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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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楠也隻能吐槽到這裏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從他全身的人道第六感震顫而起。
他甚至連臉色一變都來不及做,誅仙璽裹挾黑鋒痕直接砸入漆黑的裂縫中。
下一刻,一隻白玉巧手竟然跨越空間,透過裂縫追逐而來,無視沈楠的攻擊直接朝他懷中的家夥抓去。
“嗷——”免死金牌再次衝出一條金龍,經過這麽長時間,它已經恢複了能量,可以再次形成連十多位命丹從外部連撼動都做不到的恐怖防禦力。
然而金龍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成型,便在這白玉巧手一抓下直接碎裂。
但它也給沈楠爭取了那麽霎那功夫,誅仙璽加黑鋒痕並沒有落到這隻白玉巧手上,而是砸在空間裂縫本身。
黑鋒痕的空間切割瞬間擾亂裂縫本身的空間傳送,形成亂流破壞了這道裂縫的存在。
這隻白玉巧手瞬間被卡在了空間中,並發出令沈楠都耳膜難以承受的刺耳摩擦聲。
沈楠瞳孔收縮又放大,在這樣的空間亂流,加世界本身修複空間的切割下,這隻白玉巧手竟然沒有直接被切斷,隻是被空間卡住的部位滴落下幾滴殷虹的血液而已。
危機感依舊沒有退去,沈楠頭皮都開始發炸,帶著懷中的家夥瞬間爆發所有力量甚至壓榨出了自身的潛力,隻為爆退遠離這隻白玉巧手哪怕一毫米。
白玉巧手突然一折,竟如沈楠人道關節技一般抓向誅仙璽。
但在它之前,一隻同樣白皙的巧手先一步握住誅仙璽,悄然消逝。
這似乎微微出乎了白玉巧手主人的預料,但它隻是停頓了閃電般的一下,從胳膊處低落的血珠化作血色晶針,以沈楠的動態視覺都捕捉不到的速度意圖將兩人同時洞穿。
“哢!”黑色的雙翼兀然張開,同時張開的還有一層黑晶色的正六角形防護罩。
血色晶針撞上黑色晶璧,立刻破碎爆成血霧。
黑羽立刻重新變回了投影,呆萌的麵龐露出焦急擔憂的神色。“主人,快跑!”
然而沈楠卻突然低喝。“竟敢偷襲於我,給我斬下這條手臂。”
似乎因為連續的手段都沒有見效而停頓了一下的白玉巧手突然握拳用力,封鎖切割她手臂的空間再次碎裂,而這隻白玉巧手終於收了回去。
大爺的!生死時速啊!差點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人道全身的危機感終於開始減弱,沈楠大大的鬆了口氣。
就在沈楠鬆懈的霎那,血晶爆成的血霧突然濃縮成一縷,迅雷不及掩耳的鑽入沈楠體內消失不見。
他立刻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加上係統和黑羽幫忙確認,那一縷血霧的作用是標記,並沒有實質攻擊裏,雖難以清除,但誅仙璽卻能將其暫時鎮壓住,想來它算是某種仙道之法,這讓他鬆了口氣。
一切都平息了。
明明三息前這裏爆發了一場生死時速,但隨著白玉巧手與空間裂縫的消失,這裏歸於了平靜,桃樹依舊矗立,桃蝶已然翩舞。
但沈楠懷裏則多出了一條長蛇額————嗯?
直到此刻,他才有空閑仔細打量懷裏的...人?
竟然是獸人?不對,這裏是修仙界,應該是妖人才對?
下身為長蛇般金色的鱗片覆蓋,隻是此刻不少處受創,看起來頗為淒慘。上半身則為身著華貴絲綢錦衣的女子。
她的容貌氣質是沈楠見過最高貴的沒有之一,哪怕是蘇藍竹和八麵畫皮高貴化身的自己都比不過這女人的高貴。而美麗與魅力絲毫不比蘇藍竹莫月兒差。
果然修仙界的美女比二次元更加多也更符合自己口味啊。
“難道...是傳說中的...女媧後裔?”沈楠瞪大眼睛喃喃自語,從下一路往上看。“好吧...長角,是小龍女!難怪免死金牌裏的老金龍那麽焦急的跑出來,不會是它女兒吧?”
因為傷勢過重,剛剛衝出空間裂縫的龍女就已昏死了過去,自然不能回應沈楠任何的疑問。
雖然剛剛那位大能恐怖異常,絕對有靈嬰後期乃至更上的修為實力,但自己愣是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哥能明顯感覺出主世界對自己的滿滿善意,而二次元世界對自己的隻有滿滿惡意。”
突然他伸展出去的微弱元識發現兩股強大的元識掃蕩過來,看來是這裏的動靜驚動了兩位命丹的帶隊先生了。
沈楠立刻將龍女收入小黑屋內,然後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元識立刻鎖定了這裏,沒一會兒,諸葛先生先一步來到沈楠身邊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沈楠茫然抬頭。
又一道遁光降下,一個同樣命丹修為的年輕俊朗男人落到諸葛先生身邊。“這裏剛剛似乎有戰鬥的氣息,而且修為非常高。”
“你把你看到的說一遍,仔仔細細不得有一點遺漏。”諸葛先生嚴肅認真說道,這件事她也不得不引起重視,說不定會對她乃是學生都造成威脅。
“因為這裏沒有茅房,我剛想在這裏解決,突然一道黑色的裂縫在我麵前打開,然後裂縫消失,一隻手被卡在這裏,再然後我什麽也沒有看清,耳朵也嗡嗡的,回過神來後手消失了,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沈楠七分真三分假的講述了一遍剛剛自己看到的。
末了才站起身提了提褲腰帶。“我還以為是這裏不讓撒尿,我中了桃蝶的毒出現幻覺了!”
命丹青年看沈楠的目光充滿鄙夷,不過看他書童打扮也懶得說教,對著諸葛先生道。“應該是兩個靈嬰前輩短暫的交手,這附近都沒有造成一點損壞,或許隻是切磋,諸葛先生怎麽看?”
諸葛先生知性的頷首思忖片刻點頭道。“若非如此,便隻有靈嬰巔峰大修士乃至真人境仙祖能有這份控製力了,不過這件事暫時不要張揚,以免影響學子們的情緒,我們這一路也得更小心些才是。”
“諸葛先生說的是。”青年先生臉色一沉看向沈楠。“你是哪家的的書童?怎如此不知禮數?”
沈楠眉頭挑了挑,半眯眼睛露出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