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前所未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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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平方米的木屋一幕了然,男人手上被細碎的沙子磨破,斑斑點點的血跡在地上格外明顯,再有一手指的長度,男人的手就能碰到斧頭。
    他身上的安曉輝用盡全力製止,嘴巴咬住他另一頭的肩膀,鮮豔的血液順著他的唇角落在地上。
    聽到動靜,兩人怔怔的望向門外。
    安曉輝大喜,一口把咬住的肉吐掉。“你可算來了我的哥。”
    再不來,他就要嗚呼死在這了。
    景北辰有打算來救這個家夥,可安曉輝實在讓他救得很不情願。
    冷著一張臉邁著長腿走進去,第一件事不是去給安曉輝解開繩子,而是走向角落,把男人拚了命要拿的斧頭提上來。
    他蹲在地上,斧頭拿在被安曉輝壓在身下的男人眼前晃著。“想要這個?”
    男人的臉色由白變得更白,瞳孔睜大的盯著景北辰,此時的他就是主宰他生命的那個人,他像看著惡魔一般,驚恐的開口。“你是誰……”
    景北辰冷哼了聲,斧頭在他手指上靈活把玩,轉圈似得,隨時有掉下來。
    “這個問題你沒資格問,誰讓你在這的,給你十秒鍾的時間考慮說不說。”他沒有任何可憐他想法。
    他絕對沒有好人的基因存在。
    張著薄唇,平淡的語調漫不經心。“十。”
    “九。”
    “八。”
    ……
    男人始終盯著他看,來之前他調查過這些人,每一個都是不能招惹的人物,特別是景北辰,雖然現在是集團的ceo,可在成立公司之前,那可是黑道上頂頭級人物。
    他雖然猜不到對方是誰,可骨子裏的恐懼是沒法遮掩的。
    “三。”
    “二。”
    “一。”
    “我說。”同一時間,男人突然尖叫。
    然而迎接他的並不是寬恕的時間,而是尖銳的斧頭迅速下落,準確無誤的落在他拇指上。
    “啊!”
    男人的腦袋猛地朝上,眼睛裏充斥著血絲,十指連心的疼滲入每個細胞每塊皮膚。
    軻俊俏在外頭聽到這聲音,雞皮疙瘩下意識的迅速擴張,比起前兩聲,這一聲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快速跑到木屋前,詫異的看著鮮血遍地的小空間。
    唇角微微乏白。
    她看到跟她一起出現在結婚證上的男人唇角噙著冷笑,手上的斧頭沾著血。此時的他用冷血來形容最合適不過。
    她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可這種做法,未免太血腥了。
    “景北辰……”
    男人轉過頭來,麵無表情的臉龐緩緩展開溫暖的笑顏,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把斧頭丟在一旁向她走來。
    她明白在男人那個位置上經曆過更血腥更惡心的場麵,他對於這些手段司空見慣。
    可對於她來說,是第一次。
    她呆呆的望著男人,紅潤的唇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變白,腦海裏想到了他跟葉浩宇的談話。
    如果這男人對自己冷血起來,是不是更加恐怖。
    男人走過來抱住她的腦袋按在他堅.硬的胸膛上,低聲的話語帶著撫平心情的語調。“怎麽過來了呢,不是跟你說在上麵等的嗎。”
    “我……我聽到聲音。”
    “別怕,?沒事。”他感受到女人身上的冷,手臂不自覺的用力,安撫道:“沒事的。”
    腦海裏似乎有什麽畫麵閃過。
    比這畫麵更加血腥,更加殘忍的。
    呼吸不斷的加快,好多血留到她腳邊,像是有生命力似的往她身上爬。
    “別碰我,別碰我。”軻俊俏努力掙脫掉男人的擁抱,見鬼似得往後退。
    景北辰眉頭鎖得緊緊,“怎麽了。”
    怎麽突然反應會這麽大。
    “放開我,不要碰我,走開,走開。”
    軻俊俏用力的甩開男人的手,她的腦海裏像是被某個畫麵占據,一片鮮紅的血液,那血液粘住她的腳,然後慢慢的爬到她的身上。
    前所未有恐懼。
    突然眼前一黑,身體軟倒在男人身上。
    ……
    軻俊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躺在軟和被窩裏,溫熱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到被子上。
    肖芳拿著布正準備幫她擦身體,轉過頭來,正看到軻俊俏的眼睜開。
    “小姐,你終於醒了。”
    軻俊俏坐起來,這一覺睡的很不舒坦。她擺著頭,讓自己酸疼的脖子好受點。“景北辰呢,我不是在我爺爺的別墅那嗎。”
    “今天早上回來的,這是你昏迷的第三天了。”
    三天?
    怎麽可能,她就一直記得她在做夢,夢裏的故事很真實。至於做什麽夢,她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我去喊先生,小姐你等一會。”說完肖芳高興的放下毛巾,快速跑到書房把景北辰喊來。
    等景北辰趕過來的時候,軻俊俏正在浴室衝著澡,男人聽到浴室的水聲,想也不想的拉開浴室的門。
    軻俊俏一臉懵逼,手不忘放在自己胸前,怔怔的盯著男人。“你幹嘛,沒聽到我洗澡啊。”
    景北辰趕過來的時候什麽也沒想,聽到她醒來的消息他太高興了,一時間也沒想到女人在洗澡,好在隻有他一個人進來,要是錫風跟進來,他非的把錫風的眼睛挖掉不可。
    唇角揚起三天未見的笑意,輕鬆了許多。
    “沒事,我幫你洗。”他不給女人任何反抗的機會,走進去隨手抽了挑毛巾給她戳著身子。
    洗澡這事不是第一次,軻俊俏也沒顯得那麽別扭,趴在浴缸裏任男人戳著背。
    “景北辰,我怎麽會睡了三天呢。”
    三天!這個時間未免太長了。
    “請醫生給你看過了,說你是受到驚嚇。”景北辰的動作頓了下,想起那天她看到他剁手指的場麵,他心裏覺得空落落的,好像給這女人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軻俊俏撇著嘴,她那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本來好好的,也能理解景北辰手段殘忍一點。
    但是自己不知道一時間想到了什麽畫麵腦袋疼的不行。
    她現在想,卻想不起來。
    呆呆的望著男人的側臉,滿臉疑惑的小臉對著男人。“所以我真的睡了三天嗎?”
    景北辰捧著女人精致小巧的臉,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以後我不會做那天的事情,嗯?”
    “嘿,突然這麽溫柔,都有點不習慣了。”軻俊俏抱著他的手,仔細的端詳她眼前這個男人,微微笑道:“給那種不懷好意的家夥吃點苦頭的應該的,我不介意的。”
    她知道這家夥的手段的。
    切掉大拇指都算給那種家夥的最輕的處罰,如果是被自家爺爺碰到的話,直接丟山野喂狼了。
    “嗯,以後我會注意的。”再不會被她碰到。
    那天軻俊俏暈倒,他都想給自己幾個耳光。
    從暈倒那天到現在已經有三天沒吃飯了,此時她正坐在餐桌前,肖芳已經做好各種沒事等著她。
    本來被養的有點小肚子的她現在可以用凹來形容,前胸貼後的。
    整整一桌的美味她顧不得形象兩個字怎麽寫,夾起來救往嘴裏塞。
    “慢點。”景北辰一邊給她盛粥一邊叮囑。
    軻俊俏狼吞虎咽的,接過他的粥大口的喝了半碗。
    感受過餓了三天後的痛苦,她覺得白粥都是香噴噴的。
    “對了,秦家那邊怎麽說啊。”
    本來定好的日期卻不了了之,媒體肯定會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的。
    景北辰冷眸裏多了一分笑意,幫她夾著菜淡淡道:“不用關心他們,那麽大的集團如果連處理這點小事的能力都沒有,幹脆倒閉算了。”
    嗯,有道理。
    軻俊俏低著頭扒飯,突然門外一聲驚呼,扯著嗓子喊著男人的名字。
    “景北辰,在不在家阿。”
    聲落人到,肖易君穿著一件米色風衣外套風風火火的走進來。剛踏進來,步子就定在了大門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軻俊俏看。
    “喲喲喲,醒啦。”
    “是啊,起來了。”
    “你這一覺睡的可真夠久,七十二個小時,把你一星期的覺一次性睡夠了。”肖易君一臉嫌棄軻俊俏睡了三天的事情,這種事情隻有豬能做得出來。
    “謝肖醫生關心,我今晚睡不著會去找你的。”軻俊俏臉頰浮起兩個酒窩,眼睛眨眨甜甜的衝他笑著。
    這種話聽著怎麽怪滲人的。
    肖易君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總覺得身後有股陰風吹過,今天晚上他肯定睡不好覺了。
    “我不跟你說話了,我找你家男人來的。”他繞過軻俊俏坐在餐桌另一頭,一點沒覺得自己是外人。“肖芳,幫我拿副碗筷。”
    “好叻。”
    ……
    吃完飯,景北辰跟肖易君兩人直接去了書房,軻俊俏坐在大廳裏玩著手機,時不時瞄了兩眼緊緊關閉的書房門,套上家居鞋,輕聲走上去。
    書房內,景北辰坐在書桌前,手指拉著電腦屏幕瞧了倆眼這幾天最熱門的新聞。
    “你說這些會是誰拍的,在這的記者早被趕走了,怎麽就這麽巧還拍的這麽好。”肖易君很疑惑,他那天就是腦袋一熱下樓堵得軻素素的車,誰能那麽準剛好拍到這一幕,而且角度是捉拍的。
    景北辰的手有律的磕著書桌,盯著屏幕裏的照片,語調平淡,“要麽這人是跟蹤你,要麽是跟蹤軻素素,你猜猜會是誰。”
    “跟蹤……”肖易君噙著這兩個字,腦海裏探索他周圍的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