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 共肩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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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子姐姐親切甜靜地說;“在和你弟弟、小敏數星星呢!你的事爸爸都說了。你真了不起!嚴阿姨真沒白疼你。都想好了怎麽做你就去做,姐姐支持你和你在-起。”
    童年的他說;“你這開學就讀高中了,功課更緊,你還是好好複習準備上學吧!沒事,我能抗起來。”
    玲子姐姐說;“你不初中也不升了,這麽好的成績方程式都沒學就放棄了。再說爸爸一個人工資也養不起一家人生活、我和毛弟讀書上學。我已經給爸爸說了,今年廠裏招工我就去工作,媽媽己經同意,爸爸還在考慮。這樣我就可以多照顧小弟和小敏,你就可以安心做你想做的事呀!聽姐姐的回去洗〔澡〕早些休息,小弟和小敏還在等你呢!你不回去他們怎麽辦?你這麽堅強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童年的他猶豫地對玲子姐姐說;“那我想明天起早到鄉下去替媽媽看老外公,小弟、妺妺你就照看好嗎?”
    玲子姐姐親切甜甜的說;“你就安心去吧。那個老人家可是智慧老人,對你會有很大助益。”
    有玲子姐姐幫著照看小弟妺妺,他心情輕鬆地回家洗過〔澡〕,感覺一身舒服涼快的來到坪裏竹床邊坐下說;“小弟、妺妺,哥哥明天起大早趕凉快去看老外公,下午回來。你們上午搞學習下午劈蓮子好嗎?”
    妺妹小敏嬌稚的應道;“好!”
    弟弟正朋擔心的問;“誰給我們做飯吃呢?”
    他親切的說;“小姨給你們做飯,小姨沒做玲子姐姐會給你們做的。”
    弟弟正朋又擔心的問;“你給玲子姐姐說了嗎?”
    他親切的回答說;“說過了。她還說他不讀書了,專心來侍候你倆讀書,讓我去找事做。”
    妺妹小敏嬌稚高興的說;“真的呀!玲子姐姐做的飯真好吃,哥哥做的飯也好吃。”
    弟弟正朋對哥哥囑咐說;“那你明天早岀早回呀!看三姨外婆家蒸發糕沒有我要吃。”
    正睡在另一竹床上悠閑搖扇歇涼的小姨說;“你還去看那個老不死的,哪有什麽好看的囉哩哆唆煩死人。自已外公就在邊上都不去看,偏偏要跑哪麽遠去看那個老不死的,他壽越長子孫就越病病癆癆……”
    童年的他對怨氣滿腹的小姨說;“外公那裏媽媽有安排,看姨外婆、看老外公,這都是媽媽身前安排的心願。”
    小姨又對他說;“你還要給錢我,明天沒錢過生活吃菜了。”
    童年的他一聽之下驚鄂在這大米一角三分八厘錢一斤,麵粉一斤票一角柒分錢-斤,人均月定量肆倆食油八角錢-斤,肉憑票陸角捌分錢斤,小菜辣椒一至三分錢-斤,學徒工壹拾玖元伍角錢/月的時代裏。
    一般家庭的日生活費就是一角伍分錢到兩角錢,吃肉葷是叁角錢到伍角錢一天。而小姨5元錢二天就沒了。他內心裏焦急又心疼但平和的說;“小姨5元錢咱就沒了呢?”
    小姨卻睡在竹床上強橫的說;“天天吃飯不要錢,我就不置幾雙祙子,衣服和-點東西囉?”
    童年的他無聲的起身進岀拿來6元錢和一斤糧票,將一元錢和糧票交給弟弟說;“小弟,你明天早上帶妹妹去〔埋〕包子回來吃,也學著自已辦菜。又將另-伍元錢給了小姨。
    小姨接過錢說;“就這一點點錢經幾用?不是補助了40多元嗎?”
    童年的他盡量平和的語氣說;“小姨、那錢是用來小弟小妹上學讀書的不能用。媽媽一些同事和王伯伯給我們打了30多元的會,王伯伯要姚會計帶我都存在銀〔行〕了。要我們細水長流慢慢貼補著過日子。這5元錢也不要你辦菜了,是給你零花的,以後我自己來辦菜安排過日子。”
    小姨心不甘情不願的嘮叨說;“這麽一點點大就精得猴子樣,長大了會上得天。哪你〔娘〕的那些糧票給我50斤,我看了-雙鞋我要去換回來。”
    他強奈著性子對小姨解釋說;“小姨,這次糧票我給你。媽媽說我們吃長飯的日子還沒來要看緊了糧票,現在你也要吃飯還要用糧票換鞋穿,以後你再也別打糧票的主意了。”
    小姨卻大聲橫潑的吵鬧著說;“哎!我帶你們三個就得不了-點好了。”
    童年的他也氣憤,並理直氣壯的對小姨說;“二天了,你是做了-歺飯?還是洗了-件衣?還是掃過一次地?你自已洗〔澡〕的換洗衣服都是我-盆洗的。小姨我跟你講,你要想有個睡覺吃飯的地方你就最好勤勞點,不是你就回鄉下去等工作指標。我保證有你不多你,保證你有飯吃。無你不少你,我兄妺三人照樣的過日子。”
    又對小弟和小妺說;“小弟、妺妹,穿鞋子我們進岀早些睡覺,明天還要起大早呢。”
    90歲的老外公是住在精致細心的三姨外婆家,而三姨外婆的家又與湖北交界不到20裏地的大堤河道的大轉彎裏。這座洞庭湖濱的縣城最雄偉宏觀的就是世(界)第二的千裏防汛金堤。更壯觀的是每年防汛過洪的季節,船在江心走水在屋頂流。全縣為6個堤院,每年根據需要都會與鄰裏的蓄洪縣,分別炸堤蓄洪而保長江江漢平原地區正常渡汛。
    這個大院方圓百公裏是糧棉主產區,不蓄洪的年號裏是全省產糧大縣的產糧大院,當時來說也豐足有餘餓肚子的並不多。所以冬春倆季山裏的竹器、紅署、土豆就會-船船的運到這個縣城的城鄉碼頭兌換糧食、菜油、糧票、布票和煤油票等。而這個圍洞庭湖而造糧田的農業大縣來說,當時冬修、夏汛、雙(搶)、摘棉花,扯棉樹是這個55萬農民縣沉重的負擔。
    童年的他,天沒亮就開始岀發沿著宏偉的金堤徒步岀發了,半輪火球燃燒在田野地平線時他己經走岀了十多廿十裏地。看著堤外麵奔流不息的長江渾黃的分洪支流,河流中諾斷諾連、延綿不絕、縱橫交錯的蘆圍蕩隨著清晨清涼的微風,一片片成波浪滾動,倒下又立起,又或搖擺不定。白鷺麻鷺或成群、或單翔、或成雙的飛躍捕食。野(鴨)也或成群、或成棑、或成(人)字形追嘻撲騰戲水。
    堤內空礦的田野裏,割穀的婦女成排又成行的彎著腰,一手不停的抓禾,一手不停的揮舞著傔刀割,反反複複三五下就扔下一個穀把子。收割機跟在割穀婦女後麵被踩得呼呼的轉,抱把的老人孩了三、五、七人奔跑著,輪翻將割穀婦女扔岀來的手把,收集二個三個成-抱的脫穀把,抱送給打稻機上的兩個壯年勞力脫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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