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竟敢竊聽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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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家不仁!她抄了滿門嫁權臣!
    眼前假扮成樾世子的人,正是上官銳的護衛之一,林玖。
    林玖與上官樾身形相仿,但膚色差了許多,為了扮上官樾,喬裝是要費心思的,他得在臉上抹水粉,就連暴露在衣裳外的皮膚也得打粉。
    她把見麵地點挑在人少的巷子裏,是為了避免林玖在人前過多露臉,跟蹤的那人為了不暴露,必然不敢湊近,就隻能躲在巷子口偷看了。
    他們和跟蹤之人有了一段距離,林玖又是側著身,他隻需要滿足與上官樾體型相似、膚色白皙、腰間虎形玉佩這三要素,跟蹤之人就一定會將林玖當成上官樾。
    尤其是虎形玉佩這一特征,足以蒙蔽那人。
    “小姐過獎了,這身衣裳可不便宜吧?”林玖說話時,低頭摩挲著腰間的虎形玉佩,“小姐這是在哪家做的贗品?手感還怪好的。”
    “手感尚可,但成色差多了,識貨的人輕易就能看出是假的,行了,你先回吧,明日繼續做這一身打扮去福源居,記得要戴鬥笠,別讓人看見你的容貌。”
    ……
    翌日上午,又是個日光明媚的好氣候,薑樂妍命人備了馬車,而後帶著銀杉出了門。
    馬車行駛到福源居外停了下來,薑樂妍下車時,吩咐銀杉道“食盒有些沉,提下來的時候小心些,可別給打翻了。”
    “小姐放心吧,奴婢的手穩著呢。”
    銀杉抱著裝有藥酒的食盒,與薑樂妍一同跨進福源居的大門。
    薑樂妍一進門便去找了掌櫃,點了幾道招牌菜,可她說的話卻讓掌櫃有些意想不到——
    “掌櫃的,我方才點的這幾道菜,送去二樓的一號房內,有勞了。”
    她說完,銀杉便付了銀子,而後跟著她上樓去了。
    掌櫃的望著主仆二人的背影,有些沒回過神來。
    二樓一號房?那不正是安慶侯的專屬雅間嗎?
    方才這位小姐竟是給侯爺點的菜,莫非是侯爺的朋友?
    印象中,侯爺是從來不和女眷一起用飯的,這當真是件稀奇事啊……
    好奇歸好奇,他可不敢跑上樓去問,便轉頭吩咐夥計趕緊去備菜。
    而薑樂妍主仆二人上樓之後,很快便有一道蔚藍色的身影走進了福源居,來人衣著貴氣卻頭戴黑紗鬥笠,不等夥計上來招呼,便腿腳麻利地上樓去了。
    櫃台邊上,薑懷柔派出的護衛瞪大了眼。
    他沒有看錯,方才大小姐主仆二人上樓之後,樾世子也跟著上去了!
    樾世子為何要戴著鬥笠?莫非是怕人知道他和大小姐私下會麵?
    想想也是,兩人都是已經有婚約的人了,出門在外可不能湊太近,就連吃飯都要一前一後地來。
    樾世子昨日送大小姐護身符,今日又過來一同吃飯,莫非真的是敘舊情?他得趕緊回去通知二小姐才行。
    如此想著,他便風風火火地往回趕。
    薑懷柔得到消息之後,果然坐不住了,立即吩咐下人準備馬車前往福源居。
    薑懷柔一路上都陰沉著臉,冬雨坐在一旁沉默了許久之後,出了聲,“小姐,就算再生氣,等會到了世子麵前也莫要莽撞啊,您在世子心裏形象極好,您得盡力維持著形象,才是對您有利的。”
    薑懷柔冷硬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裝作不知道?畢竟他對我實在不賴。”
    “奴婢不敢。”
    “拈花惹草,男人本色。”薑懷柔磨了磨牙,而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放心,我會收著火氣,同他講道理的。我在他心裏應該還是比薑樂妍重要,他說,他喜歡我的古靈精怪,所以我也不能太慣著他了是不是?”
    “小姐說得是。”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馬車行駛到了福源居外。
    薑懷柔記著護衛的話,薑樂妍與上官樾所在的雅間,是位於二樓左側盡頭的一號房。
    夥計見她衣著貴氣,連忙上前來招呼,她隻淡淡回了一句,“不必招呼,我朋友在樓上定好了房間,我自己去就是了。”
    二樓一號房內,此刻正被一股清淺的酒香縈繞。
    薛離洛望著桌子上的食盒,裏邊是三小壇酒,還附了一張紙條——
    昔日犯下大錯,幸得侯爺寬恕,今以三壇玉清酒相贈,聊表謝意。此酒口感甚好,養生助眠。
    落款薑樂妍。
    這個食盒,是方才酒樓夥計送過來的,說是食盒的主人不敢前來打擾。
    他當然曉得這薑家小姐送酒的用意,端王世子失蹤一事如今成了懸案,她猜到他掌握了她的秘密,他隻要不提,就等於幫了她,這酒便是她的謝禮了。
    “聞著倒是挺香的。”薛離洛瞅了一眼開了封口的酒壇,“她倒是很會投人所好,隻是不知這酒的助眠效果,比起雪芝酒如何。”
    那丫頭看上去是個機靈的人,必定不會送無用的東西,她既然打聽到了他睡不好,那麽這玉清酒……想必是她費了心思的。
    無痕取出一根銀針伸入了酒壇口,確認過酒無毒,便又轉頭叫了一名暗衛過來試喝。
    “侯爺,此酒口感甚好,即便不能達到您想要的效果,拿來配菜肴也是不賴的。”
    聽著暗衛的評價,薛離洛輕挑了一下眉梢,“是麽?那本侯倒要嚐一嚐了。”
    無痕連忙斟了一杯,薛離洛接過,端至唇邊飲了一口。
    酒香清冽,雖有藥味卻毫不苦澀,入口反而有些回甘的感覺。
    他正品著酒,忽然目光一凜,看向了房門外。
    無痕也轉過了頭,身影一閃便來到了房門後。
    有人正在外邊鬼鬼祟祟地竊聽。
    門的另一側正是薑懷柔,她依著護衛的話找到了位置,走近時隱約聽見門內有男子的聲音,聲音不大,也不知在說什麽,她以為是上官樾在和薑樂妍說話,便想湊近,再聽得更清晰一些。
    房門後的無痕臉色陰沉——
    來人竟還敢趴在門上偷聽,真是不想活了。
    他伸手便直接將房門拉開,門外的薑懷柔猝不及防,險些跌倒!
    無痕抽出了腰間佩劍,橫在薑懷柔的脖頸處,“竟敢竊聽侯爺的動靜,實在膽大妄為!你是哪家派來的蠢貨奸細?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