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甘夜舊疾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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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罌留下了平南王世子,平南王隻留下女兒祈文蕊和他們的一個小丫環和一個小廝,其餘人等統統隨他離開。可見,平南王還是挺識趣的,他聽懂了夙罌的話,沒有強留穀中。反正,他目的也隻是救兒子一命,現在目的達到,他也安心回去了。對於夙罌小姑娘,他雖然希望她能做自己的兒媳婦,但罌花穀少穀主,這個身份可是連他也惹不起的。除非自己的兒子有造化,不然,還是算了。
    夙罌隔天讓玉竹給平南王世子施針,她自己沒有親自動手,隻在旁邊看著做指導。
    祈文彬見施針的是個丫環,不禁有些抗拒:“少穀主,這個……您能親自給我施針嗎?”
    玉竹被嫌棄,冷冷說道:“我們少穀主不是讓你出穀回家嗎?你找個外麵的大夫繼續治療就可以了,可你偏要留下來。象你現在這樣的狀況,已經是普通病人,自然由我這個普通的大夫給你施針了。”
    祈文彬不敢多說什麽,但心裏還是挺抗拒被玉竹施針:“那玉竹姐姐可要看準些啊,千萬別紮偏了。”罌花穀在南邊這方土地上是真的威名赫赫,夙罌做了少穀主這件事,作為平南王世子的祈文彬也是知道的,但她身邊的四大丫環本事如何,卻還不太清楚。
    玉竹是在罌花穀長大的,從小跟過老穀主學習針法,現在又跟在夙罌的身邊。她的醫術是四大丫環之首,比外麵的大夫好多了,因聽著祈世子質疑的口吻而有意說道:“我是個新手,剛剛開始學習紮針,紮錯了就紮過唄。要不,你出穀去找個老大夫幫你紮?想要我們小姐親自幫你紮,作夢唄。”
    祈文彬閉上眼睛,視死如歸道:“紮吧!”反正旁邊站著夙罌姑娘,就算紮錯了也不怕。
    玉竹一針紮下去,祈文彬才悶痛得睜開眼睛,看著玉竹時,哪還敢說啥?要是激怒了這丫環,還不知會不會有意紮錯呢。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又瞧了夙罌一眼。夙罌姑娘實在太美了!其實,玉竹姑娘長相也不錯,比他府上的小妾美多了!
    夙罌覺得祈文彬挺有趣的,不禁摸著下巴不厚道地低笑了一聲,說道:“世子放心吧!我們玉竹的醫術和毒術比外麵的大夫高明多了。她這紮針的功夫得老穀主親傳,並不比我差,祈世子大可放心,不必提心吊膽。”
    祈文彬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提心吊膽。玉竹姑娘的紮針技黃確實不錯,我都沒感覺到痛。謝謝玉竹姑娘!這幾天就拜托玉姑娘了。”
    玉竹這才臉色和緩了一些,又崩著臉道:“放心!就算我紮錯了,我們少穀主就在旁邊,她會及時搶救你的。還有,我叫玉竹,姓夙,不姓玉。”
    她和其餘三個丫環都是老穀主小時侯撿回來的,名字是老穀主取的。老穀主賜予她們夙這個姓,她們很珍惜。雖然她們是丫頭的身份,卻能和老穀主的弟子一樣學醫,可說一半是丫環,一半是弟子。罌花穀的老穀主名聲很大,但私下裏待所有的弟子丫環都一樣,並不是很嚴厲。
    半夏“噗”一聲笑道:“玉竹姐姐,你就別嚇唬人家世子爺了。除了小姐之外,你施針是最準最穩的,哪會紮錯?從小到大,你得到老穀主的誇獎是最多的。”
    百合也笑嘻嘻道:“就是,玉竹姐姐就小時侯紮傷過些小兔子小鴨子小雞什麽的。我記得有幾隻小兔子小鴨什麽的,被紮跛了足,小姐不是一,兩針就治好了麽?我們玉竹姐姐從七歲開始就沒有再紮錯過穴位,連老穀主都誇過玉竹姐姐很有天份。”
    祈文彬聽了她們的話後稍感安心,但玉竹剛好一針紮在他的腿上,他還是有些害怕。
    夙罌瞧了她的四個丫環一眼道:“這四個小丫頭喜歡開玩笑,哪有紮跛了小兔子的腿這回事?你別聽她們瞎說。她們四個醫術毒術都遠勝外麵的大夫,世子爺可放一萬個心。這四個丫頭要是願意給你施針,那都是你的福氣。”
    祈世子抖了抖腿:“是,玉竹姐姐的針法很棒!本世子能讓玉竹姐姐施針,那是本世子三生有幸。”祈世子從叫玉竹姑娘變成了玉竹姐姐,嘴巴甜甜的。
    玉竹聽了,俏臉總算沒有那麽冷,可她冷冰冰的一針下去,祈文彬還是忍不住哀號了一聲。
    玉竹問:“很痛嗎?”
    祈世子搖了搖頭:“不,不痛,隻有那麽一點點痛,像螞蟻咬一樣。”
    玉竹瞪了他一眼:“不痛你還哼哼唧唧地叫,你這分明是在投訴我針法不好吧?還是想敗我名聲?”
    祈世子連忙說道:“不不不,我剛才就隻是情不自禁地叫一聲罷了。”
    玉竹:“情不自禁?這不是擺明了說我針法不行?”
    祈世子無可奈何:“你再紮,再紮我保證不叫。”
    玉竹再紮,祈世子果然死死咬著嘴唇不叫了。
    玉竹冷哼了一聲,給祈世子施完了最後一針道:“如果你覺得不好,明天可以讓半夏或百合給你紮針。”
    “不不不,還是玉竹姐姐給我紮吧!我覺得玉竹姐姐紮得很好!”祈世子被紮完針後,感覺玉竹這施針的技術還是不錯的,他可不想給丫環們個個都紮一次。
    玉竹紮完針之後問道:“祈世子是吧?你多大?”
    祈世子:“我十七。”
    玉竹:“我才十四歲,你叫我玉竹姐姐?”
    祈世子:“玉竹妹妹!”
    玉竹:“我跟你不沾親,不帶故,你還是叫我玉竹姑娘吧!”
    祈世子:“玉竹姑娘!”
    玉竹冷哼了一聲。
    給祈世子施過針後,她們去給甘夜做治療。
    甘夜已經行走自如,內力正一點一點地恢複當中,心情也就越來越好。
    給甘夜施針的是夙罌,而不是玉竹,因為甘夜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有舊疾,施針得格外小心,不然會引發舊疾。
    夙罌給甘夜施針時說道:“你的內傷和外傷經過泡浴,針灸,吃藥,都差不多了。就是你的舊疾還未能徹底拔除,問題是我這裏還缺一味藥材。”
    “什麽藥材?”甘夜眼睛都亮了。他的舊疾還有徹底拔除的可能?
    “天山紫蓮。”夙罌淡淡說道。看到柑橘眉飛色舞的樣子,憐憫之心油然而生。
    “天山紫蓮?不是雪蓮?我隻聽過天仙雪蓮。”甘夜愕然。他還以為自己的舊疾是永遠無人能解的。他從小被這舊疾折磨,每次發作都生不如死。
    夙罌醫治病人,一向對病人挺冷淡的。唯獨對甘夜,她確實心有憐惜之意,原因就是知道他身有胎疾吧,且這胎疾是她還沒能醫治的。
    這人從小就被胎疾折磨,這胎疾發作起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一般人可能會因為承受不住而咬舌自盡,而他這胎疾很難根除,除非這世上真的有天山紫蓮。
    夙罌:“不是天山雪蓮。天山雪蓮的話,我這裏還有。是天山紫蓮,可遇不可求,幾乎沒人見過。我也是在一本書上看過,還沒見過真正的天山紫蓮,不知此物是不是真的存在。”
    “……”甘夜沒有大喜也沒有太失望,他的病是打娘胎帶來的,每次發作都以為會死掉,但他卻奇跡般地活到了現在。
    “嗯,如果沒有天山紫蓮,你的病根雖然暫時控製住了,但遇到意外的情況下,也許還會激發你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