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師姐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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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止水一襲雪白長衫立在馬車外,兩指輕撩起簾子,天山淨雪似的臉孔微抬,朝車裏的兩人微微挑眉,傾城一笑。
    他的衣衫隨著夜晚的涼風紛飛,整個人淡如薄煙,擺在這樣的密林深處,不知為何,竟讓人陡然覺得周圍的氣溫驟降!
    不是錯覺,竟然是真的降溫了!!
    因為,心湖清清楚楚地看到,空中竟然飄起了細細小小的碎雪,落在他的肩頭,與雪白的衣衫融為一體,落到地麵,晶晶白白淺淺一層,他身後的背景都呈現出霧‘蒙’‘蒙’白茫茫的朦朧美感。
    心湖的心中,登時湧起一種極其不妙的感覺。
    其實,當阮止水出現在她眼前時,她就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
    阿嚏!!一個超級響的噴嚏,在這樣離奇詭異,夏夜飄雪的密林深處,一片極靜中顯得格外突兀。
    “師姐小心!”突然,身旁的陸穀書急聲喊道,一把攬住她轉眼將她撲倒。
    心湖就感覺到麵頰旁有一陣疾速的勁道夾帶著‘陰’寒的風擦過,等她回神間,阮止水的那條白練已經被陸穀書牢牢攥在手心。
    “師弟,撒手!”
    心湖焦急喊到,她見識過阮止水的厲害,知道這柔軟的白練在他手中絕對不止一塊布條那麽簡單。
    果不其然,就聽到阮止水低低一笑,拽著白練的手一抖,那白練猛地‘抽’了出來,同時看到有鮮血濺了出來,暖熱的液體黏到心湖的臉上。
    心湖有些心驚‘肉’跳的看向陸穀書,發現他托著受傷的手,上麵仿佛被銳利的器物割過,留下了一道頗深的傷口。
    “穀書!”心湖一聲痛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傷在了她身上。
    心湖連忙抓過陸穀書的手察看,發現他‘玉’潤的掌心襯著鮮血淋漓的傷痕,紅白兩‘色’跳躍對比得觸目驚心!!
    腫麽能偏偏傷在手上!!腫麽可以!!這可是絕世大廚的神手啊啊啊!!!受傷以後還怎麽做美味佳肴給她吃啊!!!
    心湖登時有一種末世來臨的天昏地暗感……
    “阮止水,他是你師侄,你怎麽能下得去手!!”她一時間氣得發抖,衝阮止水吼道。
    “嗬嗬……師叔跟師侄過兩招有何不妥?”阮止水不以為意。
    “好了,那現在證明他打不過你,你不可以再出手了。”心湖強自克製自己的怒氣,平聲靜氣說到。
    阮止水注視著心湖滿腔怒火翻騰滾滾,突然行為跳脫的抬起眼,仰望當空一輪明月。
    他語氣一轉,拋出一句帶著些小幽怨的話。
    “唐心湖,你可曾記得你許諾過我什麽?”
    你這個冷血大惡魔叔叔,不要突然望著月亮擺出一副怨夫的造型來說話好麽,很讓人‘毛’骨悚然的好不好?
    由於受到的心靈震‘蕩’太過‘激’烈,唐心湖陷入一種短暫癡呆,無語凝噎狀。
    又是嗖地一聲那條白練呼嘯襲來,心湖的腰被緊緊纏住,隻一個瞬間,她便被納入阮止水的掌控。
    心湖掙紮地望向車廂裏陷入昏‘迷’不醒的陸穀書。
    “放心,隻是白練上抹了點散魂散而已。”阮止水幽冷的氣息在她耳畔低低拂過。
    “嗬嗬,想起來了嗎?”
    他瑩潤修長的手指撚起她的下巴,讓她所有的表情都收入他的眼底。
    依舊被他指尖的溫度凍得上下排牙齒打了個顫,她的腰被他攬住動彈不得,被迫與他對視。
    碎碎的雪‘花’晶沫落在他蝶翅般的睫‘毛’上,竟然沒有融化,他的眼睛一眨,雪‘花’飄落,落在她的臉上。
    很快化作一灘水融化……心湖竟然……看呆了……
    “嗯?”
    沒有得到回答,阮止水不滿地哼了一聲,咯吱……她的下巴頜發出幾‘欲’碎裂的聲音。
    心湖回過神來,尼瑪這‘混’蛋怎麽跟秦無炎一樣,沒事捏著她的骨頭掰來掰去,她又不是泥巴碎了還能和水重造啊!而且……沒事長得那麽美‘色’誤人幹什麽,她剛竟然發‘花’癡了,下巴好痛喔!!
    “嗚嗚……想……想起來了!!”心湖連忙攀上他的手指,及時阻止自己的瓜子臉尖下巴毀在他手裏。
    “嘿嘿……”心湖腆著臉傻笑,緊緊攥住他的手指,以免他繼續做出殘害舉動。
    她當初答應過阮止水隻要他不殺她,她什麽都願意為他去做,在那種生死攸關情況下擬定的這麽沒有權利沒有尊嚴的恥辱條款,除非選擇‘性’遺忘……不然她怎麽會忘記!!
    “那好,跟我走。”阮止水眸裏的笑帶著幾分戲謔,驟然從她的掌心中將手‘抽’出,同時鬆開了對她的鉗製。
    “去哪兒?”心湖那隻手被凍得冰冷,連忙猛搓著雙手平衡體溫。
    “去了,你就知道了。”
    阮止水給了她一個幽深莫測的眼神。
    “那……我的三師弟?”
    知道已經無從爭辯,心湖看了眼馬車裏的陸穀書。
    聞言,阮止水衣袖一揮,突然不知從哪兒憑空冒出無數個隨從來,就是上次在碧落山莊看到的那些。
    “一起帶走。”
    接著,那些人便將她和陸穀書給架了起來。
    “哎……”心湖還來不及開口繼續問,隻覺身上一刺麻,似乎有冰針一樣的東西紮到她的脖子上。
    緊接著,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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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裝飾風格奇特,牆壁上掛著‘色’彩濃鬱‘豔’麗壁毯的房間裏。
    而且窗戶出奇的大,比之平常她熟悉的窗子大數倍不止,窗棱上雕刻著奇異類似圖騰般的‘花’紋。
    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啊!!
    心湖想起身再好好打量一下,誒……怎麽全身乏力?
    身體就好像被馬蹄來回碾壓過一樣的痛,四肢都使不上力氣,就連從‘床’上爬起來,都費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光坐起身就已經讓她氣喘籲籲。
    而且……她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好難聞……她到底是有多少天沒洗澡了!這黏膩的感覺,頭發也好油!!
    這種現狀對於一個處於大好年華又愛漂亮的‘女’子來說,是多麽難以忍受。
    在她醒了好一會兒,渾噩不振的‘精’神中慢慢緩過勁兒以後,‘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嗬!心湖抬眼看去,登時眼前一亮。
    怎樣冰雪剔透,五官‘精’致的兩人,立在房內的一男一‘女’,就像從畫裏走下來的那種金童‘玉’‘女’,好是讓人驚‘豔’。
    就連那幹淨不染纖塵的氣質,都令她渾身一震,被美‘色’刺‘激’得‘精’神抖擻了點。
    “不好意思,你們是?”
    麵對漂亮又有氣質的美人兒,心湖這個外貌協會忠實成員,拿出了對陌生人百年難得一見的含蓄,滿臉堆笑地禮貌問到。
    “她就是師父帶回來的人?嘖嘖……長得真難看……而且,還很臭!”
    那個‘女’子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問話般,徑自跟身旁的男子討論,還皺著黛眉,兩指並攏擋住鼻,一臉毫不掩飾的鄙夷。
    我說美‘女’,雖然我長得是沒你那麽嬌俏可人氣質出眾,但人家也是略有姿‘色’的小美人一枚,而且人家也素有自尊的好不好!!況且……我……我到底是昏‘迷’了多少天才醞釀出這厚重味道的啊!!
    因為那名‘女’子語氣不善,心湖麵‘色’一沉,立馬撤下笑容,換上了一副冷若冰霜凜然不可欺的表情。
    “姑娘,不好意思,師妹言語冒犯。她是連翹,我是連喬,阮止水是我們師父。”
    那名美男出聲解釋到,措辭簡潔直接,語氣不算好也不壞。
    “喔。”心湖淡淡地應了聲。
    因為好印象一下破滅的太徹底,所以她不打算跟這倆人過多‘交’涉,避免再次內傷。她又不是受虐狂,沒有熱臉貼人冷屁股的喜好。
    況且,阮止水的徒弟,能是好人?
    “你們師父呢?”她直接問道。
    “師父閉關修煉十幾日,閉關前‘交’代我們照顧二位客人。”連喬回答到。
    那個連翹似乎覺得百無聊賴,對他們的談話毫無興趣,果斷甩手出去,獨留下屋內連喬和心湖二人。
    麵對自個兒師妹的囂張跋扈,似乎連喬早已習以為常,臉上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而心湖覺得那臭丫頭出去以後,連空氣都清新很多,好吧……這是一種絕對的主觀主義。
    雖然連喬是姿‘色’極佳的美男,而且態度也算平和有禮,對她的問題都耐心回答。
    但是,由於他師妹連翹和他師父阮止水的關係,連帶著極大的拉低了心湖對他的印象分,所以她大致跟他請教了一些問題以後,就果斷選擇與他別過……馬上去洗澡!
    作為一個有節‘操’的‘女’子,怎能在蓬頭垢麵氣息灰常不清新的情況下,維持鎮定地與美男進行長時間溝通?饒是心湖‘女’俠是個厚顏界的奇葩,也顯然並不包括這個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