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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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一身帽子口罩大外套,看起來比偷地雷的還鬼祟,小心翼翼地從他房中挪了出來,貼著牆壁往電梯口緩步移動。
    精神是真的緊繃,不過短短十幾米的路程,我硬是趟著走過去的,還三步一躥兩啊兩回頭。
    2.
    要問我為什麽是這幅動態。
    3.
    原因無它,主哥的事還是被爆出來了。
    主哥是誰,當紅一線,廬山瀑布一般的流量,形象優質人設剔透,交際圈就等同於娛樂圈,這樣一位泰鬥級鮮肉參與了違法聚賭,現在整間酒店——裏三層外三層那倒還不至於,就是每個犄角旮旯裏都至少藏著兩三隻預備活捉主哥的狗仔,伺機待發,蠢蠢欲動。
    講真,我現在走在走廊上都不敢抬頭,怕在天花板上看見拿相機的人。
    4.
    主哥本哥是不知道躲到哪裏逍遙避難去了,就是苦了劇組裏的其他成員。
    這種事情向來都是一人犯事全員受罪的,那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近期曝光率頗高的我和顧依涼了。
    形象良好如顧依涼,是不好出現的,不然一旦被抓住問到,那可說什麽都是錯,幫主哥說話是近墨者黑,不幫主哥說話是無情插刀,說句無可奉告也難免會沾上一身腥;身負黑料如我,更是不敢出現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被連坐深挖不說——
    也不太好解釋我為什麽會穿著顧依涼的衣服從他房間裏出來。
    5.
    沒錯兒,整整三天,距互通心意已經過了整整三天,我跟顧依涼誰也沒踏出過房間一步。
    厚不透光的窗簾不分晝夜地拉得嚴絲合縫,門窗時時緊閉,若非還有助理一日三次地把餐飲送到門邊,我們再開個門縫把東西拿進來,整個房間裏的空氣都快不流通了。
    6.
    劇組停工,檔期正空,閉門不出,這背後的意味多深遠啊。
    造車,肯定是在閉門造車!
    我一開始也是這麽以為的。
    然而。
    我們,什麽,都,沒有,做。
    7.
    聽起來很不可思議是嗎。
    我就問問你了,在這種鶴唳風聲的無形高壓下,能做出什麽事啊?!
    心驚恐,觸影動,午夜殘月碎春夢,衣服窸窣一聲都像是有幾百雙眼睛盯著似的,就不說小小衛了,我連精神都快萎靡了好嗎。
    8.
    倒也不是沒想過當一回抗壓鬥士,心一橫牙一咬,硬著頭皮上他一上,隻是——
    箭都在弦上了,一摸口袋,一掃房內,一探床頭櫃……沒裝備啊!
    安全性行為的重要性就不再贅述了,小生不才,也實在是還沒進化出自淨功能,那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於是最後也隻能親親抱抱摟摟,再動一動發財的小手,左右互搏,雙管齊下,一起看看白色煙花。
    最多再動動嘴——都說吃什麽補什麽,我覺得吧,我現在應該也挺甜的。
    自從跟顧依涼有了親密接觸一直到現在,我感覺我的咬肌都發達了一圈。
    至於為什麽不是顧依涼的咬肌發達?
    顧依涼,鐵齒銅牙兩片嘴,吃的是小衛的命。
    我,衛苦不堪言梓。
    9.
    那我們為什麽又出了門呢。
    10.
    原因無它,就在一個半小時前,我們正你追我趕地駕駛著車速40邁的手搖拖拉機,在高速公路上始終保持零距離,齊頭並進不分高低,速度速度速度加快——
    我倆視線一撞,眼見著發動機即將要起火了,驀地就被房外女主助理怒叱狗仔的聲音劈頭蓋臉地澆了個透心涼。
    ……
    我的心很疲憊,小小衛的芯也很疲憊。
    顧依涼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默了半天,眼睛一垂,訥訥問我想不想去他家看威廉。
    11.
    安全地踏進了電梯,我盯著顯示屏上遞減的數字,一想到顧依涼那句意有所指的“……想不想來我家看威廉”,就忍不住掛上了笑,腎上腺素嘩嘩地奔湧,奔流到海不複回。
    這話裏的意味太深遠了,真是回味一遍心尖就顫上一遍,像是有一叢橙紅的小火苗在五髒六腑裏騰飛躍動。
    ——哪怕想到他家裏的裝備是跟速凍披薩一起買的,也無法將這份悸動澆息。
    顧依涼先行了一步,已經在地庫裏等著我了。
    我揉了揉臉頰,把臉上過份期待的表情揉淡,鎮定地看著電梯門緩緩打開。
    12.
    說時遲那時快,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隻顧依涼撲麵而來。
    他伸手把我的帽簷一壓,另一隻手把我往懷裏一卷,不發一言地就挾著我往外走。
    我:?
    我心神一亂,又怕暗處藏有鏡頭,也不敢去攥他的衣擺,隻能緊跟著他如風的腳步,低著頭急急小聲問:“怎麽了怎麽了是私生入侵了嗎還是狗仔圍城了?”
    顧依涼一身冷峻地把我卷進了車裏,鄭重嚴肅地看著表情憂慮的我——然後撲哧笑了出來:“怎麽樣,刺激不刺激?”
    我:“……”
    您怎麽這麽頑皮呢?省省刺激留著晚上用不好嗎?!
    我:“我老了,經不起這樣的玩耍。”
    顧依涼挑挑眉,視線可疑地瞟了瞟我的下盤。
    13.
    心裏的小火苗本就劈裏啪啦地燒著呢,思路一下子就被他指向性極強的視線帶偏了千八百裏,幾輛豪車聲勢浩大地就軋過去了。
    我嗷地往他身上一撲,被他大笑著摟住,在車廂裏糾作一團。
    他摘掉了我的帽子,把我蹭亂的頭發理好,下一秒我就又把頭發蹭亂了,跟蹦迪似的在他頸間瘋狂擺頭。
    “行啦,”他好笑地拍拍我,“開車了。”
    對,不能讓威廉等急了!
    我一瞬正色,把帽子重新戴好,示意他退位讓賢:“我來開吧,你昨晚沒睡好,在車上睡會。”
    他很受用似的,笑得跟拍牙膏廣告一樣燦爛無比,直晃眼睛。
    14.
    顧依涼開車的時候不愛說話,坐車的時候話倒是挺多的,說是讓他補覺他也沒睡,就閑閑跟我聊著天,講些家長裏短奇人異事娛樂圈秘聞。
    天空飄著小雨絲,我開了雨刮器,把車子開慢了一點。
    成也我的記憶力,敗也我的記憶力。
    我跟他聊著天,一不小心就完整複刻了一遍他上次帶我回家的路線——在小百貨附近繞了三圈。
    也就是這三圈的工夫,雨嘩地就下大了,雷公電母跟在過潑水節似的,搏命往大地上送祝福。
    15.
    不是我說,天公未免也太不作美了吧,這天怎麽就跟顧依涼的性取向一樣,說變就變呢?
    我指尖不耐地叩著方向盤,死氣沉沉地看著連綿的雨幕。
    我指尖緊緊地扣著方向盤,目瞪口呆地看著連綿的雨幕。
    不是,這雨也下得太大了吧?這是把那些年錯過的大雨一下子全還回來了啊?
    16.
    眼見著車前的路都快看不清了,前麵有幾輛輕型的小車都開始發飄了,還炸響了幾道驚雷,這再開下去怕是要直通黃泉大道了啊。
    別說是開去顧依涼家了,這雨下的,就連調頭回劇組酒店都難。
    我是不知道怎麽辦了,目光死地等著紅燈,心裏一歎再歎,愁雲層疊。
    原本的行動就沒法太自由,處處都受著限製,公司管著經紀人監督著粉絲看著狗仔的眼睛死死盯著,去哪都不太方便,這先是主哥出事後是大雨傾盆,前麵路口好像還封路了——
    老天啊!我不過就是想一張床兩個人全套武裝地看個威廉!怎麽就這麽難呢!難於上青天啊!
    顧依涼從雨勢漸大的時候就沒再說話了,一直低頭看著手機。
    我瞟了他一眼,也不想用抱怨惹他心煩,一打方向盤,準備先找個地方把車停下來等雨停。
    車子剛轉彎,顧依涼把手機一收,沉穩地開了腔:“沒事。往前再開兩百米,然後左轉,之後再……”
    17.
    這是,有什麽好主意了?
    ——關鍵時刻還是他靠得住啊。
    我心裏感慨,跟著他的指示,謹慎小心地把車子開到一棟建築的背麵停了下來。
    車子剛一停穩,也不等我隔著雨簾看清車外的場景,一個人影倏地就從副駕壓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過了,過了啊!光天化日的呢!
    好主意就是車震嗎?!業內多少人就是在車上翻的車啊!
    “別鬧別鬧——”我推了推顧依涼埋在我頸間的頭,“被拍到了可——”
    18.
    顧依涼坐正了身子,耳朵莫名有些紅,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正色道:“下車吧,車後座有傘。”
    我:“?下車幹嘛?”
    顧依涼:“下雨天,坐在車裏會悶,進酒店休息一下。”
    我:“?酒店?”
    顧依涼:“嗯,我剛訂的。”
    我:“?啊?你不怕撞見常駐在酒店內外的狗仔?”
    顧依涼:“我訂的情人旅館。”
    我:“?”
    顧依涼:“隱私有保障,保密性還強。”
    我:“?”
    顧依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
    19.
    這涼言涼語,也太有說服力了!比清揚還無懈可擊。
    我信了。
    20.
    上一秒我還連在車上親個嘴都不敢,畏首畏尾的,下一秒就要進情人旅館了?
    什麽叫峰回路轉,什麽叫柳暗花明,什麽叫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啊!
    我愣愣地被顧依涼扯下了車,連傘也沒打,三步並作兩步地從隱蔽的側門踏入了大廳。
    ——這,還真是……什麽人都沒有啊?
    別說是狗仔了,就連服務員都見不著一個,舉目望去隻有一片色調曖昧的裝飾牆,還有一個由數十個小燈箱拚成的——選房間用的,機器?
    與我傻得覆水難收的表情不同,顧依涼的表情倒是挺坦然的,一絲不苟地舉著手機對照著攻略挑房間,就是耳後的皮膚紅得跟被鐵烙過一樣。
    一套流程操作下來,他遊移不定地看著幾個顯示著是空房的燈箱,轉頭問我:“咳,你看看你想選哪——”
    我腦子一哄,跟水壺燒開了似的直冒蒸汽,心底甩出幾道長長的尖銳哨音,隨手指了一個燈箱:“隨便選吧隨便選吧快……”
    他:“這麽心急?”
    我:“。”
    我:“不急,不急——您悠著來,我出去散個步,喝個茶,再回——”
    顧依涼悶悶一笑,抬手就選了我指的那個房間,拖著我往電梯間走。
    21.
    從電梯間到走廊到房間門口,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撞到,明明空房也沒剩幾間了,整個空間卻都靜悄悄的,隔音效果可見一斑。
    裝潢內飾的色調從曖昧漸變,燈光也昏暗朦朧,自四麵八方地把一種躁動的情緒疊壓到人的心上。
    這感覺,怎麽說呢。
    22.
    ——是我錯怪天公了!他老人家這是做媒來了!
    憋了整整兩天的暗火終於尋到了破口!是時候完成未竟的偉業了!
    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叫囂著著,齊聲合唱著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
    我帶著些許的忐忑和不安,屏息看著顧依涼不慌不忙地打開了房門——
    23.
    盼望著,盼望著,春天來了!
    山潤朗起來了,水漲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
    24.
    ——我背誦課文的心念一頓。
    顧依涼有些拘束的樣子,指尖都快把鼻尖摸破皮了,側過頭來看我:“嗯……你選的……”
    我呆立良久,顫顫地扶住了額頭:“我……”
    25.
    紅粉的配色,冰涼的鋼管,桃色的霓虹燈管——
    為什麽天花板上會有鏡子啊?!正對著床多不吉利啊?!那邊那個長得像刑具的東西又是什麽啊?!奧斯維辛嗎?!那個像馬一樣的東西又是什麽啊?!開房送坐騎嗎?!怎麽又還有秋千呢?!我可不想倒掛葡萄架啊?!
    這是什麽個主題的房間啊?!
    不是,哪怕是鄉村田園風或是土味愛琴海也要比這個來的好吧?
    我心裏整一個天柱折地維絕,麵無人色地揪了揪顧依涼的袖子:“要不我們換……”
    顧依涼把我一攬,往房間裏麵推了推:“算了吧,來都來了。”
    我:?這句話該是放在這裏用的嗎?
    26.
    摟摟抱抱地進了房間,我倆大眼瞪大眼地站在房間正中,半天也沒動作,像兩個掉線死機了的機器人。
    不是,雖然我們這段時間也沒少親密接觸,玩也玩出了個繁花似錦,但!
    這種直奔著本壘去的感覺多少還是讓人……有些不知所措啊。
    尤其還是在這種環境的包圍下!
    我感覺很危險啊!
    就這麽僵著也不是辦法,還是顧依涼先啟動了程序,不發一言地拉著我往浴室走。
    臨踏進浴室,我腳步一頓,猛地把手抽了回來。
    顧依涼一愣,遲疑地問:“我們……一起洗?”
    “不要不要不要,”不用照鏡子我也能猜到我現在的臉有多紅,抽了件浴袍扔進他懷裏,又一個勁地把他往外推,“你出門的時候洗過了,我自己洗……”
    他表情疑惑地一張嘴唇,又驀地收了聲音,抬手摸了摸鼻尖,悶悶笑了一聲:“……嗯。”
    我嘭地把浴室門關上了。
    27.
    雙眼放空漫無目的地浴室裏繞了幾圈,我大致考察了一下這酒店裏準備好的小裝置,翻出了一次性的,嗯,輔助清潔用品,和輔助潤滑用品,又對著鏡子給自己鼓了三分鍾的勁,然後就動起了手來。
    雖說是有了不少理論積累,但實際操作還是第一次……
    萬事開頭難嘛!
    放著熱水掩飾住令人尷尬的水聲,我整個人跟被水滾過一樣紅,磕磕絆絆地清理著自己。
    28.
    要說為什麽我不再掙紮上下位的事情了。
    29.
    這種尷尬的事還是讓我來承受吧,反正尷尬就是我的人生主旋律,也不差這一點半點的了。
    再說,誰叫我間接地把他給掰彎了呢……一想起他那三根煙,我都快愧疚死了好嗎。
    再者。
    聽說會很痛。
    30.
    終於是內內外外都洗個了通透,現在的我,白璧無瑕,雪白透亮。
    一個猛子紮進了加大的按摩浴缸裏,我啪啪地拍著水,難以抑製地想到了等會將要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仗著沒人看見,我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嬉笑的,腦中一會兒開過一輛大黃蜂,一會兒開過一輛擎天柱,kukukukiki地變著形,爆炸場麵宏大無比。
    就在汽車人們打得難舍難分的時候,顧依涼敲了敲浴室的門,咳了一聲:“嗯,這裏居然還有蠟燭哎,我點幾個?……你喜歡嗎?”
    我:?
    我:?!
    31.
    上來就玩這麽大嗎?!開的雲霄飛車啊?!
    他看起來道貌岸然的,看不出來還好這口啊?!
    我隻是想老老實實地開個車,別搞成雲霄飛車殺人事件了吧?!
    ……不過,要是他喜歡的話——
    幾百兆的小黃圖唰地就在腦中呼嘯而過了,我瑟瑟點頭:“……好。”
    一邊趕緊從水裏起來,操起台子上的身體乳就不管不顧地往身上抹,企圖隔離開即將要到來的物理傷害。
    32.
    顧依涼穿著浴袍坐在床上,埋頭不知在鼓搗著什麽。
    我裹著浴袍,浴袍下裹著厚厚的一層身體乳,一步三晃地出了浴室,怯怯地爬上了床——的一個小角落。
    柔軟的床墊下陷了一塊,顧依涼轉頭對我一笑,湊過來親了我一下,又指了指床頭:“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味道的,我就沒點,你挑一下吧。”
    我:?
    我看了一眼床頭。
    33.
    香薰蠟燭就說香薰蠟燭啊?!說話的時候多加兩個字是會死是嗎?!
    要不要這麽惜字如金啊?!還沒從包養事件裏學到教訓是嗎?!
    你賠我的期待,呸,不是,你賠我的畏縮啊?!
    我目光死地看著他,他疑惑地看著我:“怎麽坐得那麽遠?”
    真是白設想那幾架雲霄飛車了,我哈哈笑著,搖著頭往他身邊湊,眼睛一撇就看到了他麵前散落著的——花式繁多的——數樣——
    小玩具。
    我:?
    34.
    ok,我的命今天怕是要交待在這裏了。
    35.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過驚恐,顧依涼不解地看著我,又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東西,恍然大悟地對我眨了眨眼:“別怕別怕,我隻是看到房間裏的自動販售機裏有這些東西,好奇買來看看而已。”
    您這好奇心也太過旺盛了吧?!看這數量您別是把販售機給搬空了吧?!
    顧依涼好笑地往我身上一壓:“——你想用?”
    我:“……不了不了。”
    他:“販售機裏還有小衣服呢。”
    我:“……不了不了。”
    他:“販售機裏好像還有藥。”
    我:“……不了不了。”
    他:“你身上怎麽這麽滑,好粘啊。”
    我:“……不——”
    我:“……”
    36.
    我:“這酒店配的身體乳挺好的,資生堂的,一不小心擠多了。”
    我:“一不小心也抹多了。”
    我:“挺好的,多嫩,滑溜溜的,你看,像隻魚兒在你的荷塘。”
    我:“……”
    37.
    就尷尬死我算了好吧,至少死態還挺安詳。
    38.
    顧依涼眉峰一挑,回望了一眼床頭的香薰蠟燭,二次恍然大悟,兀自笑個不停。
    ?不是怎麽這種時候他就機靈了起來呢?
    我氣悶地推了他一把,往床上一撲,挑了個小玩具拿在手裏研究把玩,任他邊笑邊在我身上揉來揉去,說是幫我把身體乳抹勻,按摩促進吸收。
    ——其實就這樣子循序漸進也好啦,總不好直接提槍就上吧?
    他的體溫比一般人要稍高一些,掌心也暖,揉到哪裏就像有把火燒到哪裏,還一直在我腰上打轉,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他就俯身下來親了我一口,還用舌尖挑了一下我的唇珠。
    沒等我伸手攬住他呢,他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坐回去給我按摩了。
    39.
    什麽嘛,撩完就跑的本性也還是改不掉啊!
    手裏的小玩具一震一震的,像個靈活的小生命——我心生一計,暗戳戳地把頭挪到了他胯間。
    “喂——”他笑著推了我一下。
    我嘻嘻一笑,隔著浴袍拿小玩具跟他的物件打了個招呼,聽見他低低悶哼了一聲。
    誒嘿,不錯,這錢花的挺值!
    我叫你撩完就跑!跑啊!你再跑啊!
    他給我按摩,我就拿小玩具給他的小老弟按摩,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一會兒抵著根部,一會兒又貼著柱頭——我玩得興起,他的小老弟也被玩得性起,一副英姿勃發的模樣,顫巍巍地吐著水。
    我用小玩具戳戳他的小老弟:“不會覺得麻嗎?”
    他抿著唇沒答話,伸手輕輕按了一下我的頭,稍稍把胯往前送了送。
    我往後一避:“幹嘛,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啊?”
    他失聲一笑,捏了捏我的臉,依舊沒說話,隻是做出了一個懇求的表情,又輕輕按了一下我的頭。
    好啦好啦。
    我順勢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物件,吸了一口他的陽氣。
    放在我腦後的手倏地一緊,我抬眼看他,他半垂著頭看我,手指輕輕梳著我的頭發,眼裏薄薄染著一層欲望。
    40.
    真的,他這副模樣的感染力著實太強,我對上這樣的他,就好像手無寸鐵的lv1村民遇上了一身橙裝的lv99大神,根本就不是他一合之敵啊。
    41.
    顧依涼半靠在床上,任我恍惚又細致地用唇舌侍弄他的小老弟,手指一遍遍地把我的頭發往後梳,像在給我順毛。
    順著順著,他身上的氣場驀地一沉,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好撞見他沒來得及收回去的一絲低落。
    不是,怎麽還失落上了呢?
    我嘴裏含著物件不好開口,丟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他抿了抿唇,似是在猶豫,末了小聲問道:“……你,技術怎麽這麽好啊?”
    我:?
    不是,這是個什麽問題啊,難不成還能是我爸爸在夏威夷教我的嗎?!
    我憤憤地把小顧一吐,抬起身子狠狠咬了他肩膀一下:“想什麽呢!”
    他被我咬得一愣,我也是一愣。
    ——嘶,我忘了,他之前還以為我被包養來著……
    也是我沒解釋清楚,還是怪我!
    我又一秒慫了,舔了舔他肩膀上被我咬出的齒痕,小聲道:“……你是第一個。”
    下一秒我就被顧依涼掀翻了,一根棒槌直抵我腿根。
    42.
    不是,這人是有處女情結還是怎麽的啊?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我躲開他親上來的唇,不太樂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背,尤嫌不解氣,又揪揪他的頭發:“老顧你怎麽回事,不是第一個你還準備不要我了是吧?”
    “啊?”顧依涼莫名其妙地看我一眼,又反應了一會,帶著笑咬了一口我的嘴唇,“……你想什麽呢啊。
    他:“我隻是覺得……我怎麽都練不好,想問一下你是怎麽……而已。”
    我:“……”
    我:“那你掀我幹嘛。”
    他低低一笑,舌尖舔了舔我唇上方才被他咬過的地方,聲音又軟又啞:“你剛才舔我肩膀,我受不了。”
    43.
    我:(抱拳)
    我徐徐躺好,還端正了一下姿勢。
    44.
    房間裏的空調開得挺低,顧依涼貼在我身上的體溫卻燙得燒心——估計我自己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浴袍要掉不掉的掛在身上,香薰蠟燭點上了,暖味的熏香飄散開了,小玩具被撇在一旁,仍嗡嗡地震著。
    熱度在身體裏亂竄,一點點燒到腦子裏,一團迷亂。
    有幾根手指像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裏那樣在我身體裏穿行,潤滑的液體又冰又粘,漸漸被體溫烘暖烘化,濕噠噠地淌著。
    一整屋排不上用場的獵奇裝飾都不在心內,床墊很軟,床品很滑,顧依涼的動作很生澀,我趴在他身上,把臉悶在他頸窩裏不出聲,屏息感受著這於我而言船新的體驗。
    45.
    不管做了多麽充分的心理準備,緊張當然還是有那麽一點的,但身體本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忍住!一定要忍住一個伏地挺身坐起曲線下腰躲開手指的本能衝動!
    我咬牙堅持著,任那幾根手指毫無章法地亂撞,又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顧依涼。
    我:?
    46.
    不是,這種事情……我害羞也就算了,怎麽他看起來比我還窘迫呢……
    他的臉紅得快要能熨衣服了,還一直把頭往旁邊偏著,也不知道在看哪裏。
    我:?這是在演什麽,純情嬌娃嗎?
    一旦被分了心,在體內亂轉的手指好像也沒那麽擾人了,我好奇地稍稍坐直身子,把他的臉扳過來,又伸手探他額頭:“……你在看什麽啊,臉這麽紅,發燒了?”
    他的視線跟搓手柄似的一陣飄忽遊移,下下左右左右baba,唯獨就是不往上看,發紅的耳尖被燈照得透光,也不答話,閑著的手把我按了下來,催我閉眼接吻。
    47.
    嘿我這小暴求知欲——
    我沒順著他低頭,把手往身後一背,握住他堅挺又脆弱的小老弟一陣擺弄,準備好生逼問他一番,隻是還沒等我開口,身體裏的手指就戳中了某個詭異的地方。
    一股陌生又微妙的快感沿著脊椎骨由下至上地往上湧,激得我一瞬下意識地撲伏到了顧依涼身上,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我沒反應過來,顧依涼倒是反應得挺快,迅速就讀明白了我的動態是緣之為何,指尖好一通轉軸撥弦。
    被股股熱浪燒得腦子嗡嗡,我更反應不過來了,想做些動作,又一會昏沉一會發飄地記掛著不能在他身上留印子,不能吮頸側不能咬喉結,隻能把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他垂著眼輕輕咬我的耳朵,還有閑心用另一隻手去戳被撇在一旁的小玩具:“……想不想試一下?”
    “不要不要……”像是有數枚小燈泡在腦子裏一盞一盞地接連爆裂,我也不想再問他之前在看什麽了,放在他腰側上的手一陣亂劃,又繞到了他下腹,捏了捏他昂揚的小老弟,“……用這個。”
    他低低嘶了一聲。
    48.
    太陽落下山,秋蟲兒鬧聲喧,日思夜想的凉哥哥,進到了我的——
    呸。
    蹉跎了這麽些時日,終於,實現了對接。
    49.
    痛,漲,由身漲到腦再漲到心,我整個人都快炸了,自己照顧著前方疲軟下去的小小衛,好用快感去平攤分散一些後方傳來的痛漲感。
    什麽進一寸有進一寸的歡喜,假的!騙子!
    顧依涼被我壓著,臉頰比我還紅,像被上的那個人是他,還一直小聲地說著些什麽:“放鬆,放鬆,呼吸……”
    他這是給我接生來了嗎?!
    我眼淚都快被他塞出來了,狠狠咬著牙去蹭他的脖子,又去親他的嘴角。
    他紅著臉虛著眼,扶著我的腰把我慢慢往下壓,直至全根覆沒才靜止了一會動作,再幅度淺淺地搗了起來。
    50.
    我是發現了,他這個人行事的時候羞澀歸羞澀,動作倒是一點兒都不帶耽擱的啊。
    他循序漸進地擴大著搗我的幅度,先還會觀察著我的反應,不多時就又把頭偏向了一邊。
    我:?
    不是,怎麽還不樂意看我了呢?
    我忍著在喉嚨裏掙紮的喘息,調整了一下腰部的姿勢,伏在他耳邊絮絮吹氣:“……為什麽要轉頭?”
    某樣卡在我體內堅硬不拔的物件驀地往上一頂,我唔了一聲,看見他頰上眼尾的暈紅莫名地更深了幾度,都快要能出一個口紅色號了。
    ——就叫顧依涼情動色吧!
    ——不是,不是該想這個的時候。
    我順著他不願看的方向一仰頭,霎時明白了過來,眼睛一眯,用牙齒輕輕磨了磨他的耳垂:“……嗯……是不是,看著鏡子做……太刺激了?”
    他身下的動作不停,就是睫毛顫了顫。
    我:!
    嗬,還拿蠟燭小玩具小衣服和藥來嚇我呢,明明自己也非常的不堪一擊嘛!
    莫名有種占據了主動權的錯覺,我連吸氣帶抵喘地悶笑,扳正了他的頭,還故意動了動腰——
    51.
    火,是不能玩的。
    放火燒山,皮鴨操穿,這道理我今天算是曉得了。
    52.
    顧依涼薄唇一抿,也沒說話,不帶氣勢地瞪了我一眼,頗帶氣勢地按著我的腰往下一壓,極帶氣勢地摁著我就是一通刻苦鑽研。
    這車實在是太顛簸了,太顛簸了,我都快被顛碎了!
    我整個人被他搗得軟爛酥嫩,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了,除了喘氣聲之外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哀哀地趴在他身上任他鑿擊。
    ——不是,鑿得這麽狠,他是打算偷光啊還是幹嘛啊?!
    他鑿就鑿吧,臉上還非要掛著水波不興的表情,他掛就掛吧,耳朵還偏偏紅得要滴血,也不再轉頭了,一副想看鏡子又不敢看的樣子,虛著的眼裏一片潤澤,簡直——
    我被他這副模樣挑撥得精神一陣恍惚,也不管會不會留印子了,伸手一按他的前額,讓他稍稍抬起了一點頭,就憤憤地去咬他的喉結,結果咬著咬著就變成了舔,按著他前額的手也鬆了下來,手指滑入了他的發間。
    他動作一滯,喉結在我舌下滾動幾番,摟著我就是一個翻身,又抬起了我的腿,身體力行地給我翻譯了一下什麽叫作真正的大開大合。
    53.
    這個詞應用在我身上,終於不是拿來形容櫃門的了,我很欣慰。
    54.
    熱、辣、燙,是所有與熱度有關的感受,嘴唇胸膛腰腹手指……每一處都緊緊地貼著一起,纏著繞著,身體的起伏律動與喘息低吟交織在一起,我伸手按著顧依涼的後腦,叫他的名字。
    他應了一聲,又低低地問:“……不叫點好聽的?”
    嘶——雖然之前玩鬧開玩笑的時候也常常爸爸老公之類的亂叫啦,但自從見完老黃之後,我在床上的時候對爸爸這個詞可謂是敬而遠之,實在是怕一開口就忍不住巴啦啦巴巴拉巴巴,滿屋旖旎一秒坍塌。
    大概是我默了太久,顧依涼不滿地頂了頂我,又笑著從手邊拿了個小玩具貼在我下腹,威脅的意味十足。
    “……想聽什麽?”酥麻的感覺渾身亂竄,我拿手指在他背脊上一遍遍往下劃,“……涼涼?……顧哥?……”
    我:“……好哥哥?”
    55.
    ok,放火燒山的道理我懂是懂了,就是沒學乖啊!
    56.
    如何足不出戶觀賞煙火大會?叫顧依涼一聲好哥哥足以。
    姿勢換了數個,我整個人都快被他拆了,脫力地倒在床上,聽他在我耳邊悶悶地笑。
    我拿手背蓋著臉,羞惱地想要用膝蓋頂他,結果反而把自己的下盤扯著了,酸得我齜牙咧嘴的。
    他笑著把我摟住,隨手拿過一個小玩具貼在我腰上給我按摩。
    ……別說,還真挺放鬆的。
    我感慨:“……這錢花的挺值。”
    他好笑地一挑眉,又賊心不死地提了一嘴販售機裏的小衣服。
    我是真搞不懂他這執念是打哪來的,奇怪道:“……就這麽想穿嗎?你拍古裝拍民國拍現代,那麽多戲服,哪件不比這些好啊?”
    我:“之前你穿那套軍裝就挺好看的啊。”
    我:“嗯……很好看。”
    他:“……”
    他:“不是,不是給說我穿……”
    我:“……”
    我:“……………………”
    他摸了摸鼻尖:“……沒想到你喜歡製服——”
    我:“閉嘴。”
    57.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戰場,一邊摟著我,一邊麵紅耳赤卻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一屋子奇形怪狀的擺設。
    就別麵紅耳赤了!擺出這副純情的樣子騙誰呢!
    我伸手捏著他的下巴不讓他往旁邊的擺設上看,他就親了上來,還問:“再來?”
    來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