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合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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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陽仙宗百機樓。
王昊此次是來申報閉關突破築基的,擎蒼閣一行後,他修為正式踏入煉氣圓滿可以著手突破了。
本來大多數內門弟子都是選擇在宗門腹地進行突破,這樣好處是安全,不會有人進行打擾。
但是王昊選擇地道築基,三要素之一就是選擇一處火靈氣息充沛的地段,地道築基非比尋常有了“築基丹事件”的前車之鑒,王昊可不敢嚐試試探人心,所以選擇外出遊曆的方式進行突破。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楊師祖乃守信君子,答應給與的築基丹已經發放給王昊手中,並鑒於他的顯著功勞,準他提出一個請求。
鑒於楊師祖的君子之風,王昊提出將真陽玄鐵劍重新交予煉器閣打造升品成靈器,但這些都要等王昊築基歸來以後才會進行升品。
見此,楊祖師順手賞賜一塊身份信物,告知王昊到時可自持信物尋煉器閣升品法器。
...
申國,一個靠近南海的小國,因常年海獸襲擾等因素,申國百業凋敝,人口稀少,對比越國來說實乃不毛之地。
但申國境內多有火山存留,相對應的衍生了不少火靈之地,因其國家自越國建國以來便為之依附,是以申國境內便成了離陽仙宗的後花園,無數修煉火法弟子進入申國找尋機緣。
一路走走停停,耗費三月時間終於進入申國南端城池——合浦城。到了合浦城那麽離此行目的地也就不遠了。
合浦城並不是一座友好的城池。
粗陋的建築遮住了光,街道幽暗而狹窄,路麵的石板印著深深的車輒,雨水鋪滿了大大小小的石縫,一落足便濺起渾濁的水。
衣著襤褸的孩子在街上嬉鬧,一個半大的孩子被翹起的碎石絆了一跤,手中的黑麵餅一路滾過街麵,沾滿了汙水稀泥,被另一個好運的男孩拾起,還來不及咬下,孩子的母親衝出來抓住小偷扇了一耳光,奪回麵餅,咒罵著塞給仍在哭泣的兒子。
孩子停止了哭,望著被重摑的男孩咧嘴大笑,得意的啃著滿是泥水的麵餅,忘了膝蓋磕破滲血的疼痛。
喝醉了無錢付帳的任幾個店夥痛毆,被倒拖著扔到街外,青紫的臉上殘留著濃痰和血漬,激起周圍一陣轟笑。
又有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竟然存在著修真坊市。或許這便是人們常說的隱於市吧。
合浦坊市煉玉閣中,王昊四下打量了一番售賣物品,不多時便看到了心儀物件——辟火符。
顧名思義,辟火而用,火靈之地處於火山腹地,即使他這樣煉氣圓滿的修士沒有外物的輔助也無法穿越火山中央進入火靈之地。
花費一百五十靈石購買了三張辟火符後,接下來便是王昊此行的重頭戲防禦法陣。
修煉界無時無刻不上演的殺人奪寶戲碼,謹慎的王昊又怎麽能不防,沒有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貿然去賭運氣突破那和壽星公上吊有何區別。
防禦法陣便是解決當下難題最優方案。
步入煉玉閣二樓,找到一名端茶侍女,將至少需要二階防禦陣發的訴求告知她後,便入得一處雅間自顧品茗等待。
時間並未過去很久,煉玉閣掌櫃便滿臉笑容的出現在雅間內,嘴中連連說道:“貴客光臨,老朽怠慢了。”
望著垂垂老矣的築基掌櫃,王昊也不敢拿大,連城不敢,開門見山的說道:“晚輩訴求前輩想是已經知道,不知貴閣可有相應存貨?”
“嗬嗬,貴客放心,貴客既然衝著煉玉閣的招牌而來,我等又怎能讓貴客敗興而歸。”
說罷拿出五個錦盒置於桌上供王昊挑選。
“落石陣,一階土屬性防禦法陣,可激發落石砸向敵人,防禦上足可抵擋煉氣圓滿修士全力攻擊三次而不毀。”
“前輩明鑒,晚輩需要的是那種珍品陣法,向落石陣這樣的陣法實不在晚輩考慮當中,還請前輩拿出珍藏陣法,讓晚輩開開眼。”
“嗬嗬,是老朽思慮不周,貴客且往下看,必能滿足貴客需求。”
“碧水青甲陣,此乃二階精品法陣,可自動防禦預警,且消耗不多,隻需建在水靈氣息充沛之地便能減少三成的靈石消耗,陣法全開之下五條甲龍應聲對敵,每條都在築基初期之上,合一之下便是築基中期修士也不敢輕言破陣。”
“嗯,還有嗎?”
“貴客這都不滿意?那老朽隻好拿出鎮閣之寶四象玄武陣,此陣無限接近於三階的土屬性法陣,陣法籠罩之下可使範圍內山石泥土堅硬似鐵,且可召喚上古神獸玄武虛影對敵,築基後期以下有來無回,唯一缺點就是隻能依靠土屬性中品靈石激發,且消耗嚴重。”
“不知這兩套法陣各自價值幾何?”
“碧水青甲陣一千五百靈石,四象玄武陣兩千八百靈石。不知貴客看上哪個。”
“不急,還請前輩看看此丹價值幾何?”
“築基丹!竟然是築基丹,貴客是想販賣此丹嗎?”
“正是,還請前輩報價。”
“築基丹通常在兩千靈石上下,老朽出價兩千二,貴客你看可好?”
王昊聽言微微一笑,“那是越吳大國等修煉繁華之地的價格,而申國的話便是三千靈石也不多,金番晚輩欲以兩千六百靈石的價格將築基丹賣於貴閣,但有一條件。”
“不知是何條件?”
“那就是以市場價一比一百的比例為在下換取五塊土屬性中品靈石,前輩你看可好。”
“原來貴客看中了四象玄武陣,也罷老朽答應了,觀貴客還未築基竟舍得販賣築基丹,看來必是大宗大族出身了。”
“既然前輩看出晚輩跟腳,晚輩也不做隱瞞,晚輩出身離陽仙宗,家師乃金丹長老璿璣真人。”
說完亮出楊祖師賜予的身份令牌,一股金丹真人獨有的威亞充斥著整個房間。
煉玉閣掌櫃,額頭頓時顯出一層蒙蒙細汗,嘴中卻道:“老朽就說貴客臨門,原來是上宗大派嫡傳,失敬失敬!”
“就按貴客所言那樣,築基丹作價兩千六百靈石無需補價換取四象玄武陣,另外再給與貴客換取五塊中品土靈石。”
“如此多謝前輩了。”王昊也不跟掌櫃客氣,明白一切都是看在楊祖師的威名上麵,拿出身份信物也是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築基丹都可以做為一場中小型拍賣會的壓軸寶物了。
出得煉玉閣,再次走過那斑駁不堪的小路,不知為什麽突然停下駐留。
數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從身前跑過,嘻嘻哈哈打鬧著,嬉戲著,你追我趕。待到家門口又各自揮手道別,這時每家每戶都會傳出村婦大聲喝罵孩子的聲音,更有甚者揪著孩子的耳朵不知在訴說著什麽。
就是這鄉俗間再平常不過的一副畫麵引得王昊駐留觀看。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道路中間,顯得是那麽的格格不入。
耳邊仿佛正在在傳來那熟悉的娟娟泉水般的聲音“孟旭、孟旭。”
‘是你在不甘嗎,放心,我會回去的,完成你的心願,讓母親進入王家宗祠享用香火。放心吧!’
不知是否是此番話起了作用,耳邊“孟旭、孟旭”般的低語聲漸趨於無。
看來築基以後就要回一趟王家了此因果,不然產生心魔障可不是開玩笑的。
王昊的神情也是低落無比,因為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位事事與人和善,從不計較自己個人得失的老太太。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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