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我是那種等不起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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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似錦被墨繁壓在花叢中,四周隻有風聲和花草的清香。以及自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在這一方小天地裏,清晰深重得如同擂鼓。
    那微涼的唇瓣貼上來的瞬間,她控製不住地輕顫了一下。
    墨繁一開始還隱忍著,吻得溫柔而克製,漸漸地卻有些失控。
    那柔軟的一點豔『色』,嚐起來遠比之前看起來還要讓人欲罷不能。
    輕吮慢『舔』,緩緩摩挲……根本不夠。直到他強硬且不容抗拒地撬開她的唇齒,嚐到那清甜的滋味,整個人就如被暴曬許久突然被點燃的幹柴,瞬間就燃燒了、炸開了,理智快炸沒了……
    他的呼吸沉重而熾熱,黑眸猶如暗沉的夜『色』,濃得化不開,眼底洶湧著最原始的渴求……
    花似錦本來一直睜著眼,刻看著他毫不掩飾的『露』骨眼神,頓時嚇得連忙閉上眼睛,細白的手指忍不住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袍,帶著微微的顫抖。
    她本來以為隻是簡單的一吻。
    甚至連墨繁自以為這隻會是簡單的一吻。
    可禁欲壓抑了不多久的老妖怪,突然親人,就像饑餓了許久突然吃肉的野獸一般,那刺激和舒爽,讓人血『液』沸騰,頭皮發麻,渾身戰栗。哪可能會淺嚐輒止,隻想惡狠狠地索取多。
    那暴戾凶狠的模樣,讓花似錦本能地有些畏懼。她瑟縮著,卻被他扣得緊。
    就如野獸怕自的獵物掙脫一般,按住她,將她死死地摁在懷裏,隻能被迫承受他狂熱激烈得像是在掠奪一般的親吻。
    而她在他懷裏,則像是被抽去了骨頭似的,綿軟無力,隻能順從。
    舌尖被他勾纏著,躲避不了,逃脫不開……口中的每一處柔軟,被滾燙地掃過,屬於男子的凜冽息,充斥著整個界。
    花似錦從來沒有經受過這樣瘋狂的親吻,感覺自快要融化了一樣,要被他整個地給吞下去。
    她從沒有想到隻是一個吻自會承受不住,所有難耐的嗚咽全被他吞噬……
    而墨繁原以為這樣能緩解一下自過多的渴望,沒想到竟是加的折磨與煎熬。兩人鼻息交纏,那滾燙的熱度,仿佛火一樣,幾乎能將周圍的花花草草給點燃……
    直到花似錦呼吸急促,快要透不過來,他察覺到她無力的推拒,這才勉強拉回理智,鬆開了她。
    低頭一看,懷中少女的模樣極為淒慘。
    烏發淩『亂』,麵『色』酥紅,眼眸含水,唇又紅又腫,衣襟鬆垮了一些,『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少女像是被狂風暴雨摧殘的嬌花,帶著一淒慘淩『亂』的、可憐兮兮的,誘得人想發狂……
    墨繁喘了一口,撇開目光。
    他還沒夠……卻不敢再嚐了。
    勉強拉回的理智,經不起再次的失控。
    他將花似錦抱起來,理了理她的『亂』發,又將她的衣襟整理好,然後輕輕地環抱住她,讓她的腦袋靠在自胸前。
    兩人在花叢裏沉默地靜坐了好一會兒,等各自的呼吸和狀態平複下來,墨繁隻聽花似錦埋頭在自懷裏低聲嘟囔:“師叔,有你這樣親人的嗎?”
    這哪裏是親人,這是要吃人吧?
    她的聲音帶著嬌糯和輕哼,委委屈屈地,像是無奈的抗議又像是綿軟的撒嬌。
    墨繁將下頜輕輕地擱在她纖細的肩膀上,悶聲發笑,連胸膛震起來。直到笑完了,他才清了清嗓子,聲音溫潤了許多:“是師叔不對,親得過了些。”
    終究是高估了自的自製力,低估了她的魅力。
    他捧起她的臉,盯著她依舊泛著桃花『色』的麵龐:“下次師叔盡量溫柔些。”
    他的掌心不似平日裏那麽清涼,還帶著未完全散去的熱度,貼在她柔嫩的臉側,提醒著剛剛吻的激烈。
    花似錦不自覺地輕輕抖了一下。
    不是想起之前,還是害怕今後……
    她不自在地,甚至有些後怕地從他懷抱脫離,想站起身,卻隻覺得兩腿發軟,一下子竟然沒能起來。
    耳畔傳來墨繁的低笑聲,花似錦的臉頓時又燒紅了。
    居然被親得腿軟了,這太丟人了……
    正懊惱著,卻忽地覺得身子一輕,竟是直接被墨繁抱了起來。“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回去吧。”
    兩人又回到了謝言洲和胡眉兒他們歇息的地方,不過墨繁已經在花似錦的抗議下,沒直接抱她回來,而是兩人繼續禦傘歸來。
    花似錦一直垂著腦袋,她臉上的紅暈早已退卻,隻是莫名總有點心虛的感覺,其實不算是心虛,就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一直低著頭,垂著眼。
    直到察覺有一目光似乎一直在盯著自,她有些詫異地抬頭,剛好和謝言洲的視線對個正著。
    謝言洲看著花似錦的模樣,眼神一滯。
    花似錦和墨繁出去了許久,她剛剛回來時,他就覺得她的狀態似乎不對,這會兒見她抬起臉朝自看來。
    眸光含水,嘴唇又紅又腫。
    這副淒慘的模樣,很容易就讓人猜到她剛剛經受了什麽……
    謝言洲瞳仁一縮,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緊緊地握起了拳頭,直握得手背上青筋鼓起,整個人因為壓抑怒火和不名的暴烈情緒而在微微地顫抖。
    花似錦見他皺著眉頭滿是怒火地盯著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收回視線,不再理會他的盯視。
    幾人一起繼續往前趕路,在一處路邊的茶肆歇息喝點茶水的時候,聽到一群身著門派服飾的修士在議論紛紛。
    “聽說往南再行兩百裏,有一座南柯山,整座山的山底有無數條靈脈,在那裏打坐修行,修為一日精進千裏。煉的,幾日築基不問題;築基的,一個月金丹有可能……大家往那裏趕呢……”
    “如果在這太虛境沒尋到什麽寶物,哪怕是在這座南柯山下打坐幾個月是值得的……”
    “是啊,是啊,據說山腳下已經聚滿了人,等們喝完茶趕緊去吧……”
    “還等什麽,現在就趕緊出發……”
    花似錦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十分好奇,她問墨繁:“師叔,們要去看看嗎?”
    這麽神奇的地方,幾日築基,一個月金丹,對她來說……簡直是想不敢想。
    哪怕她比別人困難些,一個月能從煉巔峰到築基初期行啊!
    墨繁點頭,“去看看吧。”
    無論真假,反正來秘境,就是個不斷探索的過程。
    當下幾人跟著往南麵趕去,一路上碰到不少修士,甚至還遇到了熟人。
    “蔣師姐——”花似錦朝著人群裏的熟悉身影喊了一聲。
    蔣悠和她的小師弟蘇辰兩人扛著大錘,在一群佩劍的修士裏麵,實在是太醒目了,讓人想不注意到不行。
    “咦,小人,又見麵了。好巧好巧。”蔣悠笑眯眯地走過來,蘇辰跟了過來。二人對著墨繁恭敬地拱手了一聲:“北夜仙尊。”
    墨繁頷首示意了一下。
    花似錦笑:“蔣師姐,你們是去南柯山的嗎?”
    “是啊。”蔣悠。“聽說那裏靈極為濃鬱,對修行很有幫助,所以們去湊湊熱鬧。”
    花似錦:“們是去南柯山,不如一起吧。”
    當下幾人結伴繼續往南柯山去。
    秘境裏的每一處機遇不容錯過,所以眾人非必要時不會禦劍,是徒步往那裏趕,畢竟在路上是一曆練。
    一路遇到低階妖獸,花似錦一馬當先衝在前麵給處理了。她如今雖然未築基,但是應戰能力已經鍛煉得不錯了,又得了紅傘這法器,戰力比以往提高了許多。
    蔣悠見狀笑:“可以啊,看來在這秘境裏,你進步不少。若是修為再提升些,算是厲害了。”
    花似錦嘻嘻一笑,挑了那妖獸的妖丹,用潔淨術清理幹淨了,又遞給了小九。
    最近一路上她拿到的妖丹全給了小九,“她”已經攢了一小袋了。
    雖然小九總是一副意興闌珊的木訥表情,最近甚至連個謝謝懶得說,但是花似錦就是從“她”木頭一樣的表情裏,看出與眾不同的可愛來。
    大概是因為自沒什麽兄弟姐妹,她倒是將“她”當個妹妹似的,總是習慣地照顧。
    小九接過她遞來的妖丹,懶洋洋地隨手往自的袋子裏一塞,心裏卻在吐槽:蠢女人,越是這樣,越看著煩,不“她”最討厭的就是老好人嗎?
    蔣悠注意到這個瘦瘦小小看起來沒什麽修為的小女孩,問花似錦:“這是你們天衍宗的新弟子嗎?”
    花似錦搖頭:“不是,是在路上遇到的,她一個人不小心誤入了太虛境,被們救下了,沒有其他夥伴,所以就一直跟著們。”
    蔣悠點頭,沒放在心上。
    太虛境裏辨不出妖魔,何況這小女孩看起來沒什麽威脅的樣子。再說了,“她”跟著花似錦和墨繁他們一起的,有北夜仙尊在,真要是什麽妖魔,無懼。
    幾人一路走走歇歇,不多久後,趕到了南柯山。
    遠遠地隻見一座高山隱在騰騰的白霧中,隻『露』出小小的山尖,飄渺高峻,還挺有仙的模樣。
    沿途的山早就擠滿了人,山上已經水泄不通了。山下是一群又一群佩劍的修士,紮堆在一起。
    “別往上擠了,山上已經人滿為患了。”蘇辰率先去前方探路打聽,回來:“他們說山上山下靈是一樣的,們找個地方歇下來吧。”
    墨繁點頭,“若是要長久地呆著的話,便在山下的客棧裏住下來吧。”
    他是考慮到花似錦進階極慢,對於別人來說,幾日一月的,對於她來說,就不一定了。
    幾人沒意見,於是就在山腳下轉悠了一圈,然後在快天黑的時候,去這裏最大的客棧準備訂幾間房。
    走進客棧的時候,在掌櫃的櫃台前,剛好看到了兩身影,還是他們極為熟悉的人。
    花似錦驚喜地喊:“容師伯,明月師姐!”
    容淵和燕明月看到他們了,容淵笑:“師弟?小阿錦?們本來想著在這南柯山不會不會碰上你們,沒想到剛到半日真就遇上了,這可真是太巧了!”
    說完又看向謝言洲和胡眉兒,“你們沒事就太好了,差點不如何跟花師弟交代。”
    謝言洲和胡眉兒齊聲:“讓掌門師伯費心了。”
    容淵笑著頷首。
    當下幾人在客棧大堂裏坐下來閑聊了一會兒。
    容淵歎:“小阿錦這進階確實太難了啊,既是來了這裏,就好好地修煉一番,看能不能在這幾個月內衝到築基巔峰或者結金丹。”
    花似錦嗯嗯點頭,是充滿了希冀。
    剛好他們一群人,幹脆就租了一個獨立的院子,配有十套房間,每個人有地方住。
    晚上花似錦打坐了運行了幾周天,聽到院子麵似乎有靜,她推開門,看見容淵和墨繁正坐在院子裏的花樹下喝茶聊天,燕明月在一旁配『藥』搗『藥』,旁邊有煉丹的爐子,院子裏縈繞著一股丹『藥』香味。
    “師姐。”花似錦走到燕明月旁邊,笑:“又在煉丹啊。”
    燕明月抬頭看她一眼,笑:“給你煉的。這裏靈濃鬱,煉些高階凝丹,對你修行應該有益。”
    花似錦上前抱住她的胳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嬌嬌賴賴地:“師姐真好。”
    “行了行了,少對撒嬌。”燕明月笑:“一會兒給謝師弟和胡師妹他們分一點。”
    “嗯。”花似錦應了。
    她懶得回房了,幹脆就在燕明月身旁閉目打坐。
    那邊,墨繁和容淵聊著,偶爾瞥過來一眼,看了看花似錦,見她在打坐,又收回視線。
    “聽說你們是要等到小阿錦築基巔峰的時候結為侶。”容淵見他時不時朝花似錦那邊看去,忍不住壓低聲音戲謔,“小阿錦這進階可不比一般人……著急嗎?”
    墨繁淡:“沒什麽急不急的,是那等不起的人嗎?”
    容淵不置可否地哼笑一聲。
    墨繁不管他信不信,不緊不慢地端起茶喝著。
    確實不能急,上一次將人給親狠了,這些天她不敢單獨與他呆著。
    小丫頭嘴上直白,膽子卻小,就這麽一次居然就嚇怕了。墨繁想到這裏,忍不住搖頭無奈地一笑。
    天幕漆黑,星子靜寂,月輝清清淡淡。不一會兒,院子裏便彌漫起淡淡的丹『藥』香味,息芬芳,令人神清爽。
    是燕明月的丹了。
    她將丹『藥』分三份,交給了花似錦。
    花似錦拿起其中一份塞入自的芥子袋,另兩份拿去了胡眉兒的房間。
    “謝謝師姐。”胡眉兒打開房門,接了花似錦的丹『藥』,笑:“晚點去謝謝燕師姐。”
    “另那份,你幫忙送去給謝師弟啊。”花似錦,“先回房啦。”
    “好的。”胡眉兒應了。
    花似錦回到自的房間,掏出丹『藥』,倒出一顆吃了。
    八寶在她進來的時候醒了,見她吃東西,蹭過來,哼哼唧唧地要吃。
    花似錦突發奇想,這丹『藥』如果給八寶吃了,它會提升修為,長得快些嗎?
    就算沒效果,反正吃了吃不壞,當下還真就倒出一顆,遞給八寶,八寶心滿意足地吃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畢竟這麽小小的一顆,糖豆似的,連給它解饞不夠。
    “的呢?”桌上的茶杯裏傳來甕聲甕的聲音,是泡在茶杯裏休息的九冥在說話。
    晚上各自在不同房間裏,墨繁是讓九冥跟著花似錦,這樣的話,關鍵時刻如果遇到什麽事情不用擔心。
    花似錦放了一粒丹『藥』到茶杯裏,九冥慢吞吞地吃下去了。
    一行人在這裏住下,白日裏偶爾去南柯山附近轉悠,其餘時候則在打坐修行。時間不不覺地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來,他們打聽到不少人順利築基、結丹。而這幾天,胡眉兒突破築基巔峰,順利結金丹了。
    這段日子,南柯山上空不斷有雷劫聲響起,看來這南柯山果然名不虛傳。
    隻是花似錦還在煉巔峰徘徊,目前沒有什麽突破的跡象。
    這一日,她在屋內打坐,忽地,桌上的茶杯不住地晃『蕩』,靜極大。花似錦猛地醒過來,起身走過去,隻見九冥變的小魚兒正在茶杯裏翻騰著。
    它身上的光芒忽明忽暗,身仿佛在呼吸一樣地,忽大忽小。
    忽然,茶杯炸裂,九冥的身不受控製地變大了,直到變近兩米左右長,然後在屋內滿地翻騰打滾。
    花似錦心裏一驚,不它出了什麽事,連忙打開門,對著院子對麵的屋子喊著:“師叔,師叔——”
    墨繁的房間門嘩地一聲打開,他極快地走出來,“怎麽了?”
    其餘屋子的人,估計聽見了靜,紛紛打開門走出屋子。
    墨繁先趕到了花似錦的屋內,看到了在地上打滾的九冥,他用靈力在虛空中一探,麵『色』微微怔了怔。
    容淵和燕明月走了進來,容淵看到這情景,詫異:“這是……?”
    花似錦忍不住問:“師叔,九冥怎麽了?”
    難是這些日子天天給它吃丹『藥』,吃壞了?可是八寶天天吃了,沒看見有什麽問題啊?
    墨繁麵『色』有些複雜,他用靈力打出一結界,護住還在滿地打滾的九冥,然後轉頭看向一臉驚疑的眾人:
    “大概是南柯山這裏的靈過於充裕,九冥修為快速精進,它這是……要化形了。”
    九冥要化形了?
    化形?
    那豈不是,九冥要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