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缺月掛杏雨 其七 露水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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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若是所見之人是心中所想之人,那必定是跑著相擁。
    我同朱子嘔氣了三日,我曉得我沒有錯,可我又覺得無端生他氣有損我祭司的大氣,可話已經說了出去,自然沒有收回的道理。
    如果隻是因為這事生氣我大可不必,而是他這幾日事事同我作對,辭丫頭被他一言不合吩咐給了知薇那丫頭,說是陪著公主殿下解趣。
    可他卻從沒想過,我也甚是無趣啊。
    聽隨從的丫頭說,江南這幾日連著大雨,前方的山路被衝下了許多的石頭,不僅堵住了路途,甚至砸死了許多沒來得及逃離的商隊,所以我們這次隻能等著前麵的路被清開才能下了江南。
    當然,這是我心中所想。
    “瑞丫頭,你家主子可在?”我換了一襲藏青色的長衫,尋了知薇的住所。
    “回祭司的話,自然是在的,奴婢替您通傳聲吧。”她微微伏腰,我瞧著她圓嘟嘟的臉頰,甚是可愛,情不自禁點了點頭。
    若是從前在南蜀宮,她自然請我進去,可如今出了宮,知薇便不在是南蜀的公主,而是定軍山的二夫人,自然禮節不能少。
    我在門口等了許久,這才懶洋洋的走了進去,這死丫頭端坐在蒲團上,仔細的繡著一朵看不出什麽花色的絲綢。
    我坐在一旁,嘴角微抿,“你這針線果真是連女君半分功力都沒有。”
    她放下手中的針線活,不像往常生氣,而是握上我的手,低聲詢問道,“璿璣常同母上論學,自然曉得母上的手藝,可能指導我一番?”
    我越發疑惑了,“丫頭這幾日怎的轉了性子,可是朱子同你說了什麽?”
    她搖頭,“如今我將嫁入他人,本就女則背得不熟悉,若是女紅也不好,我有何種顏麵。”
    “怕甚,你自幼受女君教導,何故怕他們之言,”我微微停頓,“這女紅也不是一天便能繡成的,我這裏有一本冊子,你照著學便好。”
    她俯身朝我走了過來,勾起我來不及綁起的頭發,“朱子喚來辭丫頭,便是看上了她的手藝,你自然不需同他嘔氣。”
    “何故有此一說,我同他好的很,”我低垂眉眼,眼珠子一轉便說道,“聽說這院子裏有一處暖泉,不如你同我去泡下,解解乏?”
    她卻搖頭,“你尋我可是此事?不是我不去,而是如今我卻再也不能同你肆意妄為了。”
    我瞧了瞧外麵守護著的禁軍,隻能無奈笑了笑,“也罷,今日子時,我得用用辭丫頭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這是自然。”
    我整理好衣衫便朝著院子的後麵走去,尋了條小道走了許久才勉強瞧見,還不待我進去,便聽見幾位小廝交頭接耳的說道,“這幾日大人給殿前大司馬送去的姑娘可是全部被扔出了驛站,大人讓我想法子,可我又怎麽能尋到相貌好的姑娘。”說話的聲音有些尖銳,聽著不大舒服。
    “聽說這次他是來微服私訪的,瞧著他比較上心跟著的那姑娘,不如我們把她送去如何?”這個聲音聽著比之前那個稍微舒服,可這內容聽著卻有些無奈,我歎了口氣,嘴角含笑悄無聲息的褪下衣服入了水中。
    泉水剛剛沒過肩頭,我捏了個訣,天空紛紛揚揚掉下了許多花瓣,泡在水裏甚是香氣撲鼻。
    剛閉上眼睛,便聽旁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主上,渡口處的流石瞧著不像是因為那場大雨,更像是人為的,今日收回的消息說之前失蹤的商人全都活了下來,問他們發生了什麽,他們的回答全都是忘記了。”
    “看起來應該是有人不想讓我們離開這裏。”這熟悉的聲線,這讓人厭惡的聲音,想都不用想便是朱子。
    我穩住心神,慢慢的往上移去,伸手去勾衣服,隨後卻拉上了一隻修長的大手,他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一手勉強用衣服把我遮住,抱著我出了溫泉。
    直到走出了方圓一裏,他才放下了我,“祭司大人,可是不識得我?”
    “司羿?你為何在這裏?”我往後挪了挪身子,連忙把自己給裝起來,他卻脫下衣服把我浸濕的頭發裹住,“不把頭發擦幹,容易得風寒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猶豫的朝他瞧去,“朱子知道你來了?”
    “祭司大人為何總是說我二哥,難不成不想問我為何而來?”我瞧著他閃亮的眸子,一瞬間不知道如何回話。
    “璿璣可是不願意我來?”我仔細替我擦幹頭發,把衣服整好,似乎怕我冷又把自己的衣服披在我身上。
    我能覺得他身上的涼氣,也能感覺到他風塵仆仆而來的疲憊,可最後我卻說,“你不應當來這裏。”
    我不會愛,如何給他人希望。
    他吸了一口氣,依舊朝著我微笑,“可璿璣在這裏,我便來了。”
    他朝我走近了一步,低頭吻上了我的額頭,我呆呆的睜大眼睛,不曉得如何動作。
    待我回神,往後連忙退了兩步,伸手退來了他,“司羿,你曉得你在作甚?”
    “我自然曉得,王上收到消息說你出了南蜀便陷入了沉睡,我怕來不及瞧你,馬不停蹄的便來尋你,如今瞧著你好好的,我便放心了許多。”
    他一連說了許多的話,從他的話中我便曉得這又是王上出的鬼主意。
    “有朱子在,我自然好的很,”我抬頭瞧上他滿是擔心的眉眼,沒成想他竟然比我高了一頭,和半年前那次見麵他已經長大了許多,“司羿你應該曉得我是什麽吧!”
    “我是受罪過的神,你懂什麽是受罪吧,生生世世不滅,曆經人間疾苦,偏生在人間遊蕩,所以你覺得我同你可是有半分的緣分?”我最終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神是不能同人相愛的。
    “那我便陪你這一世可好?”我不能忽視他的存在,從第一次見麵到如今,我隻能把我同他的一切算到今日,以後我再也瞧不見半分。
    我點了點頭,他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我把他挪回了我的房間,替他蓋好了被子,這才退出屋門想著去告訴朱子,可還沒走兩步,便被一棍子打昏。
    醒來時便被困在一間裝潢華麗的房間,身上被捆著繩子,嘴巴堵著一塊白布,我嚐試著催動術法,身上竟是連半分的力氣都沒有。
    我無奈歎了口氣,隻能等著別人來。
    可我萬分沒想到,第一眼瞧見的人竟然是朱子,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小廝要綁的人竟然是我。
    我扭動著身子,眼巴巴的瞧著朱子,示意他把我嘴上的白布取掉。
    他眼神迷離,仔細聞去還有濃重的酒味。
    白布一被取掉,我連忙叫朱子,“朱子,你喝醉了?”
    他的臉頰緋紅,喝了一杯茶水,動作依舊,可手卻是顫顫抖抖,“我如何能醉?”
    “不管你醉不醉,先把我的繩子解開啊。”我有些不耐煩。
    他朝我走了過來,突然笑了笑,然後伸手摸上我的臉頰,我連忙扭頭,“朱子,我可警告你,若是你醒了,可被怪我責罰你。”
    我憑借著幾分微博的力氣往後移去,他突然捏住我的下頜,“別人對你上下其手你怎麽不動,為何我卻不行?”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他卻猛然朝我吻了下來,我扭頭,他窮追不舍。
    他似乎不會吻,惡狠狠的咬上我的嘴角,“嘶,朱子,我警告你……”
    我話還沒說完,他便開始解我的衣服,這衣服估計也是那小廝找人替我換上的,單薄的一件白色褻衣,我沒有力氣掙紮,他一勾手衣服便大敞開。
    我抿著嘴角,深吸了一口氣,他突然對上我的眉眼,語氣溫柔了許多,低聲道,“你可真美。”
    可仔細去聽,話語中多了幾絲諷刺的意味。
    我還沒消化他說的話,便又是一陣暈頭轉向的吻,他吻著我的下頜,一路吻上了胸口,我猛然咽口水,抿著嘴角一聲也不敢吭。
    ?他伸手揉上了我的乳/房,疼痛以及不甘心一瞬間襲上,“朱子,你知道你身下的人是誰嗎?”我的聲音微微發顫。
    我不知道究竟是那一個環節出錯了,我也不知道朱子究竟發生了什麽,我隻知道如今我心裏難受,難受到極致。
    他依舊不甘心,一手劃入我的下身,褲子被他撕碎,用力撐開我的雙腿,然後吻上我的乳/頭,用力吸/允著。
    我渾身顫抖,可又沒有力氣逃脫,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遊走。
    我閉上眼睛,眼淚慢慢溢出,他似乎發覺我的異樣,伸手抹掉我的淚水,一瞬間便回神,瞧著我如此模樣,連忙起身,把外套罩在我身上,直直的跑了出去。
    我原以為我是不在意的,原以為隻不過是被別人設計罷了,昨夜我想了無數種同他見麵的場景,可最後沒想到的是,他像昨日什麽也沒發生一樣,恭恭敬敬的同我行禮。
    我一手便把他遞給我的折子扔在地上,“朱子難不成忘記昨夜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的臉色依舊沒有變化。
    “那不如讓我替你想想?”我往前走了兩步,踮起腳尖趁他不注意直直的咬上了他的唇,直到嘴巴裏溢滿血腥味才肯罷休。
    “南蜀律曆第一百一十一條,以下犯上可是什麽處罰?”
    “克扣一千兩白銀,杖責五十軍棍。”
    “那你如今不去領罰?”我瞧了他一眼,隻留下這麽一句話便出了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