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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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似錦沒有兄弟姐妹,除了以前在修為上比較艱難,以及在謝言洲這裏碰壁後,其他麵幾乎是一帆風順。
    在感情上直來直往,熱情且坦誠。喜便喜,厭便厭,沒有太多彎彎繞繞。
    對九是心妹妹喜歡過、照顧過的,卻沒有想到,到頭來竟是一場欺騙,還落得蠢和笨二字。
    且以往大家即使因身份忌諱,不與接近,哪怕背地裏可能對是半魅妖會有詬病,但也不會有人的麵罵、說,更沒人會表明厭煩。
    如今一個稍微在乎的,略有感情的人,這麽麵直接地罵蠢,說笨,還說厭煩,又是在時那樣擔憂與絕望的脆弱心境之下,對的打擊可想知。
    將腦袋埋在墨繁的懷裏,眼淚默默地流著,嗓音無比低『迷』,“師叔,我很蠢、很笨嗎?”
    墨繁不用問就知道在想什麽,他抬手『揉』了『揉』的腦袋,溫聲道:“阿錦隻是經曆的少,並不是蠢笨。誰生來就通世故?還不是吃一塹長一智。何況,擁有一顆赤子之心,心地純善,是很珍貴的,不要因此難過。”
    他說罷,笑了笑,又道:“這世間,去傷害那些心待己、不知珍惜和嗬護那份純粹感情的人,是最愚蠢的……所以不必難過,不是你的錯。”
    花似錦抬起頭,己用手抹去眼淚,破涕笑,“嗯,還是師叔最好了,我不要再為辱罵我的人和對我有惡意的人哭。”
    墨繁垂眸看一眼。
    隻見麵前的少女眼尾發紅,眼眶濕潤,大概是哭得太久了,連鼻尖都帶著微微的紅,漆黑的瞳仁猶如水洗過的墨『色』琉璃一樣,剔透瀲灩。擁有一雙和的心靈一樣純澈明淨的眼睛。
    其實哭起來的樣子十分漂亮,委屈、纖弱,誘『惑』、動人。初請己與結契時,他拒絕後,就是這樣抬起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己,他隻一瞬間便心軟。
    其實哪隻是心軟,伴隨至的,還有一刹那的怦然心動。
    意識到己的緒有些飄遠且發散得有些荒謬,墨繁收回胡『亂』想,輕輕撫了撫軟嫩的臉頰,淡淡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說罷,抬手就結了一個結界將花似錦圈在了裏麵,怕又不心誤入其他地。
    花似錦站在結界裏,有些疑『惑』:“師叔,你去哪裏?”
    墨繁目光透過豁口,朝之前花似錦和九跌落的那個如同地獄一般滿是滾燙岩漿和熾烈火焰的地望去:“那底下應該有什麽東西,我去取來。你在這裏別動,等我回來。”
    花似錦頭。便見墨繁拿起“無靜天”,他己加了一層防火的結界,就跳入了那滾滾岩漿——
    花似錦遠遠地見他縱身入,頓時心頭一跳,差驚呼出聲。
    轉瞬又想起墨繁修為高深,也沒有像九那樣墜入進去就變成灰燼,稍微放下了心,但還是一臉緊張地站在那裏,目不轉睛地盯著。
    沒過多久,那底下的岩漿就更加沸騰了起來。火焰衝天,空氣劇烈波動,氣浪爆炸般地震動開來,耳邊甚至還聽到了水麒麟的滔天怒吼,衝破層層洞壁遠遠傳來。
    花似錦心裏一驚,正擔憂墨繁的時候,卻隻見那原本張牙舞爪的火焰忽地像是被什麽瞬間潑滅了一般,蔫了下去。
    底下原本滾滾沸騰的岩漿也在慢慢地凝固、冷卻……
    花似錦正詫異,接著就見那凝固冷卻的岩漿驀地被一道耀眼的似是劍氣一樣的白光斫開,出現了一個豁口,墨繁的身影便從那豁口裏衝了出來。
    花似錦心頭一直懸著的大石頓時落地,忍不住欣喜地喊了一聲:“師叔——”
    墨繁的身影很快就掠了過來,在麵前站定,花似錦連忙問道:“拿到那東西了?”
    墨繁“嗯”了一聲,撤掉了己和身上的結界。
    花似錦接著問道:“是什麽?”
    墨繁抬手,一顆泛著金紅『色』耀眼光芒的,半剔透的珠子浮現在他的掌心上空,珠子裏麵猶如遊絲一般,有金紅『色』的線『液』在流動。
    那珠子一出現,周圍便浮動著極為濃鬱且極為純淨的火之靈息。
    “這是……”
    “火之精魄。”墨繁道,他將那珠子又收了起來,然後拉起花似錦的手往前走,“你身具水火雙靈根,這火之精魄可以加強你的火靈根,修為會進步很多,也會進階很快。等晚上修煉時,我再將這火之精魄你,幫你煉化。”
    花似錦頭,兩人快速回到了容淵謝言洲和蔣悠他們那裏。
    隻見這裏也早已大變了模樣,洞壁的冰全部融化,『露』出本來的灰黑『色』石壁,地麵則全是冰融化的水,淌成了溪,頭頂上也淅淅瀝瀝地,猶如下雨。
    水麒麟已進入狂化階段,謝言洲竟然滿身是血地站在水麒麟頭上,一手握劍,一手揪著水麒麟的一隻角尖。
    他手上的血沿著水麒麟的角滾滾下,滴在水麒麟的頭上,有些甚至是沒入了的額心。水麒麟怒聲嘶吼,身周的威壓瞬間到了恐怖駭人的程度,竟『逼』得蔣悠和容淵燕明月他們都連連後退了幾步。
    胡眉兒和蘇辰離得遠遠地觀戰,胡眉兒焦急地盯著站在水麒麟頭上的謝言洲,張口想說什麽,又怕分了他的心神,於是又閉上了嘴。花斑虎和八寶窩在腳旁,九冥站在八寶身上。
    八寶和九冥一邊觀望著那邊鬥得正激烈的眾人,一邊又舉目四望,看到墨繁和花似錦回來時,八寶立即興奮地跳著奔了過去,九冥也直接飛了過去。
    謝言洲也注意到了他們,他遠遠地朝花似錦投來一眼,見安全無恙,暗暗鬆了口氣。之前他見墨繁追花似錦去,他沒也沒理由再追,但是劍氣陡然暴戾,頓時激怒了水麒麟,攻擊重完全朝向了他,以至於幾人就他受了傷。
    墨繁張開結界隔絕水麒麟的威壓,護著花似錦,這揚起眉頭看了看那邊,見謝言洲手上的血沒入水麒麟額心,不由地提醒了一聲:“靈寵契約。”
    謝言洲瞬間反應過來,迅速念了契約口訣,那水麒麟全身猛地一震,接著又暴跳起來,謝言洲緊緊揪住的角,一人一獸暗較勁了半晌,直到水麒麟慢慢安靜下來,額心一陣紅光閃過,這便是契約成功,被馴服了。
    水麒麟巨大的身形慢慢縮下來,變成尋常獅子般大,謝言洲從背上跳下來,那水麒麟還親昵地『舔』了『舔』他的手心。
    謝言洲扔了一個潔淨術,清理了身上的血汙。其他人連忙上前去恭喜一番,謝言洲則感謝大家的鼎力相助。水麒麟噫噫嗚嗚與謝言洲溝通了一番,然後跳入潭水裏,馱出一個寶箱來。
    謝言洲己得了水麒麟這種珍奇異獸,剛剛大家又出了力卻獨他幸運得了便宜,然不會再要這寶箱裏的寶物,於是全都分了大家。墨繁和花似錦表示在下麵已經拿到了東西,也婉拒了。
    一人各有所得,都比較滿意,燕明月還在洞薅了不少稀有靈草。
    先在洞各清休整了一番。謝言洲己服下療傷丹『藥』,清理了傷口。墨繁見花似錦右手一直垂著,不由地抓起的手來,這發現那整條手臂都軟綿綿的,已是完全脫力。
    那是之前拽著九,承重太大、時間太久,導致筋骨撕裂了。時疼得要命,如今則完全沒有力氣抬起來,甚至也感覺不到痛了。
    墨繁眉頭微皺,抬手,用靈力治療了半晌,的右手漸漸恢複了些知覺。等到墨繁用膏『藥』敷上,手指又搭上的手腕,幫輕輕按『揉』時,頓時忍不住輕呼:“疼、疼……”
    墨繁被叫得眉心一跳,原本心無旁騖地按『揉』,此刻卻陡然變了意味,連指腹下那柔嫩的肌膚,也仿佛會咬人一般,讓他指尖發麻。
    他又好氣又好笑,可見疼得額頭沁出細汗,秀氣的眉頭皺成一團,又想責備為了不值得的人傷了己。
    然最終又還是保持了沉默。
    即便淡漠冷如他,時在場的話,估計也會第一時間選擇去救人。沒有人可以冷血地看著跟己相伴幾個月的夥伴命喪場。
    但是墨繁想起來心裏還是有氣的。氣花似錦為別人的付出,也氣那人不懂珍惜,更氣己終究還是大意了。尤其是聽花似錦說,九居然是男的?那之前花似錦還牽著“”的手,牽了好幾次……
    墨繁越想越麵無表情,眼神微冷。
    幾人休整一番,就開始往山洞走去。
    走出洞後,麵風雪已停,日光溫暖,萬物複蘇猶如春回大地。
    他們繼續往前,到了晚間,眾人又打坐的打坐,調息的調息,墨繁則帶著花似錦又尋了一處無人的山頭。
    月『色』下,花似錦和墨繁盤腿對麵坐,墨繁將那火之精魄又拿了出來。靈氣四溢,流光璀璨的火之精魄在夜空猶如一顆閃耀的明珠。
    墨繁用靈力裹住那火之精魄,慢慢地煉化成一團金紅『色』的霧氣,他再用靈力『操』控著那金紅『色』的霧氣將花似錦整個地裹住。
    濃烈精純的火之息,一絲絲一縷縷地被花似錦吸收了進去,整個人也瞬間猶如被滾燙的熱氣包裹,不由地難受得皺起了眉頭。
    那熱氣一層層地在血『液』裏焚燒著、蒸騰著,不斷衝擊著的經脈,又匯聚在丹田。讓人隻覺得經脈撐脹、熱痛,全身上上下下裏裏都如火燎般,難受極了。
    連之前被撕裂、後來勉強修複的右手腕經脈都傳來劇痛感。
    花似錦咬牙忍著,額頭上沁出一層又一層的細汗。等將那純淨的火之息全部吸收後,整個人已熱得神智都有些昏沉,連坐都快坐不穩了。
    花似錦猶如身在火爐,遭受火烤。艱難地睜開眼睛,望向墨繁,感覺己吐息都帶著滾滾熱氣:“師叔……”
    墨繁問:“感覺怎樣?”
    “熱……”花似錦皺眉低哼道,“好熱……”
    有些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墨繁連忙抬手隔空一道靈力控住,“先別動,快趁機淬煉一下你的火靈根。”
    花似錦咬了咬唇,定了定神,又閉上眼睛繼續淬煉己的火靈根。
    淬煉完火靈根,花似錦整個人依舊如火燒火燎一般,渾身滾燙,熱意脹痛,腦子已經快燒成漿糊了,身上更是被汗水浸透得猶如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難受極了,全身軟綿綿的,猛地往前一栽,直接栽在了坐在己對麵的墨繁腿間……
    墨繁:“……”
    他眉心一動,迅速將提了起來。
    蛇類天生冷血體溫低,花似錦一接觸到墨繁涼涼的體溫,就覺得極為舒服,忍不住往前挪靠,貼入他懷裏。還順從本能地使勁磨著、蹭著,想借由他身上的涼意,散去己身上的每一寸熱意。
    墨繁見麵頰緋紅,仿佛飲了酒一般,甚至連神智都不是太清醒,抬手『摸』了『摸』的臉,“怎麽身上這麽燙?”
    那火之精魄他都沒直接讓吞服,是被他煉化後再融入的身體,沒想到吸收後居然還這樣渾身滾燙,這體質也實在是太脆弱敏.感了。
    花似錦隻覺得他的手心貼在己的臉上,涼涼的,極其舒服,瞬間不滿於隻是這樣抱著,想要毫無保留地貼著更加涼快。
    其實除了熱之,倒也沒其他異常,就隻是熱得令人難耐。仿佛有流動的火在身體裏烤著、燎著,血『液』裏和經脈裏的脹熱讓神智發昏,甚至已經忍不住順從本能地扯了扯己的衣襟,『露』出大片肌膚,又伸手去扯墨繁的衣襟。
    墨繁:“……”
    他捉住的手,嗓音微啞:“別『亂』來。”
    被突然阻斷,花似錦更難受了,覺得己這一天可是煎熬,先是差被凍成冰塊,現在則是熱得快要融化了。扭了扭身子,嗚咽道:“可是我的好熱啊,師叔……”
    墨繁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想了想,又甩出了畫境,拎著花似錦閃了進去,很快就到了冷泉邊。
    他將花似錦浸入冷泉裏,那冰涼的泉水果然讓安分了下來。花似錦身體還有些不得力,隻能軟軟地靠在大石上,泡在冷泉。
    墨繁從冷泉走出,一轉身的工夫就發現花似錦已經將身上的衣裙全脫了,連之前穿著的他的那件雪白內袍也一並脫下,甚至還準備脫掉最後蔽體的本命衣。
    墨繁眼神一滯,連忙過去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他剛趕到麵前,已經脫下最後的本命衣……
    無邊豔『色』倏地入眼,墨繁猝然停住腳步。
    他閉了閉眼睛,歎口氣,又繼續退了回去,任由花似錦己在那光溜溜地泡在泉水裏。
    等了不知多久,身後都無動靜,墨繁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已經睡著的花似錦,原本靠著石頭的身體,正漸漸往水裏溜去——
    墨繁:“……”
    他隻得頭疼地走過去,盡量不去看地將從水裏提溜出來,結果花似錦這時候倒是醒了,神情還有些『迷』怔,見他拉著己,直接又貼入他的懷裏,還嚶嚶地道:“師叔……我沒力氣了,你抱我起來……”
    墨繁:“……”
    他暗暗呼了一口氣,覺得己遲早要被這個家夥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