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八) 飛來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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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瑾深搖搖頭,不管是因為什麽,這樣也好,以後阿瑜有什麽事自己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六巷裏和長安街還差著一段距離,阿瑜心想先前兒想著配著裙子的高跟鞋也走不了多遠,有些發怵。而此時先生像是知道自己的心事出門兒便搭了黃包車。阿瑜有些後悔出來時為了好看偷穿了清蕪小姐的鞋子,真是活受罪。
    兩人可能是車夫今日的第一位客人,他蹬起車來也勤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地兒。“先生太太,長安街口這就到了,我不能再往裏走了,要踏了別人攤子了!”
    張瑾深頓了頓,他很中意這個稱呼,拿出了一個銀元給了車夫。車夫很是驚訝,接連著感謝兩人踩著車離開了。
    阿瑜在一旁看著張瑾深突然笑了起來“先生,你一下子就給了一個銀元出去。可見今天你拿了不少 出來!”
    “阿瑜,今日出來呢,就是讓你好好玩來著,這是先生欠你的!”
    阿瑜聽著先生的話,嘴角咧出好看的弧度,露出潔白的牙齒“這是先生說的!不許反悔!”想著這個鞋子不算高也能跑,便不顧鞋子好壞,急忙轉過身一路小跑起來。
    “古靈精怪!”
    “你慢些!別摔了!”張瑾深看著向前跌跌撞撞跑過去的阿瑜,著急地喊著。看著阿瑜停在了一處攤子便跟了上去。
    一攤子都是小玩意兒。做買賣的大娘看著兩人好似一對兒開口講道“先生太太看看我們攤上的玩意兒,都是好東西,是給家裏的娃娃買的吧!這些娃娃們都喜歡,買回去肯定好!”
    阿瑜聽得大娘這麽說羞紅了臉側著身子偷看張瑾深。“大娘,我,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大娘聽到阿瑜的話笑了起來“哦,那我曉得了,那就是這個小夥子在追求你吧?哈哈哈哈哈,那更得拿個我攤子上的東西了以後呀,總要有娃娃的!”
    阿瑜被大娘逗笑了,掩著嘴咯咯地笑著。一旁張瑾深拿起一個撥浪鼓“喜歡這些東西呀?買上吧,喜歡什麽買什麽!你厭了還可以給大蓮。”
    “呦,你這姑娘可不實誠,騙我老太婆!這不是有娃娃了嗎?嗨,小姑娘不好意思!大娘懂,喜歡啥跟大娘說!”
    阿瑜挑了幾個好看的小物件拿在手裏“受人之托,大蓮怎麽能用我厭了的,給她買點好的!”阿瑜歪著頭看著張瑾深。張瑾深不語回看著她。
    “大娘,我要這些!”阿瑜把東西遞給了張瑾深示意他結賬。遠處傳來小販的叫賣聲“冰糖葫蘆嘍,冰糖葫蘆!”阿瑜又不安分了,手裏還有沒塞完的撥浪鼓,急忙跑過去。張瑾深也是匆匆結賬“大娘,別找了!”跟了過去。
    大娘收了錢朝旁邊賣菜的大伯說著“這小夥子和小姑娘賊配呢!看著就像一對兒,就是這姑娘看起來不大,都有小娃娃了!哈哈哈!”賣菜的大伯點點頭兩人又談論起了其他事。
    不一會兒阿瑜就把長安街的小攤販逛了個遍,先生在她後邊提著大包小包。本該逛完了,阿瑜卻又像發現什麽似的站在街口不動。
    “先生,先生,你看那個乞丐好可憐呀,咱們幫幫他吧!”張瑾深本就曉得阿瑜這性子,從兜裏掏出銀元“給,去吧!”
    阿瑜拿到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謝謝先生,先生最好了!”張瑾深笑著刮了她的鼻子“這一天呀,你可是給我賣了笑了!”
    阿瑜穿過馬路來到了乞丐旁邊“老伯伯,給你!”阿瑜蹲下將錢輕輕放入麵前的破碗。
    本想離開,乞丐卻說話了,“姑娘,謝謝你!”“不用謝,不用謝,沒關係的!”“姑娘,老朽沒什麽能還你的,送你一個字吧!”阿瑜有些疑惑,一個字?乞丐隨意拿起手邊的樹枝在地上寫了個字,阿瑜看罷,疑惑地起身。
    不知前方危險,突然一輛車衝了出來,張瑾深在對麵“阿瑜,阿瑜,看前麵,小心!”阿瑜卻像是沒聽見般機械地向前走去,張瑾深手裏捏著法術就要發作,阿瑜突然向後劃去躲過了失控的車子。車子向前撞去,撞壞了好幾個攤子。車主從街頭跑了過來連連賠了不是。
    那一刻,張瑾深好似看見了對麵乞丐扔出了樹枝抵住了車子。阿瑜這才反應過來,張瑾深衝過去,“阿瑜,阿瑜,你如何呀?”張瑾深扔掉了手裏的東西環抱這阿瑜。阿瑜還在剛剛的事故中“我,我……”話還沒說完便昏了過去。
    張瑾深看著眼前的乞丐“老者,你究竟是何人?”乞丐抬頭露出深邃的眼睛“不是敵人。”“我看著老者抵住了車,老者怕也不是凡人!”“不足掛齒!”乞丐將頭瞥向一邊,一個黑影掠過“他走了!”
    張瑾深也感覺有人在暗處,剛剛車子過去明明有人在裏邊,可是停下來卻不見人影。
    “老者,你到底?”乞丐收拾了碗站起來手上拿著一個香囊。“給你,裏邊有你需要的!我們會再見的!”然後消失在了街角。
    張瑾深急忙抱起阿瑜,拿著東西使了障法回了六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