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築基丹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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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過。
這半月王昊的心情如過山車般的起起起伏,連做夢都是自己服用築基丹成功築基的相關夢境。
好不容易挨到約定日子的這一日,辰時剛過,王昊便朝著丹閣飛去,一路望去,覺得平時常見的花花草草都分外鮮豔。
向丹閣守門弟子道明拜見閣主的來意後,王昊便立於門外等待。
眼看天色已到晌午還未得到麵見閣主的允許,王昊心下不由一陣不安,不要出什麽狀況才好。
正在王昊焦慮不安之際,丹閣執事馬師叔,出得門來將王昊喚入偏殿。
偏殿內,王昊剛想躬身行禮,便被馬執事揮手打斷。
“師侄無需多禮,你的來意,長老已經吩咐我了,築基丹已經煉製成功,但是宗門另有安排,你且安心回去等待吧。”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築基丹沒了!好容易湊齊的三大主材也沒了!’此時的王昊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哪裏會容許對方就此離開,
當下不管不顧,上前攔住欲走的馬執事。“弟子...”
“放肆!”未等王昊把話說完,隻見馬執事一聲大喝,大手一揮便將王昊摔向房內牆壁之上。
王昊被摔得的七暈八素。半晌回不過神來。
“念你初犯,再有下次決不輕饒!”話音未落,便走出偏殿而去。
此時的王昊頭發散落,目光呆滯。
對了,陸師兄,他是金丹後裔,定然知曉其中緣故。
王昊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向著分發雜物的偏殿跑去。
可是此間早已換了其他弟子派發外門雜務,哪裏還有陸師兄的影子。不死心的王昊向著派發任務師兄打聽陸師兄的所在。
“陸師兄?哦,陸柏師叔吧!”原來陸師兄早在兩年前便已築基成功,榮升宗門執事了。此刻又能到哪裏去尋找?
鳳師兄,他是大越皇子,族中有金丹老祖坐鎮,定然消息靈通知曉我的築基丹到底哪去了!!!
王昊催動全身法力,禦劍飛向鳳師兄洞府,不想造化弄人還是晚來一步,鳳師兄以功至圓滿下山回家築基去了,不單單鳳師兄,便是鳳師姐也將修為修煉到了煉氣大圓滿。隨其兄一道回家築基。
王昊失魂落魄的奔跑在落日峰山間小路上,就連山間的落葉都渲染出一派悲壯的氣氛。
落葉染作金黃色,或者竟是朱紅紺赭吧。最初墜落的也許隻是那麽一兩片,像一兩隻斷魂的金蝴蝶。但接著便有嘩嘩的金紅的陣雨了。接著,便在樹下鋪出一片金紅的地毯。
跑了,累了,喊了,嘶啞了,大叫了,怒吼了,怨天不公了,沉默了,希聲!
一路撿著人跡罕至的地方走,竟然又走到了純陽洞府,推門,入內。
他覺得什麽都完了,什麽都已遠遠地把他遺棄,隻有在他僵硬的腦子裏,畫著一個悲哀的問號而已。
希望就像一隻五彩繽紛的肥皂泡,突然在眼前破滅。
他像從雲端跌倒深淵之下,掙紮了很久,突然伏在桌上大哭起來。
所有外界的事物也配合著他失望的情緒:上麵是昏淡陰鬱的天色;下麵是重濁烏黑的崖底;遠處是晦暗無光的世道;還有一陣陣刺骨的冷風。
...
...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慟哭發泄過後,王昊已經冷靜許多。不就是十年,我等得起,隻要不超過甲子之齡,那麽就不會因為氣血衰落影響築基。
君不見多少厚積薄發之輩,大器晚成。
舉目看了看純陽洞府,是了,我還有星辰淚,還有無上妙法《九天烈陽訣》,朝夕露。重新振作,十年也才三十七歲而已,再有現在修為尚未圓滿,還有機會。
不過此仇不報非君子,觀馬執事所為,此次搶奪築基丹的最少也是金丹真人,不然馬執事不會如此做派,忍!不要再做打聽,惹火燒身。
就當沒有此事,待自己證得金丹,一定報此血海深仇。
至於判出宗門,王昊想也沒想過,先不說能不能判宗而出,單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如果不是離陽內門弟子的身份,根本沒可能進入迦南遺跡,得到築基三寶。
不是內門弟子身份,在元武坊市如此交易,早被人截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第一次進入純陽洞府,它帶給了自己覓得長生的希望;第二次進入,它讓自己的心靈得到了升華。
收斂起全身法力,就像凡俗之人一樣,王昊將洞府內外細細打掃了一番。
第二次離開純陽洞府。
...
綜務殿,此次王昊是主動前往領取內門任務。一者,賺取宗門貢獻點。順便看看能否有什麽奇遇。二則,出門散散心。
穎陰城,穎水北麵的一座城池。本為交通樞紐,車馬絡繹不絕,人人洋溢著歡笑。
現如今,街上蕭瑟,人們腳步匆匆,行人稀少,更奇怪的是不見一名女眷。
造成此罪魁禍首便是雲煙教門徒——萬裏獨行任平生。
三月前,任平生流竄穎陰城附近,開始擄掠當地美貌少女,一開始是城外鄉村某家某戶意外失蹤,等找到之時已經成為屍體,且死前被侵犯折磨。
後來慢慢演變為,城中大戶的女兒也開始失蹤,待找到時,和失蹤村民少女死狀一般無二。
現在城中知府千金也在三日前被擄走,生死不知。如此詭異事情已不是凡俗之人可以解決,遂上報給宗門請求庇護。
王昊正是在此背景下,接到了這件格殺任平生的任務。
任平生做為雲煙教弟子,四大魔宗出身,殘忍狡詐,兼且修煉一門身法秘術,遁速施展開來幾乎可與築基初期修士比肩,自身的修為也在煉氣大圓滿。
不是沒有其他弟子接取任務誅殺此獠,但是不是被他逃脫,便是被他反殺。幾番下來,越來越奸猾,碰到修為高的就隱藏不出,等待風聲。碰見修為弱的,又變成吃人老虎。實在棘手,總不能為了小小任平生出動核心弟子剿殺,如此作為怕要“名揚”天南了。
穎陰城,王昊此行並未表明什麽身份,而是選擇暗中打聽情報。
花了一兩銀子買下糖葫蘆小販手中所有的冰糖葫蘆,走到一處城內的城隍廟,邀請在內借住的乞兒吃冰糖葫蘆。但不是白吃,要說出一件當地發生不久的趣事。
或許你會問,小乞丐就這麽聽話?那你就得問問王昊了。
一眾乞兒圍著王昊,吃著糖葫蘆,講著他們認為的趣事,什麽李老爺七十又添丁,長得像老王;趕考書生,被當街毆打,盤纏搶得一空;城東士紳陳家突然宣布分派家主兩子到越國兩處產業做為期五年的試煉......
小乞丐你一言,我一語,說這些有的沒的,真的假的的消息,王昊並未阻止,而是靜靜聽完小乞丐們講述的趣事,當然糖葫蘆也吃完了。
不過,這已經夠了,他已經得到想要的了。東城陳家...
陳府,
以王昊此時的修為自然不會被陳府一眾家丁護院發現,將神識布滿周身形成神識之牆,便可大搖大擺的出入陳府,絲毫不懼被人發現的風險。
書房屋簷,
“貨物從穎水運出去了嗎?”
“回老爺的話,三大船貨物昨晚便裝上了船,今一早就揚帆出發了。”
“嗯”喝茶聲。
疑似管家之人,倒退關上房門離去。
接下來一整天,陳老爺都在書房內,未曾出門半步,僅吃飯時出來小半個時辰,飯後便又回到書房內。
果然有古怪,正常人誰會把自己關在屋內,一天。再有什麽貨物需要三大船,須知自小乞丐處打聽得來消息,陳家一直是做珠寶生意,三大船珠寶,怕是整個穎陰城都拿不出來。
陳家即使不是任平生的眼線,怕是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充當任平生眼線的幾率更大,畢竟任平生初來乍到,怎麽能那麽精準的知道誰家有女兒,一家家探,還不把他累死。做為地頭蛇的陳家,恰好具備這種條件。
接下來三天王昊一直隱匿屋簷之上,陳老爺也與第一日一般除吃飯外,沒有踏出過房門半步。
書房內情形王昊怕打草驚蛇,也未敢冒然使用神識探測,畢竟是一個修真世界,保不齊就有什麽秘寶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