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異色瞳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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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向!
一個平常的下午,天陰了下來,一個頭發蓬鬆的小男孩蜷著腿安靜的坐在一顆樹下,用兩隻放出不同光亮的大?眼睛看著腳旁邊的兩隻小蟲子發呆。如果這一幕被畫家看到,又是一幅驚人的畫作吧?
“初級武技!力傳千裏!”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孩帶著一群小孩走向這個天生異色瞳的小男孩。
聲音落下,無形的力量直擊異色瞳男孩的胸口,異色瞳男孩被打飛了好遠。異色瞳男孩躺在地上,身材瘦弱,無力反抗的他隻能躺在地上,看著他這些所謂的“朋友”慢慢朝他走來,喘著粗氣,無助的小眼神已經不知道看向何方。
“眼睛兩個顏色?你是不是認為自己很厲害啊?嗯?”丸樂虎把異色瞳男孩狠狠的踩在腳下,鄙視像一隻長槍直刺進異色瞳男孩的心底。
“你認為自己很帥麽?不過就是個異類而已!”“沒錯!沒錯!而且還是個廢物!哈哈哈哈!”周圍的男孩女孩們隨聲附和道。
異色瞳男孩用盡全身力氣卻也挪不開丸樂虎那雙強健有力的腳,丸樂虎狠狠地踩在異色瞳男孩的身上,沒有一個人會替他說句公道話。
周圍的孩子每喊一句“廢物!”他的腳就跺一下,每一次承受丸樂虎的腳力都是盡自己的全力,異色瞳男孩咬緊自己的牙齒,他並不願這樣,可他早就習慣了這一切。
“我的第一武技厲害吧!你們駕著他”丸樂虎把手指捏的哢吧哢吧響,“我再給你們展示一下!”
“好好,再給我們展示一下!”說著兩個男孩一人駕著一個胳膊麵向著丸樂虎。
丸樂虎後退了幾步,喊到“武技!力傳千裏!“丸樂虎的拳頭揮出刹那間,宛如一隻餓了三天的老虎從他的拳頭中破籠而出撲向池魚,老虎所踐踏之處,草折花斷。
一陣沉悶的聲音後,異色瞳男孩的胸膛感到巨大的壓力,老虎在池魚的胸口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男孩並不是受虐狂,他也想反抗啊!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丸樂虎你太厲害了!居然這麽快就學會了一級武技!”“對啊對啊,我都沒想好要把能力附著在什麽東西上呢。”“我們都才剛上學啊,都是八歲……”
周圍的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丸樂虎笑了笑,看了看那一邊吐血的異色瞳男孩,笑的更燦爛了。
異色瞳男孩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了,他隻能任由周圍的孩子在他身上鞭撻、羞辱、甚至拿刀在他身上作畫。他麵對這一切隻能忍受,一味的忍受,等他們玩累了,玩夠了,他才能解脫。
“廢物你倒是繼續叫啊!反抗啊!”丸樂虎又將他放倒踩在他的身上,一次比一次用力,這些“孩子們”也一個比一個興奮。
異色瞳男孩的鼻子裏麵已經流出來了許多血液,臉上、身上多樣的腳印已經無法讓衣服看出原本的樣子。
“嗬嗬,廢物你可好好的活著啊!不然我們就沒有玩的了!我們明天見嘍!嗬,呸!”孩子中的人都用這樣的方式與異色瞳男孩“告別”。
男孩從地麵上爬起,看著離他不遠處的小河,強顏歡笑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他笑了笑,不知怎麽,右眼的紫色深了一度,紫的已經發黑了,左眼的金黃色卻黯淡無光。
“唉,又要拜托媽媽給我縫衣服了,今天河姨貌似不在,去河邊洗一洗臉上和身上吧。”異色瞳男孩自言自語說“可能我真的是一個異類吧。”男孩邊洗著邊思考。
過了一會,男孩起身的瞬間,頭發被人猛的一拉,伴隨著瞬間的疼痛感,還有那冷的刺人的話語“小兔崽子又到河邊來洗你那個破衣服破臉,就應該把你打死!”
“河姨我錯了!啊!求求你了河姨我再也不敢了!嗚……呼……哇……河姨”“小兔崽子你不是喜歡洗麽?我叫你洗個夠!”
河姨提著他的衣服和頭發在河麵一上一下的撲騰著“我叫你洗,我叫你洗,我叫你洗…本就虛弱的男孩這樣一來直接失去了意識。
“嗬,真是個賤崽子!”河姨將他隨手丟到河邊狠狠的用腳踢在了男孩的臉上“裝死有用麽?賤崽子?“男孩被這生猛的一腳直接踢醒了。
男孩費力地咳出進入氣管內的水,他不敢再呆在這裏,河姨說男孩天生有非凡的邪氣,如果他長時間用這水的話整條河邊的人都會變成惡鬼!男孩強忍著淚水起身跑回家裏。
跑到家的路上,他看著街上的孩子們扯著父親的胳膊撒嬌“爸爸,我要玩這個小木頭人。”
這時候旁邊的父親就會回答說“好好好,小淘氣鬼想要就給買。”男孩鼻子一酸,“我連我的父親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你怎麽了?怎麽弄成這個樣子?”男孩母親看見男孩全身都是水,臉邊上血跡斑斑“有人欺負你了?”
母親一邊幫男孩摘掉身上的水草一邊問“你跟媽媽說實話,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男孩回答說沒事的媽媽,就是下課之後跟同學們鬧著在河邊鬧著玩,我一不小心就摔進河裏了,臉還磕到了石頭上,真的好痛啊!”
“沒人欺負你就好,哎呀你就知道讓媽媽擔心你,你說你天天就不能讓我省點心?衣服搞成這樣又要給你補……”
“媽媽,我為什麽兩隻眼睛的顏色不一樣呢?”媽媽終於不再絮絮叨叨了,可表情嚴肅起來,什麽也沒有說。
“媽媽您為什麽不讓我覺醒我的能力呢?”媽媽不耐煩的回答說哎呀都說過多少次了這樣一定有原因,你照做就對了。”
“那我的爸爸呢”男孩帶著哭腔,眼淚在眼眶邊上打轉“我沒有爸爸對嗎?”男孩母親鼻子一酸,卻強忍著沒哭,回答說“你父親是一個偉大的人,你隻需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媽媽那我能換一個名字嗎?”男孩對媽媽說,“隨便換什麽都好!”媽媽疑惑的說“怎麽了嘛?池魚不好嗎?那可是你爸爸給你起的名字!”池魚說這名字一點也不好!”
“好啦好啦我的小笨蛋,名字是不能改了,但是呢,媽媽可以做你最愛的肉包子,想吃嗎?”
“好,那我等著媽媽給我做。”池魚隻有在跟媽媽說話的時候才會漏出屬於他的真實、天真、可愛的笑容。
“今天都在學堂裏麵學到了什麽啊?”媽媽把一個大肉包子放到池魚碗裏,池魚回答說“今天學堂先生講了我們腳下這片沃土的知識!”
“太棒了!”媽媽豎起了大拇指,問“那你還記得什麽啊?”池魚激動的說“我都記得!”池魚兩眼放光,嘴裏大口大口的咬著肉包子。媽媽說“講給我聽怎麽樣?”
池魚喝了一口水,咽下了嘴裏的肉包子,興奮的對媽媽說“學堂先生講了,我們腳下的土地叫做始初島,是世界形成初期眾神居住的地方,所以我們這裏才會有那麽多種的奇花異草和珍禽異獸,還有永遠都采不完的礦物資源。”
池魚又咬下一大口包子,繼續說著“因為是眾神居住的地方,所以神們留下的力量可以讓我們凡人所用,賜予了我們特殊的能力。”
“小寶貝懂得東西真多呢,那有沒有結交到朋友啊?”媽媽笑著問,“我們家小寶貝懂得那麽多,應該有很多人喜歡吧?”眼見著籠中包子全被池魚吃完,母親的碗中還是空無一物,碗旁的水也一直是滿杯狀態。
“嗯……大家都很和諧,對我都很好,我們分開的時候還都跟我打了招呼呢!”
“我就說我家小寶貝招人喜歡嘛。多吃一點,長身體呢。”
“媽媽你也吃,媽媽也長身體!”池魚把最後一個包子放到媽媽的碗中。
“媽媽已經吃飽了哦,你看媽媽的肚子”母親把肚子鼓成了一個大球,“你看,你吃吧!”
池魚問“媽媽你的能力附著在了什麽東西上啊?我怎麽沒聽您說過。“媽媽回答我的能力就是你啦,你就是我最大的神力!”
池魚吃完了所有的包子,媽媽工作一整天卻什麽都沒吃,媽媽每天很早就出門給大戶人家做紡織工作,收益雖然不高但她們娘倆生活也是勉強夠的。
可大戶人家就是勢高,心情好了賞幾個錢,心情不好就是白幹一天,今天就是碰上人家心情不好嘍。
池魚睡著了,母親坐在娘倆所住的小破屋,輕輕拿起那把丟在角落裏刀鞘掉漆的那把破刀,拿著刀柄,把刀出竅半刃,看著上麵的鐵鏽與殘口。
母親坐在那裏自言自語“孩子他爸啊,孩子已經到年紀了,我又能攔到他什麽時候呢?孩子命中注定的路我又有什麽資格阻攔呢?可沒人引導他的話他一定會墜入地獄成為惡鬼的,我應不應該告訴孩子他是念性均魂人呢?你到底在哪裏呢?”母親的眼淚掉在了那把舊刀上,而此時躲在角落中的蒙麵黑衣人漏出了慎人的奸笑聲……