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凍152. 決戰敘拉古(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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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i寒霜掠食者!
“你…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雙手顫顫巍巍的把持著法杖,強忍著雙腿的劇烈痛楚,莫斯提馬咬緊牙關顫抖著問。
“因為我放不下她。”
舉起槍口炙熱的24對準莫斯提馬滿是虛汗腦門,k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可是…可是…可是放下她你才能有更好的生活。”
終於實在支撐不住,莫斯提馬重重的跪下中彈的雙腿回答。
“隻有傷痛才能讓我銘記她的逝去,也隻有這樣才能讓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沙塵被風托起縈繞在二人周圍,凝視著眼前的莫斯提馬,k低語道。
“k…我想我已經表明過我的心意…我想你也明白你說的這些道理同樣適用於我和你…隻不過…隻不過我們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方法上略有不同…你是在銘記她的逝去而我是在竭力阻止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虛弱的喘著粗氣,莫斯提馬痛苦的不停眨動雙眼。
“戰鬥這輩子都無法避免,我不想再回到那個令我感到晦氣的國度…”
“我們…我們可以去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一起生活。”
持續疼痛的雙腿使莫斯提馬的太陽穴上不斷的流下虛汗,但是盡管如此莫斯提馬還是竭盡全力的搶話道。
“什麽樣的生活在如今的我看來已經毫無意義,隻要有關她的記憶還在,我就是為她而活。”
食指放在板機上,k冷冷的答道。
“我…我沒什麽想問的了,哦不對,最…最後一問,那…那…那那些天上的暗槍也在你們的計劃之中?”
舉起一根手指戳了戳還在頭頂盤旋的直升機,莫斯提馬半睜著眼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計劃的細節是什麽,畢竟我僅僅隻是計劃當中的其中一個執行者,不過我想莫斯提馬你的出現,應該是個計劃當中的意外,至少我沒想到我會在這裏遇見你。”
掃了一眼莫斯提馬汩汩流血的雙腿,k掩蓋部分事實的答道。
“嘶!”
鬆開一隻手捂住流血的彈孔,莫斯提馬發出輕微的呻吟。
“很痛對吧,不過銃彈擊中雙腿不會致人死亡,睡吧莫斯提馬,感謝你在我身上花去的那麽多時間,希望你以後的日子會過的更有意義,忘記我也忘記傷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邊說邊旋轉著舉起sks用槍托輕擊莫斯提馬的後腦勺,望著緩緩倒下的莫斯提馬直到其完全失去意識,k旋即快步消失在卷起的塵埃中。
“駕駛員注意!駕駛員注意!跟緊那個薩科塔!再重複一次!駕駛員注意!駕駛員注意!跟緊那個薩科塔!跟緊那個薩科塔!”
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地麵上的k,岡薩雷利反應迅速的朝對講機發布了下一條指令。
“哈哈!哈哈哈哈!戰鬥!如果人這一生隻是在為戰鬥而執著的話…那這和瘋批究竟有什麽區別?!”
將反叛潮汐之劍的刃鋒架上拉普蘭德的脖頸,斜過視線不屑的看著她那被海水侵蝕,血肉模糊當中混合著雪白色鹽粒的右眼,冬木幽紀在發出一陣仰天長笑過後轉眼間板下臉來。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搞笑!瘋批!他奶奶的!我好像…我好像應該也沒說過我不是瘋批吧!”
“我承認我是瘋批!可是…可是你又能把我怎麽樣呢!?”
一邊搓動灰白色的發梢一邊發出喪心病狂的猖笑,過程中拉普蘭德邊笑邊扭頭看向身旁的冬木幽紀張狂的嘲弄道。
“嘶~你別說,我最近還真想搞個魯珀的腦袋當酒杯。”
甩開臂膀,下一秒冬木幽紀抬劍便朝著拉普蘭德的脖頸奮力斬擊。
嘭——
刺耳的銃響傳來,一顆反射著金屬光澤的銃彈穿透沙塵精準的打在反叛潮汐之劍的刃鋒上,隻不過在銃彈撞擊刃鋒的瞬間那顆銃彈也被反叛潮汐之劍銳利的刃鋒削作兩半。
明顯的震感通過刃鋒傳達到冬木幽紀的手中,這使得他非常有職業素養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與此同時反叛潮汐之劍另一邊的刃鋒與拉普蘭德脖頸的距離隻剩下塞不進一根手指頭的毫厘之差。
“誰啊!沒看到老子我正擇酒杯呢?!”
大拇指撇過鼻尖,冬木幽紀側身望向身後。
“別殺她,我們還有正事要辦,不要節外生枝。”
踏破狂風與沙塵,手持兩柄銃械的k朝冬木幽紀款款走來。
“哦~原來是友軍啊,我尼瑪還以為是對手的援軍呢!”
攤攤手,冬木幽紀說完將反叛潮汐之劍熟練的抗上肩頭。
“走了,去幫老大。”
朝冬木幽紀使了個眼色,k晃晃腦袋。
“吼操,就他還需要幫啊,他沒給人全凍起來就不錯啦,冰雕展看不看~冰雕展~”
扣扣鼻孔,將鼻屎彈掉,冬木幽紀油腔滑調的回答道。
“話是那麽說沒錯,但有實力歸有實力,不過老大那身體你也是知道的,他根本扛不住幾下強攻,源石病那麽嚴重,內傷很容易被觸發,我認為我們還是快點趕過去比較好。”
k摸了摸下巴和臉頰暗示道。
“嗯…這麽說也對,哎呀主要是當時在萊茵生命的時候走的太匆忙了,忘了讓她們給配點藥,至少那樣還能延緩一下她的病情。”
打了個響指,冬木幽紀撅撅嘴道。
“走了,不然一會援軍真來了,反正我是真有點打不動了。”
解除雙手的武裝插進口袋,k先行離開。
“這個k哥就是遜啦!算了,一點小遺憾罷了,你!小魯珀!老子我最近有點忙!今天就留你一條小命!別讓我下回再逮到你!逮到你我必把你的腦袋擇下來當酒杯!溜了溜了~”
用劍尖指著拉普蘭德高聲喊道,說完冬木幽紀背起反叛潮汐之劍踩著k的腳後跟消失在揚起的風沙中。
“等你啊!死阿戈爾!”
目送著冬木幽紀遠去,拉普蘭德不甘示弱的同樣舉起自己嚴重磨損的斷刀回懟道。
前往先前馮帝月所在的位置,一路上都被持續不斷的奇怪聲音所吸引。在經過一番左顧右盼,上看下瞧之後,冬木幽紀這才察覺到飛在自己頭頂的直升機。
“我靠,那…那不會是對麵的援軍吧,要不要把它們打下來啊?”
抬手指著頭頂那些直升機,冬木幽紀驚奇的問走在前頭的k。
“不用,應該是叛軍。”
k淡定的回答。
“叛軍?哪裏來的叛軍哦。”
冬木幽紀好奇的問。
“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船上,不是有人說想要加入我們麽?”
k提示道。
“嗯嗯。”
冬木幽紀認真的點點頭。
“那幫人我不知道後來怎麽樣了,可能他們是找老大單線聯係的吧,雖然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至少他們確確實實有幫到我…用暗槍的方式幫我打廢對手一條腿。”
兩道寬闊的銀弧閃耀著劈來,馮帝月想靠身法躲開,但是誰能料到銀灰的移速在雪鏡生存法則的加持下居然緊隨其後的跟著銀弧的速度閃到了馮帝月跟前並且預判了他的走位。
“怎麽可能!?”
皺起眉頭看著閃至自己跟前的銀灰,馮帝月驚覺不妙。
雖然真銀斬沒有擊中目標,但是銀灰憑借自己完美的戰術掐住了馮帝月的脖頸並以單手之力舉起其纖弱的身軀朝地麵猛砸下去。
轟隆——
震耳欲聾的炸響傳來,迸裂的碎石與冰屑之間,馮帝月在銀灰的怪力下被無情的狠狠按入地麵,緊接著一個以馮帝月為圓心的巨坑赫然出現在峽穀的地麵上。
“啊…啊啊…”
實打實的挨了一記重擊,隨即馮帝月雙瞳瞬間瞪圓,視野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濃稠的鮮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
“結束了…”
舉起拐杖朝著馮帝月的臉頰用力劈砍,銀灰默念道。
“葉蓮娜萬歲…”
口腔當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嘴角流淌著深紅色的血漿,旋即馮帝月同樣默念著在銀弧劃出拐杖的霎那間卯足全力頂著肉眼可見的嚴重內傷側身迅速滾出真銀斬斬擊的範圍,就這樣真銀斬隻是在地麵上砍出了一條深痕。
“那現在…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尖銳的冰刺於身後集結,伴隨馮帝月話應剛落,密集的冰刺瞬間如同驟雨般朝銀灰射去。
“不痛不癢…”
揮動拐杖斬碎部分冰刺,銀灰滿不在乎的任由其餘的冰刺砸進自己結實的肌肉。
甩手又是三道銀弧,此時此刻銀灰的優勢開始呈直線飆升。
拉起幾麵重疊的冰牆勉勉強強的擋住來勢洶洶的真銀斬,但誰曾想銀灰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用真銀斬破開馮帝月的防禦,然後在雪境生存法則的buff加持下自己就能對其製造成噸的傷害。
瞬間近身一腳踹進馮帝月的小腹,這下從馮帝月口中噴湧而出的不再是較稀的紅血而是濃稠的黑血。
被踹到一頭撞碎岩壁,待到煙霧散盡,隻見馮帝月一動不動的躺在碎石堆中間隻能發出及其微弱的呼吸,似乎已經再起不能。
“我不介意你掙紮,但我想這回應該是徹底結束了…”
望著碎石堆中失去行動能力的馮帝月,如同手持銳利長劍的劍客,銀灰開始宣告這場戰鬥的勝利。
“真銀斬。”
緩緩抬手,象征結局的真銀斬從拐杖中脫出,兩道呈“x”狀的銀弧反射出奇藝的光芒交織著如同晶瑩的蝴蝶般朝馮帝月飛去。可想而之,在被這兩道真銀斬正麵擊中後,可能連全屍都將不複存在。
“抱歉啦…大姊…可能這一回…我的好運終於要走到頭啦…”
真銀斬距離馮帝月越來越近,其發出的強光照亮馮帝月滿是血跡的臉龐。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時而亮時而暗的走馬燈開始在馮帝月腦海中閃回,大炎的一切,源石場的一切,切爾諾伯格的一切,整合運動的一切,龍門的一切,雪怪小隊的一切以及萊茵生命的一切。所有的事與人就仿佛膠片電影一般於馮帝月腦海中一幀接一幀的播放起來。
一切都結束了,而馮帝月最終卻未能完成他自己為自己定下的夙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