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緬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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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總覺得這個樹有問題,從一開始我的心裏就有點懷疑了,為什麽我們在環境的世界裏會發現那棵樹呢?你想一下,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什麽可看的價值,連村莊都是假的,可是隻有那棵樹我們能摸到還觀察了那麽久,唯一有價值的就是那棵樹了。”
言圳說:“你這麽一說好像這棵樹確實挺奇怪的。”
我又說:“對啊,而且昨天晚上我去到那個幻境的時候,也隻有看到那棵樹而已,你不覺得昨天發生的那一切都很奇怪嗎?”
言圳邊走邊說:“是啊,很奇怪,可是為什麽隻有你能聽到那些奇怪的聲音,而且昨天為什麽你能去到那個幻境的呢?”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有我能夠看到聽到那些奇怪的東西,隻好搖搖頭。
言圳不說話,一直向前走著,白天是進不到那個幻境裏了,我們兩個也什麽目標都沒有,隻是在這個小村莊裏來回走著。
一整天也沒有任何收獲,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和言圳再待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準備走了。
到了晚上五六點鍾的時候,言圳的手機響了。
言圳再接到電話之後激動的說:“什麽?你確定嗎?”
接完電話之後言圳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說:“我們收拾一下行李吧,今天晚上就走。”
我說:“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言圳說:“最近又發生了一個案件,還是小孩子死亡了,而且就在我們前麵的這個村莊裏,是昨天半夜的時候死的,這個案件和我接的訴訟都是同一種死法。”
我說:“好吧,我跟你一起走。”
過了一會我們收拾好行李之後,就走出了這個村莊。
到了馬路上,過來了一輛警車把我們給接走了,到了車上才知道言圳和這個人認識,那個人是警察,言圳是律師,兩人一起合作做這件事情,而且這個連環案件已經成了這個警局最重要的事情了,言圳也接了許多訴訟,都是關於這個事情的。
難怪他們這麽急著要找到答案,我隻好閉上眼睛睡覺了。
等到醒來之後已經到了警察局,言圳說:“屍體在哪?我要看屍體!”
那個人帶著言圳去看了屍體,我也跟著去了,看到了一具小孩子的屍體,年齡大概也就在五歲左右,身體小小的,好像營養不良的樣子,除了臉色蒼白之外沒有什麽讓人注意的地方,這根本不像是死人的屍體,隻像是一個小孩子睡著一樣。
那個人說:“這個屍體和之前那些孩子死時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可是為什麽身上就是沒有一個傷口,就連一處痕跡都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不知為何,這個時候的我腦子裏竟然閃現出一個畫麵,這個畫麵讓我不寒而栗。
一個小孩子呆呆的坐在樹下,他靠著的那棵樹竟然是我看到的那顆樹,這顆樹好像有活力一般,整個樹枝盤曲而下,漸漸的圍繞住了這個小孩,小孩的身體躺了許多的血流在地上,這些血慢慢的被吸到了樹枝底下,然後直到所有的血被吸幹。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產生這個畫麵,我想到了這些之後直接走向這個屍體,仔細的觀察了他的身上。
我檢查了他的手,手上沒有任何痕跡,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個非常微小的點,這個點像是一個小洞一樣,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把言圳叫過來說:“之前的那些屍體都已經不在了把,你看這具屍體,脖子處有一個非常微小的洞,或許這就是殺人的關鍵。”
言圳看到之後也把那個人叫了過來,他看到這個發現之後說:“暫時不知道其他屍體有沒有這個洞,事情發生的比較久了,那些屍體也早就已經火化了。”
我問:“這個孩子的家人呢,我怎麽沒有看到?”
言圳說:“這個孩子的父母早就已經不在了,隻有爺爺奶奶在身邊,他爺爺奶奶委托我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做好。”
我貌似發現了蹊蹺說:“之前的那些孩子也是這種情況嗎?”
言圳說:“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那些死去的孩子不是父母在外地打工,就是父母都已經去世的,基本上都是爺爺奶奶帶大的。”
我說:“這是很重要的一點,我猜這些孩子死去的時候脖子上一定有個小洞,這個洞就是讓他們死的關鍵,最主要的是都是些留守兒童被殺的。”
言圳說:“還有一點是年齡都沒有超過八歲。”
我點了點頭,和言圳道別,回到自己的家中。
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舒服過了,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回到自己先前的工作當中。
可是小孩的事情一直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還是放不下這個事情。
於是我打了個電話給言圳,我說:“這件事情有什麽進展也要通知我,如果還要去那個村莊,我就陪你一起去,一定要記住了啊。”
打完電話覺得整個人心中的石頭也落了下來,安安心心的工作。
小美看到我之後說:“喲,我還以為你死了啊。”
我說:“真是對不住您的心願了,我還沒死。”
回到辦公室之後,想念這裏的一切,親切的坐在沙發上,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好像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一樣。
不過這麽久沒開了,不知道那些客戶有沒有走。
才說完就有人敲門了,我喊了聲進來,門就被打開了。
我看到了劉小雅,兩個星期不見,她瘦了許多,也沒有什麽精神,隻是同樣的臉上都是以笑臉麵對的。
我問:“怎麽才兩個星期不見,你就瘦了這麽多,減肥呢?”
劉小雅說:“是啊,減肥呢。”
我笑了笑說:“怎麽,這次來找我有事?”
劉小雅說:“怎麽,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了,我這可是在給你招攬生意。”
我說:“行行行。”
劉小雅依然是這麽樂觀開朗,竟發現自己有時候都不如她,或許她隻是不讓別人看見她的脆弱與不堪。
我卻覺得自己哪點都不如她。
我看著劉小雅發了呆,直到劉小雅拍了我一下說:“怎麽了,發什麽呆啊。”
我搖搖頭說:“沒什麽,今天你想做哪個治療?”
劉小雅說:“你還是再給我催眠一次吧,我想再回到過去。”
我說:“你每次治療我給你做的都是催眠,實際上我並不提倡這樣,這樣對你的精神會有損傷,而且進程也不會有什麽發展。”
劉小雅微微一笑說:“沒事,就再給我做一次吧。”
我為難的說:“可是……”
劉小雅說:“沒什麽可是,顧客就是上帝,快點。”
我隻好答應了劉小雅的要求,我真的不想把劉小雅給催眠,她回憶的過去總是痛苦的,換一種說話,劉小雅的回憶本來就是痛苦的,這不是常人有的過去,或者說在她那個年齡就不該承受這種痛苦。
現在都已經過去,她活的好好的,更不應該去回憶這些事情,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成功將劉小雅催眠過後,我一直死死的盯著劉小雅的一舉一動,這個時候的劉小雅安靜多了,想必這次她的回憶沒有那麽痛苦了吧。
我也放心了,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劉小雅在回憶當中。
這次的催眠時間我控製在兩小時之內,久了會危害到劉小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劉小雅的神情依然沒有什麽變化,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
劉小雅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這正是我希望的。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手表上的時間,時間已經到了,我把劉小雅給叫醒了。
實際上,這時劉小雅第一次做催眠那麽成功,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她醒來之後就這麽靜靜的坐著。
我說:“這次你很成功哦,看來你已經成功擺脫之前那些噩夢了。”
劉小雅有些慌神的笑了,說:“是啊,我真的擺脫了,真的擺脫了。”
我感覺這句話好像有點不對勁,就問:“怎麽了?你又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劉小雅的眼淚就是這樣無聲的掉了下來,說:“我原以為我擺脫了他我就會幸福快樂,至少不會是那麽痛苦,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看著劉小雅現在的樣子,心裏莫名的有種難過的感覺。
她又說:“他真的走了,徹底離開了,可是他一走我就覺得生活真沒意思,我想見他。”
我說:“你們終究不能在一起的,你明白嗎?”
我必須這麽說,一個是人,一個是鬼,就算曾經有再多的回憶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隻能這麽說,讓劉小雅死心。
劉小雅說:“我明白,今天我讓你催眠,我回到過去就是為了能見他一麵,今天夢裏我見到他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說:“那是個好夢。”
我說:“你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嗎?”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麽好,但也不會像你想象的那麽糟。
我覺得人的脆弱和堅強都超乎自己的想象。
有時,我可能脆弱的一句話就淚流滿麵,有時,也發現自己咬著牙走了很長的路。
沒有人會一輩子幸運,也沒有人會一輩子倒黴。
劉小雅似乎明白了許多,她慢慢的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出去,或許每一步都明白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