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著仇人倒黴，傻柱就感覺格外痛快。
    他也不在家躺著了，起來穿衣服出門。
    趙晨華的笑話，他不但要看，還要參與其中。
    結果原本在廊下議論的幾個人，看到傻柱出來，頓時像是看到瘟神一樣，四散走了。
    “什麽東西？看不起我？”
    傻柱的臉色變了。
    被人看不起，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奇恥大辱。
    “等著吧，看我何雨柱翻身的那一天，你們想要給我提鞋都不配。”
    照他看，四合院裏的這些人就是太勢利眼，看趙晨華走運，就都巴結。
    看他倒黴，就個個見了躲著走。
    可老話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何雨柱好歹也有手藝，是譚家菜的傳人，怎麽也不會沒飯吃。
    等到哪天走運，讓這些眼瞎的人都後悔死！
    傻柱一邊帶著怨念，一邊邁步出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人確實在躲著他，沒人跟他碰麵。
    這家夥也沒辦法，去大街上找人，見麵就說百貨大樓要給趙晨華留年貨的事兒。
    別說，外麵的人對傳奇人物趙晨華的事兒，都特別好奇。
    今兒又是休息天，沒多一會兒，就在傻柱身邊圍攏了不少人。
    “傻柱，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趙晨華能自己說百貨大樓要給他準備年貨？”
    “別是你跟人家有仇，故意編造出來的吧？”
    有人不信，就直接提出了質疑。
    傻柱冷哼一聲，就要懟回去。
    不過旁邊有人聽說過的，倒是搶先回答了“這還真不是傻柱造謠。”
    “我也聽說了。”
    “前兩天趙晨華就說要休息天去百貨大樓買年貨，不少人今天就等著看。”
    “結果上午趙晨華騎著自行車去了百貨大樓。沒用多長時間，他又回來了，還對人說，百貨大樓要給他準備年貨。”
    “而且，還說過三天百貨大樓就給他送過來。”
    這些事情，傻柱都不知道，所以他也沒阻止。
    眾人聽完嘩然“謔，讓百貨大樓給準備年貨就口氣很大了，竟然還讓百貨大樓送年貨上門？”
    “真的假的？”
    “就是，被人家沒說，造謠給人扣帽子，這要是被查出來，那可吃不了兜著走。”
    之前爆料的那人著急了，連忙辯解說“什麽造謠？什麽查出來吃不了兜著走？”
    “我可是聽他們四合院裏的人親口說的。”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傻柱。”
    眾人的目光，又全部轉向了傻柱。
    傻柱很嚴肅的點頭給予確認“沒錯兒，就是趙晨華自己說的。”
    “他現在當了軋鋼廠的車間主任，又要評選來年的勞模，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說話口氣還大的嚇人。”
    “讓百貨大樓給他準備年貨？”
    “他以為他是誰？”
    “百貨大樓能認識他是誰？”
    “我跟你們說，我以前做菜的時候，那桌上吃飯的領導，隨便拎一個都比趙晨華的級別高。”
    “就那些領導，都沒人敢說讓百貨大樓聽命令，趙晨華就敢，你們說他牛不牛？”
    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吐槽趙晨華，傻柱就感覺身心舒暢。
    圍攏的一幫人也有不少人點頭。
    “是啊，聽上去確實挺吹牛，那可是百貨大樓，當領導的去了也要排隊的地方，能給趙晨華搞特殊？”
    “我也覺得不可能。就像傻柱說的，趙晨華是軋鋼廠的車間主任，在咱們眼裏也許算是個領導，可在百貨大樓那邊，根本就不夠看。”
    “所以說，趙晨華說百貨大樓要給他準備年貨，還說百貨大樓會送貨上門，就是一個笑話。”
    “都說趙晨華挺有本事的，這次怎麽就這麽糊塗呢？一身的榮譽，到年底了，自己給自己抹一身黑，圖什麽？”
    “年輕唄，有點兒榮譽，就飄了。”
    大家議論紛紛，傻柱在其中，不時侃侃而談。
    他就喜歡聽眾人都吐槽趙晨華。
    所以，都繼續，不要停。
    趙晨華在街道上太有名了，屬於傳奇人物。
    畢竟從一個快要餓死的逃荒者，搖身一變，直接成了烈屬，進了軋鋼廠，還技術連升三級，又當上車間主任，得到上級領導的重視，還要參加明年的勞模評選。
    一樁樁一件件，都引起過轟動，直到現在，都還被人津津樂道。
    就這樣的一個人物，出點兒事情，誰不好奇？
    所以在四合院不受待見的傻柱，在外麵算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唾沫橫飛，吐槽起趙晨華，不惜餘力。
    “我跟你們說，趙晨華這樣，遲早要犯大錯誤。”
    “這還沒評上勞模呢，就想擺譜，讓百貨大樓給他準備年貨，還給他送貨上門。”
    “要讓他當上勞模，那還得了？”
    “趙晨華這就是官僚主義，要我說，他應該自己認識到錯誤，寫上一萬字的檢討。”
    “廠裏也要處分他，不然誰能服他當領導？”
    傻柱越說越有底氣。
    趙晨華要丟人現眼了，他很開心。
    “嘀嘀——”
    有汽車過來，按響了喇叭。
    這幫人不少，站在街口討論，完全阻攔了行駛過來的一輛貨車。
    當然，這個年代車輛罕見，這幫人討論到現在，也就耽誤了眼前這一輛而已。
    “有汽車來了，大家都讓開。”
    在這個年代，汽車基本上都是公家的。
    大家不敢怠慢，紛紛退到街道兩邊。
    那輛貨車就從眾人麵前，直接開了過去。
    “這車是去哪兒的？看樣子，像是給供銷社送貨。這要是咱們附近的，我可要趕緊回家拿錢拿票，不然去晚了，根本搶不到。”
    物資緊缺的年代，就算是有錢有票，去買東西，依然要靠搶。
    去晚一步，就什麽都沒了。
    眾人也是一樣的心思。
    要準備過年的年貨，這個時候，誰不是靠搶的？
    “走，都跟上去看看，看清楚是去哪個供銷社的。”
    也有身上本來就帶著錢和票，要出來看看能不能買到東西的人，這個時候不做聲，卻直接跟了上去。
    大家都好奇，就一個不少，都跟了上去。
    幸好那貨車速度不快，就從街道拐進胡同，然後開進去幾百米，就穩穩的停了。
    “咦？車怎麽在傻柱他們四合院門前停下了？”
    眾人頓時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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