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原來你是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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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錦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精神飽滿,神清氣爽,整個人種通透又輕盈之感。
她醒了,墨繁也跟著睜開眼睛。
她抱住墨繁的胳膊,笑道:“師叔,這兩天感覺自己充滿了活力,似乎比以前還要輕鬆許多。”
“是嗎?”墨繁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接著又長指當梳,她理了理睡『亂』的頭發,甚至還她重新束了一下發帶。
“是啊。”等他幫自己束好發帶,花似錦笑盈盈地仰起臉,粉撲撲的臉頰帶著晨睡起來的紅暈,白裏透紅,鮮嫩如花骨朵兒。
墨繁看著她粉嘟嘟的龐,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軟嫩嫩的包子臉,笑道:“你在南柯山不一沒收獲。回煉氣初期,之前你『亂』七八糟吸收的不夠純粹的靈氣,全都淨化了。禍兮福所倚,你修為倒退、年齡變小,重新開始修煉,不一是壞事。”
“是嗎?”花似錦眨了眨眼睛,“還可以這樣?”
“是的。”墨繁站起身,拎著她一起站起來。
對的容淵在這時也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站在墨繁腿邊的花似錦,微微眯了下眼睛,些訝異道:“小阿錦看著似乎長高了一些?”
其他人聞言也忍不住看來,蔣悠仔細端詳了下,點頭道:“確實是瞧著比前幾日高一點點了,照這個速度,應該很快就會恢複常身高了。”
前幾天花似錦瞧起來才四五歲,現在則看著約莫五六歲了。
花似錦也十分欣喜,看這樣子,她很快就恢複之前的模樣了。
一行人繼續往前趕路,撞上一群高階妖獸時,墨繁和容淵他們幾個都上陣了,花似錦和小九站在旁邊觀戰。
察覺小九似乎在打量自己,花似錦總覺得最近小九看她的眼神些怪怪的。
又一次被“她”烏漆漆的眼睛盯上後,她實在忍不住了,走去踮起腳,用手戳了戳“她”的腦袋,“你這樣看著是什麽意思?雖然人暫時變小了,但實際上還是比你大,還是姐姐。”
小九:……
她比“她”大?
小九在心裏嗬地冷笑一聲,上還是木訥地應了一聲:“姐姐說得是。”
晚間一行人又尋了個空地歇息。夜半時分,睡得『迷』『迷』糊糊的花似錦忽然被墨繁抱了起來,她雖然察覺自己似乎騰空而起,但是靠在墨繁懷裏,鼻端聞都是熟悉的氣息,所以也沒在意,繼續睡得酣甜。
直不知在哪裏停了下來,墨繁放下她,將手輕輕搭上她的腦袋,她頓覺靈台清,瞬間醒了來。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景象。
花似錦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處都黑漆漆的,隻頭頂的月輝清淡流瀉而下,天地之間猶如裹著一層朦朦朧朧的紗霧,一片靜謐。
“師叔,們半夜來這山頂做什麽?”花似錦好奇地問。
“修行。”墨繁淡道,“你盤腿坐好,將朵花放出來。”
花似錦依言坐下,閉上眼睛,碧落薔薇靈府裏飄出來,浮在半空。
“試著通這朵花,勾連天地之間的靈氣,隻萃取最純粹的精華……”
花似錦依言照做,神識附在碧落薔薇上,碧落薔薇層層疊疊的花瓣依次綻開,迎著月輝,仿佛呼吸一般,吐息綻放。
墨繁盤腿坐在花似錦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前空中浮著的靈光四溢的碧落薔薇,若所思。
一連幾晚,不管在哪裏,墨繁都會尋一個山頭,帶花似錦去修煉。
“師叔,們為什麽總是半夜來修行啊?”花似錦不太理解,“是怕別人看的碧落薔薇嗎?”
墨繁搖頭,“不是。暫時不方便讓人看你這命之花隻是其一;其二則是,每晚都是子時帶你出來,因為子時是天地靈氣最濃鬱也最純粹的時候。你體質特殊,隻吸收最精純的靈氣,所以你今後隻需在子時打坐休息一個時辰就可以。其他時間可以常休息,不用打坐吐納,平時則做點別的,練習控製靈力就行。”
花似錦恍悟,“原來如此。是因為以前吸納的靈氣不純,法吸收轉化,所以進階就慢嗎?”
“是的。”墨繁點頭,這些天他經確了這件事。他又看了看浮在空中的碧落薔薇,“你按說的方法,通你這命之花的濾,吸收的靈氣將更加純淨,修行還會事半功倍。”
花似錦點頭,繼續打坐修行。
不幾日的功夫,她空『蕩』『蕩』的識海裏,經星星點點的光芒在聚集了。看來墨繁說得沒錯,這樣修行確實事半功倍,比她以前修行要快速多了。
這日早晨,趁著胡眉兒帶花似錦和小九去溪邊洗漱,其他人在附近轉悠。容淵走墨繁旁邊,壓低聲音調侃:“最近幾個晚上,你帶著小阿錦去哪裏了?每次出去一個多時辰,做什麽去了?”
墨繁『色』淡然地看他一眼:“修煉。不然還做什麽?”
容淵笑道:“唔……若不是小阿錦現在還沒恢複,隻是個小孩子,否則還真不信你這句話……想你也不會是這般禽獸之人……”
墨繁:“……”
他忍了忍,終究還是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你的徒弟知道你整天腦子裏都在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嗎?”
容淵:“……”
他啞然了一會兒,也忍不住回懟道:“小阿錦知道你的原形是什麽嗎?”
墨繁微微揚眉,“遲早會讓她知道的。”
他雖是這樣說,但也確實沒想好要怎麽開口,沒找合適的機會。然而,連墨繁自己都不曾想,這個“遲早”會來得這樣早。
這一日,他們前方的道路又出現了一片『迷』霧,容淵提醒大家:“先吃下避毒丹,以免霧氣毒。”
眾人紛紛掏出避毒丹來服下,墨繁花似錦喂了一顆避毒丹,想了想,自己也吃下一顆,雖然他百毒不侵,但是保險起見也還是吃了。
踏入『迷』霧,眾人仿佛瞬間都『迷』失了方向,伸手不見五指,相互看不見對方,隻憑感覺在濃霧裏『摸』索。走著走著,就各自不見了蹤影。
墨繁緊緊牽住花似錦,一直走著,直走出『迷』霧,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處山穀。
“九冥和八寶哪裏去了?”花似錦忽然問。
墨繁也些詫異,搖搖頭,“不知道,往前走走先看看。”
這山穀瞧著沒什麽特別,但是盡頭洶湧而來的滔天巨浪卻不容人忽視。
“挨緊。”墨繁花似錦拍了一張避水符,然後抓住她的手騰空而起,然而巨浪滾眼前,仿佛通天入地般山呼海嘯的浪頭卻依舊將他們整個吞沒——
花似錦在水中掙紮了一下,忽地感覺墨繁鬆開了她的手,她心裏頓時一驚。
“師叔——”她張口,瞬間嗆了一口水,連忙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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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胡眉兒和謝言洲禦劍巨浪裏衝了出來。兩人剛剛被巨浪卷進去,此刻都被水浸得通身透濕。
水不像是普通的水,雖然冰冰涼涼的,但是沾在身上卻猶如火燒,燙得人顫抖。胡眉兒隻覺得自己渾身肌肉和經脈都像是被什麽在拉扯一樣,痛苦不堪。
灼痛後,她長出了一對『毛』絨絨的耳朵和一條『毛』絨絨的尾巴。
胡眉兒心裏一慌,『摸』了『摸』自己的尾巴,眼眶都紅了,“言洲哥哥,、怎麽變成這樣了?”
謝言洲朝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她,然後語氣冷淡地道:“這浪問題,會讓妖類現出原形。”
“什、什麽?”胡眉兒大吃一驚。“要怎麽辦?”
她這半妖的模樣,她一直害怕暴『露』於人前,如今卻忽地現形,她心裏惶恐極了,又是不安又是害怕。
尤其是對著謝言洲,她更加感覺羞赧和尷尬。
她些慌『亂』地看向謝言洲,忽地驚愕問道:“言洲哥哥,你的眼睛怎麽了?”
謝言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大概也意識了自己的狀態不對,剛剛浪頭撲來,他整個人控製不住地冒出一股暴躁陰鬱的感覺,“應該是受上次誤吸了巨狼妖內丹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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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淵水裏衝出來,尋了個高高的樹頂坐下,看著滾滾而的浪『潮』,再看著水上蹁躚飛舞著的一隻巨大比,也美麗比的鳳尾蝴蝶。
這鳳尾蝴蝶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蝴蝶,起碼是個高階妖。而且莫名種熟悉感,容淵挑了挑眉,試著喚了一聲:
“乖徒兒?”
巨大的鳳尾蝶朝他飛來,他不由自主地伸手,鳳尾蝶飛他前,瞬間變成小小的一隻,落在他手上。
容淵用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鳳尾蝶美麗的翅膀,細細摩挲著。
“別『摸』了。”鳳尾蝴蝶冷冷淡淡地開口,是燕月的聲音。
容淵挑眉笑道:“喲,真是你啊?原來你是蝴蝶妖?還挺漂亮的……怎麽忽然現出原形了?”
“這巨浪讓妖現出原形的作用……”燕月道。
容淵托著鳳尾蝶,抬頭望著滾滾而去的浪『潮』,皺了皺眉,“這浪居然讓妖現形的作用?……不知道師弟邊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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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錦跟墨繁衝散了,又差點嗆了水,情急中祭出她的紅傘,紅傘帶著她衝出水。
她雖然穿著鮫紗衣裙,沾水不濕,但隻覺得自己渾身帶著輕微的灼痛,尤其是額心的位置又燙又痛。
不這會兒她也顧不上這些,擎著紅傘,浮在半空,目光朝下四顧著,望著靜寂的水,大聲呼喊:“師叔,師叔——”
巨浪後,留下的是一條長河,河風平浪靜,白水映著天光。
花似錦擎著紅傘在附近水域上空四處邊飄邊喊著。
她靈力限,支撐不了多久,最終在一處樹梢上停下來,坐著休息。目光還在往下四處顧著,看看墨繁的身影出現。
等了半晌,不遠處的水忽地了異樣的動靜,花似錦舉目望去,瞬間呆住——
隻見白如匹練的水裏忽然冒出一個巨大的長影。
長影通體漆黑如墨,身上的鱗片在陽光下泛著一層金光,赫然是一條巨大比的墨蛇!
巨型墨蛇猶如蛟龍在海,身形矯健靈活,轉瞬間就水裏遊了花似錦所在的這棵樹下。而它隻是稍稍抬起半身,就幾丈之高,猶如一片烏雲般罩在頭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花似錦。
花似錦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人一蛇,沉默對視。
花似錦震愕半晌,盯著這忽然冒出的大蛇,又想起失蹤的墨繁,腦子裏閃的是自己當初被八寶一口吞下去的場景。
頓時忍不住紅了眼眶,怒道:“你這壞蛇,你是不是將師叔吃了?!”
她自己越想越氣,越想越傷心,眼淚嘩嘩地掉,人也樹梢上爬站起來,怒視大蛇:“快將師叔吐出來!”
大蛇似是愣了一瞬,接著竟是哼笑一聲,“小家夥,你師叔是沒吃,但你再這樣哭吵下去,會忍不住想吃了你……”
“???!!!”
這一下,花似錦更是滿臉驚愕。
不是因為這大蛇的話,而是它的聲音……它的聲音,竟然跟墨繁一模一樣!!!
“你……”花似錦先是愕然,接著又似恍悟了一般,盯著大蛇的腹部喊道:“師叔,師叔?是你在說話嗎?你是在這蛇的肚子裏?”
大蛇用墨繁的聲音又笑了一下,“你先下來,帶你離開這裏,這水問題,暫時沒法恢複人身。”
花似錦一時沒反應來他的句“恢複人身”是什麽意思,隻反問道:“憑什麽要跟你走?”
大蛇暫時也沒法跟她解釋,繼續用墨繁的聲音淡淡道:“不想要你師叔了?”
花似錦一愣,些猶豫。
大蛇卻仿佛懶得再等,長尾揚起,直接將她一卷,甩在自己的背上。
天藍雲白,水如長河,紅衣的小姑娘額心一枚花印,坐在通體如墨的大蛇身上,被大蛇帶著往前走,遊出了這片水域。
直抵達一片幹燥溫暖的草地上時,大蛇才又用尾巴將花似錦卷起,輕輕放在地上。
花似錦站在地上,仰頭盯著它,倒也不害怕,反而還催它:“快把師叔吐出來。”
大蛇又是悶笑一聲,“再等一會兒。”
“還等什麽?”
“目前還恢複不了。”
恢複……恢複什麽?
???
花似錦滿頭霧水。
“小家夥,真以為你師叔被吞了啊?”大蛇依舊是用墨繁的聲音笑道,“你就沒想別的可?”
“什麽可?”花似錦些茫然。腦子裏似閃一絲什麽,卻轉瞬即逝,快得讓她一時沒抓住。
大蛇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一人一蛇,又兩兩沉默對視著。
最終了一會兒,花似錦隻覺得眼前一陣白光閃,大蛇竟然瞬間化成了人形,是墨繁的模樣。
花似錦大吃一驚,怔怔地看著墨繁,上下打量了一番,些不確地喊:“師叔?”
墨繁在她旁邊盤腿坐下,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是。”
花似錦呆滯地看著他,『色』又驚又疑,“你不會是蛇妖故意幻化成師叔的模樣來騙的吧?”
“小丫頭,心眼還挺多。”墨繁悶聲一笑,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小阿錦,連你師叔都認不出來了嗎?”
花似錦整個腦袋都空白了一瞬。
墨繁見她呆怔的模樣,又笑了一聲,抬手輕輕撫了一下她額心『露』出的魅妖花印,“巨浪問題,會迫得妖類……現出原形。你是半魅妖,隻是『露』出了相。”
妖類……
現出原形……
花似錦混『亂』的腦海裏閃這些話,等她理清楚後,猛地反應來:“師叔你……原來你是蛇啊?!”
墨繁笑了笑,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來早就想告訴你,隻是找不合適的時機。”
花似錦還是些將信將疑,她在他旁邊坐下,又側頭看他。
“師叔,你真的是蛇啊?!”
“嗯。”墨繁笑看著她,“你怕嗎?”
“不怕不怕。”花似錦確了他是墨繁後,立即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笑道:“喜歡師叔,也喜歡蛇啊。”
墨繁眉眼含笑。
他以往的笑容總是很淡,大多數時候甚至還帶著疏離,隻在花似錦前,會溫和許多,卻也極像現在這一刻這般濃烈,甚至是令人怦然心動。
他抬手『摸』了『摸』花似錦的腦袋,沒說話。
心裏卻在想著,他一直都喜歡她。前是對小輩的喜歡,後來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果然,是道理的。
這個小家夥,就是這麽得他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