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北晉的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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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飛逝,距離天下四分已經過去了十年,這十年,四個國家都不約而同地實行與民休息的國策。
    荊國在國師,哦不,已經是皇帝的荊景的帶領下,農業生產得到恢複,在以前大燕帝國的時候,國內的教育被壟斷在了上層的手裏,如今大燕帝國已經滅亡,這四個脫胎於大燕帝國的國家自然是要吸取教訓,原先學堂隻有官府才能夠開設,而且隻有士族子弟才可以在那裏學習,荊景於是宣布允許私人開設學堂,在後世,這種學堂大多數人更願意稱其為“私塾”,於是乎荊國國內湧現了大大小小的私塾,國內的民眾在農活之餘也到私塾學習,荊國國內有學識的人才大幅增多,荊國也不再被認為是蠻族了。
    毫無疑問地,北晉是這片土地上最富裕的國家,西北部分沼澤多,隻有國都一帶的土地肥沃,然而國都已經被元僧付之一炬,使得國都一帶至今未恢複生機,而西南地區有好多雨林未被開發,動南地區的人煙稀少,而東北地區是這整片天下的文明發源之地,曆史上也有眾多的文人墨客來自這裏,天下城池有一百二十三座,西燕和荊國各有二十五座,南燕隻有二十三座,南燕便是元衍勢力,隻不過南燕這個稱呼隻維持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後來南燕發生了什麽,這是後話。這時南燕名義上視自己作大燕帝國的正統,以元增為皇帝,但是元增並無聲望,因此實權掌握在宰相元衍的手中,因此天下城池,北晉就占去了五十座,再加上東北地區有大片的平原,開發得又早,經濟也是最發達的。
    與南燕一樣,西燕也認為自己是繼承大燕帝國的正統,此時已經在國都旁邊營建了新的國都,西燕雖然沼澤地多,但是可耕種的土地也不少,國力上僅次於北晉。
    而荊國各南燕都在南部,南部由於發展的晚,人煙稀少,很長一段時間文明程度和經濟發展與南部天差地別,不過近年來的南部連年戰亂和饑荒,好多百姓都逃到了南部,因此南部地區反而在近幾年得到了很大的發展,荊國由於統治者允許開設私塾,文化和經濟的發展明顯比南燕更快,這也不能怪南燕,因為荊國本身是由“蠻族”組成的國家,人口基礎放在那裏,其實這片土地上並沒有民族之分,隻不過“蠻族”發源於南部,而南部沙漠廣布,不利於文明的發展。不過南燕由於之前楚章帝國的大興土木,也有了一定數量的城池。
    東南部分的土地也很肥沃,這就吸引了北晉的注意,此時已經是北晉皇帝的王敬也知道,天下統一除非有千古前所未有之大變局,否則在王敬的有生之年恐怕也看不到統一了。
    因此王敬要做的便是讓王家先在這個大分裂得時代站穩腳跟,他首先就看上了南燕,人煙稀少,土地又很肥沃,此時全天下大部分人口都聚集在東北部分,人口接近飽和,國內沒有剩餘的土地,那自然是要對外擴張。
    王敬既然下了這個決心,為了自己帝國和家族以及身後的榮耀長久延續,便立馬動員全國軍隊進行籌備,一個月後,王敬統軍三十餘萬,戰船數萬艘,分五路攻向南燕。
    第一路:由王敬親自率領,自北晉在藍河中部的天順城沿江順流東進,攻取藍河以南的南燕西部各要地,繼續向南進軍,直指南燕都城永安城;
    第二路:由北晉的二品東南大將軍王端在藍河東部,靠近入海口的海芳城沿江順流西進,攻取藍河以南的南燕東部各要地,然後與王敬的軍隊匯合,繼續向南進軍,一路打到永安城;
    第三路:命平城的水軍沿藍河的支流固河而下,經固河取道入長江,由二品宰相王奕突襲南燕人口最多的經濟中心複州城。
    是的,這也是因為大燕帝國的影響,王敬借鑒了楚章帝國的製度,將皇帝設為一品,同時將宰相和鎮守帝國四方的大將軍列為二品,這樣使得文武能得以互相製衡,同時在以前大燕帝國的宰相是除皇帝以外唯一能掌握全國軍隊的人,而如今北晉的宰相則是隻能處理政務,再也沒有了軍權。
    先到的是第三路大軍,大軍突然出現在藍河邊上,隻見檣桅林立,帆帶蔽空,一支規模空前巨大的艦隊正從支流固河一帶順流飄下。即使南燕已經在這十年有了防禦工事,但仍然是無濟於事,有的被嚇破膽的士兵甚至直接逃跑了,複州城的城主堅持了三天的抵抗,最終在混亂中被亂箭射死。
    消息傳到永安,已經沒有時間再給元衍進行任何的思考了,劉源說“王敬一貫輕敵,這次兵分三路,是上天給了我們機會,我們可以各個擊破,目前來看,我們的軍隊應該將青壯為主的軍隊分成兩路,阻止王敬和王端的士兵會師,目前藍河一帶的防線隻有複州城被攻破,不過幸好複州城南有淩水,我們可以在淩水岸邊阻擋第三路軍隊繼續南下。”
    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元衍安排武涅坡率領七萬大軍迎擊王敬,第五庸率領五萬大軍迎擊王端,自己冒險親自帶領一萬大軍迎擊王奕。
    淩水也同樣有防禦工事,但是藍河的防禦工事都阻擋不住北晉的軍隊,更不用說淩水了,不過經過一天一夜的行軍,元衍總算是趕在淩水防線被攻破之前,趕到了淩水岸邊。
    兩軍對峙,而王奕自恃十萬大軍,為了羞辱元衍,他甚至派出士兵在岸邊向對岸叫陣,允許元衍提出一個條件,即使對於他不利的條件也不會影響元衍必敗的事實。
    兩軍對峙肯定是要有罵陣的。而王奕這麽做無疑比罵陣更狠,這一舉動直接打擊到了士氣,不過元衍也並沒有十分慌張,他也知道他的軍隊和王奕的軍隊不能硬碰硬,由於複州城周邊地勢複雜,叢林和山脈眾多,此前劉源已經想到了一個妙計,為戰爭勝利贏取了可能,現在王奕又主動送上條件,元衍當然是要好好利用。
    而王奕並不知道此時他的軍隊已經有好幾百人是南燕的軍人喬裝的,這時王奕覺得元衍肯定會被這句話衝得摸不著頭腦,同時,南燕軍隊的士氣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所以王奕覺得自己已經距離班師回朝,繼續享受平靜安逸的宰相生活不遠了。
    這時,元衍也派出人來向對岸喊話建議王奕後退三裏,然後南燕再渡江,我們在對岸上公平決戰。宰相旗下的諸位北晉將領認為比較安全,但是王奕覺得這隻是對方在苟延殘喘罷了,他認為這樣對決,可以讓南燕軍隊知道自己與北晉軍隊的差距有多大,於是便按照南燕的要求開始後退。
    當北晉軍正在後退的時候,南燕軍突然渡水突擊,之前在北晉軍隊安插在幾百人在北晉軍陣後大叫:“前線的晉軍敗了!”,北晉軍陣腳大亂,隨後南燕軍全力出擊,大敗北晉軍。元衍率領區區一萬南燕軍,戰勝了王奕所統率的北晉十大軍。
    北晉軍這時已經亂成一團了,所有的士兵都在忙著逃跑,慌不擇路,隻想盡快地渡過藍河,這樣的話才能夠保命。而南燕軍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在後麵擺成陣勢,全力追擊,後麵的北晉軍跑得慢就會被南燕軍殺掉,於是北晉軍隻能更快地逃命,由於複州城周圍山脈和叢林廣布,逃跑的北晉軍聽到風聲就以為是南燕軍追擊的聲音,回頭看遠處的叢林和山脈,隻覺得似乎全是南燕軍,甚至同樣在逃跑的王奕也懷疑,南燕軍真的隻有一萬?王奕覺得他被耍了。
    不過王奕也顧不得憤怒了,如今他能做的隻能逃跑,他不知道回國之後王敬會怎樣收拾他,不過好歹都是王氏家族的人,即使被懲罰也比落入敵軍,堂堂一國之相被敵軍俘虜來得好。
    天遂人願,王奕果然沒有被俘虜,因為混亂的北晉軍裏,誰也分不清誰是誰,而王奕常年養尊處優,騎馬射箭樣樣不通,因此王敬將看似最輕鬆的任務交給了他,王奕也覺得打敗元衍簡直是小菜一碟,十分地輕敵,最終王奕連這最輕鬆的任務也沒有完成,他先被亂箭射中落馬,然後就被追上來的南燕軍抓住了,不過身中數箭,再加上他本來一直養尊處優,身體肥胖虛弱,沒過多久便死了,南燕士兵帶著他肥大的身體回營也不方便,最後隻好砍下他的頭顱。
    自此,元衍這一路的軍隊取得了勝利,王奕帶來的十萬大軍最終隻有幾千餘人跑回北晉,消息瞬間傳遍南燕,舉國振奮,而王敬聽到消息,也是很震驚,“這個飯桶!!”他知道王奕沒有軍事才能,可是十倍的兵力相差王奕竟然還能輸!
    而元衍心並沒有放鬆下來,他也知道王奕隻是三路軍隊最弱的,而王敬和王端兩個人,則都算得上是“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