來到了伊麗絲的身後的莉亞順著伊麗絲的背再一次來到了伊麗絲的麵前,莉亞直接落地,雙手撐地的瞬間雙腿並攏,收起,伸直,用盡了全部力氣踹向了伊麗絲。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被打飛的伊麗絲撞到燈塔的牆根。沿著伊麗絲離開的軌跡,一連串的石柱尾隨而來。盯著莉亞那泛著藍光的拳,伊麗絲也一拳打在地上,揚起的風刃將直逼眼前的石柱切碎。
“你也稍稍變強了嘛,莉亞”伊麗絲站了起來。
直勾勾地看著伊麗絲站起,莉亞抹去了臉上殘餘的淚水。現在的莉亞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這匹綁著伊麗絲的靈魂的惡魔消失。她不知道為什麽這匹惡魔會擁有這麽完整的記憶,但是她不允許這匹惡魔再扭曲伊麗絲的意誌。
壓低了身子,莉亞衝向了伊麗絲。激戰……現在才拉開序幕。
藍光和白光在夜裏不斷的交碰,分開。從燈塔的下方到燈塔的上方,每次光輝交碰都發出巨響,每次發出巨響,塔身就多一簇石柱,這些全是莉亞打出來的。而最後一次的交碰是在燈塔的頂層,被莉亞一個截拳拆招甩飛,伊麗絲砰得撞上了燈塔的外牆,最頂層的外牆完全碎裂,被撞開一個大洞,伊麗絲整個人來到了燈塔的內部。
踏著外牆上的石柱,莉亞沒兩下就來到了被打通了的牆口,才站穩,伊麗絲就攻了過來。翻身跳上了塔頂,莉亞避開了她的攻擊,而站在了屋頂,莉亞也看到伊麗絲已經來到了她的正上方。同時,莉亞也發現,塔身的石柱已經全部被伊麗絲碎掉。
她無處可逃!
“莉亞,這是最後的一擊了。你逃不掉的,接不下的話就都結束了!”
說著,伊麗絲縱身而下。手裏的白光忽然擴大,熱量直逼莉亞。
被打中的,身體會被切成碎片吧。想著,莉亞咬了咬牙,仿佛聽見遠處傳來了亞連的呼喊聲,莉亞打出了右拳,“聖潔發動!地罰!”
這是莉亞的最後的絕招。
盡管是這樣,巨大的白光還是完全蓋過了莉亞,地罰所產生的石化效果遠比不上伊麗絲的攻擊強度。屏住呼吸,莉亞幾乎已經是完全釋放了聖潔的力量,紅色的回路時進時退,好不容易才將白光石化了一部分卻瞬間被碎掉,融化。
泥漿不斷粘到了莉亞的臉上,熱熱地,刺痛刺痛的。看著石化的範圍愈來愈小,馬上就要消失,莉亞心裏拔涼拔涼的。
難道,要輸了嗎?
“結束了,莉亞”
伊麗絲的聲音傳來,莉亞抿了抿嘴。
結束?不可以啊,不可以結束啊。砰砰砰的戰鬥聲傳到耳邊,意識到亞連還在奮戰的莉亞搖了搖頭。現在被打敗了,一對三的亞連也難逃一死吧。她不能輸,她不可以給亞連帶來負擔,一對二的他已經夠嗆了。她不能輸……不能輸。
莉亞抬起頭看著伊麗絲,道“還不能結束!”
猛然皺眉,莉亞緊抓住了自己的右手的肩膀。
‘莉亞,再亂來,手臂終究會保不住的,你也不想真的來一次高位截肢吧’
這時候想起考姆伊室長的話還真是讓人不敢放開啊。但是……現在的話,不算是亂來吧……
給自己找了理由的莉亞這下笑了,“真要結束,也是我們一同結束。”
“聖潔……拜托了”
我不要輸給它。
咬緊了牙關,莉亞再一次釋放了聖潔的力量。就和之前在哈士汀的時候一樣,紅色的回路像要撐破血管般直接爬到了手肘處,相對的,地罰的效果也越來越強,本來就要全部被抵消的石化力量一下在全都回來了,石化的麵積也越來越大。
“莉亞,你這是要同歸於盡嗎?那贏得不還是我?”伊麗絲不解。
莉亞怔了怔,她知道伊麗絲是什麽意思。本來伊麗絲就是來取她的性命的,隻要她死了,伊麗絲就沒輸,但是……
持續增強這聖潔的力量,莉亞一字一句道“沒關係了,隻要能夠把你打倒了,我也沒輸。惡魔……你也是時候把真正的伊麗絲還給我了。”
“真正的伊麗絲?”伊麗絲不禁重複道。
沒錯,此刻的莉亞似乎想通了什麽。在這次戰爭中她要保護的是亞連還有伊麗絲,隻要這些都能保住了,她自己再痛,也值!而聖潔似乎也回應了她的想法,一股熱感不斷從後頸傳來,腫脹著的血管逐漸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藏藍色的皮膚,銀色的鑲邊從手背直上手肘。
莉亞的聖潔武裝範圍增加了。
可莉亞沒發現,從剛才開始,伊麗絲的動作就已經僵住了。
藍光忽然增強,石化範圍越來愈大,莉亞的攻勢也越來越強。兩個人的拳頭即將要碰到的時候,伊麗絲臉上的麵具啪嗒一聲出現了裂痕。
“真的變強了啊,莉亞。你說的對,我或許不是真正的伊麗絲……真正的伊麗絲不會這麽做吧……”
聽到伊麗絲這麽說,莉亞愣了愣。
“對不起,莉亞。”伊麗絲繼續喃喃,麵具的裂痕也越來越多,下巴處完全脫落後莉亞赫然看到了兩行血淚。
“為什麽我會產生殺掉大家的想法呢?果然……死了就會變成另一個自己了麽。”
“死後的自己,真的,好可怕……”
聽清楚了伊麗絲的每一句話,一個更可怕的想法闖進了莉亞的腦袋,她的心沉了沉,“事到如今,你到底在說什麽……”
兩股力量交碰對峙不到幾秒便砰的一聲爆破,燈塔的塔頂被削平了,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莉亞眼睜睜看著伊麗絲從她眼前墜落。而她的正下方是燈塔的另一麵,下麵是海麵……
“再一次,再見了,莉亞”
伊麗絲給她留下了這麽一句話。而且,幾乎是與此同時,亞連也解決掉了他的敵人。從他的角度,真好看到了莉亞的側麵。
剛才的爆破是伊麗絲撤回了攻擊,莉亞的地罰因為失去了攻擊的對象也沒能打出。按理來講,伊麗絲不可能會受傷的。她想幹什麽?她現在要墜入海裏是要做什麽?莉亞一時間無法思考。
“開什麽玩笑”莉亞張了張嘴。
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莉亞也尾隨這伊麗絲跳向了海麵,並企圖抓住伊麗絲。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不可以……你不可以!”莉亞失聲道,
“莉亞!!”感覺到情況不對勁,亞連連忙往燈塔處趕去。
背對著海麵,麵向著莉亞,伊麗絲輕聲道“回去,莉亞。我醒來的時候弗蘭斯和露緹不在馬賽,我無法原諒殺了大家的自己。這是最好的懲罰。”
“所以說,事到如今你到底在說些什麽……那是伊麗絲的靈魂,你不要毀了她……”風從莉亞的臉上刮過,她隻覺得很冷,冷到心裏,冷進骨裏。
“莉亞”沒有理會莉亞的話,伊麗絲繼續道“其實還是有點傷心呢,阿洛明明就是你送給我的啊,你居然不記得了。”
“等等……”距離海麵越來越近了,莉亞還是抓不到伊麗絲的手。
“算了,即使是這樣,我最喜歡的果然還是莉亞。”留下了最後一個微笑,伊麗絲徹底被海水吞沒。
“伊……伊麗絲!”莉亞終於還是喊出了這個名字,這個直到剛才為止她都不敢喊的名字。
明明是跟隨伊麗絲跳進海裏,但是莉亞卻完全找不到伊麗絲。海水嗆了她好幾口,或許,她忘了,她還不會遊泳。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她不想讓伊麗絲自殺,因為,自殺的伊麗絲,作為惡魔自殺的伊麗絲會永遠的消失!
她要往海底更深處,不阻止不行,不阻止不行!
現在的莉亞,滿腦子也隻有這些……
直到她的手臂被猛地拽住,直到她被猛地拉起,直到她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是亞連,把發瘋了似的她從水裏拽出來的是亞連。
“放手!亞連!你放手!”
“莉亞,冷靜一點,莉亞!”
反應過來的莉亞死命掙紮,在水裏動作不怎麽靈活,亞連怎麽抓也抓不穩莉亞。稍稍得到了一點空隙,明明一隻手還被死死拽著,莉亞也還是立馬深吸了一口氣要潛下去。
“莉亞!”
再一次拉過莉亞,亞連試圖捏住她的肩膀。
“為什麽你也要阻止我!我不要伊麗絲再一次在我麵前消失,我要去找她”一邊掙紮一邊哭喊,莉亞拍起了好幾層水花。還是拉不住莉亞,亞連低頭咬了咬牙最後猛地一下把莉亞拉進了懷裏,環扣住了她的肩膀,她的後腰,感覺不到莉亞的溫度,他的手受得更緊。
——身體居然是冰涼冰涼的,你到底想要身邊的人擔心多久。
“夠了莉亞!”
幾乎是與此同時,遠處的海麵砰的激起了幾米高的浪花,背對著浪花隻感到幾絲震感,莉亞整個人安靜了。
“那是伊麗絲,那是伊麗絲……她再一次死了……為什麽那是會伊麗絲……”下巴貼住了亞連的肩頭,看著亞連身後那燈火璀璨的鎮子輕聲道。
“不對,伊麗絲在馬賽已經死了。那是惡魔……”亞連也輕聲道。
“不對”莉亞立馬反駁,“那是伊麗絲,她有完整的記憶,她和我說對不起,她和我說,再一次再見。為什麽要選擇自爆……為什麽”
“我不知道”沒有和伊麗絲有更多的接觸,亞連無話反駁,隻能選擇說事實,“但是,如果它真的是伊麗絲,她可能覺得,隻有消失,才能得到解脫。”
“因為她殺了馬賽的大家嗎?”
這次亞連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抱著她,等她情緒恢複正常。也是靜靜的,莉亞低下了頭。額頭抵上了亞連的肩頭的她,一手搭在亞連的肩膀,一手從他的肩頭滑到了胸口,雙手漸漸握成拳,抓皺了亞連的衣服,眼淚全數低落在海裏,“好痛苦,胸口為什麽這麽痛,為什麽呼吸會變得這麽難。”
“對不起”亞連喃喃。
“為什麽說對不起,這和亞連沒有關係。”莉亞搖了搖頭。
“明明就在你麵前卻幫不了你,對不起……”回憶著什麽,亞連把臉埋進了莉亞的肩頭。
海麵忽然亮堂了起來,砰的一聲響起,鎮子那邊傳來了歡呼聲。
煙花祭,開始了……已經,晚上十點了。
“亞連”莉亞閉上眼不去看那些煙花,“現在的我好奇怪,那些明明都是些值得懷念的回憶,可是,我現在卻覺得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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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出沒事件注釋一殺人熊為馬賽鎮民;
熊出沒事件注釋二屠殺了馬賽的伊麗絲實力超過二級惡魔,生前記憶清晰,有自我毀滅的意識。猜測是伊麗絲醒後本人的殘餘意識過剩,詳細待查;
熊出沒事件注釋三共派出驅魔師,四名。損失,兩名。
——考姆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