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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蕪有些不明所以，“對，是中了蠱！”
    “這樣，小姐，我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瑾深突然插了話“咳咳，阿文帶著夥計出去吧，叫著小純泡壺龍井帶進來！”眾人散了去。張瑾深正正身子。
    “講便好了！”
    “前些個，程老賴來了班子後台，右手端著一個紫金盒子，看起來珍貴的很，昂著頭，也不瞧人，一臉賤笑。他這個人遊手好閑不幹好事，我們都沒人搭理他，他就一個人在後台裏轉。一會兒小青台便進來化妝。他過去和小青台兩個人湊活，直誇小青台的香膏好聞，弄得小青台在後台裏一陣陣的笑。我們班主的大徒弟，班子裏的大師哥過去和程老賴搭話。程老賴說自個今天得了一樣好寶貝就在這紫金盒子裏，幾個喜好看熱鬧的都圍過去叫程老賴開開盒子看看，程老賴賣關子使著壞心眼兒不給看。當時這人就都一哄而散了。我在一旁看著他們化妝，偷聽著程老賴和小青台兩個人嚼耳朵根子，說他紫金盒子裏放的是蠱蟲。”
    “這也是巧了！程老賴有蠱，江淮偏偏又中了蠱，難不成真是這程老賴叫小青台去下的？”
    張瑾深思索一會兒“不知原委也不好定是非！小全子，這程老賴是何人，我怎的沒聽說過？”
    清蕪這時傳了個音“昀瑾，這程老賴不是輪回，千年了，都沒見過，這一世出現了。”
    小全子狠狠地咬了牙“不是什麽好東西。在蘇州地界是個痞子，鬥蛐蛐兒，玩鳥兒，插秧子打劫什麽都做。天天來戲班子說是捧我們的戲，欺負女娃子們。後來政府著了樊將軍來蘇州守著，這樊家小姐千金也是愛先生的戲，來後台打賞碰上了程老賴，被他當成新來的小學徒，又對著動手動腳。樊小姐是個厲害的小姐，回家後叫人廢了他的一條腿，本以為他改了，沒想到還是這樣。我們舉家遷來北平，他也跟著來了，還是那潑皮樣，在後台裏來去自如，死皮賴臉地要在戲班裏住下，班主也是擺手不管他。”
    “先生，茶來了！”
    “進來放下吧！”
    “昀瑾，依這麽說，這程老賴可是可疑的很，要不玩兒玩兒他？”張瑾深輕抿著新茶。似笑非笑地搖搖頭“那就玩玩他！”張瑾深對著小純使著眼色。
    “小純，叫夥計們都備好東西，咱們逗蛐蛐兒去！”
    小純聽完這話笑著就往外走“知道了，先生！”屋外有鳥兒嘰嘰喳喳叫著。
    清蕪笑著“昀瑾，你這夥計跟你幹了多少 ？”
    “行了，小全子，估摸你們班主要醒了，右邊的屋子裏，你去照顧著吧，這幾天住堂子裏吧！”
    小全子得令感激地鞠了兩躬也是跑了出去。
    “這一世才來的東西可真多，對付不來呀！昀瑾，為何咱們不使個術法，這樣什麽都曉得了！我多長時間不動彈，我都忘了這法怎的用了！”清蕪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天道有常，凡人的地盤術法還是不要常用！”
    清蕪小喝了一口茶便噴了出來“這個玩意兒，那麽難和，怎麽還有人花錢去買？”
    張瑾深微微抬頭“堂堂蓬萊仙子這樣沒見過世麵，你是俗人，可天下多的是高雅之人！還有，你這糙話以後不要對著阿瑜講，都叫你帶壞了，蠻橫樣子！”
    “你！”清蕪自知說不過張瑾深，住了口。
    門外，“先生，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張瑾深起身拍拍長袍，“清蕪，你就不要去了！留下來守著堂子，還有兩個人臥著床，別虧了！”繼而出了房間。
    清蕪也不抬頭，瞧著腳尖嘀咕“不去就不去，什麽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