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薑懷柔主仆的傳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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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不仁!她抄了滿門嫁權臣!
薑樂妍心知,小孩最容易讓人失去防備心,而嘴甜的小孩也容易討人歡心,芳菲閣的女夥計們就很擅長運用這一點,她們帶著自家孩子幫忙賣貨,且還要調教孩子們能說會道,能夠給客人愉快的情緒和購買欲望。
畫眉依照薑樂妍的吩咐辦了事,冬雨果真沒有起疑。
單是憑一聲漂亮姐姐,自然不能讓冬雨買下桃花手串,可架不住男孩之後說的那番話道出了她所憧憬的願望,那麽為著她心中的那份期盼,她就不會吝嗇花這麽一點兒錢買個吉利。
冬雨已經將那桃花手串戴在了手腕上,接下來便有好戲可看了。
……
傍晚時分,冬雨回到了尚書府,第一時間便去向薑懷柔匯報今日從劉大娘那兒打聽到的情報。
“王妃果真是被王爺給囚禁起來了……”
薑懷柔嘀咕著,而後朝冬雨吩咐道,“下回去見劉大娘的時候,把我抽屜最底下的那隻金簪帶去給她,這人既然今日能為一個鐲子賣消息給你,那麽隻要繼續給她好處,她一定會打聽到更多咱們想知道的事兒。”
冬雨應道“是,奴婢已經跟她約好了,明日中午在附近的菜市場見麵。”
薑懷柔淡淡地嗯了一聲,忽然瞥見冬雨手腕上的桃花手串,“你這手串還怪好看的,是什麽材質?”
“小姐也覺得這手串好看?”冬雨抬起了手,笑著說道,“中午在路邊買的,不值什麽錢,但確實編得挺精致。”
薑懷柔聞言,便失了興致。她原以為冬雨是去了哪個珠寶鋪子定製的,沒想到隻是路邊攤的小玩意兒。
以她今時今日的身份,自然要佩戴華貴的首飾才夠排麵。
“明日上午樾世子約了我去泛舟。”
薑懷柔朝冬雨說道“你編頭發的手藝好,明早給我編一個雲頂髻,編完你再去見那劉大娘。”
冬雨點了點頭,“是。”
……
一夜轉瞬即逝。
當清晨的陽光灑在紗窗上時,冬雨被人從睡夢中叫醒。
“冬雨姐,可不能再睡下去了,你得快些起來去給小姐梳妝了。”
冬雨睜開惺忪的睡眼,問了過來叫她的丫鬟才知道自己竟然比平時晚起了半個多時辰。
她素來不是個賴床的人,但不知怎的,今天醒過來之後依舊就覺得有些昏昏欲睡,然她沒有忘記薑懷柔昨夜交待她今早要去梳頭的事,便迅速洗漱了一番,前往薑懷柔的臥室。
薑懷柔正對著鏡子在梳妝,餘光瞥見冬雨走近,便順手把桌上的梳子交給了她,“今日怎麽起得晚了?竟然還要我派人去叫你。”
冬雨聽出了薑懷柔話中的不滿,連忙認錯,“小姐別生氣,您知道我一向不是個會偷懶的,隻是我也不知為何,總覺得今天起來之後就不太舒服……”
“難道是吹了風受了寒?”
薑懷柔轉頭瞅了一眼她的麵容,“我看你這臉色都沒什麽異常,這樣吧,你今日去見劉大娘的時候,順便找家醫館瞧一瞧,如果隻是受了寒,抓兩副藥回來吃就能見好。”
冬雨應了聲是,便開始仔細給薑懷柔梳起了頭。
按照原本的計劃,冬雨梳完頭之後便要出府去找劉大娘,可她才走出薑懷柔的臥室沒多久,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邊上也沒東西可扶,她便兩眼一黑,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附近有兩名丫鬟經過,見冬雨無故暈倒,大為驚詫。
“冬雨姐!”
“冬雨姐這是怎麽了?”
她們的聲音可不小,薑懷柔自然能聽見,她走到房門外,見冬雨昏厥,隻好叫丫鬟們先把冬雨抬到屋子裏去。
而當冬雨被放在軟榻上時,有一名丫鬟眼尖地發現了冬雨的手腕上長了類似癬一樣的東西。
“冬雨姐這手是怎麽回事?”
那丫鬟說著便掀開了冬雨的衣袖,而這麽一掀,便讓人看清了她衣袖下的肌膚上竟然長了不少塊狀的癬,薑懷柔當即臉色微變,下意識退開了幾步。
潛意識告訴她,冬雨或許是得了一種皮膚病,皮膚病弄不好是會傳染的。
“不要隨便碰冬雨,都退開!”薑懷柔低喝一聲,“像這種皮膚上的病,有可能會傳染給和她近距離接觸的人,你們快去把大夫叫來給她看看,先把她留在這屋子裏。”
薑懷柔一聲令下,丫鬟們便連忙跟著她退出去了。
“小姐,就快要到您和樾世子約定的時辰了,您這會兒是要出門?還是……”
“先等一等吧。”薑懷柔走到石桌邊坐了下來,“我總該了解一下冬雨是得了什麽病。”
若真是傳染病,她不留下來控製情況的話,隻怕這些丫鬟都會稀裏糊塗地去跟冬雨接觸,回頭弄得她這院子裏成了病重災區,那才真的要叫人頭疼。
很快丫鬟便請來了大夫,大夫在路上已經聽了大致的情況,進屋前便先用麵紗蒙住了口鼻。
大夫進了屋,其餘人便隻能守在門口等著結果。
正所謂怕什麽來什麽,那大夫給冬雨把了脈,又檢查了冬雨的兩邊胳膊,像是忽然聯想到了什麽,迅速起身退開了幾步,而後緊鎖著眉頭走到了屋外。
“小姐,那姑娘得的隻怕不是尋常的皮膚病,老朽剛才在來的路上聽您的丫鬟說那姑娘手臂上有淡淡的癬塊狀,從她發病昏迷到此刻,應該都沒到半個時辰吧?這麽短暫的時間內,癬的顏色竟變深了,且還有擴散的跡象……老朽醫術有限,您隻能另請高明了,另外我必須提醒您一句,切勿再和那位姑娘有肢體接觸。”
大夫頓了頓,像是又想起了什麽,便接著叮囑了一句,“或者我應該說,在這姑娘昏迷之前和她接觸過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會被傳染,隻是現在還未有症狀而已,最好都去沐浴更衣一番,這幾日就別四處走動了。”
薑懷柔的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癬的顏色已經變深,且還有擴散跡象?
“敢問大夫,如果沒人能夠醫治她的話,那她最後會是怎樣?”
“這個老朽也不好說,但是以老朽行醫多年的經驗,這姑娘的症狀若是一直拖到最後,隻怕肌膚會發炎流膿,至於人能不能活下去……這個就看天意了,唉,姑娘家的,若是一身好皮膚毀了,即便能保住性命,那也是莫大的打擊啊,您還是盡快多找些大夫來給她看看吧。”
大夫一邊歎息,一邊搖著頭走開了。
而就在這時,有人過來稟報——
“小姐,樾世子來了。”
薑懷柔這會兒可沒心情出去玩了,回想起大夫方才的話,她和身邊的這幾個丫鬟們都有可能會被冬雨傳染。
就算現在沒事,也隻是症狀還沒顯露而已。
那癬從發作到擴散,也就個把時辰。
想到這,薑懷柔便覺得有些提心吊膽,連上官樾何時走近她身邊都未發覺。
“阿柔,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魂不守舍的。”
薑懷柔回過神來,本能地退開了幾步,“樾哥哥,你別靠近我!”
上官樾麵上浮現不解,“你這是怎麽了?我眼瞅著已經過了咱們約定的時辰,你沒出現,且也沒讓人過來送消息,還以為你就出了什麽事了,便趕緊過來看看。”
“我沒出事,是冬雨出了事,但我會不會有事也不好說……”
薑懷柔緊繃著臉,眉眼間滿是煩躁,“冬雨這個愚蠢的丫頭,她若真的把病傳染給我……”
“冬雨得了什麽病?阿柔你冷靜些慢慢說。”
薑懷柔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便把冬雨昏迷後的症狀以及大夫留下的話告訴了上官樾。
“隻怪我急糊塗了,忘記叫人去通知你別來我這兒。樾哥哥你現在可別靠我太近,我若是真的生了病,可不能傳染給你。”
見薑懷柔滿麵愁容,上官樾又是擔憂又是心疼。
“阿柔你先別著急,那大夫不是說了嗎?隻是有可能會傳染,不是一定會傳染,冬雨發病的時間那麽快,你們再等個把時辰看看,要是過了中午還沒有症狀,那應該就是沒事兒了。”
上官樾頓了頓,朝薑懷柔提議道“依我看,不如把樂妍叫過來吧,樂妍醫術精湛,說不定會有辦法。”
薑懷柔蹙眉,“樾哥哥,你明知我與姐姐有恩怨,她要是知道我這院子裏的事,怕是得幸災樂禍了,你豈能指望她好好地給冬雨看病?”
況且,一旦把薑樂妍請過來,話語權就在薑樂妍那裏了,萬一薑樂妍回頭在冬雨的藥裏摻什麽亂七八糟的,又或是趁此機會對她下手,屆時她說理都沒地方說。
“我知道你與樂妍不和,可冬雨這病不是小事兒,往小了說是連累了你這個院子,往大了說極有可能連累這府裏的任何人,樂妍也是這府裏的主子之一,自然也該擔憂一下這全府的安寧,你不好開口也無妨,我讓人去請。”
上官樾說著,便轉頭吩咐自己的隨從去請薑樂妍。
“樾哥哥你不了解大姐姐,她真的不會幫我!我的建議是別讓這事傳到她的耳朵裏去,咱們還是自己解決吧?不如你去把李聖手請來,李聖手與你交好,為人又光明磊落的,請他幫忙救人,他想必不會推辭。”
“可李聖手這個時辰應該在宮裏,這一來一回的也太耽誤時間了。”
“那就一邊去請李聖手,一邊多叫幾個府外的大夫過來,這麽多人一起看,一起探討,肯定出不了意外,反正你不能……”
薑懷柔正說著話,忽然覺得眼前恍惚了一下,她晃了晃腦袋,再睜開眼,竟看見上官樾在她的跟前左右搖擺。
“樾哥哥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不好好站著,搖頭晃腦的幹什麽?”
她此話一出,上官樾隻覺得驚詫,“我何時搖頭晃腦了?”
他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便看見薑懷柔一手扶住腦袋,另一手撐著石桌來穩固自己的身形,像是站不住腳,隨時都可能昏厥過去的模樣。
上官樾頓時擔憂了起來,“阿柔,你……”
而薑懷柔此刻隻覺得雙腿虛軟,不得不扶著石桌緩緩坐下。
恍惚之際,她竟看見了自己的手臂上也開始長出了和冬雨一樣的癬……
她嚇得險些要跳起來,可她才站起身,就抑製不住腦袋的昏沉感,又跌坐在了石桌邊。
上官樾一驚,“阿柔?!”
他下意識跨出步伐想衝上前去扶住薑懷柔,但很快理智就占據了上風,他收回了腳沒有湊上去,而是轉頭朝著身後隨從嗬斥道“還愣著做甚?快去請薑大小姐過來!”
“樾哥哥,不能請她!”薑懷柔此刻已是腦袋昏沉,卻仍舊試圖阻止上官樾,“她不會盼著我好……”
“阿柔你聽話,這病可不能拖。即便樂妍對你不滿,也不能放任這病在府裏蔓延開吧?那她自己的院子也得遭殃了,她不會這麽拎不清的。我已命人去請李聖手,再把啟軒也叫過來,我們一起盯著樂妍,她絕不敢對你怎麽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