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章 鬥酒詠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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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完自己書法導師彭老話後的他道“;行,弟(子)就拋磚引玉先開個場,您再詳釋。”說完他又深情地看著也正在紛紛有序跟著他們圍過來的才子佳人說;“彭老!辛老!龔老!都育導我說;“素才原於對生活點點滳滳的積累,而文學則是來源於生活又超越生活的藝術。我來到你們中間,你們教了我很多樸實的民間文化。下麵我來一個段子看你們熟習不?”又對老支書、隊長、羅二爺、治保主任道;“還得請老支書、隊長、羅二爺、治保主任你們幫我和聲造個氣勢氛圍。”
    老支書一聽,一下就急傻冒了趕緊的道;“葉子老師!咱這幾個泥腿子哪會懂你說的藝術,不行,不行。”
    他又深情而非常誠懇的道;“老支書!您行的!因為你們自身樸實的形像就是高尚藝術,你們勞動的過程是一種原始藝術。我們就來夯土調,我先起個頭,您四位幫著和。”
    -二三啊!嘿喲!三二一啊!嘿喲!冬修囉啊!嘿喲!補險情啊!嘿喲!
    保來年啊!嘿喲!大豐收啊!嘿喲!流大汗啊!嘿喲!夯紮實啊!嘿喲!
    早回家啊!嘿喲!打糍粑啊!嘿喲!把豬殺啊!嘿喲!醃臘肉啊!嘿喲!
    殺雞鴨啊!嘿喲!幹魚塘啊!嘿喲!大承包啊!嘿喲!責任田啊!嘿喲!
    樹兜火啊!嘿喲!好興旺啊!嘿喲!有希望啊!嘿喲!過年噠啊!嘿喲!
    他在老支書、隊長、治保主任、羅二爺四個粗放而寬厚,原始而悠揚的聲音相和下,唱完了這原始、憨厚、悠揚而質樸的夯土段子。
    許久、許久……
    彭老、辛老、龔老、張主任、張清華、張副教導員等才從這原始、憨厚、悠揚而質樸的段子回蕩中回過神來。生活原來這麽美,我們每天都在創造生活,創造美。
    袓袓輩輩的段子怎麽就沒發現它如此美呢?
    彭老一拍大腿,一吹胡子,-瞪眼睛,興頭勁十足的大聲說;“好!好段子!小子,你這哪裏學的?”
    他想都沒想,一下就快;“就這堤上的夯土段子。”
    辛老也激動的說;“把它寫下來整理後給我,我給你發表。”
    他快;“還多著呢!等忙完這十來天,整理好後再一塊給您。”
    河風拂暖陽,野鴨撲蘆洲。鴛鴦棲暖沙,碧水向南奔。三老一鬥,政要、文人、工人、教師、學生、農民、支書齊集,酒勁上來興頭勁十足的彭老又拍著大腿,吹胡子,瞪眼睛說;“夠勁!這菊梅竟相鬥豔交替時節。河洲頭席地一圍,地坑煮酒,香飄洞庭。梅,咱們洞庭深處你賞之不多,咱們來詠菊。小子,還是你先來。”
    他聽後,不由豪情文懷而發,端起酒碗猛的喝了一大口,稍加沉思就陶醉似地吟詠道;“遙見晴空跗萼術,清湘曲處是雲岩。一聲欸乃煙消後,石壁黃花次第嵌。”
    他剛吟完,彭老又一拍大腿,一吹胡子,一瞪眼睛,興頭勁十足的說;“好!好一首‘魚灣菊’,有情、有景、有清幽雲霧。是你小子性情。”
    辛老也眉飛色舞的喝了一口酒說;“好一個凊湘曲水,幽靜空穀而菊嵌雲岩石壁。是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龔老也大加讚歎的道;“好意好景,虛懷若穀。而傲立溝壑。”
    -倆酒勁上來的彭老又一拍大腿,一吹胡子,一瞪眼睛,興頭勁十足的說;“小子,那我就詠首‘書窗菊’,給你助興添彩。”說著就一邊撫著他那鍾愛的銀須詠道;“一枝入戶拂縑緗,不藉金風送晚香。休道歲寒三友好,如君早共傲秋霜。”
    他待彭老詠完,高興的大喝一聲;“好!老師金風晚香,三友桃李,菊梅共秋,同雪傲芳而鬥豔。”
    辛老則一副較真樣說;“你來‘書窗菊’,我就來‘田舍菊’。你老家夥聽著:‘數椽茅舍小橋西,隱隱黃雲約半哇。佳釀應隨菰飯熱,落英今已滿前溪’。怎樣沒比你老家夥差吧?”
    彭老聽後,一吹胡子,一瞪眼睛的說;“不就那幾間茅屋、半哇菊嗎?不還全落地上溪水裏了,酒還熱熱的喝著呢!”
    辛老則對彭老一副較真樣說“你老家夥就那麽一支菊……”
    龔老一見二人又較真鬥上了,則;“像舍樣?都吵-輩子了還不夠。這些個孩子都在笑呢!你倆老家夥啥‘書窗菊’又‘田舍菊’的都來了,我就來詠‘茅屋菊’倆老家夥聽著,看是不是比你倆老家夥的大氣些?”說著也就得意的詠道;“為惜牆頭月朵寒,手攜綠綺傍君彈。高山流水都常調,隻有無弦曲最難。”
    龔老剛詠完,彭老一拍大腿,一吹胡子,一瞪眼睛,手舞足道的道;“你看看,這老家夥到老還學會吹牛,高山流水都常調,還要彈無弦琴。聲音都沒了還聽個啥?還不如舉杯喝酒抒懷心情呢!”
    辛老也臉紅脖子粗的較著勁說;“紅〔彤〕彤的太陽,這老家夥非說是啥月寒。咱開開心心喝酒詠菊,這老家夥非把個陽菊,送去瓊樓玉宇的廣寒宮裏冷寒起來。沒勁,老東西喝酒。”
    彭老又一吹胡子,一瞪眼睛的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寒磣人家老家夥了,人家張主任都等急了。”
    眼睛一睜就整天笑眯眯的張主任笑眯眯的說;“幾位書窗菊、田舍菊、茅屋菊都詠過了,學生就詠‘禪房菊’怎樣?”
    彭老一聽又一吹胡子,瞪眼睛的說;“你咋就這酸腐呢!啥‘禪房菊’詠來,大家聽聽不就得了。”
    眼睛一睜就整天笑眯眯的張主任笑眯眯的詠著;“社池蓮蓬久消沈,誰證西來一邊心。贏得秋容離下住,不妨割取傍東林。”
    剛一詠完,辛老馬上臉紅脖子粗的較著勁說;“這兒誰從西邊來了,還住離下靠東邊林。咱們在河邊上喝酒詠菊,你咋非得說在東林裏呢?”
    彭老更是一拍大腿,一吹胡子,一瞪眼睛說;“現在詠菊,你卻扯蓮蓬荷花幹啥?你看這些個才子佳人捧著咱幾個老倌子。咋就沒詠佳人丫頭的呢?清華你這大知識份子來怎樣?”
    張清華一聽,急忙端起酒碗笑著說;“彭老!我喝酒自認罰。”
    彭老一吹胡子,一瞪眼睛,又對張副教導員說;“咋樣?你來詠首佳人菊。”
    張副教導員也馬上端起酒碗笑著說;“彭老!我喝酒自認罰。”
    彭老就又一拍大腿,一吹胡子,一瞪眼睛說;“沒勁。”又轉頭對身邊的他說;“怎樣?你來補上這一詠。”
    他聽後神色猛一愣,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傷感,端起酒碗仰頭一口喝幹碗中之酒,記憶深處忽然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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