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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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總存在著一些人,比如作業很少完成的,然而你考不過他,比如上學談戀愛的,然而你考不過他,比如上課睡覺的,然而你考不過他,
之所以談這些,我隻是想說,所謂的學習隻不過是一個概念詞,它可以說是一種廣闊性概念的天賦,這種天賦每一個人都有,隻不過是表現形式盡不相同罷了,可是人活在這個世上,不早一點發現並表現出自己的天賦的話……那麽,你還是會被別人單一性的說,你考不過他。
織詩盤著腿喝了一口涼茶。
他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觀賞著屏幕中的某爛片,雖然說是爛片,但其實這個影片的票房還是極其可觀的,畢竟那個年代還是有排場,有特效,有噱頭就能說個三四五六七的水軍年代。
“嘖嘖,沒想到他家裏還有這樣的影碟。”他自言自語著,然後他戴著塑料手套的手正從包裝盒中拿出一隻色彩鮮亮的小龍蝦,輕輕地剝下頭殼,咬著露出來的一點蝦肉,手指拽著龍蝦尾,稍一用力,整個蝦肉輕鬆的從蝦殼中脫離出來,而整個客廳也都彌漫著一種又香又麻的味道。
這個名為織詩的人不僅翻出了連漣夕都快忘記撇到哪去的影碟,還用手機上的某軟件叫了一份小龍蝦外賣,並且有滋有味的快活著。
這也不怪漣夕想整死這個人,畢竟這個人的自來熟程度讓一向有著良好作息(至少他自己這麽認為)的漣夕有一種接近崩潰的無奈。
珀爾此時逃到了漣夕的臥室,跳到他的枕頭上縮起身來,一點都不想再看見織詩的樣子。
而這時候,“叮咚”的一聲,作為六樓僅有的兩個有人住的房居來說,隻有漣夕家的門鈴是好使的。
“這個時候……”織詩瞥了一眼窗外明媚的天空,“怎麽也不會是已經結束了啊。”
的的確確沒有結束,或者說,有很多事情才剛開始。
正當織詩悠悠然地脫下手套去開門的時候,漣夕這邊也遇到了些麻煩。
竇幣先前曾說,這裏布置了不止一種陣法,雖然漣夕並不知道陣法究竟是什麽,但對於最近以來發生的變動,漣夕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且這種現象不止發生在漣夕一人身上,乃至於整個空凰市,輻射整個國家,人們也都開始漸漸接受那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動,並且再次過上平凡的生活。
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當大多數人都和你一樣神奇時,這種神奇也不過是平凡的一種。
雖然不知道陣法到底有什麽用,但漣夕對於自己的體驗還是一清二楚的。
那條長廊也絕非是一條憑借堅持不懈地走路便可以走出來的,甚至那條長廊其本身是一條很短的普通回廊。
欲做其事,必先明其念,想考驗人的心性嗎,一條無法走完的長廊,如果隻是漫無目的地一味走下去,或許就已經被淘汰了,如果有目的,卻也沒有基本的信念,估計也就已經淘汰了吧,那麽接下來要玩些什麽呢。這試煉,的確有點意思。漣夕心中默默想著。
倒是這些人,讓這其中意味更值得玩味一番。
見過女媧之後,雖然漣夕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時的他,對自己的信心已經不再是當初那樣平靜的覺得自己可以做到什麽,而是他認為自己可以做到什麽。漣夕平靜地看著祈凝,如同看商品架上的一瓶瓶美酒。
而祈凝也是一臉好奇地打量著他。
這不禁讓他感到一些尷尬,因為祈凝已經好奇地將臉湊了過來,並且繞著漣夕的身子左右圍觀,甚至鼻翼微動,似乎在輕嗅著什麽。
漣夕看著一臉厭惡甚至是仇恨地瞪著他的沐艽兒,又看著抱著兔子對身邊事情不聞不問的竇幣,一時之間身體僵硬在這裏。
“你的能力,屬於絕對性質的一種能力吧。”瀾穎砂坐在地上,認真地說道。
折耳臉上是高傲的笑容,雖然沒有說話,但從她的神態來說,應該算是默認了瀾穎砂的話。
瀾穎砂站起身來,看了看自己耷拉著看起來有些扭曲的左手,右手拄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你如果很弱的話,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耗著,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很強的吧。”折耳一步步走了過來,而她好聽的聲音,也隨著一起悠悠地飄然而至。
而瀾穎砂則是輕輕後退了一步,而這一步落在折耳眼中,卻仿佛天地都顫動了一番般,令剛要再出一拳的折耳立刻止住身子,並輕輕的向後撤了幾步。
“嘖,真是令人不愉快。”折耳臉上沒了表情,她繃緊著身子,警惕著瀾穎砂的一舉一動。
“是啊,很令人不愉快。”瀾穎砂歪著脖子,斜視著折耳,“真是不愉快的一天。”
瀾穎砂的左手微微扭曲,似乎在其血肉之中有什麽奇怪的變動,使得他的左手雖然依舊有些扭曲,但卻已經不再是那種殘廢的樣子,更像是一種新生的雛形,並且在穢暗的角落中——蠢蠢欲動。
“看來這個小女生所受到的眷戀應該是‘權力‘,這倒是與她的性格相符,不過……”女媧依舊站在天台邊上,他眯著眼睛,銀色長發飄然而舞。
“你又是什麽能力呢?”
而站在大門前的瀾穎砂終於動了,沒有運用任何靈力,隻是單純的,天皿所對他的眷戀。
他左手抬起,五指攤開。
也在此同時,折耳倒吸了一口涼氣,絲毫不慢於瀾穎砂的抬起了手。
“我不允許!”她的聲音急促卻不失由自信而無時無刻不體現出的高傲。
於是瀾穎砂也放下了手,因為折耳反應很快,在第一時間就以自己的能力將所有會發生在她身上的麻煩抵禦消失。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種能力嗎……精彩精彩啊,從幾千年前就一直算計著,到了現在也絲毫不遜從前啊。”女媧的視線在看見了瀾穎砂的行為後便不再關注他身上,而是微仰著頭望向天空。
幾乎女媧的這個動作已經成了絕大多數人類的習慣了,因為即使他們依舊過著和平的生活,也不能否認,始終有一個東西懸掛在自己的頭頂,一個未知,而又不能確定其危險性的東西。
女媧的語氣平淡輕鬆,如同在與多年的好友交談一般。
“不過你似乎玩大了一點吧,你真的還認為,自己始終能掌控一切嗎?”女媧微微一笑,從天台上跳了下去,“嘛,反正跟我沒有太大關係,我管那麽多幹嘛?”
如果瀾穎砂和折耳稍微注意一下周圍的情況,而不是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手身上,或許會發現離自己不算太遠的地方,有肉眼可見的銀色光塵隨風而散。
不過也僅僅是隨風而散罷了。
而在這時候,清晰可聞的“吱呀”聲令門前對峙的兩人同時將注意力轉到另一人身上。
“那個……嗬嗬。”千洄看著門前來者不善的兩個人,嘴角隱隱牽出一抹嫌棄的弧度。
“剛才已經快被虐出翔了,現在好像又要被被虐一頓?”千洄皮笑肉不笑的向後退了一步,關上了大門。
幾秒鍾後,千洄再次打開了大門,看著盯著他的兩人微笑著說道:“你們二位繼續,雖然我不想用這麽古老的梗,但我其實真的是個打醬油的。”
千洄看二人沒有什麽反應,眼珠轉了轉又接著說道:“那我就給二位一點提示好了。”
“你們手裏的東西,很重要。”
梓零前腳剛踏進屋子,柚依後腳就邁出了門,她瑩紫色的瞳眸看著隔壁剛關上的門,另一邊手中的鑰匙將自己新家的門鎖上。
她似乎是什麽也沒想到,便悠悠然地走下了樓梯。
而漣夕屋中的織詩,則如臨大敵般地縮在沙發後麵,警惕地盯著門口還沒換鞋並向著他露出明媚的笑容的梓零。
他從大使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門口一片冷清,地上的碎石似乎在憤慨地敘述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但他並沒有在意。
他快步的離去,口中低聲喃喃著。
“再不快點的話,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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