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師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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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師學藝
    是夜,眾人多半未眠。在冥思明日之事,輾轉反側。不覺間,天漸拂曉。
    一聲鍾響,打破了清晨的沉寂。
    伴隨著微微清風,鳥鳴,花香,仙霧繚繞。真乃人間仙境,如畫。
    眾人開始起身,洗漱。完畢後,慌忙往大殿趕來。新來的徒弟們,無不為這白雲山之景,甚為驚歎。待集合完畢,依次落座。梁無庵與田大赫徒弟們立於玄通真人右側,東院長老葛爾諾與西院長老蕭老道與位階上成者立於真人左側。隻待真人主持拜師大典儀式。
    這天師門觀院眾多,但相甚不遠,每一院落都有其職責。東院負責武,西院負責道。兩院各司其職,共同教學,守衛著天師門的安寧。北院,玄通真人與梁無庵田大赫徒弟們負責。北院一直以來都是眾徒們向往的地方,因為天師門最厲害的兩個人物玄通真人與梁無庵都在這裏。他們還會親自指點疑惑,無論是武藝還是道技提升速度之快,令人望塵莫及。
    真人緩緩起身,捋須直言:“我天師門自創教以來已有百年,雖屢受創傷,但日漸壯大。蒼生有難,我天師門義不容辭,雖死無憾。”眾人氣血澎湃,目光裏滿滿崇拜。
    真人繼續道:“今天下戰亂不平,妖魔肆起。天降大難,百姓遭難。我天師門欲招新徒,匡扶社稷,救黎民於水火。爾等,便是當仁不讓!”眾人鼓掌喝彩,難平心中興奮。
    “我天師門選徒嚴格,凡是被我兩個徒弟梁無庵和田大赫選中的可以直接進入北院,私自指點,沒有被選中的,由東西兩院長老共同傳教。他日學滿,優異者可以直接進入北院繼續修仙問道。”語畢良久,眾人還在回味真人的話語。都盼望著自己能夠進入北院,成為梁無庵之徒。
    而後,梁無庵與田大赫開始下來選徒。二人雙雙來到了昨日幫助陸靜修的白衣男子身旁。因其昨日大放異彩,早在天師門傳開。田大赫也早已留意了他,想將其收於自己麾下,細心教導。因其在天師門門徒之中地位很低,體態寬胖,無所事事,旗下兩個徒弟也沒有一個成材的。所以大家都不怎麽待見他。
    “你是吳越?”梁無庵首問道。
    還未來得及他回答,田大赫驚慌說道:“我先到的,應該我來先選!”
    “那你問問他答不答應,他答應跟誰走那就跟誰走!”梁無庵應道。
    “兩位師傅……”此白衣男子,語詞略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便說:“我是吳越,來自中山。”
    他還想繼續說,就被田大赫打斷了:“你說說,你是願意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梁無庵嘴角微微上揚,不屑一笑。
    “我……願意拜梁無庵為師。”吳越緩道。
    梁無庵心滿意足,欲拉著吳越出來。而在此時,跟隨他的一行人,微微向前起身。吳越使了一個顏色,他們便已知曉,落座寬心。
    此時田大赫,氣急敗壞。自己千挑萬選的徒弟就被這麽選走了,也沒有心思再選徒。便隨手拉起了坐在吳越身邊的陸靜修。陸靜修一臉慌疑,竟不知自己被選為田大赫徒弟。
    兩人各自拉著自己的徒弟到自己身邊。梁無庵之前收了一個徒弟司馬倫,見新來了一個小師弟,便向前問好。田大赫把陸靜修拉來後一臉愁容,晾在一邊。他的兩個徒弟見此尷尬便一起來問候介紹。老大王深,老二劉遠。這下見來了小師弟,心想以後師父不會一直罵自己了,來了個可以分擔挨罵的,甚為大喜。
    待各自寒暄介紹之後,真人安排各自去處。兩位長老介紹了共同授課的內容,每個人必須要參加。不多時,安排完畢,各自回去。以待明日課程。
    一路上陸靜修與兩位師兄尾隨田大赫緩緩而行,明顯感受到田大赫的不滿。回到住處,田大赫一言不語,獨自回房大睡。留著徒弟三人不明所以,而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理一下。
    不多久,真人叫來梁無庵,田大赫與東西院長老在大殿後堂商議,陳述厲害關係。
    眾人得知,魔王降生消息後,甚為驚駭,不知所措。
    兩百年前,魔王危害人間,大肆廝殺百姓。後東嶽大帝與蕩魔真君兩人聯手才將其封印起來,而兩位也因其受重傷,隱退於江湖。現如今,魔王再現人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再加上九州各國混亂不堪,戰亂不止。天下以中山共國為主,各處分有大小十國。其中以東方東嶽國,北方北臨國,西方西金國,南方南越國為大。各有廢中山而自立之意,對周邊小國戰亂紛爭,乃常有之事。而白雲山剛好立於中山國內,匡扶社稷,避免紛爭戰亂便成了分內之事。
    且說,中山國原先國力雄厚,稱霸九州。各小國共奉為主國,紛紛效忠。而後每一位君王寵幸後宮,醉夢女色,不生不死,不問朝事,國立日漸衰落,各國便有取而代之之意。待傳至此君主,尤為更甚。後宮有一王美人,甚得君王歡喜。因其嫉妒王後權勢,更有太子吳越,宮中大臣,奴仆等都喜王後,常令王美人不悅,便設計害死。太子被宰相王守道暗藏安全之處,才逃脫一死。王守道便安排府中死士化身平民百姓護身太子往白雲山拜師學藝,待學有所成再回宮,以度權勢。自王美人得勢之後,便被封為王後,立其三歲兒子為太子,其弟王騰統領天下兵馬職權,把持朝政,權勢紅極一時。官員不敢言怒,紛紛倒戈。
    眼看著天下分崩離析,真人無奈可何。
    便對梁無庵與田大赫說:“如果你們師伯莊滇還在的話,也不至於讓天下如此這般。滇國有一鎮國之寶,七星龍淵劍,此劍一出,天下莫敢不從。”說著說著,眼眶裏流下了眼淚,轉身用衣袖拭幹,繼續說:“可惜那一次戰役,你們師兄弟五人,隻有你們兩個人回來,你們師伯不知所蹤,七星龍淵劍也不知去向。”
    真人語重心長,對他們二位道:“你們師伯有沒有交代過什麽事情?”梁無庵搖頭應答,田大赫聽及此處,愣住不語,腦海中瞬間出現了當初滇王交代的事情。
    田大赫辭別師伯莊滇後,抱著小公子一路逃脫。行色匆匆,不知經曆了多少坎坷,此時的他早已精疲力盡。那時的田大赫剛入觀不久,還很年輕,經曆了這等驚險能夠逃脫出來,已實為不易了。田大赫抱著小公子走了三日,不知到了何處。見小公子哭的厲害,可能是餓了。便把他藏在河邊的草叢裏,自己出去找點食物回來。田大赫走後不就,乎起一股怪風,將其吹至河內,飄向遠處。田大赫回來之後,找不到小公子急得大哭。連找了兩天兩夜,還是沒有找到,便放棄了,自己孤身前往白雲山而來。
    田大赫見真人一直盯著自己,言語閃乎對真人道:“沒有,當時混亂至極,我也是死戰才得以逃脫。”真人見此,便不再追問。
    東院長老道:“近日,我時常感覺有黑衣之人在我院中出入,可惜一直以來尚未弄清楚是誰,我恐有間隙入我院盜取機密,以圖大事!”
    西院長老也隨聲附和:“他說的對,我近日觀看吳越言行,竟然使得中山國王族後裔特有的天地玄火術,而且身後還跟著一群死士,不知他化身普通百姓來我天師門所謂何事?”
    “如今天生異象,妖魔肆起,恐有不法之徒,混入我天師門,各位務必要仔細對待,找出別有用心之人才行。否則,我天師門今後不知該如何自處!”真人語畢,開始商討今後之計。
    不多時,商議完畢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一路上,田大赫,一直跟在真人身後,步履蹣跚若有所思。回到自己的住處也是徑自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躺在床上。三個徒弟也是一驚,好像自己又犯了錯惹得師父不開心一樣。一語不言,認真做事修煉。待師父關上門之後,三個人又聚在一起討論田大赫今天的怪異舉動。
    昨日和陸靜修產生糾纏的毛小二回到住處後,見到了已經來到天師門很多年的很多師兄們,便四處打聽了一下,有沒有從小在天師門長大的,十二三歲的樣子。眾人都回答沒有,從他們進入天師門以來都沒有小孩子來到這裏。毛小二一臉詫異,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尋思良久,不明所以。自言自語道:“怎麽回事?他奶奶的,你不說在天師門嗎?找了半天也沒有從小在這裏長大的,我去哪裏給你找到這個人!”一身怒氣,不知怎麽發出來,便隨口罵了那個讓他了尋人的神秘黑衣人。毛小二也是無奈,因他的家人都被黑衣人抓起來了。如果不聽從黑衣人的命令,他就再也見不到他的家人。隻好喬裝進入天師門,為黑衣人打探消息,以及尋找七星龍淵劍。
    第二天,這些人都被安排到了西院蕭長老處。待眾人選定座位之後,隻見蕭長老拿著一本《道德經》徑直走到座位前麵的講台坐下。然後道:“道,是我天師門立足之本。無道,不足以立於天下。我西院主修道學,共分為問道、修道、悟道、創道四個階段,每一個階段又有五層級別。每提升一層,你的境界便提升一層。道,也是在我天師門最難的。目前你們敬佩的大師兄隻是才到修道第三層,我們的掌教真人也隻是悟道第四層。所以能夠掌控天師門整個局麵的人,不是你的武藝有多高,主要看你的道走到哪裏!”眾人開始狐疑,不敢相信,天師門最厲害的兩個人在道學上麵竟然也隻到這個階段。
    長老繼續說道:“隻有道你學好了,才有利於你的武藝增強,沒有學好道,你學再多的武功秘籍都提升不了!”
    此時眾人開始明白,道學在今後發展的重要性。正當蕭長老侃侃而談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長老,你到哪個修為了?”
    長老突然被打斷,便尋聲打探,看看是誰這麽不知趣,來問這種問題。找了良久,還是不知道誰,便說:“我肯定沒有掌教真人的修為高,但是教你們已經是綽綽有餘了!”說罷,便用戒尺猛敲講台,開始講解《道德經》。台下猛地一驚,被他的這個聲音震了回來,開始認真的學習。
    整整一天都要在西院學習,期間陸靜修剛開始還是聽得很難認真,但是到後麵越來越坐立不安。坐在身邊的吳越不時的問候照顧,並幫忙懸疑解惑。因為陸靜修從來沒有讀過《道德經》,以他的情況,根本讀不懂其中的含義,目前也隻能硬著頭皮學下去。
    一天的課程讓所有人疲憊不堪,糊裏糊塗地不知道今天到底講了些什麽。大家都意識到了,果然道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夠修煉到悟道已經是狠厲害的了,遂對真人有了崇拜之意。這些人帶著疲倦和疑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遠遠的可以看到田大赫正等著陸靜修回來,雙手向後,表情怪嗔,不怒自威。老大王深看看師父田大赫,再看看小師弟陸靜修,感覺不妙,必有大事發生。便疾步向前把陸靜修拉倒師父田大赫身邊,並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向師父認個錯,好讓他老人家怒氣消散。但陸靜修一臉茫然,不知所措。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低頭不語,大氣不敢喘。這時田大赫忽然咳嗽了一聲,這三人也是打了個寒顫,以為挨罵的時候到了。
    田大赫看了看陸靜修道:“今天到西院都學了些什麽?”
    陸靜修慌亂的詞不達意道:“學了一天的《道德經》。”
    “學的怎麽樣?理解了多少?”
    陸靜修一看,問了這個問題不敢回答,但是不回答也不行,便緩緩道來:“聽不懂,什麽也沒學到!”
    隻見田大赫從身後拿出一本《道德經》扔給了陸靜修,道:“這本,你拿去看看,我都做了注解,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去問問你的兩位師兄。”說完便看了他們二人一下,兩位師兄嚇了一跳,便急忙走到陸靜修身邊,翻閱起《道德經》,假裝幫他解釋其中的意義。田大赫見此狀,甚是滿意,雙手放於後背,一副得意的樣子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外麵又回到了之前祥和的局麵。
    大師兄王深來到天師門的時間很長,剛開始學習的時候還是很認真,但是到後來,無論怎麽努力也提升不了。無論是道學還是武藝都沒有長進,時間就了連師父田大赫也對他不抱有希望,他也漸漸地自我放棄,不在認真的修煉了,到是學會了溜須拍馬。每一次快要挨罵的時候都是靠他的這張三寸不爛之舌,免了一頓臭罵。而老二剛好和他相反,性格敦厚穩重,辦事可靠,但也不是修煉這塊料,不知道跟誰學會了以銅錢算命之術,再加上平時愛打聽小道消息,所以找他來測算的都佩服他測的準,在天師門也有了“劉半仙”的稱號。但這一切都不是田大赫需要的,他需要一個優秀的徒弟來提升他在天師門眾人心中的地位,但想了想他的這三個徒弟,出頭之日又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