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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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條粉色的碎花邊清新小短裙是李珂送的禮物,那是妹妹李琳14歲生日的時候,李珂特地從華海市選來送給她的禮物,當時李琳雖然為哥哥掏錢十分心疼,但女孩子天生愛美的心也表露出來,高興得甜甜的笑起來。
    看著這條熟悉的裙子李珂的內心也變得柔和起來,走得離鐵門很近了,裙擺在晨風當中輕輕地搖曳著,如同一幅清新的畫卷一般,讓人有一種與家人在一起的溫暖感覺。“琳琳,你怎麽在這?”李珂一邊打開鐵門,一邊對妹妹說話。
    李珂本來想象著李琳會非常高興地轉過身,露出陽光般的微笑,然後叫他哥。但問話之後卻是發現李琳沒有半點回應,像是沒有聽到的樣子,又像是為什麽東西而癡迷著不願回頭。
    “琳琳?”已經打開鐵門的李珂感覺有些詫異,但是眼前的這身裙子他太熟悉了,絕對錯不了。李珂也沒有多想什麽,從大門出去走了幾步就站在李琳的身後,看那一頭秀麗的長發在晨風中不斷地飄蕩,李珂伸出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那有著一頭秀麗長發的女孩也慢慢轉過身來,但是當李珂真的看到自己妹妹的模樣時,卻是完全歇斯底裏了。
    這哪裏還是自己熟悉的妹妹?她的雙手沾滿了鮮紅的血漬,手裏正拿著一根手指往嘴裏不停地啃著,那原本清秀的麵容早已經變成李珂都認不清的模樣,半邊的嘴唇被撕開來,露出上排的牙齒,原本潔白的牙齒如今已經沾滿了鮮血,鼻子也塌了,整個臉上都是被撕咬過後的皮肉翻過來的淒慘樣子,甚至是一隻眼珠子都被挖了出來,黑洞洞的看著李珂。
    如此一幕讓李珂的腦子完全變成空白,自己木木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那場喪屍危機?可是,這是自己的妹妹啊,怎麽會變成這樣?
    “琳琳……是,是……是你麽?”李珂震驚得就連說話也變得模糊不清斷斷續續起來。
    而那個剛才拍了李琳後肩膀的手並沒有收回來,繼續搭在這個自己唯一的親人身上,李珂完全陷入到迷茫的狀態當中,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事情,或者說他不願意接受眼前這樣殘酷的事實。
    早已經麵目全非甚至是極為猙獰的李琳本來表情呆滯眼神空洞,但是在看到李珂之後,僅剩下的一隻眼睛立馬閃出一絲光澤來。這一閃而過的眼神讓李珂更加恍惚起來:“琳琳……你沒事吧?是我啊,別怕……有哥在的,別怕啊……”
    說這話的時候,李珂那隻還搭在李琳肩膀上的手也顫抖起來,但是李琳眼睛閃過的那一道光一下子就變成妖豔的紅色,隻聽她厲聲尖叫一聲,手上立馬丟掉那根正啃著的手指,雙臂伸過來直接抱住李珂的那隻手上,頭一低便是一口對著李珂的手腕咬下去,那被血染得猩紅的牙齒顯得分外猙獰。
    ……
    ……
    “啊!”李珂大叫一聲,整個人忽的就坐起來,如此大的動作讓本來就不是很結實的單人床嘎地一聲響。
    等到睜開眼睛再看清楚四周的時候,李珂發現自己還在那間破舊的鬼屋裏麵,四壁依然還是老得泛黃的膩子牆,頭頂上的吊扇依然嘎吱嘎吱地轉著,曾經吊死了一家三口的天花板上也並沒有任何異常。
    如果真的有三個鬼冒出來,恐怕李珂也都不會害怕到哪裏去,但是這樣的一個夢足以讓他膽戰心驚。李琳是他現在唯一的親人,雖然在這個僅剩兩人的家裏他所承擔的角色又當爸又當媽,而且還要是個哥哥一樣的能玩的小夥伴,很累,不過當看到李琳甜甜笑起來的樣子時,李珂還是會有一種莫可名狀的幸福感。
    所以哪怕這隻是一個夢,而且還是重複了好幾次的噩夢,李珂也被那個血腥的場麵給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這樣的事情是他難以接受的。
    現在天還沒亮,但被這樣的一個噩夢嚇到之後李珂反倒是再也睡不著了,他不知道為何一直都在反反複複地做著那些有關喪屍末日的夢。而且還是自從他搬進這個傳說中的凶宅之後,才會接二連三地發生,難道,那上吊而死的一家三口也曾經做過這種噩夢,然後被自己硬生生嚇得上吊自殺?
    躺在床上重新回想先前的那個夢,李珂的心思忽然就定格在一個自己之前從未留意過的細節上,那就是教師宿舍裏的那張舊報紙,上麵赫然寫著的2030年5月25日,也就是說那一天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生化末日?
    這下李珂倒是一個激靈起來,現在是2030年的5月20日,距離夢裏的那個時間隻差5天而已。難不成這個夢是什麽未來的暗示?
    想到這裏的時候李珂也是自嘲起來,作為一個無神論者,這種宿命論的觀點他還是有些不屑的,如果真的有這麽詭異的事情,那麽他在獨自守靈、抬棺材,為法醫清理屍體,幹這種事情的時候,為何從來沒見過什麽異常?如今住進這間鬼屋裏來也從來沒遇到什麽靈異事件,光靠一個莫須有的夢就暗示未來,這也有點太可笑了吧。
    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自己瞎操個什麽心啊,李珂自己笑了笑。不管怎麽樣日子都還是要過下去的,就算是真的爆發生化危機來了世界末日,那也不是自己一個人遭殃,怕個屁啊。
    接下來再度睡去,李珂睡得很好沒再做任何夢,直到鬧鍾將他吵醒。
    與往日並沒有什麽不同,李珂趕在大家起床之前早早地就去洗漱準備了,等到一切折騰好去上班的時候剛好遇到許東起床,兩人也是閑聊幾句便是各忙各的事。出門的時候大街上還沒有幾個人,李珂早已經習慣了早早上班,他的目的是早點將事情忙完,然後可以留出一部分時間,要麽休息要麽去做點兼職。
    這種兼職往往是一些不太受人待見的活兒,比如凶案現場的清潔工作,雖然場麵惡心了些但是掙錢快,隻是不太穩定。因為華海市的犯罪率極低,他所在的警察轄區裏很少命案發生。
    平時就算是休息的兩天李珂也有安排,周六是幹重活的時間,去拉沙子、搬磚或者是運貨等等事情都會去幹,這種苦力活相當於他每一周的“體育運動”,絕對比打籃球踢足球這類更舒筋活絡。
    至於周日就純粹用來休息的,他雖然死命掙錢但也知道身體的重要性,總不能到最後自己都垮了那還怎麽養活自己的妹妹?
    其實在念大學的時候,李珂甚至為了掙錢還曾經打過黑拳,就是那種收了老板錢然後打著讓他們看熱鬧的。為了打黑拳,李珂參加過學校裏麵的散打社團,不過就算是學了不少格鬥技能,雖說當時李珂還是個學生訓練時間不比那些職業拳手,但是憑借他輕靈的步伐和進攻的狠勁也是贏了不少。
    在黑拳界從來不問姓名,隻有綽號,李珂在這個地方贏得的綽號是“狼眼”,就是因為他在出手時候的判斷上極為敏銳,或者簡稱為“狼”。
    打黑拳的確很掙錢,好幾次解決了他和妹妹的經濟危機,尤其是在即將開學的時候特別明顯。當時大學同學每到開學就看到李珂鼻青臉腫的,都來嘲笑一番,無論這種嘲笑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李珂也都是一笑了之罷了。
    李珂打的黑拳雖然贏得多,但是也沒少輸過,畢竟他隻是業餘的,和一些超強職業拳手相比的確差了些,唯一慶幸的是,他從來沒有受過重傷,這是其他拳手都感覺非常不可思議的地方。
    畢竟在極其凶狠的地下拳擊界當中,根本就不用拳套而是徒手格鬥,甚至有玩得大的直接生死不論,這樣一來大家都是往死裏打,重傷也是難免的。李珂最慘的傷也不過是手臂脫臼,或者是鼻子骨折之類的,算得上是稀奇事了。
    一邊想著事一邊走,來到公司的時候照例是一個人也沒有,他一向來得很早。
    李珂手裏拿著一份早餐來到自己的電腦桌前,一邊吃一邊打開郵箱去看工作安排。他是做結構設計的,除了細致的各種承壓算法,應力分析設計之外,也還要描繪各種各樣的繁瑣圖紙。
    李珂所在的部門之所以奇葩就隻有他一個常駐員工之外,其他都被那個老巫婆一樣的老板娘給氣得換了一批又一批,但其實隻有他一個人倒也能勉強撐起來。其他部門有做建築結構設計的,有做工業結構設計之類的,他的部門則相對複雜一些,主要是做貨船設計的,這類的業務並不是特別多,但是特複雜要忙死忙活,隻要來一單就足夠吃上大半年。
    他的上司曹豔是靠色相上位的角色,那檔子事情誰都知道,甚至在上班時間也混進老板辦公室裏麵,有人曾經聽到裏麵發出極為銷魂的**聲,大家都懂的。其實她沒什麽才能,但一般這種高級小三往往情商極高,混到一個部門經理的職位並不讓人奇怪。
    如今這個部門除了他之外現在這個部門就隻剩下兩個實習生,不過即便是隻領著這麽三個小兵,老板娘跟曹豔的明爭暗鬥當中難免會有殃及池魚的。
    正一邊幹活,一邊想著那個奇葩老板娘的時候,李珂忽然之間就聽到身後的高跟鞋聲傳來。轉過頭來的時候,正是曹豔抱著足足有一尺厚的一大疊文件走過來。她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把文件放好之後,人也是靠在辦公桌上。
    那渾圓的屁股被桌沿一勒,臀部的曲線也因為這樣更加豐潤起來,因為這一勒的緣故,本來就有點緊身的黑色超短裙就更短了,角度稍低一點怕是都能看到內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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