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華麗囚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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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別吵,還沒到呢……”
“可……可不可以稍微……停……停一下……”
被‘花’青圈困在馬背上,心湖臉‘色’慘白,聲音那是相當的虛弱。
“怎麽?”一直手持馬韁飛速奔馳中的‘花’青,丟給她一記有些不耐的眼神。
“快……快……來不及了……”
心湖捂住嘴,五官痛苦地糾結在一起,看上去極為狼狽。
當發現她下一步‘欲’進行的舉動時,‘花’青大俠立馬緊急刹車,勒住馬韁,一個翻身,將她抱了下來。
剛一落地,心湖就腰一彎,身體往前一栽,幸好‘花’青的手臂還橫在她腰上,不然她就整個如坨軟泥一樣下去了。
當然,現在這般弓成蝦米的軟腳蝦形狀,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就是了。
“嘔……嘔……嘔……”
心湖對著草叢就開始大吐特吐。
夕陽的暖風,帶起陣陣草木清新,但是,聽著‘女’人嘔吐的聲音,以及那夾雜在其間的味道,都可以聞出她吃過未完全消化的食物,‘混’合著胃酸分泌液的味道。
那真是……如同地獄一般的**氣味啊……
無奈抱著‘女’俠的‘花’大俠,臉‘色’也開始漸漸發青了。
“喂,你吐好了沒有?”
‘花’青的臉偏到一邊,漂亮的眉眼鼻子全都皺在了一起,那神情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問這話時,他圈著懷中軟趴趴的‘女’子,手臂箍著她的腰,毫不憐香惜‘玉’地晃了晃,像在抖篩子一樣。
“別……別搖!”
說完這幾個字,心湖又開始一通狂嘔。
“真是倒黴。”‘花’青眉頭緊皺,低咒了一句。
看她那樣子,他實在很想把她丟到地上,但是一想還是忍住了。
他隻是謀財,還不想害命,況且,這‘女’人要真有什麽三長兩短,估計她那幾個師兄師父情人的,非得要跟他拚命不可。
當心湖堪堪直起身子的時候,已經頹敗地像一朵枯萎的‘花’秧。
“你能不能有點人‘性’啊?”
心湖睜著淚光閃爍的眼睛,幾近怨恨地瞅了一眼‘花’青,此時他臉上寫滿冷淡和嫌惡,不由讓她心裏滿滿一酸,但是又生生忍住了。
若是現在是師父或者大師兄,看到她這樣子該心疼死了,就算是阮止水,也不會像這個‘混’蛋一樣的態度,至少還有人‘性’。
“我發誓,要是我被你害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心湖瞪著他,惡狠狠地啐道,眼裏都是仇恨的怒火。
不過,配上她慘白的臉,還有通紅的眼,軟弱無力的聲音,威脅氣勢直接減大半。
自然,她詛咒的語言,對於‘花’青來說,就像一根輕飄飄的鵝‘毛’從身上刮過,雁過了無痕,無關痛癢的緊。
“有那力氣罵人,還是省省力氣給我撐到客棧吧,昏過去的話,我可不保證就把你隨便丟在哪個林子裏。林子裏野獸可是很多的……”
你……心湖久久瞪著‘花’青的臉,半天愣是沒吭出一個屁來。
她內心正在天人‘交’戰中,確實,為了爭一時之氣,要是真被他丟下,死了太不劃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她恢複了,一定要練成絕世神功,把這家夥打得落‘花’流水追殺到天涯海角!哼!
不知是‘精’神勝利法起了作用,還是他口中野獸的威脅著實見效。
總之,心湖的不再瞪他,閉緊嘴也不再罵他,隻是兩隻手緊緊攥著他的袍子,似乎真怕他就這麽丟下她跑了。
見她這安靜的小模樣,‘花’青一側‘唇’角勾起,抱起虛軟的‘女’俠,翻身上馬,繼續策馬狂奔上路。
不過,或許這貨還有點良知,或許不想真的抱個昏‘迷’的‘女’人,他這次的速度倒是減慢了一些,路也盡量挑平坦的地方,顛簸少了很多。
兩個人一路無話,行了幾日,光彩依舊的‘花’大俠和半死不活的心湖‘女’俠,終於抵達了目的地,榮國的國都——睿安。
找了家客棧,‘花’青抱著已經隻剩下半條命的心湖,進了一間客房歇息。
“小二,麻煩幫我倒桶熱水來,一路顛簸,我和我家娘子要洗漱。”
‘花’青召喚來小二,並塞給他一塊碎銀。
‘精’明的小二喜滋滋拿了銀子,心領神會地小跑著去‘弄’熱水了。
“喂,醒醒……”
‘花’青搖了搖昏睡中的心湖。
“嗯?”心湖‘揉’著惺忪的睡眼,目光朦朧地投向‘花’青。
她剛還在夢中,一下子被人叫醒,倒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我們在哪兒啊?”心湖的嗓音沙啞,一臉疲憊,四肢無力地癱在椅子上。
這幾日下來,她倒也習慣了‘花’青的存在,兩個人有點半生不熟。
“睿安。”‘花’青言簡意賅。
“吖,我們已經到了。”心湖後知後覺地感歎了一句。
其實,這一路上,她都呈現一種意識渙散身體虛弱的夢遊狀態。
就算進到城裏,找好客棧,進房間,她都是半夢半醒著,她體力消耗,已經到一個下限水平了。總體說來,‘女’俠這次,真的是被折騰慘了。
這時,店小二已經將熱水送了過來,出去的時候,還很有服務意識地將‘門’替他們關好。
嘎吱一聲‘門’合上,原本意識不清的心湖,一下子就驚醒了。
“你……你為什麽也在這裏?跟我一間房?!”她一下子跳腳。
“開兩間房多貴,你有錢嗎?”‘花’青理所當然地斜了她一眼。
沒有……心湖黯然低頭……
不對呀!他綁架她出來的,她哪來得及帶錢!!而且,為了省錢隻開一間房,這貨是有多摳‘門’啊……
而且,這客房……心湖不由左右打量了一圈,除了‘床’,椅子,多餘的家具一點沒有,堪稱簡陋。
最可氣的,‘床’上隻有一‘床’褥子,看上去還極其破舊。
為此,心湖不由再次跳腳!
而‘花’青回答她時,依然是細長地眉眼,從她臉上淡淡掃過,“想住好的可以,你給我錢。”
錢錢錢!這人是掉錢眼裏了啊……心湖也算開了眼界了。
她一邊詛咒這個人抱著黃金死無全屍,一邊走向冒著絲絲縷縷白霧的水桶。
“我要洗澡,你先出去。”
連日的趕路,身上徹底餿了,眼下能有熱水洗澡,心湖有種到天堂的感覺。對其他的,也懶得計較了。
“誰說這水是給你用的?”‘花’青斜了她一眼。
“你……”這下,心湖被他話噎得登時臉紅脖子粗。
“‘花’青,老娘要跟你拚命!!”
她拖著半身不遂的身軀,頑強地將憤怒的爪子伸向那賤人。
“你要洗也行,欠我三十兩銀子喔,先寫個欠條。”
‘花’青眼疾手快從懷中掏出紙筆,唰唰唰幾筆一蹴而就,然後遞到她麵前讓她畫押。
這……這人……到底是能財‘迷’到何種地步,才可以無恥到這種境界啊……
這一刻,對他的行徑,‘女’俠簡直歎為觀止。
“那懸賞的三千萬兩黃金,你還要不要?”心湖當然不是任人欺負的軟蛋,立刻回敬道。
“一碼事歸一碼事。”‘花’青四兩撥千斤。
“再拖下去……水就涼了……”他還貌似好心地提醒到,嘴角卻掛著不懷好意的賤笑。
“好,我簽……”心湖舉白旗投降。心裏恨不得把這個賤人爆菊一百遍。
沒錯,這些時日相處下來,這廝在她心目中就是——徹頭徹尾的賤人一個。
“好了,我去澡堂洗了。你好好洗,洗幹淨點,要不是看在那三千萬兩黃金的份上,本大爺才不會忍受臭烘烘的你,這麽多天呢。”
心湖心裏繼續默念著菊‘花’殘,然後在‘花’青前腳出‘門’,她後腳立刻將‘門’踹上,開始脫衣服,準備好好洗個熱水澡,去去晦氣。
就在她站在水桶邊,衣服脫得還剩下肚兜時,‘門’突然被推開。
心湖連忙手臂擋住‘胸’口,嗖溜一下眼疾手快躲到了桶後麵,猩紅的眼,向站在‘門’口的‘花’姓賤人怒視。
“對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家客棧三教九流魚龍‘混’雜,記得鎖好‘門’,要是我不在發生什麽事情,可與我無關。”‘花’青一臉撇清狀。
心湖貓著腰蹲在水桶後,就‘露’出一雙仇恨的眼,‘唇’動了動,隻說了一個字。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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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湖穿著‘花’青的袍子,她是被他綁架出來的,自然沒帶換洗衣物,以那個家夥的摳‘門’程度,她壓根不指望他會特地為她買衣服。
所以,她自覺地從他的包裹裏翻出一件他的衣服穿上。跟這個家夥,絕對沒什麽好客氣的。
不過,意外的是,‘花’青回來時,除了帶回幾個饅頭外,還遞給她一件‘女’式的衣裳。
心湖詫異地看著他,隻覺天下紅雨,不,是開始飄銀票了。
“偷的。”
對上她眼中漾起的一絲不自覺的感動,‘花’青賤賤地解釋道。
心湖:“……”她對他抱得期望果然有點高了。
“那你為什麽不偷點好吃的?”心湖不爽。這幾個饅頭算怎麽個意思?
她現在要補身體啊!!
“你以為東西那麽好偷?”‘花’青鄙視地看了她一眼。
心湖:“……”
沒有力氣跟這家夥周旋,心湖已經自覺進入一種放任自流聽之任之的狀態。
勉強用饅頭塞滿肚子,又喝了幾口熱茶,她爬到‘床’上,用‘床’上唯一的褥子把自己給嚴嚴實實裹起來。
“你把被子睡了,我睡什麽?”‘花’青蹙著眉頭走過來,語帶不滿。
“你就不能再去要一‘床’嗎?”困意襲來,心湖嘟囔道。
“那不是還得加錢?!”‘花’青的語氣充滿著不認同,仿佛加錢對他來說如同割‘肉’般痛苦。
“大哥……懸賞可是三千萬兩黃金啊,你可以適當的奢侈一下,沒關係的。”
她已經學會順著他的思路開始說服。
“不行,錢還沒拿到手呢,現在能省一點是一點。”‘花’青依舊不認同。
“那你剛剛幹嘛還給小二打賞?!”
心湖猛地坐起身,一下子被他氣得睡意頓消。
“這你就不懂了,出‘門’在外,有些錢該‘花’還是要‘花’的,有些錢不該‘花’就絕對不能‘花’。”
“比如,現在天氣也不冷,一‘床’被子就沒問題。”他的表情寫滿認真,若真的是在諄諄教誨她要勤儉節約一般。
“我介意!!我是‘女’人啊!!!”心湖當場發飆,氣得想捶‘胸’。
“喔,所以呢?”聞言,‘花’青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放心,我對你絕對沒興趣。”
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
“之前你的身體我看到了,這些天也‘摸’過了,當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對著她,比出食指搖了搖。
這是羞辱……這絕對是赤果果的羞辱……
‘女’俠咬碎一口銀牙和著血往肚裏咽,轉過身,一背蕭瑟地朝‘床’裏湊去,隻是被子不再被她緊緊裹著,而是朝外的被角鬆開了。
就像是,一場無聲的妥協。
對手太強,她太孬,命運太無情。
於是乎,心湖默默地,接受著無情的命運,對她‘精’神和**的雙重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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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
睡得死沉的心湖,突然被身旁的人捅醒。
她的‘唇’剛動了動,就馬上被‘花’青柔軟的手指捂住。
“別動,別出聲,有人!”他很小聲地說道。
心湖一怔,難道碰上半夜打劫的?
她側耳屏息聆聽,果然聽到有人在‘弄’‘門’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那細碎的聲音聽著格外滲人。
都怪這賤人為了省錢,住這麽爛的地方,治安這麽不好!心湖心裏不由暗自埋怨。
“怎麽辦?”她小聲問道。
“聽呼吸吐納是高手,而且人數不少,沒想到那人那麽厲害,竟然已經尋到了這裏。”‘花’青分析道。
“那人?”
“快起來,我們快走!”‘花’青一把拽起她,咻地飛向窗戶,‘欲’破窗而出。
而恰在此時,幾個黑影衝了進來,兩方碰了個正著。
“你……你武功怎樣?”
看著黑衣人來者不善,心湖弱弱地問了句。
“你最好祈禱我們不要被抓到。”
‘花’青一邊說,一邊拽著心湖的胳膊從窗戶跳下。
在茫茫夜‘色’中,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在房頂上上躥下跳,身後被無數黑衣人瘋狂追捕,這真不是什麽好體驗。
心湖暗暗發誓,如果這次能逃過一劫,她一定手刃‘花’青這個‘混’蛋。
自從碰上他以後,她就沒舒服過一天,難道這個人是上天派來的特地來克她一克的命中衰神嗎?
嘣地一聲,一個沒留神,心湖踩碎了一塊瓦片。
就像瞬間連鎖反應一般,原本完整的屋頂,嘩啦一下破了個大‘洞’,她跟‘花’青哐地一起墜落了下去。
眼見著反應不急,兩人要落在地上摔個稀巴爛。
瞬間,幾個黑衣人撲到地上,形‘成’人‘肉’墊,將他們接了個正著。
“哎呦!”心湖痛呼一聲。
饒是有‘肉’墊,她的五髒六腑仍然被作用力‘弄’得陡然一震,半天沒緩過勁來。
很快,她跟‘花’青就被這群武功高強的黑衣人給製服了。
看來,這個‘花’青武功也不過爾爾,跟她一樣,輕功很好而已。
而這些黑衣人,從剛剛救他們的舉動來看,看來也不是要取他們的命。
心湖‘揉’著酸痛的腰,剛剛跑的過程中閃到腰了,這麽又摔一下子,她隻覺得筋骨錯位,痛得她齜牙咧嘴。
他們摔在一個廢棄已久的屋子裏,所以瓦片脆弱一踩就崩盤。
現在,唯一的光亮就來自頭頂上方那個大‘洞’。銀‘色’的月光灑下來,照明度實在有限。
“唐心湖。”
身後,突然冒出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低沉磁‘性’,隱隱透出的氣魄,很‘逼’人。
“誰叫我?”
心湖不自覺伸出手,想去抓身旁的‘花’青,尋求一點保護。
可是,她的手伸了伸,全都抓空了,湊過身眯著眼一看,赫然發現‘花’青竟早已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這下,密密麻麻的疹子,爬了她一背脊。
眼前,這又是什麽狀況?這些家夥,到底什麽來頭?
不一會兒,聲音的主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這個人……
那人一身絳紫雲紋袍,上麵繡著麵目猙獰張牙舞爪的瑞獸,眉目英‘挺’,看上去霸氣淩人,尤其是那雙黑黝黝的墨眸,幽若玄潭,裏麵竟是深不見底的城府。
“你是?”心湖躲開那人銳利的眼神,小聲問道。
在這個人麵前,心湖平生第一次產生一種不敢直視的卑屈感。
就好像,這人能一眼‘洞’穿你所有的想法,那種可怕張揚的‘逼’人氣魄,讓人不自覺想後退。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取你‘性’命,等到我要的那個人,自會放你一條生路。”語氣不算友好,也不算恫嚇。
“帶回去。”一聲號令,那人轉身便走。
他的出現,似乎隻是為了確認什麽。
立刻,心湖被黑衣人鎖住全身‘穴’道,像布袋一樣被扛起帶走,她巴巴望著癱在地上的那個黑影,突然有些懷念起‘花’青的好來。
至少……他沒那麽恐怖啊……
就這樣,‘女’俠再次被人綁走,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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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在眼睛上的布巾被取下,心湖眨了眨眼,半餉才適應眼前的光亮。
此時天光大亮,視野很清晰。
首先,入眼的是明亮寬敞的屋子,布置極盡奢華,家具‘花’瓶樣樣都看上去價值不菲。而屋外綠樹蔥鬱,‘花’團錦簇。
環顧左右,那些黑衣人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紮著包包頭的丫鬟,身上穿著華麗的綾羅,卻板著臉,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這裏是?”心湖疑‘惑’問道。
她站起身,身體動了動,卻聽見叮當作響,一低頭,發現腳上被係了條鐵鏈,一頭連著大理石柱。
等於說,她被人囚禁了?
“主人說,姑娘在這住上幾日,我們好吃好喝伺候,等到要等的人,就放姑娘走。”
那丫鬟言簡意賅,卻沒回答她的問題。
“好吃好喝?”聽到這句,‘女’俠眼睛亮了。
我恢複狀態了,耶~終於有一種打‘雞’血的趕腳……淚牛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