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怕你引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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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罌說著,麻利地放好了要熬粥的藥材後,正要淘米時,玉竹從她手裏搶了過去:“這藥粥讓我來熬吧。”
    夙罌沒和玉竹爭熬粥,她打開一個裝麵粉的木桶,從木桶裏量了幾大勺麵粉出來,熟練地加水揉起了麵團。
    半夏進來就搶過小姐手中的麵團:“這些粗活怎不叫婢子來做?小姐這是嫌棄婢子做得不好嗎?”
    夙罌手上的活兒又被人搶走了,無柰道:“那幾個小家夥說我做的漢堡比較好吃。”
    說完,她將手上的活兒交給半夏,自己又去撿了一包藥材,打算繼續給“櫻桃姑娘”泡藥浴用,讓他好得快些,好快點將他打發走。
    所謂漢堡,隻是煎兩塊麵餅夾一塊煎蛋,外加一層薄薄的肉鬆,一層生菜。味道和現代麥當勞肯德基的差跟多,但孩子卻搶著吃,還吃得很幸福。
    甘夜獨自躺在貴妃榻上,因不能動而感覺自己很廢,看到這間廂房裏擺有書卷,他想拿來看看,卻又拿不到。他從未有過象此刻這樣無助,完全是一個廢人一樣地躺著,什麽都做不了。
    他從未象此刻這樣,這麽盼望過一個人出現在他麵前。那個小丫頭該不會是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吧?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他安全了。那個麵具人看過他一眼,完全沒有將此刻的“她”和他聯係在一起。
    百無聊賴中,他拿起旁邊的一麵鏡子照了照,有些孤芳自賞起來。難怪那個鈷鏤麵具人沒能將“她”和他聯係在一起,哪怕是他,也無法相信,鏡子裏的“美人”就是他自己。
    忽然,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在這間靜謐的房間裏,顯然異常的詭異。
    甘夜意識到這是自己肚子餓發出的聲音時,頓時俊臉微紅,感覺特別羞恥,不禁低咒了一聲。他堂堂的燕國相爺,身份尊貴,從小也是錦衣玉食的,哪試過這樣的囧逼?
    那個小丫頭究竟什麽時侯才會想起他來?這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不會半途忘記了他,要丟他在這裏餓上一晚吧?可憐他此時此刻連動一動都難。
    不過,相對於以往每次舊疾發作時,不但渾身無力,連一個嬰兒都能殺了他,還會伴隨著渾身劇痛的狀況來說,這一次,他隻是渾身泛力,卻沒有以往難以忍受的巨痛,這可算是好太多了。
    而且,他還關注到自己肚子餓了。以往這舊疾發作時,他哪裏還會關注自己是不是肚子餓?
    就在這時,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他鼻子敏感地聞到了一陣藥香和粥香的味道。隨即,他盼望已久,身著一身孔雀藍繡罌花蘿裙的小姑娘手上挎著一個竹籃又美又颯地走了進來。
    夙罌走進來,將竹籃放好,打開了竹籃道:“櫻桃姑娘,你肚子餓了麽?我給你熬了藥粥。這藥粥熬得有些久,可能讓你餓著了吧?”
    “沒。”甘夜喉嚨不痛了,隻是聲音有些沙。他想說,自己沒有被餓著。但是,他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房間裏顯得異常地突兀,讓他羞恥地紅了臉,也止了聲。
    夙罌將竹籃打開,不緊不慢地拿出碗,勺,湯匙,裝了一碗藥粥,端給甘夜時,想起他現在不能動,便動手拿了湯匙舀了一勺,放嘴邊吹了吹,覺得溫度差不多了,才遞到甘夜的麵前:“乖,吃吧!”
    發現“櫻桃姑娘”傻愣著,一動不動時,她又帶著誘哄的語氣習慣成自然地說道:“乖,張嘴,不燙了。這粥雖然有些藥味,但味道並不難吃。你吃一口就知道,還是很好吃的。”
    甘夜的俊臉越來越紅,終於吃了一口藥粥。他這哪是因為粥的味道難不難吃而傻愣著?他肚子都餓得咕嚕咕嚕叫了,就算粥再難吃,他也想吃。他這是因為夙罌給他喂粥時,象對待一個嬰兒一樣對待他而發愣臉紅。
    夙嬰這幾年來和那幾個孩子相處得多了,又親力親為地帶大了幾個小團子,所以,還真是當“櫻桃姑娘”和那幾個小團子沒啥區別地,一湯匙一湯匙舀起,吹了又吹,喂給了“櫻桃姑娘”。
    甘夜打從懂事起,除了自己的娘親之外,就沒被姑娘這麽伺侯過。他在家時,身邊跟著的也是小廝而非丫環。這會兒,小姑娘這般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了一碗粥,他吃得渾身發熱,臉紅耳赤。
    “你很熱?”夙罌注意到了“櫻桃姑娘”的臉很紅,不禁被他臉泛桃花的美色所迷而多瞧了他幾眼,然後,便被他肌膚上泛起桃花般的美色給恍了下神。
    這人真是男子嗎?怎麽肌膚比女子還要嬌豔呢?她給他易容時,肌膚都用不著上胭脂水粉,這可是自然色,無需上粉妝的。
    這世上,居然有這樣傾城傾國之美色?見到帥哥美女多看幾眼,人之常情吧?
    回過神來的她放下藥粥,去將所有的窗戶打開:“不好意思,我忘記將窗戶打開了。這主要是,我怕別人會從窗口看進來。我不在,你長得過份美豔,怕你引人犯罪。”
    “呃,咳咳!”這說法,好象也很有道理。長得象“她”這麽美,確實是有引人犯罪的資本。
    那窗戶打開,窗外清新的氣息和百花藥草的香味徐徐吹入,甘夜聞之立馬醒神多了:“這是哪裏?”他終於問了句憋悶了很久的話。
    “罌花穀。除了罌花穀,誰還能把你這種將死之人從鬼門關裏搶回來?”夙罌打開了窗戶,又回到了“櫻花姑娘”的麵前。她說他是將死之人絕對不誇張,如果不是遇著她,他這會兒隻怕已經到閻羅王那報到去了。
    夙罌重新回到“櫻桃姑娘”的麵前時,眸色間突然變得清冷薄情,連聲音也變得冷冽,眼睛瞪著他道:“現在,你藥粥也吃了,喉嚨也好了吧?準備好,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嗯?”
    “你問。”甘夜心下“格噔”一聲。他就知道,他會接受審問的,這是遲早的問題。
    “你是燕國人嗎?這個問題,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我。”夙罌是穿來的,並無國界思想的局限。但是,她此刻身在大楚,家國精神還是有的。
    “不是,我是大楚人。”甘夜回答得很快,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想都不能想,隻能妙答。
    “是嗎?這本書,念一段聽聽。”如果是燕國人,說大楚的話,肯定有些口音上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