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少女卻伏在那裏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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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繁回到自己院子裏的時候,看見花似錦正坐在矮幾前,半個身子都趴在了桌案上麵,紅『色』衣裙與黑『色』長發上落了不少粉粉的花瓣。
    傍晚的風吹得少女頭上的發帶搖曳飄舞,少女卻伏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目光一掃就瞥見已經空了的碗,心裏瞬間起了不好的預感。連忙上前將花似錦扶起來,隻見她麵『色』酡紅,雙目緊閉,口鼻處甚至還溢出了一絲鮮血。
    墨繁皺了皺眉,連忙將她抱起來,進了屋裏,放在臨窗的榻上,然後他雙指並攏點在她的額心,點點白光漸漸連成線,從她額心被緩緩引出。
    他這玄機峰無妄島除了花似錦,幾乎沒有人來。而且花似錦這些年來自己這裏的次數寥寥可數,他沒想到昨日她才來過,今日又來,倒是鬆了戒防,讓她誤食了靈犀給自己備的東西。
    天『色』漸暗,榻上的少女睡得酣甜。
    墨繁收回手,低頭看了一眼。她口鼻處的血跡已被清理,白皙的臉頰上還帶著薄薄的紅暈。容貌是天生的嫵媚濃豔,這會兒睡著的樣子卻天真無邪,乖巧溫軟。墨繁的目光不自覺地從她臉上逡巡而過,最終落在那嫩紅的唇上,停了幾息……
    他那雙原本漆黑烏潤的瞳仁,慢慢地發生了改變,變了顏『色』、也變了形狀……
    倏地,他眉頭緊緊一皺,猛然清醒過來。閉眼定了定神,再次睜開時,眼仁已經恢複原狀。然後他轉身迅速朝屋外走去。
    靈犀走過來,他吩咐了幾句,靈犀又快速出去了,墨繁則在院中花樹下的矮幾前盤腿打坐,雙目微闔。
    ……
    花似錦悠悠醒轉,睜開眼的時候,屋裏點著燈,窗前站著一道玄黑『色』高大身影,周圍的環境雖然熟悉,但明顯不是自己的屋子。
    她愣怔半晌才醒神過來自己是在墨繁這裏,剛剛她渾身發熱,周身靈力暴走,然後就承受不住地昏過去了。此時她也恍然大悟,這不是合歡結的症狀,應該是吃了那碗食物的問題?
    什麽東西吃了反應這麽大啊?
    墨繁似是察覺到她醒了,轉身走過來站在榻旁,眉心微蹙,淡淡看她,“你這小家夥是饕餮轉世嗎?怎麽這麽嘴饞,什麽都吃?”
    花似錦雖然羞慚,卻也覺得自己無辜極了,“放在桌上,好好地盛在碗裏,我哪裏知道不能吃啊?”
    再說了,她也不是哪裏的東西都『亂』吃的好嗎?除了墨繁師叔這裏,別人那裏她怎麽可能不打招呼就吃。
    “你倒是還有理了。”墨繁輕輕搖頭,頗為無奈。也是他縱得她在自己這裏沒上沒下,無所顧忌。
    “還覺得有哪裏不舒服嗎?”墨繁問。
    花似錦坐起身,感覺自己整個人有些輕飄飄的,一種微醺的狀態。
    要說不舒服,也不至於。但具體哪裏不對,她又說不上來,於是她搖了搖頭,接著又好奇地問:“師叔,那到底是什麽啊?豬血嗎?”
    墨繁表情一滯,抬手曲指輕輕彈了她的額頭一下。心道:這小丫頭,吃了他的東西,居然還罵人。
    不過他嘴上卻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淡淡道:“我讓靈犀熬了些『藥』,一會兒你喝下去,舒緩一下經脈。”
    花似錦捂著額頭,心有疑『惑』,但見墨繁不願多說的樣子,她也識趣地不再追問,點點頭,下了榻來。
    花似錦坐在矮幾旁喝『藥』的時候,墨繁就在一旁不緊不慢地吃靈犀重新端過來的之前花似錦吃過的同樣東西。
    她忍了幾忍,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叔,這到底是什麽啊?為什麽我吃了就會暈過去,你吃了卻沒事?”
    墨繁的手一頓,像是思忖了一下,然後回了她後麵那句話:“因為你修為不夠。”
    花似錦:“……”
    吃個東西而已,居然也有修為鄙視?
    她修為不夠,竟然連好吃的都不能吃?!
    太沒有天理了!
    墨繁見她憋悶的模樣,有些好笑,正想再逗她一下,他的宗門傳訊玉牌忽然亮了起來。墨繁靈識掃過,是宗主花恒發來的訊息,說是臨海城龍泉鎮有妖物作『亂』,請墨繁明日一早帶弟子前往收服鎮壓。
    墨繁作為大宗掌門,修為高深,又在青雲界有如此地位,其實實在不必屢屢親自帶弟子出去曆練,但是他於宗門內什麽事都懶得管,倒是對出門收妖捉祟的事感興趣,自己要攬過來。
    “師叔,我也想去。”花似錦道。
    墨繁遲疑地看了她一眼,“你也要去?”
    一般掌門長老等,外出斬妖除祟時,都會帶上親徒和一些內門弟子,以作曆練,但有時候也會遇到一定的危險。
    “又要說我修為低不夠格嗎?”花似錦不滿他的猶疑,“可我如果老是窩在宗門裏,我的修為進步得更慢啊。”
    上一世她因為半妖身份且修為低的原因,在宗門裏躲躲藏藏,不僅仙門大比不去參加,連外出曆練都沒有。這一世她不想再這樣了。
    墨繁見她意向堅決,盯著她多看了兩眼,最終點頭,“也行,多出去曆練說不定會有不同機緣。你準備一下,明日辰時在宗門口聚合,一同出發,記得在外麵要一直跟緊我。”
    花似錦連忙點頭,興衝衝地回去準備了。
    次日一早,十來個弟子在宗門口集合,花似錦看到謝言洲和胡眉兒也在,頓時有些頹喪。
    年輕的仙君身姿挺拔,清俊秀逸,身旁站著嬌豔如花的胡眉兒,畫麵很美,也很刺激花似錦的心。
    還好莫桃桃也在,她朝花似錦興奮地招手:“阿錦,你也去嗎?”
    花似錦朝她走過去。路過謝言洲身側的時候,察覺到謝言洲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她忍著沒去看他。
    墨繁也到得很及時,他坐在九冥的背上從雲端緩緩落下,停在眾人麵前。
    “仙尊。”
    “掌門師叔。”
    眾弟子紛紛恭敬行禮。
    墨繁朝眾人頷首。然後對花似錦招手,示意她也坐到九冥的背上。花似錦還未築基,無法禦劍飛行。她平日裏偶爾在宗門裏飛上這個峰那個峰,也是因為有特殊法寶,隻需要一點點靈力,但也隻是短程飛行。
    九冥載著墨繁和花似錦平穩地衝天而起,其他弟子則分在兩側禦劍而行,一行人往龍泉鎮而去。
    一路無話。
    墨繁不愛說笑,其他弟子自然也不敢言談。
    氣氛沉默無比,花似錦有些憋不住,左看右看,大家都目視前方、謹小慎微的模樣,墨繁則是在閉目打坐。她有些無聊,隻好去逗九冥,“鳥魚、鳥魚!”
    九冥:“……”
    它一邊飛一邊在心裏直翻白眼。
    在外人麵前,九冥不好開口講話。時下對妖和魔都很忌諱,幾乎是談妖魔『色』變,他若是開口說話,估計要被當做妖物直接斬殺了。
    所以它有話也隻能憋著。
    花似錦輕輕揪著它背上的羽『毛』,繼續喊:“鳥魚——”
    九冥忍無可忍,翅膀扇得呼呼響。
    墨繁睜開眼睛,抬手拍了拍花似錦的腦袋,“別鬧。”
    “大家都不說話,有點無聊啊。”花似錦放開九冥被揪得『亂』糟糟的羽『毛』。
    墨繁睨她一眼,“無聊就打坐修行,你修為本來就低,更需要抓緊時間。”
    花似錦:“……”
    怎麽就一直拿她的修為說事兒呢。
    可這也是事實,她無法反駁,隻得悶悶不樂地閉上眼睛,端正坐好,閉目修行。
    白雲如絮,從身旁掠過。謝言洲側目看了一眼坐在九冥背上的花似錦和墨繁。
    那兩人都是目視前方端正打坐的姿勢,然而都是過於出眾的姿容,坐在一起十分的賞心悅目。紅衣與黑袍,奇異地融合。清風拂過,花似錦身上長長的披帛隨風擺動,與墨繁寬大的袍袖不經意地貼纏在一處。
    謝言洲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不知為何,眼前的一幕令他心裏陡然生出一絲異樣,不過轉瞬即逝。
    謝言洲忍不住擰眉多看了兩眼,直到墨繁察覺地睜開眼睛,視線掃過來,他才倏地收回目光。
    謝言洲說不上來剛剛那一瞬的莫名感覺是什麽,隻覺得心裏頭怪怪的。
    -
    墨繁一行人在不久後抵達了龍泉鎮,請他們捉妖的是鎮上的富戶杜家。
    眾人被杜家門口的小廝領進門,一群修仙之人,氣質出塵,行走無聲,目不斜視,但是路過中庭的時候,還是被院中的情形給驚了一瞬。
    隻見那院中的籬笆上,密密麻麻掛滿了蛇。那些蛇各式花樣,有大有小。一條條直挺挺地垂掛著,顯然都已經死去了。
    因為九頭蛇魔的緣故,眾修士見妖即殺,見蛇即斬,普通百姓對蛇也是看到就打殺。但像這樣數目之多,甚至死完還暴屍的,多少還是令人頭皮一麻。
    連一向雲淡風輕的墨繁,目光掃向那些蛇屍時,眉頭都微微皺了一下。
    “有勞各位仙師遠道而來,我們有救了。”杜員外一臉愁容,在看到墨繁他們的時候,眉頭才舒展了些。
    他恭敬地將墨繁請上座,其他弟子也一一坐下來。
    “老夫因為在茶園裏殺了一條蛇,哪想到就遭到了蛇妖的瘋狂報複。”杜員外哭喪著臉,開始娓娓道來。“那蛇妖不僅殺死了我的大女兒,打殘了犬子,還將我小女兒嚇病,更是讓一群蛇屢屢竄到我們家,四處瘋狂咬人……”
    他說話的時候,杜夫人就在旁邊用手帕捂著眼睛,嗚嗚嗚地以淚洗臉。
    杜小少爺則坐在輪椅上,滿臉恐慌,雙手顫抖著抓住輪椅,哭喊道:“仙師、仙師救我!救救我們!那蛇妖還要來,放話說要殺了我和我爹娘!”
    墨繁麵無波瀾,語氣一如往常冷淡,“你們家小女兒呢?”
    “在、在裏麵。”杜夫人放下手帕,『露』出哭紅的眼睛,指了指內院,“她被蛇妖嚇病了,一直躺著。”
    “帶我去看看。”
    “是,是。”杜夫人連忙領著他往裏去,花似錦也跟了過去,其他弟子則繼續留在大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