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讓我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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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他以前認識這些鬼頭麵具的人嗎?為何他會覺得,這些麵具很熟悉呢?他醒來之後,這是第一次見到這些鬼頭麵具。白芷眯著眼睛,心頭一片寒涼。這些人戴著這樣的鬼頭麵具,顯然就不是什麽好人。他對他們這麽熟悉,他們不是他的仇人,那就是他的朋友。
    竇牧見白芷傻愣愣地看著麵具人,不由得疑問道:“你認識他們?”
    “不,不認識。”白芷確實不認識他們,他為何會覺得,自己有些心慌?
    竇牧打量著白芷,對白芷本能地,有一種敵意:“你是罌罌小姐的病人吧?”昨天他看見過他,對罌罌小姐特別殷勤。這人年紀和他差不多,長得還算人模狗樣的。
    白芷被竇少的敵意嚇了一跳:“嗯,我是罌罌妹妹的哥哥。”
    哥哥?哼!罌罌妹妹是他叫的?竇牧一臉不爽:“你叫什麽名字?你的病還未好?”這個人的病分明就好了,臉色也不錯,卻還賴著不走,是何居心?
    白芷莫明其妙地接收著竇少的敵意:“我姓夙,名白芷。我失憶了。”白芷倒是老老實實的。但是,說完之後,他也皺了眉頭。他為何要接受這個人的審問?這個人氣場有些大,但他也沒必要怕他吧?他挺了挺腰杆。
    竇牧打量著白芷,莫名對白芷有一種十分明顯的敵意。但是,白芷這個名字讓他想起櫻桃和柑橘兩個名字。
    白芷感覺到了竇牧的敵意,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竇牧:“失憶?那就是說,你不叫白芷?”假裝失憶留在罌罌的身邊?果然是個居心叵測的家夥。
    白芷見竇牧問得咄咄逼人,不禁也生出敵意,有些抵觸:“我為何要接受你的盤問?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
    竇牧:“你根本就沒病,還裝病留在罌罌小姐的身邊,你居心何在?”
    白芷:“我沒有裝病。不信,你去問罌罌小姐。罌罌小姐是什麽人都能騙得了的嗎?”
    竇牧沒有再說什麽,他就是純粹不喜歡白芷罷了。白芷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了一會兒,跟著,就對他反感起來,冷哼一聲,走了。
    隔天早上,朝陽鏢局給祈世子派了鏢師,算是接了鏢。他們用過早膳之後,自然是馬上出發了。這一次,祈世子認為自己已經請到了鏢師,便不再和夙罌保持距離,而是和夙罌結伴同行。
    他們出發時多了一個不速之客竇牧。
    祈世子見到竇少時,又驚又喜上前道:“真的是你嗎?柑小姐?你這身男裝真好看!我差點以為,你真是男子呢。”
    祈世子說這話時,他妹妹祈文蕊扯了扯他的衣角。人家明明就是貨真價實的男子,哥哥這是哪根筋不對,偏偏要將人家一個英俊男子當是一個大美人?
    竇牧也是冷哼了一聲:“祈文彬,睜大你的一雙豆鼓眼瞧瞧,本少爺哪裏象個女人了?本少爺姓竇名牧,貨真價實的男人。”
    祈文彬張了張嘴,腦海裏還是浮現著柑橘一身女裝打扮時,那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兒。眼前的竇牧氣宇軒昂,身材高欣,芝蘭玉樹,五官精致昳麗,如果忽略掉他的身高,他那白玉雕琢般的五官和肌膚確實讓人雌雄難辯。
    祈文蕊早膳時就打聽過竇牧的身份了。她也見過柑橘的女裝,但這時候,她早就被竇牧的男裝吸引,目光在竇牧的身上沾著就無法移開。而且,竇牧是上京竇侯爺竇勳的兒子。竇家在上京可是簪纓世家,高門望族。他們姑媽隻是貴妃,可竇牧的姑媽是皇後。聽說竇後在宮中很得寵,竇家占了大楚的半壁江山。
    祈家和竇家,自然是祈家遜了一籌。
    “哥哥,竇少爺是男子,你不要再叫人家小姐。”哥哥是有多瞎呢?人家竇少英俊瀟灑,是大楚少有的美男子。她從未見過象竇少這麽好看的男子,金相玉質,精致昳麗,連最美的女人都沒有他好看,真真是郎豔獨絕,無出其右。
    祈文彬這下有些尷尬了。說真,他還真有些迷戀柑小姐。沒想到,柑小姐是竇少爺,和他一樣,是純爺們兒。
    祈文彬當即向竇少作了一揖:“抱歉了!當初你在罌花穀穿了女裝,我才一直以為你是女子。竇兄,得罪了!不過,那也是因為竇兄喬裝易容術太過出神入化。”
    竇少睨了他一眼,因為他彬彬有禮地作了一揖,又給他賠禮道歉,還吹了一通彩虹屁,他再討厭這人,也不好再計較了。
    竇少這個人設是張狂不羈的。
    祈文蕊溫婉道:“竇少爺,你這是要回京城嗎?我哥請了鏢師,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上路?和我們在一起,有朝陽鏢局的鏢師保護,會安全很多。”
    竇少傲慢地說道:“是嗎?據我所知,你們好象不知得罪了誰。我還聽人說,你們平南王府想作反?”
    祈文蕊對竇少一見鍾情,不想他有誤會,馬上著急解釋:“竇少爺,我們這次上京,就是想向皇上證明,我們平南王府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我們是大楚的子民,我們平南王府享受著大楚皇帝的厚待,為何要反大楚?這都是有心之人想害我們,故事造的謠言。”
    “嗬!祈郡主倒是很會辯護。”竇少似笑非笑。
    祈文蕊抓住機會,隻想和竇少多說幾句話:“竇少這是怕和我們在一起,受我們牽連嗎?竇少,你放心,隻要我們兄妹能見到皇帝,皇帝會相信我們的。”
    竇牧不想和祈文蕊拉扯,他連應酬都免了,隻對祈文蕊說了句:“皇帝相不相信你們,關我竇牧何事?”說完,他掉頭就離開了。
    他酷酷地走到夙罌的麵前,馬上象換了一個人似的,變臉比翻書還快道:“罌罌小姐,我也剛好要回京城,你能順便在路上給我診診脈嗎?我最近有些心神不寧,身體不太舒服。你幫我診診脈,我會給你診金的。”
    夙罌瞧了竇少一眼,看不出來他哪裏不舒服。這位少爺現在唇紅齒白,健康得很呐。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光是望,她也差不多可以看出個七七八八來。
    竇少蹙著眉心,苦著臉:“罌罌小姐,我舊疾未除,心下總有些不安。反正你路上有空,我不會耽誤你什麽,我和你同一輛馬車,你慢慢給我診斷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