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何事如此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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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季太妃倆姑侄依偎在一起,妄想著要將快嫁入烈王府的沈天嬌,打入塵埃推下萬劫不複的深淵之際。
由遠而近傳來一陣慌張的呼喊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太妃,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季太妃眼皮一跳,輕輕推開季芙蓉正襟危坐,心頭沒由來的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季芙蓉怒目而視跑得氣喘籲籲的小廝:“狗奴才,慌裏慌張的成何體統,驚擾了太妃你擔待得起嗎?”
嚇得小廝撲通砸地磕頭求饒:“太妃表小姐,奴才不懂規矩驚擾了二位,懇請太妃饒了奴才這回,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季太妃眼神一厲:“你還想有下次?”
“奴才不敢,求太妃恕罪。”
“哼!說吧,何事如此驚慌?”
“回稟太妃,是……是季管家他……他出事了。”
“他怎麽了?”季太妃與季芙蓉同時難以置信的喝問。
“方才京兆衙的趙捕頭前來告知,有百姓去京兆衙報案,說意外看見烈王府的季管家與幾十名護院全都倒在城東九巷那條偏僻巷子裏動也不動。
那百姓以為他們全都死了,遂跑去京兆衙報案,趙捕頭他們急急趕到事發地仔細勘查,才發現季管家他們中了迷藥昏睡過去。”
“那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禮呢?”季芙蓉急切的問。
“回表小姐,這個奴才沒看到趙捕頭送過來,怕是要等季管家醒來才能問個清楚。”
季太妃聞言身子晃了晃,差點一個趔趄往後摔倒。
季芙蓉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她:“姑母,這可如何是好?”
季太妃煩躁的揉揉眉心,強壓心頭不安沉聲問道:“那季管家現在何處,快帶本宮前去見他。”
“已被趙捕頭派人送回王府安置,太妃請隨小的移步季管家住處。”
小廝說著躬身後退幾步,而後直起腰杆轉身走前領路。
季太妃聽聞要去季管家住處心生不喜,她堂堂太妃,怎能屈尊降貴去一個奴才住處。
可她又記掛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禮究竟去了哪裏?
進退兩難間,她叫住埋頭向前走的小廝:“快去請府醫盡快想辦法弄醒季管家,再帶他來前院客廳麵見本宮。”
“是,太妃娘娘。”小廝躬身施禮退出歸瀾軒。
季芙蓉扶起季太妃隨後移步前往前院客廳,兩人一臉沉重之色,再無半點剛才安逸自得的樣子。
季太妃此前為謀奪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禮,不惜聯合季管家和楊師爺挪用乘風用來置辦婚宴的二十萬兩白銀。
讓季長發盡數支出拿去將軍府鋪子下了購買聘禮的定金。
她本以為季長發今日如願帶回聘禮,便可從中拿出聘金填補置辦婚宴的那二十萬兩白銀。
那知異變突起,季長發昏迷不醒,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禮也不知去向。
乘風明日成親置辦婚宴還指望著這批聘禮啊!
若是尋不回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因著乘風以為季長發幫他購置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禮,已將王府公賬掏空了。
他為將婚禮置辦得熱熱鬧鬧的,給沈天嬌那小賤人一個體麵。
不惜賣了兩座莊園和三家鋪麵才勉強湊齊那二十萬兩白銀。
但他卻不知道烈王府在她的暗中運作下早就成了一個空殼。
他豪氣的說要下一百二十八抬聘禮迎娶沈天嬌,她哪裏拿得出那麽多銀錢來置辦?
她掌管府中中饋才勉強夠維持烈王府日常開支。
不得已,她才與蓉兒想方設法的從沈府謀取聘禮。
可誰料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以為這事萬無一失時。
季長發在抬聘禮回府的路上出事了。
季太妃想到這裏,急得雙手交握著在客廳裏來回踱步。
就在這時,剛才報信的小廝攙扶著季長發緩緩而來。
季太妃瞧著他脖頸上紅紫的掐痕大吃一驚,季長發他這是差點被滅口了?
“季長發,你快快從實招來,那些聘禮是怎麽回事?”
季芙蓉甫一見到季長發,便急不可耐的問道。
季長發心中十分惱火,他渾身是傷疼得死去活來,那兩個貪婪的女人不知道先讓府醫給他包紮包紮,便命人強行拖他過來問話。
當真是可恨得緊。
可縱使他心中萬分憤恨,他麵上都不敢顯露半點。
因為他弄丟了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禮,不管是何原因,季太妃都會把這筆賬算到他頭上。
季長發思及至此心中不寒而栗,他強忍周身傷痛撲通伏地哀哀哭訴:“太妃,表小姐,老奴拚著一死也沒能護住聘禮,全都被一夥麵具匪徒搶走了啊!
老奴有負太妃重托,懇請太妃恕罪。”
季芙蓉聞言急得失聲尖叫:“天呐!那批聘禮全被搶了?”
“正是如此。”
季太妃驚怒交加:“真是狗膽包天,天子腳下,竟敢光天化日搶劫當朝親王。
本宮看他們是活膩了!”
言畢,她重重喘息片刻接著問道:“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什麽口音又有何特征?”
季長發想起那個帶著蝴蝶麵具的女羅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回太妃,那夥匪徒頭目是個頭戴蝴蝶麵具的女子,她自稱是本座,聽口音不詳,估計是江湖哪個門派的首領。
她帶來三十個手下好似全是啞巴,任憑老奴辱罵都不接話。
依老奴猜測,這夥匪徒定是江湖中人,否則老奴亮出皇上和王爺的名號,他們又怎會無動於衷呢?
對了,那女頭目使用的暗器亦是老奴不曾見過的,她掏出一顆圓圓的東西往地上一摔,便冒出一股黑煙將老奴和其他人迷暈了過去。”
季太妃一聽是江湖中人便傻眼了,自古以來,朝廷與江湖中人各自為營互不幹涉。
且他們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的,就連朝廷也拿他們無可奈何。
此次若真是江湖匪徒搶走了聘禮,那可就棘手了。
季太妃想到此處一個頭兩個大:“來人,速去京兆衙報案,以王爺的名義命周大人即刻派人封鎖城門,再派人在城中挨家挨戶搜查匪徒下落。
本宮就不信了,他們十餘輛馬車同時出行會無跡可尋?”
正在這時,龍乘風下朝歸來,他一聽得聘禮被劫的消息,顧不上回房換去官袍,便命冷血推著他前來客廳詢問季長發。
季長發將剛才對季太妃訴說的經過再次告知龍乘風。
龍乘風聽完沉思片刻:“冷血,去仔細看看季管家身上的傷痕有何可疑之處?”
冷血得令走向季長發,一雙淩厲的眸子似x光一樣射向他脖頸上外露的掐痕。
他輕抬季長發下顎左右轉動掃視一遍,而後又湊近前嗅了嗅:“王爺,季管家脖子上的掐痕不深且顏色偏紅,說明那女凶手意在恐嚇,而不是滅口。
且屬下聞到他脖頸處有股好聞的清香,與別的女子身上那種脂粉香大為不同。”
好聞的清香?龍乘風腦海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夜訪沈天嬌那晚,她雙手懷著他靠在他肩膀上抽泣時,也有一股好聞的清香不時在他鼻尖縈繞。
“快扶本王過去聞……看看。”龍乘風沉聲吩咐。
冷血起身走向龍乘風攙扶著他走近季管家身前。
龍乘風緩緩蹲下身子,靠近季管家往鼻翼扇了扇,一縷若有若無的熟悉清香瞬間鑽進鼻尖。
他自從雙目失明後,聽覺與嗅覺遠超旁人,所以不用似冷血一般湊前去聞。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果然與天嬌身上獨特的清香一般無二。
證實了這點,龍乘風一顆心瞬間跌落穀底,他冥思苦想一陣,實在想不通天嬌她為何要這麽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