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那你tm還有膽子動我的逆鱗!”傅淩琛掄起椅子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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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念看著謝無妄額頭上的細微冷汗。
    還有他自責痛苦的眼神。
    一刹那間,她明白了。
    他猜到……她重生的事了。
    所以,明明化驗結果是好的,她已經不會再受毒素的影響,可他還是這麽痛苦。
    因為……
    “謝無妄,你聽著。”薑念用力掙脫了謝無妄的手,兩手抬起捧住男人的臉,踮腳在他薄唇上用力吻了幾秒。
    等男人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時,她才輕輕退離,輕輕說道:“如果過去五年裏那個薑念念知道,謝無妄是被冤枉的,他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一定會很開心。”
    “念念……”謝無妄猛地把她抱緊。
    “好了好了,乖了啊,我還是喜歡那個意氣風發的謝無妄,你不要給我哭鼻子哦,哭鼻子扣分哦。”薑念有些沒法呼吸,但還是縱容地拍著男人的背,努力安撫著。
    謝無妄被她安慰小孩一樣的語氣給弄得傷感都消了大半,卻也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終於平複了一下情緒,鬆開她低低地說:“我們明天去見見溫彥廷,要怎麽處置他,念念說了算。”
    傅淩琛肯定會去折磨溫彥廷。
    但他不能讓傅淩琛犯錯。
    手上要是沾了人命,誰都救不了傅淩琛。
    而唯一能讓傅淩琛冷靜下來的人……就隻有念念了。
    “問清楚之後,把他送進去吧,讓法律來製裁他。”薑念說完,看了一眼剛剛傅淩琛離開的方向。
    留著溫彥廷在外麵,她怕有人玩失手。
    而溫彥廷同時得罪了謝傅厲韓四大家,進去了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些,她可不管。
    她都死過一次了,小魚也遭受了那麽大的傷害。
    他將為他的惡毒,付出慘痛的代價。
    善良,是留給身邊人和無辜人的。
    而溫彥廷兩樣都不沾邊兒。
    他該受到最嚴厲的審判和懲罰!
    “好。”謝無妄心想,他什麽都願意聽懷裏這個女人的。
    隻要,她好好的。
    片刻後,謝無妄想到傅夫人,桃花眸微微一閃:“傅夫人那邊……”
    “我不想見她!”薑念幾乎是立刻就打斷了謝無妄的話。
    她可以認傅淩琛這個哥哥。
    但她絕不會認傅夫人這個……
    總之,她不會見傅夫人。
    沒有必要。
    薑念想起當年傅夫人打在她臉上那狠狠的一耳光,以及傅夫人眼底當時那種懾人的毫無溫度的冰冷,她對傅夫人的印象就完全好不起來。
    她印象裏的媽媽,應該是薑夫人那樣溫柔可親的。
    隻可惜,薑夫人現在是薑依柔的媽媽了。
    不再是她的。
    他們不要她了。
    “好,我們不見她。”謝無妄明白薑念介意的是什麽,頓時抱住她摸頭安慰。
    薑念在謝無妄懷裏悶了一會兒,還是小聲地說:“要不,讓哥哥去幫我問問,我爸……葬在哪兒。”
    她想去拜祭一下。
    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爺爺奶奶叔叔姑姑之類的親人。
    “好,我來跟他說。”
    隨後,謝無妄就帶薑念離開了醫院。
    途中,謝無妄接到謝夫人的電話,讓他周五下午帶薑念和謝川回老宅。
    謝無妄應了。
    但謝夫人的語氣,讓謝無妄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
    他看著懷裏沉沉睡去的女人,桃花眸中閃過深深的擔憂。
    總覺得,他媽的反常,跟傅家認回薑念有關。
    可……到底傅夫人是怎麽嫁到傅家,成為傅夫人的?
    周末,他得問問他媽。
    他媽,一定知道。
    ……
    ‘砰’!
    ‘砰砰’!
    別墅的地下室裏。
    溫彥廷幾乎被傅淩琛打得麵目全非,一直沒有痊愈的兩條腿,鑽心入骨的疼痛。
    傅淩琛足足發泄了一個多小時。
    才用礦泉水洗了個手,噴上消毒酒精,在皮椅上坐了下來。
    “你很愛牧萱吧?我把她找來陪你,怎麽樣?”
    傅淩琛絲毫不見大喘氣,仿佛剛剛練習了一個多小時拳擊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溫彥廷青腫泛著血絲的眼睛驟然抬起!
    “都這麽多年沒見過她了,你一定很想她?”傅淩琛看著溫彥廷的反應,滿意地勾了勾薄唇,“看我對你多好。”
    “瘋子!”溫彥廷啞聲嘶吼,“你這個瘋子!不許你動她!”
    “嗬,原來她真是你的逆鱗啊。”傅淩琛笑了。
    下一刻,他驟然操起一把木椅狠狠砸在了溫彥廷背上。
    “那你tm還有膽子動我的逆鱗!”
    傅淩琛砸完了椅子,不解恨,又一腳把溫彥廷踹飛。
    然後上前狠狠踩住溫彥廷的背,語氣陰鷙冷戾:“我不但要動她,我還要狠狠動她!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挫骨揚灰,讓她連死了也不得安生!”
    溫彥廷痛苦地呻吟一聲,緊接著趴在地上哀求:“你別動她的墳……她已經走了這麽多年了,你放過她……她什麽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
    傅淩琛驟然下顎緊繃。
    這個傻逼,說什麽?
    牧萱的……墳?
    傅淩琛陰鷙的冷眸中泛過一道奇異的光。
    片刻後,他收回右腳,緩緩在溫彥廷麵前蹲了下來。
    “把你剛剛的話,用狗的語氣,再給我求一遍。或許,我真會改變主意。”
    溫彥廷咬牙,知道自己真惹上瘋子了。
    傅淩琛,和謝無妄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當年傅淩琛會那麽乖,完全是因為女朋友薑念。
    所有人都被傅淩琛給騙了……
    溫彥廷一咬牙,心一橫,閉眼朝傅淩琛重重磕頭。
    用最卑微的聲音‘汪汪’叫了兩聲,然後重複地哀求了一遍:“傅少,求你別動她的墳,她已經走了這麽多年了,你放過她,她是無辜的……我知道你恨我,我什麽都願意代她承受,不管你怎麽對我我都沒有怨言……”
    傅淩琛這一次,徹底聽清楚了。
    牧萱,早在初三那年就舉家遷往國外去了。
    因為當年國內的醫美技術,不夠消除掉牧萱臉上的大塊胎記。
    所以牧萱的父母才帶著她,去了國外給她治療臉上的胎記,還有她因為胎記而帶來的自閉症。
    這些,都是他的人查到的牧萱的資料。
    而牧萱明天也即將被他的人帶回來。
    可溫彥廷怎麽會說,牧萱已經‘走了這麽多年’?
    甚至於,這麽一塊硬骨頭,怎麽都撬不開嘴的硬骨頭,居然為了讓他不去動牧萱的墳,卑微跪在他麵前學狗叫?
    難道說……
    傅淩琛靜靜地站在血色漫天的地下室內。
    很快地,一雙極度犀利冷漠的黑眸,也變得血色漫天起來。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