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甜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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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陸宛靈和秦無炎出去後,房間裏隻剩下心湖他們三人。
    心湖望著表情素淡的陸穀書,看著他依舊無神的眼眸,想著他注定的命運,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房間裏很安靜,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陸穀書輕淺地笑了笑,率先開口。
    “師姐,我這樣很好……我本來就沒想過這輩子要與‘女’子成婚。”
    他一說話,心湖反而更加不知道說什麽了,隻覺得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張了幾次口,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突然,陸穀書別開話題,淡淡說道。
    “你去找他吧。”
    “找誰?”心湖愣住。
    “這些日子,你的心在誰身上,難道你現在還沒明白嗎?”
    陸穀書‘唇’抿著,神情素淡,隻是手指依舊用力攢在一起,無形中透‘露’出他的心情並不如他所展現出來的那般沉穩平靜。
    “你說秦無炎?”心湖試探地問道。
    陸穀書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不!我才沒有!!”心湖撅著嘴,倔強地否認。
    一想到他這些日子來冷淡的態度,還有剛才輕視的眼神,她隻覺得‘胸’口又翻滾起一陣酸意。
    麵對心湖的跳腳,陸穀書隻是輕抿著‘唇’,保持緘默。
    “師弟!!”心湖看著他這樣子,突然生起氣來,大喊了一聲。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裝作什麽都懂什麽都知道的樣子讓人覺得很討厭!!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不要老是教我做這個做那個好不好!!!”
    火氣一下子就竄出老高,心湖怒瞪著他,也不管他看得見看不見。
    麵對心湖突然爆發出的憤怒,陸穀書表情依舊‘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起伏。
    “是麽?”他輕輕地側過臉,問到,仿佛純粹隻是在求證般。
    定定地看著陸穀書的臉,心湖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幼稚可笑,登時如鬥敗的公‘雞’般無力地垂下腦袋,收攏了所有怒火,氣焰煙消雲散。
    “我不知道,我隻覺得很煩,情緒總是克製不住的暴躁,你懂嗎,穀書?”她不無頹喪地說道。
    “師姐,過來。”
    陸穀書拍了拍‘床’榻,示意她坐下來。
    心湖耷拉著頭,灰溜溜地坐在他身旁。
    “師弟……”坐下後,她自動地將頭埋入到他懷裏,如受傷的小動物般嗚咽起來。
    “嗚嗚嗚嗚……”剛接觸到他溫暖的身體,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淡淡幽香,心湖隻覺眼睛一酸,眼淚劈裏啪啦落下來,很快沾濕了他的衣襟。
    兩個人就這樣擁抱了很久,他的懷抱很溫柔,讓心湖不由想起師父的懷抱,很相似的感覺。
    連日來心裏的委屈,酸楚,還有對前路的‘迷’茫,對秦無炎態度變化的憤懣,對師父的想念,還有對他們兩個身體的擔憂……
    諸多讓她焦慮的因素如一‘波’又一‘波’的大‘浪’連番打過來,將她一下子卷在裏麵,幾乎要把她碾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覺得好累喔……為什麽就這麽難呢?”心湖不由抱怨出聲,如自語般喃喃。
    “師姐,如果覺得累,就什麽都不要想了。”陸穀書‘摸’著她的頭發,就像洛冉初安慰她時那樣。
    也許,在這幾個徒弟中,三師弟真的是跟師父最像的。
    兩個人都是那樣溫潤如水,給人無限包容可以依靠的安心感覺。
    她不由又想起陸宛靈的話,她說師弟會一輩子孤獨終老,不能娶親,為了整個族而奉獻自己的一生,這樣的命運,是不是太淒涼了一點?
    還未經曆,便已早早注定的人生。
    “師弟,你想做聖主嗎?”心湖輕聲問道。
    “沒有什麽想做或者不想做,這是我必須擔負的責任。”陸穀書語氣依舊那般淡然。
    “可是……你不想做就不要做啊,為什麽要為了所謂的責任賠上自己的一輩子呢?這可是關係到你是否幸福啊,師弟!”
    聽到這裏,心湖無法淡定了,她急促地抱著他的脖子,望著他的臉,不想錯過他臉上可能出現的任何一絲憂傷和落寞。
    陸穀書對她提出的問題避而不談,而是抬起手,手指‘摸’著她的臉,指腹在她的臉上細細地描繪。
    他閉著眼睛,仿佛在腦海中勾勒著她的模樣。
    “師姐,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的樣子,就是你無憂無慮的時候,不管你闖禍也好,跟大師兄鬥氣也好,欺負小師弟也好,這樣子的你,是最可愛的,也是我最希望看到你的樣子。”
    “那個眼睛永遠帶笑的少‘女’,不應該是煩惱和憂愁的。”陸穀書的手指撫上她柔軟的‘唇’瓣。
    這時,他‘唇’角漾起了疏淺的笑意,仿佛‘春’風拂過池裏的蓮‘花’,閑淡靜好的景致。
    “想要,就去爭取,不要猶豫,錯過了,那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陸穀書的聲調,此時如裹上層層歲月的滄桑,仿佛隔著千山萬水般的悵惘。
    “那你會遺憾嗎?”心湖握住他放在她臉上的手。
    兩人的掌心貼合在一起,十指‘交’纏,能感受到彼此的脈搏和溫度。
    “不會。我會記得曾經的這些美好,一直放在心裏,那樣,也是幸福。”
    “以後要是師姐難過了,傷心了,就來白月穀找我,我永遠都會在這裏,不會離開。”
    “嗯。”
    心湖一下子又覺得喉頭哽咽發堵,輕點了下頭。
    學會接受離別,也許,這就是成長必經的陣痛。
    慶幸的是,心若在一起,哪裏都不會覺得遙遠,不是麽?
    後來,心湖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去找秦無炎。
    而是更抓緊每一刻的時間陪伴大師兄和三師弟。
    聽力恢複以後,陸穀書的視力也很快恢複了正常,不再需要心湖的照顧。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體質的原因,白恒之就遠沒有他那麽樂觀,恢複了聽覺以後,視力卻一直沒有恢複。
    大概是那時候心湖吸的毒沒有陸穀書那麽幹淨,所以導致毒殘留的分量更重。秦無炎說,如果一直這個情況的話,就需要找到洛冉初幫他施針排毒了。
    心湖點點頭,對師父的針灸還是有信心的。
    隻是三師弟的就任聖主儀式之前拖延,現在他身體好了以後,儀式自然緊鑼密鼓要抓緊舉行,所以,他們準備等參加完儀式祭典再離開。
    心湖沒去找秦無炎,秦無炎也沒有來找她。
    兩個人一下變得像陌生人一樣,疏遠了很多,這成為這些天縈繞在她心口上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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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我給你念書,好不好?”
    心湖倒了杯茶放在白恒之的手裏,然後坐在他身旁的榻上望著他。
    他的容顏依舊豐神俊朗,隻是那雙燦若晨星的眸子,此時黑漆漆的,沒有半點神采。
    這些日子,大概是眼睛看不見的緣故,白恒之沉默了許多,不過笑容依舊溫暖。
    “三師弟的就任儀式是不是明天?”
    “嗯。”提到這個,心湖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低落。
    三師弟,過了明天,就不再是她的師弟,而是白月穀的聖主了。
    “大師兄,你想要什麽,我拿給你。”
    見白恒之突然‘摸’索著起身,心湖慌得連忙站起,扶著他的手臂。
    “心湖……”白恒之身形頓住,‘唇’幾不可察地顫了顫。
    “現在師兄在你眼中,是不是個廢人?”
    他的聲音很低,語速極慢,仿佛隻是在確認。
    “怎麽會?!”心湖‘胸’口一震,仰頭看著他的臉,聚焦他空‘洞’的眼眸。
    “你隻是暫時看不見,會好的啊!!”下一刻,心湖吼道。
    又察覺自己語氣不好,她神‘色’努力緩和下來,握住他的手。
    “師兄,我知道你現在著急,但是,這真的隻是暫時的,秦無炎說師父的針灸肯定能幫你重見光明,你就不要東想西想了好嗎?”她仿佛在哄一個孩子般的溫柔細語。
    “嗬嗬……沒想到,我們之間會有你這樣對我的時候。”白恒之優雅有型的‘唇’,溢出一絲苦澀的笑。
    “我現在這個樣子,反倒你來哄我。”
    心湖一聽,看著他這‘精’神不振的模樣,隻覺火大。
    “誰哄你了!你以前說過要照顧我的!還說要娶我!!現在就因為這麽屁大點的問題而一蹶不振嗎?我還寄希望於以後靠你養我呢,你這副無‘精’打采的德‘性’,我還怎麽指望你,看著讓人真覺得礙眼!!”心湖嘴皮子上下翻飛,劈裏啪啦就是一頓數落。
    聞言,白恒之呼吸卻一滯,手腕一使力,將她帶入懷裏,捧著她的臉,鼻尖碰到鼻尖。
    “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他低沉磁‘性’的聲音都帶著輕顫。
    “我說什麽?我罵你呢!你不會腦子也給毒壞了吧?還要多聽一遍被罵啊!!”對他給予的反應,心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出的話依舊毒舌。
    “你說以後讓我養你,還說我說過要娶你……”白恒之不理會她的唧唧呱呱,兀自重複道。
    “嗯哪……就你現在這副衰樣,怎麽養我啊!還娶我,你想得美哩……”心湖繼續碎碎念叨。
    卻不想,鼻尖上重量一壓,他的‘唇’覆蓋了上來。
    溫暖幹燥的‘唇’,壓在她的‘唇’上。
    “喂,你別以為親我我就不罵你了,你這鬼樣子,看得人心裏煩死了!”心湖依舊憋悶暴躁,繼續唧唧呱呱。
    嘟囔時張開了嘴,讓他的舌尖一舉伸進了她的口裏。
    “唔……走……走開啦……”突然攪進來的舌讓心湖心神一‘亂’,想推開他,卻又怕他摔倒而不敢太大力,隻能別扭地掙紮著。
    卻不想,白恒之的大掌移到她的腦後,控製著她的頭不讓她‘亂’動,更加深彼此‘唇’齒間的糾纏。
    “咳咳……”
    正當兩人別扭‘吻’著時,‘門’外突然傳來咳嗽聲。
    兩人如遭電擊般迅速分開,心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麵帶羞惱地看向‘門’口的來人。
    又是陸宛靈這姑娘……
    看到她,心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這姑娘多日來和秦無炎在她看來卿卿我紮眼無比的互動,已經一舉榮升至她心目中最不待見排行榜榜單第一名。
    看到她,她的表情都變得不自在又僵硬,但是顯然陸宛靈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這些心理變化。
    她站在‘門’口倒也不進來,嘻嘻嘻如銀鈴般笑了一陣,然後說道。
    “心湖姐姐,我想問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們明天的儀式場地,都布置好了呢。”
    “噢,不用了,謝謝,我想留在這裏陪師兄。”心湖興趣缺缺地回答到,表情冷淡。
    姐你個頭,年紀小了不起啊!不要動不動叫人家姐姐,裝啥可愛,討厭死了!!
    “哎,不要這樣嘛,明天人會很多,環境會‘亂’啦,走嘛走嘛……”
    陸宛靈完全沒有對接到她的冷淡,依舊熱情相邀。
    心湖本‘欲’繼續拒絕,眼珠子一骨碌,轉念一想,也好,正好問問她跟秦無炎的事情。
    “好吧。”她點點頭。
    “師……師兄,我去……去一會兒就回來。”
    她的視線不期然間,對上白恒之優雅有型的‘唇’,想到剛剛‘唇’上溫熱柔軟的觸感,還有他的味道,心湖不自覺喉頭一咕嚕,咽了下口水,話都不利索了。
    還不等白恒之回答,她就嗖地衝向‘門’口,直拽著陸宛靈就走了。
    瞧瞧這一團‘混’‘亂’,剪不斷理還‘亂’,算了……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
    “嗬嗬……師兄師妹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真好……”陸宛靈會意地衝她眨眨眼,吐吐舌,眼睛晶亮。
    “我們……”心湖本想解釋他們不是情侶關係,但是下一刻便自覺放棄,解釋等於掩飾,算了,隨她怎麽想吧。
    “我之前還擔心哥哥跟姐姐是一對呢,哥哥明天就要做聖主了,我心情好複雜喔。”想到這裏,陸宛靈輕歎口氣。
    “複雜?為什麽?”看著她一下子唉聲歎氣,心湖奇怪。
    “這樣,哥哥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哥哥了,他是屬於整個族人的。很久以前他就離開家,在外麵獨自生活,我真的很想他,現在,他回來了,卻成為了聖主,唉……”陸宛靈顯得鬱鬱寡歡,眼神落寞。
    聞言,心湖也不覺歎了口氣,是啊,他也不再是自己的三師弟,以後不會再做美味佳肴給她吃,也不會聽她囉嗦,而且……甚至連見麵都會很少很少。
    “算了,不說不開心的事情了。”陸宛靈仰起臉,又‘露’出甜美的笑容。
    “秦……秦哥哥好厲害喔,是不是你們要走了,他也會走?要是你們都不走就好了……”
    “噗!!……”聽到陸宛靈的稱呼,心湖直接噴了一口。
    “秦哥哥……”他做你叔叔還差不多!小鬼!!輩分啊輩分……
    心湖想想,又懶得糾正她。小‘女’孩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
    是啊,秦無炎若是去掉魔教教主的名頭,不看他心狠手辣殘忍暴戾這些的話,他著實是一個會讓人芳心暗許,魅力無與倫比的男人。
    能被他喜歡上,在其他人看來應該是她的福氣吧,隻是不知道,他現在心裏是不是還喜歡她呢?他不在她麵前出現的日子,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夜晚的時候,一個人呆在黑漆漆的房間,躺在‘床’上,都忍不住想,他會不會突然出現呢?
    隻可惜,這麽些天,他再也沒出現過。
    這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姐姐,到了,你看!”身旁傳來一個獻寶般興奮的聲音,嬌脆動聽,打斷了她的思緒。
    心湖抬頭放眼望去,登時被出現在眼前的場麵震撼住了。
    會場設在湖邊。
    湖中央是用青竹搭成的台子,雖然材料簡單,卻一點都不顯簡陋和粗糙,匠心獨運的巧妙拚接在一起,形成一個竹籃形狀的台子。
    台子上擺滿碩大雪白的‘花’朵,‘花’團錦簇,更襯得青竹的碧綠,相得益彰。
    而禮台背景襯著藍天白雲,青山綠水,說不出的空靈靜美,清澈悠遠。
    心湖都忍不住想象明天的情景,三師弟從湖岸,一步一步,踩著這一塊一塊‘露’出水麵延伸至湖心的石板,一個人走上湖中央的竹台,在眾人膜拜的目光中,進行祭典儀式的場景。
    該是何等的神聖,孤傲,就如同她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年,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蓮,纖塵不染,不問世俗,沒有一絲煙火氣。
    過了明天,不老峰那相伴的歲月就再也回不去了。
    因為,她永遠失去了她撿回來的那個很會做飯的安靜少年……
    心湖一直在湖邊站了很久,陸宛靈見她也不說話,看著湖麵一臉黯然神傷,淒惶之‘色’,像是明白了什麽,沒有打擾她,便悄悄地離開了。
    心湖慢慢蹲下身子,撿起一塊石子,朝湖中央丟去。
    咚!一聲清韻的水聲。
    而這小小的‘浪’‘花’似乎一點都不能紓解她近日的鬱悶,心湖又蹲下身子,這次,她的目標瞅向一塊碩大的石頭。
    她有些吃力地抱起石塊,往前邁了幾步,準備重重地丟向水中。
    這時,背後傳來撲哧一聲輕笑。
    “師姐,你又在丟石頭。”
    被那聲音嚇了一跳,心湖手裏還帶著濕泥巴的石頭一滑,吧唧一個悶聲摔在地上,緊接著,湖畔邊響起某‘女’俠貫徹雲際天崩地裂般地淒厲慘叫。
    嗷……好痛好痛好痛!!!
    心湖抱著左腳,一屁股摔坐在草地裏,顧不上地上的泥濘,捧著腳丫子,眼淚唰地呈直線飆濺。
    見狀,陸穀書一個箭步走到她麵前,迅速蹲下身子,一臉焦急。
    心湖任他把自己的腳接過去,擱在他的膝頭,然後小心地替自己除去鞋襪。
    當看到大腳趾指甲蓋下,那觸目驚心的大塊紫紅血斑時,心湖隻覺得麵部肌‘肉’一緊。
    “對不起,師姐。”陸穀書一臉愧‘色’。
    “沒……沒關係,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心湖忍過最開始那一下的痛,這會兒稍微覺得好點了,麵對陸穀書的歉疚連忙擺手。
    “哎哎……別別……”當陸穀書的手碰到她的腳趾時,她再次不淡定了。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我給你‘揉’‘揉’,忍著點。”陸穀書眉間皺起,拇指和食指夾著她的腳趾輕‘揉’著。
    “唔……”心湖緊咬著‘唇’,依然忍不住疼得悶哼。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怎麽能這麽倒黴,一不留神就掛彩!
    心湖不由感慨自己近來命途多舛,苦難多多……
    “好點了嗎?”陸穀書一邊輕吹著她的腳趾,一邊‘揉’著。
    還別說,他這麽小風吹著,小手‘揉’著,倒真起到神奇的治愈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心湖覺得還真沒那麽疼了。
    “嗯嗯嗯,就是這個力道,剛剛好……”疼痛緩解,心湖不自覺舒服得想哼哼。
    這時,她注意到三師弟的麵頰顯出緋‘色’,竟然連耳後根都有點紅。
    額……好吧,她剛剛貌似哼得有點曖昧。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先這樣了,回去再給你上點‘藥’酒。”陸穀書放下她的腳,溫柔地替她將襪子和鞋子一一穿上。
    “嗯。”心湖點頭。
    穿好了鞋子,陸穀書抬頭凝視她,目光幽靜若潭,有光影閃閃綽綽。
    “師姐,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麽放心得下呢……”
    他的話語帶著若有似無的歎息,仿佛一隻柔柔的小手,在她心頭撫過,讓心湖一震。
    “我能照顧好自己!而且,還有師父還有大師兄在,我會好好的,放心吧!!”心湖撅著嘴強辯道,還老大人一樣拍了拍陸穀書的肩。
    聞言,陸穀書淡淡一笑,笑意如風靈透,‘唇’畔細細的紋路現出。
    “是啊,有師父和大師兄照顧,我應該放心才是。”
    聽到陸穀書明明是讚同的話語,心湖喉頭卻又澀了。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
    “你討厭,我已經很難過了,你還要說這種感‘性’的話讓我哭!!”說完,眼淚水又開始掉落。
    陸穀書看著麵前少‘女’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粉潤的嘴還撅著,腮幫子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看上去可愛的緊。
    心念一動,他伸出手指,指腹貼著她的臉,擦抹她的淚。
    “怎麽就這麽愛哭呢?”他喃喃像自問般,澄澈的眼眸中倒映出她的容顏。
    更新給力不?鼓掌……最近給勁的抹蜜……大家心情有木有被安撫到?不準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