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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
    “啊？啊，這，這，死而複生嗎？這怎麽可能？那，這和清蕪小姐有何關係？”
    “死而複生當然不可，偷梁換柱也並非不行。”
    “偷梁換柱？意思是死的不是秦江淮？”
    張瑾深蹙著眉頭站起身看著堂外“清蕪自蓬萊下界不服管束，神自當不可幹預人事，且清蕪是神鳥三青，人則奉為幸福的象征，清蕪不忍秦江淮含冤下獄，凝精氣做了個人偶代他下獄，全心全意照顧他直至他痊愈，此後包場子盤店子，搭台子都幫襯著他，又活了秦伶的牌子。”
    “說來，清蕪小姐真是好心！”
    “男女日夜相處，怎不會心生曖昧，自不說人神相愛會遭天譴，就單秦江淮後來的名氣，也引得有些人的懷疑與妒忌。”
    阿瑜若有思索“愛慕，曖昧？那前些個清蕪小姐還說是他看不得秦老板，原來是我哄我玩兒，還有這長的一模一樣的伶人，掛著都是秦家的牌子，還有個王姓同行。”
    “果真一天秦江淮在樓裏演著，錢家小姐帶著王生和打手到樓裏拆台子，打人，故技重施大罵秦江淮不是人，輕浮於她。誰人都曉得錢家小姐的胡攪蠻纏，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沒人敢上去攔著，眼看著棍子就要打著秦江淮，這時，清蕪出來了。清蕪指責了勾結官府的王生，用術法遏製了錢圓圓的惡行，顯現了真身，果真蘇州人都知道了秦家有隻青鳥神。仙人本就不能在俗世顯露仙法，更何況是做逆天輪回之事，所以不久清蕪就早到了天譴，22道天雷，每月必罰，本已結痂的傷口，又撕裂。”
    “如此之慘，換作常人肯定受不了了！”
    此時壺中又添新茶，張瑾深潤潤嗓子繼續道“秦江淮不忍清蕪受此劫難，有天夜晚天雷降臨之時替清蕪擋了一道，這一道天雷就是仙人也會折損修為，更何況是一介凡人。這樣，一道天雷損了他一命，我自京城去找清蕪，卻發現了在院中奄奄一息的秦江淮，我出手救了他性命，他求我救救清蕪，我醫治好清蕪的傷，他問我怎樣消除天雷之災，如此，他便用秦家族代壽命換取了清蕪之罪罰。自此以後，秦家男丁不過40，女輩不過60。”
    “哦，原來如此，那，那清蕪小姐和秦江淮在一起了嗎？”
    “人神相愛乃是大過，清蕪為不讓秦江淮再受折磨，抹去了他記憶，消失了在他的後半段人生。彼時再見秦江淮也早已娶妻生子。”
    “那，也太悲慘了些！”
    “阿瑜，你竟覺得悲慘嗎？”
    “相愛之人不能相守，豈不是悲慘？”
    “神得長久，人不得一世，清蕪竟能陪到他現在！嗯，問你一事，阿瑜，你相信輪回嗎？”
    “輪回？”
    “同樣的事情，同樣的人，會生生世世發生，出現。”
    “啊？那，豈不是？錢老板一家禍害了秦老板這麽些年？那先生已經在蘇州救了秦老板一命了嗎？”
    “不，事情有變，我前些年本去蘇州要茶，正巧遇著秦老板的戲班子被劫，出手相助，本以為是錢老板派的人卻發現錢老板一家早已遷回北平。不過，我算起來，也到時間了？”
    “啊？到什麽時間了？”
    “王生來北平的時間。”
    一壺茶正好喝完，張瑾深站起來整整袍子，“阿瑜，準備迎貴客吧！”
    阿瑜心裏犯糊塗“貴客？什麽貴客？”
    今日雅堂沒開門，門外忽的響起叩門聲
    “張老板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