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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全子？”這倒是真讓張瑾深大吃一驚。
    “對，就是小全子！我前邊兒也說過了，這掉了東西那日，我上後台托小青台去問問。準備出了後台時候，小全子端著參茶進來攔著我問我有何事，我說了一番，他便要求看看這東西，我拿出來給他瞧，他告訴我是秋石。”
    “那日秦老板掉下戲台之時，你在哪？”
    “誒，說來這事我還奇怪呢！也是個怪事！那日也是我剛好撿了東西。我從後台出來便去雅座陪了錢老板，直勾勾看著秦老板掉下了戲台。之後我去看他，小全子攔著不讓，說著先生因為唱累了掉下了，攔了兩天不讓我們進去，我也想著秦老板需要靜養，便沒去打擾。”
    張瑾深微微心悸，這提起紫金盒子的也是這小全子，說起秋石的也是這小全子。這小全子！張瑾深搖著頭想讓自己清晰些。
    “這小全子你有印象是何地來的嗎？”
    “何地？那倒是真沒印象！”程老賴站起身探過茶壺為自己倒上滿滿一杯，吧唧著嘴，一飲而盡，了。滿足地坐下“不過，這小全子不是蘇州本地人！說話還有些口音！”
    “有些口音，不是蘇州人！”這小全子前些天說話之時還是正宗的江南味兒，這有些奇怪了。
    “先生，馮鳶回來了！”阿文的一句話將張瑾深拉了回來。“叫他進來說話！”
    “先生，我一路跟著鐵匠回了他的鋪子，倒是瞧見了個人！”
    張瑾深抬頭眉頭緊蹙微微張口，兩人異口同聲“小全子！”
    “先生你為何曉得？”馮鳶疑惑地發問。
    “還看見什麽了嗎？”
    “鐵匠把盒子給了小全子，小全子也沒多留，我蹲了一會兒，跟著小全子，發現他去了長安街的一個舞廳，我便回來先報著。”
    突地張瑾深多了些假象，卻不知怎麽說“誒，阿文！去後院把秦老板請來，叫著小全子！”
    “小全子？不是沒回來？”
    “回來沒有去看看不就曉得了！”
    阿文撓著腦袋去著後院。
    “老板，秦老板和小全子在你這兒？”程老賴一下子坐直了看著張瑾深。
    “是！”
    “秦老板無礙？”
    “無礙！”
    “那就好！”總感覺程老賴歎了口氣，放心了下來。
    “先生，人在堂子裏！”
    “都在？”張瑾深抬眼問著。
    “對，對，都在！”阿文說話時有些沒有底氣，膽膽怯怯。
    張瑾深忽地笑了站起身走出去，“我好像知道了！”程老賴急忙地也站起身跟在後麵。
    “張老板怎的把我們叫出來了？有何事？”秦江淮抬眼也瞧見了出來的程老賴“程大哥！你怎也在這兒？”
    小全子跟在秦江淮身後不語。剛才風平浪靜，看著程老賴卻有些顫顫巍巍。
    “有些事想找你們來問問。”張瑾深抬著手邀著他們坐下。
    “秦老板，程老板，都坐著。阿文，再來一壺茶！”
    “有何事需問我？”秦江淮有些疑惑，慢慢地稍稍坐了椅子一角。
    小全子還是站在後邊一言不發，倒是張瑾深先看著他“小全子，坐吧！”
    秦江淮朝著身後“張先生叫你坐，坐就是！”
    小全子微微點著頭輕輕坐下。這時阿文的茶也到了。張瑾深起身慢慢地倒著茶，“秦老板，問你事，也是問小全子事。主要想找小全子求證些話。”
    小全子猛地抬頭，撞著了桌子，驚地眾人都朝他看。
    張瑾深笑出了聲，“嚇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