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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屍事務所!
    魚焱沒想到林奈這麽神通廣大,能一邊照顧受傷了她,還能同時去聯係那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手中掌握重要證據的老師,想到這裏,她甜甜地笑了,王儲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
    馬春梅嘿嘿一聲怪笑,隨後道“一本日記能說明什麽?人證無證都沒有了,案件的追訴期也過了,你現在重提舊事兒,無非就是為了把這一盆子髒水往死人的身上扣!”
    馬春梅惡狠狠地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後道“你們怎麽想的我管不著,我也沒精力去聽你們這些歪門邪說,但是我就一句話我閨女,馬姍姍,現在就在警局停屍房的屍檢台上躺著呢!你們要是有什麽問題,想法,就去找警察!再來騷擾我,我可就報警了!”
    說著,馬春梅就拎著她的手包,氣勢洶洶地走了。
    魚焱有點著急,想要攔住馬春梅,卻被林奈拉住了。王儲看著馬春梅的背影,道“這可不是一句話,這是好幾句話啊!”
    “閉嘴!”
    林奈和杜統異口同聲道。
    四人坐在卡座上,麵對著幾杯冰涼的咖啡。忽然,王儲抬手,道“服務生,上茶啊!“
    服務生這才快步過來,上了一壺水果茶和一些曲奇、馬卡龍之類的小點心,就又被杜統攆下去了。
    “現在可怎麽辦?”魚焱苦著臉說。
    “能怎麽辦!”王儲毫不關心地說“咱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了,要不然咱們這就回家吧!免得夜長夢多!”
    杜統一個冰冷地眼光掃了過去,“你不是熱心市民麽?”
    王儲快速反駁道“我是熱心市民,但是我不是熱血青年啊!”說完他握著茶杯,神神秘秘地看著林奈道“林奈,你說的那些是真的啊?那個老太太……她會巫術?”
    林奈說“半真半假吧!”
    王儲輕拍桌子,道“我真討厭你這一點,說話就痛痛快快地說,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咱們都是自己人,你就說明白一點!”
    “那個老師曾為馬春梅的母親接生是真的,但是看沒看見那些就不一定了!”
    魚焱跳了起來,驚慌地對林奈說“林奈!你瘋了嗎!”林奈瞥了她一眼,把她拉著坐了下來,此時的魚焱就像一頭強驢一樣,死活不坐,她不滿地看著林奈,對他說“你這樣做也太不合適了!你現在把那個日記的事兒拋給那個老師,那她豈不是很危險?我們本身就是以尋屍為工作,碰上了這麽多亂碼七遭的刑事案件本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能幫就幫一幫,可是要是為了破案,把無關的人拖進混水裏就不好了!”
    魚焱說完,王儲都替她點頭,林奈縱容地看著她,輕聲道“別急,等我說完,那個日記是假的,那個老師也早已經死了。”
    “那你和馬春梅提到那本日記是什麽意思?”
    “你想守株待兔?”一直沒說話的杜統忽然說道。
    林奈點了點頭,補充道“這次守到的,可能不是一隻兔子,而是一隻野狼。”
    “你的意思是——小美會去偷那本本來不存在的日記?”魚焱顫聲問道。
    林奈瞥了一眼杜統道“這還需要杜先生的配合。”
    聞言,王儲先樂了,他說“別的吧!找你們還真不一定能辦,壞人好事兒,你肯定能辦!”
    王儲的話一出,大家都笑了,隨後,杜統將手邊的茶一口灌進肚子裏,隨後收好卷宗,先走了。
    魚焱有點坐不住,道“哎!萬一小美沒去偷日記怎麽辦啊?”
    “不可能!”回答的是王儲。魚焱衝他翻了個白眼,道“有什麽不可能的?她既然冒了那麽大的危險‘死而複生’,現在這點小事兒又算什麽?更何況,正如馬春梅說的那樣,現在案件的追訴期都過了,他們根本沒必要去擔心這個。”
    “不!”王儲斬釘截鐵道“要是我就不放心,現在這麽巧的冒出一本日記來,日記裏除了寫了那天的場景,還記了別的什麽她們可不知道,這算是一個不定時炸彈,再者說,看馬春梅當時的表情,她媽當時把那幾個流浪漢殺了的事兒應該不是假的,所以當林奈說出來的時候她才那麽吃驚。”說道這兒,王儲狐疑地看著林奈,道“哎!你怎麽想到去查馬姍姍她外婆開天眼那一天發生的事兒呢?”
    林奈還沒說話,王儲就補充道“你這個角度算是給杜統一直調查的案子增加了可信度,他懷疑前陣子發生的女高中生自殺案件和這個案子有關聯,現在看來,這個事兒和馬姍姍她外婆搞的事兒簡直是如出一轍!”
    魚焱聽聞,又拽著王儲說了一下女高中生自殺事件的始末。王儲細細地給她講了一遍,魚焱聽完,唏噓不已。
    “天底下真有這麽邪門的術法麽——能使人死而複生什麽的?”魚焱怯怯地說。
    林奈瞥了她一眼,道“世界上哪有這樣的術法?很多你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兒,無非是用了障眼法罷了!”
    “啊?”王儲和魚焱統統愣在了那裏,忽然,林奈站了起來,整裝待發地模樣,他看著王儲和魚焱道“走吧!咱們去會一會小美!”
    魚焱這個小跟班立刻站了起來,但隨即她很苦惱地說“但是咱們現在也來不及啊!馬春梅的老家距離這裏可是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呢!”
    林奈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耳朵說“誰說要去馬春梅的老家了?那個老師前些年已經跟著兒子搬到市區了,她兒子是個孝子,雖然老媽死了,但是東西還都留著。馬春梅也知道那個老師的住址,但是估計杜統一樣纏上了她。”
    “妙計!”王儲拍巴掌讚道“就這樣一鬆一緊,先讓馬春梅緊張,覺得一定要栽,隨後裝作不經意地給她留出一點喘息的時間,讓她有時間去通知小美!這樣我們正好能截到小美!”
    “但是……”魚焱還是有一點猶豫,“那就算我們找到了小美,又能怎麽辦呢?”
    “抓住她啊!就把各種證據擺在她的麵前,看她承認不承認罪行唄!師妹啊!到時候你可躲在林奈的身後,可別再受傷了!對了,到時候你得好好錄音,這都是第一手的證據!”王儲說道。
    見魚焱還是有點忐忑,林奈牽起她的手說“要是你害怕就留在咖啡廳裏,我和王儲辦好了事情,就回來接你!”
    魚焱回握住了林奈的手,道“我是有點害怕,但是不是怕小美,我是怕‘死而複生’什麽的!要是咱們把她逼急了,她狗急跳牆,那咱們不是送上門的幾塊肥肉麽?”
    聽了魚焱的話,王儲不樂意了,他把眼皮子一番,不樂意地說“說誰呢!說誰呢!哥在不是肥肉!哥可是小鮮肉!鮮肉!懂不懂?”
    魚焱噗呲一聲樂了,但仍是麵帶憂色,林奈對她說“別信什麽‘死而複生’那個說法,那就是清醒催眠!我再國外的時候接觸過挺多這樣的案例,要是催眠師有點刷子,套走你的銀行卡密碼什麽的都是小case,還有催眠中主動獻身的,還有犯罪的,多了去了。”
    “清醒催眠?”魚焱在嘴裏念叨著這幾個詞,道“就是讓人在清醒的狀態下接受催眠對不?”
    林奈點了點頭,“大致是這樣,但是每個催眠師有不同的操作,怎麽了?”
    魚焱遲疑,道“照你這麽說,那馬春梅的母親也沒進行情形催眠啊?她就往那一站,那幾個男人先是調戲她,隨後就自相殘殺了啊!”
    王儲拍了一下魚焱的腦殼,苦口婆心道“師妹啊師妹!我都說了!你平時少看點電影,多看點益智節目,你說你怎麽考上的重點大學,怎麽就這麽不會聯想呢!那馬春梅的媽往那一站,她又不是罰站,她剛生完孩子,那血從下麵滴答滴答地流著呢!滴答滴答!多有節奏啊!”王儲一邊說著,還拿起手中的被子往骨碟裏麵“滴答”。
    魚焱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哦”了一聲。王儲卻呼嚕她的腦袋呼嚕上了癮頭,繼續道“至於那胎盤掉下來的時候。”王儲說話間,正好瞥到透明壺裏麵的水果茶的顏色,一時間,隻覺得自己的肚子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他幹嘔了幾聲。
    魚焱趕緊躲到一邊去,道“師兄!別說了!我意會了我意會了!你要是再吐在這兒那可就比胎盤更惡心了!”
    魚焱的話音一落,王儲就衝向了衛生間。魚焱嘿嘿一樂,蒼白的臉色都有點血色了,林奈見狀,捏了捏她的麵頰,道“就這麽喜歡捉弄他啊!”
    魚焱挑眉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再說,我不捉弄師兄,我還能捉弄誰?”林奈輕笑,說“‘誰’願意被你捉弄!”這句話讓他說的既然疑問句又像肯定句。
    就在倆人氣氛非常好的時候,王儲忽然從衛生間裏冒冒失失地出來了,他瞪著一雙大眼睛,喃喃道“完了完了!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看見小美了!”
    “誰?”魚焱以為自己沒聽清,下意識地回問道。
    王儲一拍大腿,想大聲說又怕被人聽到,謹小慎微的模樣,他走近了,壓低聲音,一字一頓道“小美,小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