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突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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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幾天馬義的脾氣有些暴躁,總是莫名奇妙的想要發火,腦袋裏還是不是傳來有些嗜血的衝動,幾次在鍛煉和如花切磋了時候都差點將如花重傷。
    “我是不是要失控了?”馬義看著躺在床上休息的如花,本來光滑的皮膚上麵布滿了瘀傷和瘀傷,內心滿是愧疚和心疼,現在的他都不敢和劉雯呆在一起,生怕哪天控製不住自己,傷到了她們。
    “沒事,很快就恢複了。”如花伸出手撫摸著馬義的臉龐,這個家夥最近是有些怪異,以往溫柔的很,可是現在自己能給的是多關心他,不能讓他有什麽心裏負擔。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跟劉雯她們說不用擔心我,她們也拜托你來照顧了。”馬義下定了決心,他決定先避開這些自己最重要的人,如果自己沒事了就回來,如果自己控製不住自己了,就讓自己慢慢消失在她們的記憶裏吧。
    “你要走?帶上我吧。”如花心裏一跳。有些緊張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緊緊地拄著馬義的手臂,她從什麽都不懂就被馬義騙著來到這裏,現在自己已經懂事了很多,這個壞家夥居然想撒手離開。
    “暫時的,我怕自己控製不住我自己,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個月,隻要我能控製了自己,我就回來找你們,你們都是我最珍愛的,放心吧。”馬義心裏不想走,可是不走,萬一自己失控了怎麽辦?他寧願自己痛苦的獨自前行,也不願意這些人受到一點的傷害。
    “真的不能不離開麽?我沒事的,我可以忍受的,暴躁的時候你可以找我,沒事的。”如花越是這樣懂事,馬義就越是不能傷害到她們。
    馬義撫摸著如花的臉龐,笑了笑說道:“真傻,我一定會控製住自己的,你還不相信我麽?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好好的在家等我回來,不要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都瘦了,一定幫我照顧好她們姐妹倆,不是你在我心裏不重要,你們一樣重要,可是她們太弱了,明白麽?”馬義就這麽看著如花,想要把她深深的印在腦海中。
    “我會的,你放心吧,就算遇到危險了,我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她們受傷。”如花點了點頭,她明白,馬義是不打算和那姐妹倆道別了,不然也不會把事情都交代給自己。
    “真傻,不是還有那麽多手下在麽,他們不死完那裏要靠你來拚命,有事就指使他們就行了,隻要你們沒事,他們就算都死完了,我也不心疼。”所有的手下裏能讓馬義認可的也就隻有一個鐵柱,人總是對第一個給自己留下映像的東西更關注一點。
    馬義離開了,離開前見了見鐵柱,告訴他自己走了之後,一定要聽如花的話,保護著她們的安全,鐵柱憨憨的點著頭,表示等馬義回來一定看到完整無缺的她們。
    漆黑的夜阻擋不了馬義的視線,身邊帶著四隻小老鼠,馬義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就這麽一直走,一直走,餓了就找些吃的,累了隨便鑽進荒廢了很久的民宅,或者橋洞。
    體內蠢蠢欲動的力量不斷的嚴重起來,有的時候,馬義感覺自己一愣神的功夫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他現在有些時候都不是清醒的自己。
    停在水邊,看著鬱鬱蔥蔥的蘆葦蕩,四處遊蕩的進化白鷺還是什麽鳥類不時的從水中叼起模樣怪異的魚類,世界都在變,馬義就像是一位得道老僧,坐在那裏看著,想著,發呆著,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部分的時間都是迷糊著,失憶著,唯獨在心裏那南山別墅,牽掛的人,始終烙印在記憶的最底層。
    清醒的馬義看著四周散落的廢墟,好好的一個小村莊,在自己昏迷之後完全被踐踏成了廢墟,方圓數百米內,沒有一樣完整站立著的東西,這已經是馬義第三次的失控了,比迷糊和失憶更加的可怕,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等醒來一切都變成了這樣。
    “我知道了。”馬義詢問者小老鼠,看著小老鼠先是躺在地上,突然跳了起來,接著不斷的在地上打滾,然後開始對著身邊的一切都開始抓撓著,這就是在模仿馬義失控了之後的事。
    力量越來越強,馬義卻感覺心裏越來越堵,他現在有些駕馭不了這種力量,有些像武俠小說中講的那種走火入魔,盡量的平複自己的心情,馬義想到了電影裏的那些頂級的大師,實力強大,卻喜歡參禪,參悟人生,馬義現在每一次清醒都會將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人生重新溫故一遍。
    如果有外人看到馬義,一定會覺得他是一個神經病,時而低頭不語,時而放聲大哭,時而搖頭晃腦,時而開懷大笑。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劉雯,紅色刺眼的新娘妝包裹在身上,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在酒席中跟隨男人對著各位親朋好友倒酒敬酒,馬義就坐在樓梯口,看著,羨慕著,憧憬著,他恨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既然沒打算要自己幹嘛要把自己生下來,他也想過哪天一對頭發花白的老人找到自己訴說自己當年的苦衷,,他沒有想過會有什麽大富大貴,他隻是想像別人一樣有一個普通的家庭。
    社會對自己的不公,領導的刁難,同時的欺負,馬義都默默忍受著,他無力去反抗,隻有安靜的接受,他沒能力去改變世界,工作換了一份又一份,剛剛有一份穩定的職業收入,又化作了泡影。
    他為自己的膽大感覺到開心,那個曾經穿著紅色嫁衣的新娘,現在是自己的了,回憶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簡單,溫馨,沒有什麽勾心鬥角,驚心動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她是他的。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馬義邁著腳步走在一條山間的小路上,四周沒有鳥叫,也沒有蟲鳴,山路上布滿了青苔,新生的灌木,身高不足一米五的馬義看起來很怪異,像一個侏儒,跟著他的小老鼠現在都變成了一米長的大老鼠,可是原本四米的馬義現在卻隻有一米五的身高,他還在縮小。
    看似矮小的馬義每一腳踩在石塊上都會將石塊踩裂,哪怕這麽大點的身高,大老鼠根本就背不起來馬義,他比四米身高的時候重了很多倍,沒有金黃的膚色,馬義就像是一個普通人,除了身上沒有一絲的毛發以外誰都看不看出馬義和原本的人類有什麽異樣,他變回了人類一樣的膚色。
    縮小了的他就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一個光著腦袋的小孩子。
    離開家已經有很久了,可能三四天,也可能一兩個月,靜心的馬義像是一尊佛陀壓製著體內躁動的邪魔,雖然有時候還是會迷糊,失憶可是比之剛出來的時候,好了不少。
    這一路走來,馬義專挑一些沒有人煙,沒有喪屍的地方走,他見到過最強大的進化獸,展翅近三十米的蒼鷹,所過之處是沒有一點生命存活,都成了它的口腹之餐。三米的大蛤蟆,喪屍一口一個一口一個,就是吃的不多,四五隻就把它吃飽了。
    為了研究三十米長的大蛇,馬義的一隻小跟班被大蛇抓住吃掉了,心疼了馬義好久,想抓住跟同化了,誰知道那拳頭大的鱗甲這麽堅硬,當時的馬義根本就破不了對方的全身鱗甲,隻好放棄了,可是這條大蛇也被馬義給惦記上了,等自己能完全控製自己之後一定要把它抓住。
    這段時間馬義見識了太多進化獸,這次登山也是為了抓一隻他悄悄跟蹤了許久的一隻大型進化獸。
    陣陣惡臭襲來,遠處的山坡上散落著一坨坨的糞便,糞便裏偶爾露出來沒有消化的各種骨頭,有像是人類的,有動物的,還有像魚刺。
    貓著腰偷偷摸摸的馬義看著山頭正在休息的金黃色動物,六七米的長度,趴在地上也看不出來高度,在它周圍躺臥著兩頭小一些的同類,這個家夥是馬義唯一不想同化的動物,現在的他隻想把它收服。
    墊著腳,馬義悄悄的摸了過去,現在他離這隻進化獸越來越近了。
    ‘哢嚓’馬義黑著臉看了看腳下,一根不知是喪屍還是人類的骨頭被踩個稀碎,緩慢的抬起頭,一公兩母正瞪著像馬義腦袋那麽大的眼睛盯著他,馬義對著進化獸笑了笑,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
    ‘嘭’的一聲,馬義被巨大的肉掌拍在了地麵上,現在矮小的他就這麽被獸掌踩在下麵。
    “啊呸。”馬義將嘴中的泥土碎石吐出來,努力的頂著獸掌站起來,雌性的猛獸見自己居然壓不住這個小的食物,有些驚訝,血盆大口對著馬義就是咬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巨大獠牙,馬義跳起,對著那黑亮的鼻子就是重重的一拳,雌性猛獸疼痛的哀嚎一聲,另一隻爪子橫掃過來,馬義像被火車撞了飛出五十米外,砸斷了兩顆四五人合抱的大樹,又在地上犁出一條小溝,等力量耗盡才停下來。
    馬義張了張嘴,耳朵了嗡嗡的,雖然不是很疼,可是這一爪子正好抽在馬義的上半身,耳膜震的有些麻,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用力一踩地麵,馬義直接就射了出去。
    看到夥伴被馬義一下打的有慘叫,另一隻雌性也跑了過來,馬義被兩隻雌性像對待玩具一樣,你拍出來,我跑過去接住,摔在地上,用尾巴掃飛,馬義就像是一顆彈力球。
    猛獸畢竟是大型貓科動物,無論是速度和反應都快的很,馬義幾次讓它們吃虧,瞬間就激起了凶意。
    咬,這個食物有點硬,雌性猛獸還從來沒見到這麽頑強的小家夥,豆丁這麽大小的身子給它們帶來的疼痛比雄性還可怕,而且這個豆丁專挑它們的鼻子下手,被打了之後,眼淚都要下來了。
    馬義生怕傷著了這兩隻猛獸,每一次就提升一些力量,看到能承受就再加大些,專揀獸類脆弱的鼻子下手,讓它們疼,又不至於傷的太狠。
    吃了虧的雌性低吼著退到了雄性的身邊,伏在地上向雄性傾訴著。
    隨著雄性站了起來,馬義感覺地麵都在顫動,獸王獨有的低沉嘶吼聲從它的喉嚨中響起,大腦袋上黑色的王型花紋平添了幾分威武,腦袋兩邊的金色毛發像絡腮胡,增添了幾分彪悍。
    “臣服我吧,我。”馬義興奮的對著麵前的巨大老虎伸著雙手,像個等待被長輩擁抱的孩子,可他話都沒說完,一條粗壯的尾巴就把他抽飛出去。
    不愧是百獸之王,淩駕與獅子之上的生物,這尾巴可比雌性有力多了,單單這一下d3都不一定受的了,有可能直接被抽成重傷,馬義在山林間撞斷了不知多少大樹,等他爬起來一看,要不是有這麽多大樹,小樹的阻攔,肯定不止現在百米的距離。
    “我一定要得到你。”馬義又衝了過去。
    看到馬義又回來了,大老虎有些生氣,腳上的肉墊裏彈出鋒利的爪子對著馬義就抓了過去。
    “你頑皮了哈。”馬義趕緊避開利爪,單手拖著那厚厚的肉掌,又拳緊握對著肉墊間的縫隙打去。
    老虎有些吃痛,本來沒當回事的小東西,居然這麽厲害,疼痛也讓它凶性完全爆發,不像是獅子,受傷了或者疼了就會有點慫,老虎是越受傷越凶。
    別看它是動物,老虎的狩獵技巧可是被人類模仿,成為了虎拳,馬義現在麵臨的就是它的一套組合拳,撲,摟,抓,咬。爆發的老虎這每一招都使出了全身的力道,也用出了它的所有精髓招式。
    馬義在兩隻虎爪中間,來回的左挪右移,上竄,下蹲,像極了一隻令人煩躁的跳蚤,老虎就是怎麽都抓不住他。蓄力,馬義一個後空翻,腳麵對著老虎的下巴就是一腳,踢的老虎是‘嗷呶’一聲的慘叫,退了好幾米。
    馬義上前幾步,抬腿就竄到了老虎的腦袋上,對著眼眶就是一拳,他不敢對眼睛打,回頭打瞎了抓到又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